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小妾②:火爆妖夫-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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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捕头,你的衣服”庄然愣了一下,赶紧追上去。
“山上风大,你先披着吧”他皱了下眉,粗声道。
“我不冷”庄然轻声道。
白云遏蓦地车转身子,庄然猝不及防,几乎撞到他的怀里,急急往旁边跨了一步,脚下一滑,差点滚下坡去。
白云遏低咒一声,弯腰嵌住她的臂弯:“我长得很可怕吗?”
庄然羞愧地垂着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为何避我如虎狼?”这句话在舌尖打了无数个滚,终于咽了回去。他盯了她半天,淡淡地道:“塞外不比江南,没有那么多规矩和讲究。”
“对不起”
白云遏从她手里接过大氅:“左边这条山路直通紫竹山庄,绕过前面这道山梁就看得到围墙了。我不方便再送,咱们就此别过吧”
庄然道了谢,想了想,又补了一句:“白捕头若有需要,请随时联系,我必倾全力相助。”
“切”白云遏嘲讽地弯起唇:“在那之前,你还是先保住小命吧!”
她这不知变通又执拗的性子在靖王手里能活多久,还真是个未知数呢!
庄然面红过耳,嗫嗫低声:“多谢提醒,我会的。”
白云遏无奈地翻个白眼,冲她挥了挥手:“朗三那家伙脾气燥性子急,他可不喜欢等人,你赶紧回去吧”
朗三在山梁上来来回回张望了数次,终于看到那抹纤细的身影从冰雪中走来,当即狂风般卷了下去。
到得近前一看,她怀里抱着一堆杂草,顿时火冒三丈:“把大家害得鸡飞狗跳,你倒好,跑去摘这些花花草草?”
第28章 命大不如胆大3()
庄然垂着眼,小小声道:“这不是花,是草”
朗三哪里肯听?掉头就走,嘴里大声抱怨:“难怪王爷生气,女人果然是麻烦!”
庄然尴尬了,低着头默默跟随。
朗三三步并做两步,麻利地上了山,回过头一瞧,她还在山腰上,劈头骂道:“你属乌龟的啊?走这么慢,活该被狼吃!”
喻守成拍拍他的肩:“你少说几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庄然三步一滑,好容易上到坡上,见他们几人都出庄相迎,心中感激,不觉红了眼眶。
“没事就好,”朗四淡淡地道:“赶紧去见王爷吧。记住,别再惹他生气。”
“是。”
众人拥着庄然鱼贯到了墨韵居,朗四禀道:“王爷,庄小姐回来了。”
慕容铎头也不抬,冷冷地道:“回便回了,难道还要鸣炮奏乐不成?”
庄然越众而出,盈盈施了一礼:“庄然平安归来,王爷是否也该履行协订,接受我的治疗?”
慕容铎撩起眼皮剜她一眼,冷笑:“本王只答应饶你不死,可没订过什么狗屁协议!”
“你!”庄然气结:“身为王爷,位尊权重,岂可出尔反尔?”
“本王出尔反尔?”慕容铎沉沉地笑了。
庄然被他笑得头皮发麻:“你,你笑什么?”
慕容铎嘲讽地道:“你又为何心虚?”
这句话,他说得极为平淡,语气轻缓而随和,反而无端多了一种凝重的危险。
庄然只觉背上象被谁掏了个洞,嗖嗖直冒冷汗,盯着那双黑玉似的眼睛,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王爷,”喻守成赶紧打圆场:“庄小姐福大命大”
“哼!”慕容铎话锋一转,倏地冷厉如刀:“她命再大,还大得过你们的胆子?”
“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朗三颇为自得,胸膛一挺,大声道:“孬种哪能跟着王爷?”
“三弟”朗四暗自叫苦,忙撞他一下,示意不可乱说话。
喻守成素来圆滑,见被识破,索性一推二六五,死不认帐:“这都是姓白的小子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不关卑职的事”
“是吗?”慕容铎冷哼一声。
“卑职等对王爷忠心耿耿,可昭日月!”喻守成赶紧赌咒发誓。
慕容铎不理他,径自盯着庄然,悠悠一笑:“你投机取巧,妄图蒙骗本王,该当何罪?”
庄然握紧了拳头,昂然道:“只要王爷不赶我走,任何条件都可接受。”
慕容铎满意地笑了:“本王看你很喜欢厨房,不如就去打杂吧!”
“打杂?她?”富婶瞪大眼睛,上下打量着庄然:“别逗了!就她这身量,哪是做粗活的料?”
“喻管家亲自吩咐的,假不了!”
富婶一听急了:“厨房又不是绣房,弄这么个娇滴滴的人来,是让我们当佛供着呢,还是当小姐哄着?”
财叔不耐烦地道:“人我给你送来了,是要当佛供着还是当小姐哄,你们自己掂量着办。我还有事,走了!”
第29章 命大不如胆大4()
“喂,你别走哇!”富婶叫了几声,没拦住财叔,回过头来瞪着庄然:“你从哪来的?”
“锦州。”
“锦州?”富婶眨了眨眼睛,贫乏的地理知识里找不到这个地名,于是转过头去问木嫂:“那是个什么鬼地方?”
木嫂摇了摇头,狐疑地看着庄然:“你究竟来这干什么的?”
庄然不知从何说起,只得轻声道:“我叫庄然,请两位多多关照。”
富婶踢了踢脚边的箩筐:“厨房干的就是粗活,谁也关照不到谁!既然财叔派你来,你也别怪我不心疼你!呶,抓紧把这几筐菜给洗了!”
“哦”庄然应了一声,转头看了看,问:“水在哪?”
木嫂抬起下巴往门外一指:“院子里有口井,门后有扁担,把菜挑出去洗就是了。”
庄然瞪着足足装有一百多斤青菜的箩筐,愣住了。
“愣着干嘛?”富婶见她杵着不动,火了:“等人侍候呢?”
“马上就洗”庄然使出吃奶的力气,却只挪动了数寸。
“我就知道”富婶顿时拉长了脸:“来了个光说不练的祖宗!”
“放心,我一定把菜洗干净。”
庄然扬起笑脸安抚两人,找了个空筐,把青菜分出来一半,分几批运到院子里。
“动作快点,急等着用呢!”木嫂呦喝了一声,便不再理她,操起刀咚咚切起了菜。
庄然一个人又要提水,又要清洗,完了还要分门别类送到厨房,忙得脚不点地。
她挨了不知多少骂,总算了熬到晚饭做好,庄然顾不得腰酸背痛,扔下围裙往外就跑:“富婶,菜洗好了,我出去办点事”
“喂还没完呢,你去哪?”富婶回过神,她已跑得不见人影,恨恨地骂道:“我就知道,这家伙就会偷奸耍滑!一下午磨磨蹭蹭就洗了两筐菜!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庄然一口气跑到后门,却被值守的侍卫拦住:“站住!”
“我到后山转转,天黑前就回来。”
“不行,没有王爷的手谕,任何人不得出入。”
两人正僵持间,喻守成刚好巡视到此:“什么事?”
“喻二爷”庄然回过头见了他,不禁喜出望外:“麻烦你跟他说一声,让我出门。”
“你认识我?”喻守成惊讶地问。
“咱们不是见过吗?”庄然奇道。
“可是,”喻守成觉得十分新奇:“你分得出我和大哥的不同。”
“这很难吗?”庄然越发奇怪了。
喻守业和喻守成虽然外表难分轩致,可是性情却截然不同,只需一个照面,便可一目了然。
喻守成微微一笑,转了话题:“这么晚了,你出庄干什么?”
“我去找草药。”庄然本不欲张扬,这时无法,只得说了实话。
“你要什么药材?”喻守成皱了皱眉:“开张单子出来,着人采办就是。山中野兽成群,伤了小姐就不好了。”
庄然摇头:“这种药,别处没有卖”
喻守成笑了笑,轻声揶揄:“庄小姐要找的莫非是龙筋凤胆?”
第30章 命大不如胆大5()
庄然见他不信,正色道:“我昨日偶然觅得一棵草药,疑是疗伤圣品天语草。想要多采几棵,加以试验甄别。”
“天语草?”喻守成疑惑。
“嗯,”庄然郑重地道:“王爷腿伤迁延未愈,若得此药,犹如神助。”
喻守成想了想,道:“既然如此,我陪你去。”
庄然急忙摇手:“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不必麻烦喻二爷。”
“小姐昨晚夜宿荒山,难道未曾听得虎啸狼嚎?”喻守成瞪着她:“还是小姐艺高胆大,有捕虎缚龙的本领?”
庄然面上一红,心虚地移开视线:“采药甚是枯燥,我只怕喻二爷无聊。”
喻守成展颜:“这你就不必替我担心了”
庄然无奈,只得应允。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往雪山纵深走去。
庄然低着头走得极慢,不时停下来拔开积雪寻找。
喻守成跟在她身后信步而行,见她一双纤手冻得通红,心中不忍:“再过二个月夏天到来,积雪融化,满山野草疯长,采起药来容易得多,何必受这个苦?”
“不是还得再等二个月吗?”庄然头也没抬,淡淡地道。
喻守成随口安慰:“放心,王爷嘴硬心软,不会如此绝情。”
“我可以等,王爷不能等。”庄然默了一下,低声答。
喻守成动容,盯着她的背影半天没有说话。
等了许久,他慢慢地迸出一句:“为什么?”
“看错了”庄然喟然而叹,起身离开,寻找下一个目标。
“为什么对王爷这么好?”喻守成不容她逃避,揪住了她的手腕。
不同于那些趋炎附势的女子,她对王爷是真心的。
她要的,并不是荣华富贵,更不是那个金光闪闪的王妃头衔。
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王爷,甚至愿意付出自己的性命!
可是,她认识王爷却只有短短三天。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你,”庄然微微仰起脸来看他,眼神清澈如湖水:“相信命运吗?”
喻守成笑了笑,没有吭声。
她眨动着乌黑的眼睛,仿佛沉溺在梦境当中一般,声音低不可闻:“我以前不信,可是现在”
喻守成疑惑地蹙起眉头:“你想说一见钟情?”
他不是女人,不知道她们一般会在什么情况下,对什么人一见钟情?
但至少,王爷与庄然的初次见面,绝对不是可以令人倾心的好时机。
所以,这种解释,比命运之类的借口更不能令人采信。
“天不早了,得回去了。”庄然避而不答,转身往回走。
那是她藏在心灵深处最珍贵的记忆,并不想做为无聊时的谈资,随便与人分享。
果然,慕容铎对这个答案哧之以鼻:“依我看,她是对本王的权力一见动心还差不多!”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家伙!明明是想攀龙附凤,偏还要假做清高,恶心!
“依我看,庄小姐不象这种女人。”喻守成缓缓摇头。
她给人的感觉很真诚,她的目光太清澈,她的态度太坦荡,让人不由自主地想信任她。
第31章 命大不如胆大6()
“得了,你见过几个女人?”慕容铎讽刺。
“哈哈哈”朗三拍着手大声道:“就是!”
喻守成尴尬地摸摸鼻子,不服气地嘀咕:“大家都是半斤八两,你笑什么笑?”
“好了,”朗四适时插入意见:“不管庄小姐是哪种人,卑职倒觉着有一点至少她是对的无论如何,王爷应该先把腿治好!”
慕容铎脸一沉:“你说什么?”
“四哥”朗三见他误踩雷区,急忙拽他的袖子:“还没喝酒呢,你怎么就说胡话了?”
“我清醒得很!”朗四摔开他的手,朗声道:“五年了,王爷是时候振做起来了!总不能一辈子倚靠轮椅行走吧?”
“你闭嘴!”慕容铎暴喝。
朗四不顾一切地道:“卑职不知道王爷究竟犯了怎样不可饶恕的过错,要如此折磨自己!但是,这样做除了让身边的人痛苦,并不能挽回任何东西”
朗三吓傻了,张大了嘴呆呆地看着他:“四哥”
朗四昂然道:“卑职也不知道王爷和忆梅小筑的主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王爷既然如此思念她,那就更应该早日治好伤腿,去把她找回来!而不是躲在这里自怨自艾,颓废消沉!”
“反了,反了!”慕容铎悖然大怒,掀翻了书桌。
喻守业一声不吭,抄起一盆冷水,迎面泼了过去。
朗四顿时混身湿透,声音嘎然而止,瞪大了眼睛瞪着他。
喻守业淡淡地道:“关水牢。”
“关就关,我没错!”朗四转身,拂袖而去。
“富婶,我有事出去一趟。”庄然解下围裙,擦了擦手便要出门。
“怦!”富婶把菜刀用力一拍:“站住!”
“还有事?”庄然一愣。
富婶把眼一瞪:“你当厨房是戏园子呢,唱完戏就走人?”
“晚饭,不是都做好了吗?”庄然不解。
分发饭菜并不归厨房,自有各院的杂役来领取。
“光做饭就行了吗?”富婶冷笑:“这一屋的东西归谁收拾?碗筷归谁清洗?夜宵由谁来做?厨房人少事多,一个钉子一个卯,可不养闲人!”
“对不起,”庄然一呆,热气升上脸宠:“是我想得不周到。可是,我真的有急事必需出门。要不这样吧,碗筷留着我回来洗,夜宵也归我来做,成吗?”
“算了”木嫂拉长了嗓子,不冷不热地道:“瞧她这狐媚样,就不是来做事的!你还是少说两句吧,免得惹祸上身。”
“呸!”富婶把袖子一捋,大步走到她面前,用力扯住她的面巾:“老娘今天就撕了你这遮羞布,看看”
面巾倏然滑下,露出张半青半白的脸。
富婶倒抽一口冷气,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木嫂骇得返身就跑:“鬼,鬼,鬼啊”
“抱歉,吓到你们了”庄然叹了口气,弯腰去拾地上的面巾。
斜刺里忽地伸出一只手,抢先一步把面巾拿到手。
庄然抬头,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