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小妾②:火爆妖夫-第8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爷,”苏解语发现地上躺着的并不是个人,而是一条狗,不觉放松了下来:“你从哪捡来的呀?”
“快去,以后再给你解释。”庄然伸脚,把那血淋淋的一陀踢到雪球的身下。
“哦”苏解语按捺好奇,匆匆下去准备。
庄然赶紧起身,找出镯子,把镯身里的刀子取出来,拿到烛火上炙烤。
为了隐瞒身份,她不敢表露自己懂医术,身边也没备着药材,所幸那日慕容铎扔给她搽脚的金创药还剩下大半瓶,总算可以派上用场。
她准备好这些,又想起雪球交给她的好陀血块,拈起来一看,竟是一块裹在肉里的玉佩。
她刚用小刀把玉佩剜出来,苏解语已推门而入:“少爷,酒来了。”
庄然道了声谢,把酒坛抱过来,倒了些在铜盆里,把玉佩清洗了一遍,也不及细看,顺手揣到怀里。
没有现成的白布,苏解语又撕了一件簇新的中衣,叠好,送了过来。
庄然把雪球抱到桌上,把烛火移过来,又命苏解语用被子把窗户遮得密不透风,这才执刀,帮雪球取暗器。
飞刀很顺利,但是那枚弩箭箭头上却有数枚倒钩,颇费了一些时间,总算成功地剜出来。
苏解语在一边看着,又是惊奇,又是敬佩:“少爷,原来你还会医术呀?”
看她动作这般熟练,显然不是生手。
庄然苦笑,一边替雪球包扎,一边低声吩咐:“这可是秘密,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会医术又不是坏事,为何不敢示人?”苏解语还未答话,窗帘一掀,白云遏忽地闯了进来,双目灼灼地瞪着她。
“白,白兄!”庄然猝不及防,骇得跳了起来!
“为什么要保密,嗯?”白云遏不容她回避,直逼了过来。
“你,你怎么进来了?”庄然结结巴巴地问。
她明明要苏解语把窗户都蒙住了呀!
“下次记得,要把门缝也堵上!”白云遏冷冷地指出。
这种老宅,年久失修,门板上有宽宽窄窄的缝。
门中有灯光泄出,窗户却挡得严严实实,明显内有乾坤。
百密一疏,庄然懊恼地轻“啊”一声,顿时象泄了气的皮球。
“现在,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吧?”白云遏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她,心脏在胸腔里急速地跳动。
会是她吗?
对啊,为什么要保密?
苏解语在一旁连连点头。
少爷要她保密,她肯定不会说。但是,为什么呢?
“小语,”庄然叹了口气:“你先出去,看看水烧开了没有?”
“顺便把走廊上的血迹也擦洗干净。”白云遏补了一句。
“哦”苏解语耷拉着脑袋,极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可恶!这两人摆明了支开她。可,谁让她只是个丫头呢?
本来只存了五分疑惑,见了她的神情,白云遏顿时有了九分把握。
没错,就是她!
“庄然,你瞒得我好苦!”不等她说明,白云遏已抢先说话。
“对不起”静夜里,庄然低低的,带着磁性的声音,异常的悦耳。她停了许久,才把话接了下去:“我,是,不得已的。”
说完,她偏着头,清澈如水的明眸,带着期待的,求恕的看着他。
听着她亲口承认自己的身份,白云遏心跳如擂。
她真美!去掉了那块吓人的胎记,就象是突然闯到人间的仙子,眼波随意流转之间,已照亮了屋中的每个角落。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嘴唇翕动了半天,却没发出声音。
他在她黑玉一样的瞳仁里,看到一张悲喜交集的脸。
“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雪球为什么会伤得如此之重?”庄然话锋一转,把话题从自己身上拉开。
“雪球?这家伙怎么跑这来了?”白云遏愕然反问,这时才发现,躺在桌上奄奄一息的那一团,竟然是雪球!
庄然很是困惑,一时说漏了嘴:“它明明说要去姜梅的呀”
这话大出白云遏的意料,他一呆,竟然忽略了她的语病:“这么说,把王府闹成一锅粥的刺客,是雪球?”
“刺客?”庄然更不解了:“这不可能,雪球怎么会行刺?”
“很明显”白云遏瞟一眼桌上的两枚飞刀,打了个响指:“这两样东西,是属于喻大和喻二专用的。至于另外这枝弩箭嘛”
“我知道,”庄然打断他,淡淡地道:“是百里晗的独门兵器。”
上次,拜姜梅所赐,她曾扎扎实实地尝过一次厉害。
庄然的目光落到桌旁那块份量不轻的血块上。
看来,雪球在偷取狼王令的时候,被姜梅发现,两人发生了冲突,各自都受了伤。
“她怎样了?”庄然默了一会,问。
“王爷?”白云遏会错意:“除了震怒,应该没别的问题。”
“不是他。”
“姜梅?”白云遏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从那声惨叫推测,应该不会比雪球好过。”
她并不关心姜梅,有慕容铎在,轮不到他操心。
他比较好奇的是,这一人一狼是如何斗上的?
雪球不是跟姜梅走得很近吗?狼一般是不会反噬主人的。
庄然没有吭声,心思起伏。
如姜梅所言,一夜夫妻百日恩。慕容铎知道夜晚姜梅遇袭会是什么反应?他,会心疼吗?
第178章 庄然,你瞒得我好苦!1()
喻大和喻二应该也没认出雪球吧,否则他们不可能会下杀手。
“对了,”白云遏在房中环视一遍,讶然问:“怎么不见宝儿?”
庄然一惊:“宝,宝儿?”
“是呀?”白云遏听她声音有异,奇怪地看着她:“他不是跟着你一起回来了吗?”
庄然情急生智,胡乱编了个理由搪塞:“别提了!这小子脾气太大,我不过训了他几句,就跑得不见影子!天又黑,他跑得又快,我追不到他,也懒得管!”
“这么说,”白云遏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宝儿离家出走了?”
不对呀,如果真是这样,按她的性子,岂会安安静静地坐着?
别说还能跑,就算是爬也会爬着满世界找宝儿去了呀!
“呃”庄然下意识地转头,避开他的视线,低低地勉强地道:“先不说宝儿,当务之急,是要找个地方把雪球藏起来。”
不然,明天曹瑛起来,又是个麻烦。
而且,慕容铎那帮人也随时会过来,她要如何向他们解释雪球出现在她家里,还满身是伤?
白云遏点头,暂时按下心中疑惑:“交给我。”
马车来时,天边已亮起了鱼肚白。
白云遏把庄然几个送上车,对车夫千叮万嘱,这才放他们离去。
曹瑛听到马车声,从房里走出来时,白云遏正站在大门口发呆。
他踱到白云遏身边,从他的角度往外看了一眼,只看到空空的巷子,不觉奇怪:“刚刚谁来了?”
“没有”白云遏收回视线,转身正欲回房,忽见地上遗留数点血迹。
糟糕,光记得要小语把走廊上的血迹擦掉,没想到院子里还有这许多。
曹瑛见他神色有异,顺着视线望过去:“咦,哪来的血啊?”
“昨晚王府闹刺客,”白云遏不动声色:“不小心受了点小伤。”
说着话,他将手负到身后,从袖中挚出一柄匕首,先划破袖子,再倒转匕尖,在腕上划了一刀,垂下袖口,鲜血顺着手腕流下来,慢慢浸润了衣服。
曹瑛皱眉:“刺客?捉到没有?”
“学生无能,让他跑了。”
“跑了?”曹瑛微微一怔:“刺客的功夫这么好,居然连你都拦他不住?”
白云遏淡淡地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给我看看,你伤得怎样?”曹瑛不疑有他,关心地走过来,半是责备半是心疼地道:“真是的,流了这许多血,也不叫醒我?”
白云遏哪里肯让他瞧,把手往身后藏:“一点小伤,不碍事。”
“胡说!”曹瑛板起脸训斥:“有伤就该早治,可不能讳疾忌医!”
两人正在争执间,忽听得衣袂带风之声,屋顶上嗖嗖跃下两条人影,不是喻大和喻二是谁?
“咦,”喻守成之前并未来过这里,因此乍一见到这二人,不觉一呆:“曹大人,你住在这里?”
曹瑛看着面前这对外表一模一样,表情迥异的兄弟,心中了然,望向喻守业,抱拳一礼:“这位,想必是喻大将军吧?”
“久仰。”喻守业回了一礼,目光停在白云遏身上。
“这么早,有什么事吗?”白云遏揣着明白,装糊涂,手腕朝前一送,故意让曹瑛捏住伤口,痛得嘴角微微抽起来。
曹瑛触手粘腻,顿时吃了一惊:“对不起,碰着你伤口了”
喻守业和喻守成对视一眼:“伤?”
“白兄受伤了?”喻守成问。
“嗯”白云遏略有些不自在地侧了侧身子。
喻守成又问:“白兄昨晚,跟刺客碰面了?”
“是,仓促交了下手,天太黑,没看清楚长相”白云遏含糊地道。
“身形呢,大概是何模样?”喻守成急忙追问。
“不算很高,中等偏瘦。”白云遏胡乱捏几句搪塞。
“功夫呢?”喻守成听他两句话交待完,不觉诧异:“是什么路数,用的什么兵刃?”
白云遏慢慢地答:“真是惭愧,我与他只过了数招,竟没看出路数,就被他跑了。”
“几招之内,就把白兄伤了?”喻守成诧异地挑起了眉毛。
白云遏的功夫算不上顶尖,称不得宗师,但绝对是江湖一流好手。
而且他对敌经验极为丰富,就算不能克敌制胜,自保应该是绰绰有余。怎会在照面之间给人伤了?
“他身形鬼魅,我又太过轻敌,一时大意,被他的暗器击中。”白云遏暗暗叫苦,只好硬着头皮扯谎。
怕他们不信,白云遏把袖子一捋,露出受伤的手腕:“象是匕首之类,比飞刀份量要重得多。”
喻守成一见之下,惊呼:“唉呀,伤口这么大,怎么也不包扎一下?”
什么暗器伤了人,血流了个把时辰还不止?
他这分明就是新伤。
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说谎?
他记得,昨晚刺客来时,白云遏与他们是在一起的那么,杀姜梅的,会不会是他的同党呢?
“我也在说他,”曹瑛接过话头:“这小子就是倔,偏说小伤,不碍事。”
喻守业与喻守成心意相通,并不点破,转身向外走去:“告辞。”
“青玉呢?”喻守成却并不离去,四处看一眼,问。
他们来了这一阵,不说闹得天翻地覆,动静也是不小的。
何况,白云遏还受了伤,他竟闭门不出,岂不是怪事?
“他查案去了。”白云遏随口敷衍。
“哦”喻守成点了点头,与喻守业双双离去:“那你好好休息。”
白云遏悄然松了一口气,忽地触到曹瑛研判的目光,不禁心虚地别开脸。
“云遏”曹瑛若有所思:“刚才不是有人来,而是青玉出去了,对吧?”
“嗯。”白云遏无奈,只得点头。
“说吧,你们究竟瞒着我在做什么?”曹瑛瞥他一眼,问。
解语到现在都没有动静,显然跟着青玉一块离开了。
霍青玉去查案绝不可能带着解语,这话一听就是假的。
“哪有?”白云遏装糊涂:“青玉这家伙就是积极,捉到凶手,王爷又不会升他的官,真是。”
“拿来”曹瑛望着他,冷笑。
“什么?”白云遏一脸莫名。
曹瑛也不说话,直接走过来,拽住他的手腕,把袖子捋上去:“这个伤,是刚才我问你地上血迹如何来时,你自己划破的吧?”
白云遏脸一热,硬撑:“怎么可能,我又没发疯,干嘛自己戳自己一刀?”
“还想抵赖?”曹瑛冷笑,捏着他的伤口,用手比划:“刀口由下至上,明显是自己执刀,反手拖出。你以为老师这二十年的县令白做的?这点都瞧不出来?”
“有这么明显吗?”白云遏心存侥幸。
曹瑛看出来倒不要紧,就不知喻家兄弟是不是被蒙了过去?
“哼”曹瑛冷笑:“喻大和喻二久经沙场,对外伤的经验绝不会比老夫差。”
“这么说,”白云遏大为懊恼:“我这一刀白挨了?”
曹瑛越想越不安:“到底出了什么事?”
白云遏自残,显然是为了掩盖那些血迹,阻止喻大和喻二继续调查。
“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白云遏不答,拔腿出了门。
“回来!”曹瑛追到门口,哪里还有他的影子,只得跌足长叹:“这孩子,不要闯出什么祸事来才好!”
靖王府,静雪居。
“王爷,”朗四在廊下恭声禀报:“太医已为姜姑娘诊治完毕,证实她肩上伤口是为猛兽噬咬而成。”
“猛兽?”慕容铎冷笑。
居于闹市之中,王府里竟然蹿出猛兽伤人,说出来谁信?
朗四也知此事有些荒谬,不敢多说。
“姜梅呢?”慕容铎沉默一会,厌恶地问:“她怎么说?”
“她一直昏迷”朗四神色尴尬。
“王爷”喻守信脸带兴奋,快步而来:“林大牛回来了。”
“叫他进来。”慕容铎吩咐。
“启禀王爷”林大牛进门,抱拳一揖:“卑职一直跟着李益,他在街上转了半宿,到天亮时终于鬼鬼祟祟进了一座宅院。”
“是哪家?”慕容铎问。
林大牛一脸得意地道:“是户部侍郎白云深的府砥。”
“白府?”朗四惊讶地问:“你会不会看错了?”
“卑职瞧得清清楚楚,怎么会错?”林大牛有点不高兴,又不敢表露。
“户部侍郎白云深?”慕容铎沉吟一下,问:“是不是左相白启贤的长公子?”
这下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