嫡女重生:相公,请多指教-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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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令殊却笑了笑道:“我要的,是以罪斩首。我要让他何氏一家都抬不起头,这可事关谢侯爷,王爷还是凭我这一句话吗?”
刘襄笑了笑道:“值。”
颜令殊看着他缓缓说:“我颜某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谢侯爷的后面可是整个京都卫啊!”
“那又如何,极风军换将不还是阁老一句话的事情嘛!”
“王爷想要什么?唉,可别狮子大开口啊!只是为哄夫人高兴,王爷可别让颜某输的倾家荡产啊!”
刘襄笑了笑道:“都说是礼物,哪有送礼还说条件的。”
“礼尚往来嘛!”
“也倒有一件,不知阁老可敢答应。”
“请说。”
刘襄抚了抚胡须笑着道:“我想要极风军。”
颜令殊顿了顿举着的酒杯,复又放下看着他道
“与我何益?”
“其一何氏的事情一定会让阁老出口气,其二谢家京中所领的京都卫可让与阁老。”
颜令殊笑了笑问道
“谢侯爷如何肯?”
刘襄笑了笑道:“阁老不必担心,能让谢家舍了京都卫自是有更大的利益。”
颜令殊轻笑了一声问道:“王爷送如此大礼,总得为些什么吧?”
刘襄走了过来坐在案几边扬了扬头看着屋外的蓝天笑着说
“不知阁老可愿与我一同共赏这大好河山。”
“这大好的河山谁都想要,王爷想要的怕是不止一个极风军吧!”
“阁老明慧,不知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颜令殊看着对面的刘襄很是随意的冷笑了一声才缓缓说
“我既将话说出了口,必是不能再回头了。可我如今已是太子之师只要等个几年,王爷能许我的一切我几不费吹灰之力便可轻易得到,王爷总得许点等不到的东西吧!”
刘襄轻声说道
“颜家当年之案可等不得,等皇兄驾崩了,一切可就尘归尘来土归土了。”
颜令殊听了这话眨眼之间眼神便如狼豹一般,望着刘襄
“当年之案?”
“颜阁老冤死狱中,颜家满门逐出京城无诏不得入京。颜阁老的一世清明就落得个久病无医,你就心甘情愿?”
颜令殊喝了口酒笑了笑道:“想旧案重审,凭什么?凭王爷一张嘴?”
“就凭候在外面的芙乔。她是瓦剌人,当年的事情她父便是其中之一。阁老如今还觉得这份礼不够重?”
颜令殊望着他只问:“当真?”
“令殊,当年你连中三元回京之日也是这番眼神。你要光复颜家门楣要为你父为你颜家洗雪,我要这天下要这九五之尊,咱们本就是一路人。”
颜令殊轻笑着低了低头道:“王爷,还真是懂我的心思。”
刘襄和颜令殊碰了碰杯,说
“当年的真相就在厅外,今日喝下这杯酒,咱们就是一家人。从此而后,你的冤屈我帮你平,我的龙椅你帮我争。”
颜令殊举起了杯子一饮而尽,笑着道
“成交。”
第29章 父亲,这就是你追随的君王。()
月上初梢,姑苏的天虽暖,晚风的凉意却丝毫不必京里的弱。燕王府的宅子虽大守卫却严密的很,晚生靠在门前说道
“五爷,这宅子守卫森严的很。”
颜令殊在灯下画着画,嘴里答了一句
“燕王自幼就在军中领兵,府中的府兵抵得上京都卫和锦城卫。”
晚生抱着剑看了过去道:“外面有人看着咱呢!”
颜令殊放下笔,说道
“晚生过来。”
晚生应声走了过来,看着画问道
“画的这姑娘挺漂亮啊!要是让六姑娘看见了”
颜令殊瞪了他一眼将画折了起来,递了过去
“送去云梦泽,让起云查查这个芙乔的来头,越细越好。”
“成。”说罢转身就准备出去,颜令殊抬手喊道
“注意点,别被人跟着了。”
晚生轻笑了一声,才道
“那您自个儿去?”
“你这孩子最近怎么回事?是不是欠打啊?”
说罢就站起了身,晚生忙笑着往外跑。颜令殊看着跑走的晚生不禁摇了摇头。
说起来,走了十多天了,颜令殊想着也该给莞清写封信了。哪知信刚写了没几个字,倒来了位不速之客。
“颜先生。”
颜令殊顿了笔抬头看了过去,见着芙乔提着食盒站在门旁
“芙乔姑娘。”
芙乔笑着走了进来,放下食盒说道
“给先生备了点姑苏的小点心,怕先生晚上饿。”
颜令殊放下了笔,笑着道:“姑娘费心了。”
芙乔看着桌上的纸,缓缓打开了食盒,里面放着各式点心。
“先生这么晚了,这是给夫人写信?”
颜令殊笑了笑道:“我夫人年纪小,脾气也不大好,我这次出来的久写几份信也让她少惦念些。”
“夫人真是好福气。”说罢将糕点端了出来,笑着道
“这是姑苏有名的海棠糕和梅花糕,也不知合不合您的口味。”
“多谢,姑娘坐吧!”
芙乔看着颜令殊客气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倒也不生气,自顾自的摆着碟子缓缓说道
“我等了先生许久先生不来,我只好自己来了。”
颜令殊倒了杯茶推了过去,才道
“芙乔姑娘,事情你都知道多少?”
芙乔低了低头缓缓说道
“当年的事情先生又知道多少?”
颜令殊放下手中的茶盏,看向芙乔说道
“只知燕王当年带兵北征塔塔尔部,家父辅佐圣上处理政务。瓦剌所部乘机东进攻打嘉连关,家父前去和谈两国得以停战,圣上大败塔塔尔部归来,家父却被诬陷通敌叛国关进了刑部。”
芙乔听完淡淡说道
“芙乔是瓦剌人士,我父便是当年与阁老谈判的瓦剌使者,阿苏克。当年的瓦剌人心并不相齐,我父一派主和故而前去与颜阁老谈判,但是有一个条件便是请大齐扶保瓦剌的大皇子登基。”
“当年和谈顺利,想必是答应了。”
“是,只是大齐的皇帝待燕王班师回朝便说根本没见过此份盟约,将所有罪责推到了你父亲的身上,如此君王贪生怕死,将两国盟约几同儿戏。他不仅让颜阁老背着这千古骂名无法翻身,还害的瓦剌两败俱伤至今尚未一统,我父亲最终也死在了内斗之中。”
颜令殊低着头克制的问道
“你有何凭据?”
“此番说辞是你父亲亲口所说,认得这个吗?”说罢芙乔拿出了一块玉珏递了过去,颜令殊接过玉珏皱着眉头问道
“这是家中祖传的玉珏为何会在姑娘手里?”
“当初大齐迟迟不肯发兵,我父亲曾潜入京都想找颜阁老问个清楚。颜阁老当时只说是因朝中大臣反对出兵且上奏国库空虚、兵士死伤过半不宜再战,故而发兵之事还在商议中。”
芙乔顿了顿看着他继续说道:“这块玉珏便是颜阁老当晚亲手赠予我父亲的,他以此玉珏许诺会尽快达成两国盟约,可惜次日颜阁老便以通敌叛国之罪被抓,颜家一夕之间满门倾覆。”
颜令殊听完了此话,扶着桌子站了起来缓缓向屋外走去,他望着黑夜中那唯一皎洁的月亮,声音颤抖的说道
“父亲,这就是你追随的君王。”
颜令殊摩挲着手中的玉珏,他靠着门框缓缓滑落几乎无力的坐在了门槛上,身后的芙乔见此情形连忙走了过去,她扶着颜令殊问道
“先生。”
颜令殊摆了摆手,低着头缓缓闭上了眼睛。半晌,才克制的说道
“姑娘见笑了,请吧!”
说罢推开了芙乔的手,别过了头也不再看她,芙乔见状也未再言语,只好站了起来行了礼道:“先生,芙乔蒙受王爷照拂才有今天,芙乔活着只望能替父亲报仇。与谁合作,与谁同盟我都不在乎,也望先生莫再犹豫。”
说完便转头出了门,颜令殊坐在门槛上一动不动,良久才高声说道
“姑娘带话给王爷,颜某答应的事情,不会变。”
芙乔转头望着颜令殊瘦削的背影,他低着头不肯抬。芙乔看不见他的脸,更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能从那搭在门槛上微微发抖的左手得知他隐忍中的愤怒。
芙乔再没有回话,迈着步子离开了院子。
晚生送完信回来的时候,只看见颜令殊背对着坐在门槛上,不声也不响。晚生连忙跑了过去问道:“五爷。”
颜令殊闭着眼睛右手攥着玉珏捂着胸口,左手缓缓的扶上了晚生的胳膊,声音依旧如常的问道
“送到了?”
晚生忙点着头道:“送到了,起云先生说最迟明天晚上会让萧四郎送信过来,让您不必担心。”
颜令殊缓缓睁开了眼睛,一双眸子里布满了血丝,可声音依旧淡然的说着
“扶我起来。”
“您这是怎么了?”晚生扶着他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着实不放心的问道,颜令殊只摇了摇头,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小声说道
“晚生,你记着谁也别信。”
晚生疑惑的低了低头问他:“什么?”
“除了我,谁也别信。无论以后他们同你说什么,都别信。”
晚生皱着眉头道:“晚生的命是五爷的,无论何人何事,您说,我做。”
颜令殊点了点头搭着晚生走了进去。
第30章 兰花()
温莞清和熙熙从今儿早上开始就在后院翻了半天,熙熙被灰呛的直咳嗽,捂着鼻子问道:“小姐,那本琵琶谱真在这儿吗?”
“在的在的,昨儿求了唐师傅许久他才同意给我引见前天在唐斋所见的贺先生,这册琵琶谱你定要给我找着了,找不着我都不好意思见贺先生。”
“让贺先生给您重新写一份谱子就是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温莞清扒开最下面一格的盒子,笑着道
“唉唉唉,找着了,在这呢!”
熙熙接过谱子吹着灰尘咳嗽了半天才道
“小姐,拿错了吧!这可是广陵散的谱啊!这是琴谱啊!”
温莞清拍着手上的灰尘摇了摇头道
“非也非也,你不知道这贺先生是个神人,咱那日在唐斋听的就是琵琶奏的广陵散,今日得好好讨教一下。”
熙熙拎着谱子摆着手道
“成,我这就给您擦灰去。”
温莞清跟着她往外走,却见这攘攘跑了过来,气还没喘匀就笑出了声
“小姐,你这”
温莞清知道她必是笑自己的一身灰,只说
“什么事,就知道笑。”
攘攘笑着道:“也没什么,四小姐来了说送兰花来了。”
“兰花?”
熙熙擦着谱子道:“柒兰坊的花?这个天也就柒兰坊能养得出好兰花了。”
攘攘给莞清擦着脸说道:“是,咱府上每年不都要从柒兰坊进一批兰花嘛!一向是姨娘安排这事,四小姐说了刚从老夫人那来,送完您的还要去二爷那。”
温莞清接过帕子回道:“你先收了,回头放在院里就是。”
熙熙听了这话忙道:“不能不能,放在院里非得活活冻死不可,原先不都是放在您房里吗?”
温莞清戳了戳她的头,缓声说道
“如今不敢了,如何?搬进来先晾着回头让五哥带着李献哥哥来看看再说,李献哥哥对这些东西最是了解。”
“可冻死了总是不好啊!”
“那就放琴房里去,那儿也暖和。”
熙熙忙笑着道:“好嘞!”说罢就颠颠的跑去搬花了,温莞清又同攘攘说道:“你同她一起去,说几句体面话谢一谢让温意清赶紧走。”
攘攘会意的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温莞清坐在院里的竹椅上擦着琴谱上的灰尘,没一会熙熙便捧着花走了进来,攘攘跟在她身后直让她小心些。
温莞清还未等熙熙近身便闻到一股子香味,等熙熙将花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时,扑鼻的兰花香薰的让人沉醉。
熙熙笑着道:“小姐你闻,好香啊!”
温莞清摩挲着叶子,好奇的问道
“这连花也未曾开,如何能香成这样?”
熙熙笑着道:“这是柒兰坊的独门秘诀,他家的花一向是这样,故来才显得珍贵啊!”
攘攘戳了戳熙熙的头,才道
“大抵不过是拿香料浸过根茎罢了,哪有你说的那样神秘。这柒兰坊的花府上都进了十几年了,你怎么还看不厌还这么兴奋?”
“那不一样嘛!往年府上送来的兰花总是养在小姐房里,出不了半月便就养死了。今年好不容易养在琴房里,琴房归我管我好时时去看啊!也能好好照顾这花儿。”
温莞清看着熙熙的样子觉得好笑得很,只顾着听她说话,手上倒是没注意,收手收的急一下子便被叶子划破了食指,血滴瞬时便冒了出来。温莞清吃了痛立马缩了手,温莞清是最怕疼的忙将手含在嘴里。
“小姐,怎么了?”
“梭到手了。”温莞清含糊的说着话,待没血了才用帕子擦着手。
“没事了,不小心梭到手了,这叶子还真是利的很。”
攘攘看着莞清的手道:“还是去上些药吧!”
“不用了,上了药更疼。还好伤的是右手不是左手,不然今天下午这琴是没法子学了。走走走,我得赶快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去,灰头土脸的怎么见先生啊!”
说罢抱着琴谱跑的飞快,两个丫头跟在后面还没反应过来,熙熙一边抱着花盆一边问攘攘
“小姐这几日是怎么了,人又开朗了不少,但又不像从前那般不讲理。攘攘,你说是不是奇怪的很?”
攘攘笑着道:“这叫红鸾星动。”
熙熙瞧了一眼小声说道:“可原先喜欢谢公子,也不是这样啊!”
“人不同了啊!人和人在一起是会变啊!懂不懂?”
熙熙愣了愣看着攘攘说道:“什么意思啊?”
攘攘叹了口气直推着她,让她快些走,嘴里还念着
“你啊!以后遇上了人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