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小妾②:火爆妖夫-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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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然心生犹豫,慢慢地停下脚步。
前面忽地蹿出一道黑影,蹲在离她不足十丈远处,睁着一对碧莹莹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瞅着她。
今晚月色很好,积雪反射的亮光,足够她看清前面蹲着的是一头狼从体形上看,应该还未成年。
“小家伙,”庄然向它走了过去:“是不是迷路了?”
疼
狼崽呜呜叫着,伸出前爪向她示意。
“我瞧瞧”庄然蹲下去,轻轻翻动毛发检视伤口,发现前爪有道长约三寸的血口,正涔涔往下渗着鲜血,显然伤得不轻。
她皱紧了眉头:“不行,得找个地方处理一下。”
不远的梅林里有幢房子,可以避风。
小狼偎在她的怀里,替她指引方向。
竹林的尽头,是一大片梅园,无数寒梅迎风傲雪开得正艳,空气里弥漫着幽幽的清香。
若非亲眼所见,谁想到冷冰冰的紫竹山庄里,竟然有这样一个堪比江南水乡的好去处?
庄然啧啧惊叹,且行且走,往里走了不足半里地,一幢竹枝搭成的小屋豁然出现在眼前。
“有人吗?”庄然谨记客人的身份,举手轻敲门扉,谁知竹门竟应手而开。
别白费力气了,这里没人住的。
小狼从她身上跳下来,擦挤着她的小腿,将她推进门。
庄然晃燃了火折,见墙上挂着一盏油灯,于是将它点亮。
房子面积不大,分成里外两间,用百宝阁隔开。
陈设极其简单,里面一张书桌,两排书柜,外间仅一张方桌一只茶几另加数条竹椅而已。
东西虽少,但干净整齐,一尘不染。不象是久无人居,倒象是主人外出,随时会推门而入的模样。
庄然放下药箱,恭恭敬敬地对空揖了一礼:“庄然路过此地,借房子暂避风雪,请勿见怪”
第10章 雪夜狼嗥1()
罗嗦
狼崽不耐地翻着白眼,熟练地跳上桌面。
“来,再检查一下”庄然把油灯移过来,重新细看了一遍,皱眉:“等等,我得找点东西帮你消毒”
墙边有酒。
小狼机警地提醒。
庄然转头望去,墙角果然放着一溜数只坛子。撬开泥封,清香扑鼻,她不禁笑了:“你这家伙,鼻子倒挺灵”
她倒了些酒在掌中,细细替它清理伤口:“有点疼,忍忍”
酒淋上去,小狼疼得一阵抽搐,发出呜呜的嗥叫声。
所幸伤痕虽长却并不深,不一会伤口处的碎石沙砾清洗完毕,撒上药粉,庄然翻了翻,没找到白绵布条。
“先用这个代替吧”她犹豫一下,扯下脸上蒙面纱巾替它裹在前爪上,末了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真丑!
狼崽瞄她一眼,冷声批评。
庄然忍俊不禁,噗哧笑出声来,纤指轻点它的鼻尖:“小鬼,有得绑就不错了,还敢嫌?”
我指你的长相!
狼崽冷冷地纠正。
庄然沉默,半晌才苦笑道:“这是事实,没有办法”
这副模样,也想来勾引靖王?
“我不是”
别装了!这里除了靖王,还有什么能吸引一个女人不远万里而来?
快走,有人来了
庄然一怔,站了起来:“竹屋的主人来了吗?正好,我要向他道歉”
你傻啊,再不走就没命了!
庄然一惊:“为什么?”
“谁?谁在屋里?”冷厉的男子声音蓦然响起,在静寂的雪夜,显得格外碜人。
糟了,赶紧走!
小狼翻个白眼,跳起来咬着她的裙角从后门溜走。
“可是”不请自入,总是理亏,主人来人至少应该当面道谢才对,哪有撒腿就跑的?
别可是了,给人捉到剥皮我可不管!
“梅子?”声音突然变得迟疑,带着些期盼和小心翼翼地试探:“是你吗?”
“我的药箱”熟悉的声音入耳,庄然慌了神,仓促地折返回去,看见桌上的油灯,犹豫一下,弯腰“噗”地吹灭,提了药箱就跑。
慕容铎隔窗看着那道着素衣白裙的纤细身影,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情绪激动得厉害:“梅子,梅子!”
发现油灯熄灭,慕容铎急了,奋力推动木轮,却因用力过猛加上雪天路滑,轮椅冲出花岗石铺就的路面,陷进了松软的雪地里,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他在轮椅上奋力挣,轮椅侧倾,他跌扑在雪地里,大声疾呼:“梅子,你别走!别走”
尖锐而凄厉的声音在静谧的雪夜显得格外的碜人,庄然不敢回头,憋着一口气遁着雪地上留下的足迹,跌跌撞撞摸回了住所。
庄然停在晗雪居的角门外,侧耳倾听动静,远处吵嚷声,呼喝声已闹成一片,却并没有人追来。
紧崩的心弦蓦地松驰,她才小心翼翼地推开角门,侧身溜了进去,近乎虚脱地贴着门低低地喘息。
灯光一闪,庄然下意识地抬头,不可避免地与人迎头打了个照面,却是在晗雪居打杂的丫头来喜和来福。
第11章 雪夜狼嗥2()
仓促间也想不到好的借口,庄然只得先挤了个尴尬的笑容:“来”
“鬼啊”来喜猛地见到半边青色半边雪白的脸,全身的血液瞬间凝结,骇得尖叫一声,载在地上晕死了过去。
来福反应快,把灯笼往地上一扔,尖叫着狂奔而去:“鬼,鬼,鬼啊!”
庄然一怔,这才忆起蒙面的纱巾解下给小狼包扎伤口了。
她又羞又愧,急忙蹲下去查看:“来喜”
“半夜三更的,嚷嚷什么?不想活了?”远远的,已有人在大声喝叱。
“有,有,有有鬼”来福魂不附体,结结巴巴地禀报。
“胡说!”喻守成冷着脸训斥:“分明是你违反庄规,深夜游荡!哪里有什么鬼怪做崇!”
庄然一惊,深恐引起混乱,只得一咬牙,提了药箱溜回房中,迅速找了条丝巾重新系上。
灯光晃动,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喻守业带着一群侍卫领着来福去而复返,找到晕在路面的来喜:“哪里有鬼?”
“刚才还在的”人一多,来福的胆子也壮了,躲在喻守成的身后,指着角门,赌咒发誓:“我和来喜亲眼看到,青面獠牙,是个女鬼!”
喻守成一抬下巴:“去看看!”
侍卫跑过去用灯笼一照:“喻二哥,有脚印!”
庄然听到这里,叹了口气,毅然拉开门走了出去:“喻管家”
喻守成回过头,惊讶地道:“你是”
庄然只当他生性傲慢,并不以为意,欠身福了一礼:“因人地生疏,夜不成眠,这才起来在院中走动。没想到会引起混乱,真是过意不去。”
喻守成知道她认错人,也不辩解,挑起眉毛细细打量她一遍,弯起唇微笑:“若女鬼都似小姐这般美丽,岂非人人都想做鬼?”
“哈哈哈”众侍卫闻声,都轰地笑了起来。
庄然没有解释,只蹲下去,先探了探来喜的脉,随即取了枝银针,轻轻扎了下去。
“哎呀”来喜悠悠醒转,猛地瞧见庄然,张开嘴又要尖叫。
庄然伸指,轻按她的唇:“我是庄然,咱们今天见过的,你忘了?”
“庄,庄小姐?”来喜看清来人,顿时双颊绯红。
正在此时,朗三风一般卷了进来,他看也不看众人,抡起拳头猛砸房门:“庄小姐,庄小姐!王爷病了”
喻守成也顾不得再捉鬼,冲过去揪住他的臂:“晚饭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病了?什么病,厉害吗?”
“我在这里”庄然赶紧站了出来。
“你就是庄小姐?”朗三回过头,看到她,顿时大失所望。
她娇滴滴的,一副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能救王爷?
“我是。”庄然提着药箱,淡定地道:“王爷在哪?快带我去。”
“该死!”朗三低咒一声,改了主意:“备马,老子要进城!”
喻守成皱眉:“这里离城五十里,就算快马来去,怎么也得两个时辰。万一”
“没有万一!”朗三崩着脸,心急火撩地转身就走:“你去跟喻老大说一声,叫他好好侍候王爷!老子最多一个半时辰就回来了!”
第12章 我反对!1()
“朗三爷是吧?”庄然神色冷静,淡淡地道:“我既然敢从锦州千里迢迢跑到塞外,绝不会是来骗吃骗喝的。请你马上带我去见王爷!否则,延误了病情,一切责任归你负!”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教训我?”朗三瞪大了眼睛。
“嗬”喻守成却笑了:“口气倒不小!这样吧,朗三哥照样进你的城,庄大夫呢,就跟我到墨韵居走一趟。咱们请医,治病两不耽误,怎么样?”
“我反对!”朗三大声道。
谁知道她会不会因为王爷否认婚事,就怀恨在心,乘机下毒报复王爷?
“哪这么多废话,滚你的吧”喻守成一巴掌把朗三拍开:“庄小姐,请随卑职前来”
喻守业和朗四在墨韵居前焦急地张望,见到二人急忙迎了过来。
庄然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回头。
“朗三哥去镇上了,我先带庄大夫过来。”喻守成简单地解释。
“嗯”喻守业哼了一声表示了解,以眼神示意庄然跟他进去。
庄然进了靖王房中,慕容铎躺在床上,身着雪青色单衣,横着一幅枣红色织锦被,眼睛愣愣地盯着床顶,嘴唇翕动,似在念着什么。
庄然凝神细听,他竟在反复念叨:“别走,不要走”
她心一紧,不知他口里的“梅子”是谁,能让他如此牵肠挂肚,几近疯狂,不能不让人羡慕!
喻守成离得虽远,但耳力却好,诧异之极:“谁走了?”
“还能有谁?”朗四叹了口气。
“怎么可能?”喻守成怔住。
庄然按捺情绪,示意朗四帮忙,把他的左手拿出来,伸出三指搭上他的脉门。
喻守业见她沉吟不语,问了一句:“可是有何不妥?”
庄然定了定神,答:“王爷脉象虚弱,应是忧思成疾,脾气郁结,加上刺激过度,使厥气上逆,暂时心智迷失。施针疏导,当会即刻好转。只是”
“别只是了,赶紧治吧!”朗四催促。
“王爷的腿伤有几年了?”庄然想了下,决定开门见山。
“问这干嘛?”朗四稍她多事,很是不快。
“我想借这个机会,”庄然鼓起勇气:“给王爷做一次全面的检查,治定一整套治疗和恢复的方案”
随着她的解释,屋子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中,庄然忽然羞惭,讪讪地住了嘴。
是她太过急切,表现得太莽撞了吗?
慕容铎贵为王爷,自然有大把的御医,国手来为他的伤事操劳,哪轮得到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过问?
“你想治王爷的腿?”朗四瞪大眼睛看她,仿佛她是个怪物。
“王爷不会接受。”喻守成好心地提醒。
“我知道,”庄然沮丧地垂下头,红晕渐渐漫上脖颈:“是我自不量力,当我没说”
“几分把握?”一直沉默地喻守业忽地开口了。
“喻老大!”
“几分?”喻守业不理那两只,固执地追问。
庄然紧张地捏着衣角,有些局促地道:“这个,要等给王爷检查过后才能知道”
第13章 我反对!2()
说完,她立刻死死地咬着下唇,神情很是懊恼。
怎么办,这个答案,显然不可能令他们满意。
“检!”喻守业斩钉截铁地道。
庄然大喜过望,从药箱里拿出工具:“请两位协助一下,扶王爷一把。”
当慕容铎身上的锦被揭开,露出宽大的裤腿下两条干枯细瘦,几乎完全没有肌肉的小腿,庄然眼中忽地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喻守成眼尖,已瞥见她眼底的泪光,不觉诧异地挑起眉毛。
她今天与王爷第一次见面,若是这么快便产生了感情,未免匪夷所思!
“要查什么赶紧”朗四见她呆着不动,从旁提醒:“等王爷清醒了,可了不得!”
“是”庄然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情绪,这才着检查。
先摸了摸他小腿的肌肉,试试弹性;又用小锤敲南海,看看神经的反应;再让喻守成帮忙搬动他的双腿,检查弯曲及活动能力
三人见她检查得极为细致,似乎有模有样,慢慢安静下来,凝神观看。
忙活了小半个时辰,庄然的鼻尖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这才示意他们把慕容铎放平,盖上被子。
“结论?”三个人,六只眼睛盯着她。
“王爷伤了几年了?”庄然旧话重提。
“快五年了”朗四有些不耐地道:“能不能治,你给句话呀!”
“因何受伤?”庄然再问。
“具体情形已不得而知,大致是出海遇到风暴,船沉大海,随行人员全部遇难,只有王爷逃过一劫。”谈起往事,每个人的心都变得沉甸甸的。
“王爷这些年所服药方还留着吗?若有,麻烦借来看看?”庄然沉默了片刻,问。
“喂!”朗四心头火起,提高了声音喝道:“不会治就别装!老问些不相干的问题推三阻四,回避重点,是什么意思?”
庄然被他骇了一跳,脸儿涨得通红,低声解释:“我只是想参考前人药方,结合王爷现状,再来调整方子”
“这么说,有治?”喻守成只挑重点。
庄然叹了口气,缓缓地摇头:“老实说,我不知道。”
巨大的失望令朗四口不择言:“你耍我们呢?”
既然没有这个本事,干嘛装出一副诚恳兼胸有成竹的模样,支使得他们团团转?
“真是奇怪!在我看来,王爷的腿,外伤其实并不算严重。”庄然羞愧地绞着手指,眼里又是焦急又是困惑:“为什么会搞成现在这样,我实在想不明白”
喻守成抬头,看了喻守业一眼:“不严重就好,至于理由你不用管,只说能不能治?”
“事隔五年,王爷腿上的外伤早已自行愈合。问题的关键是长期缺乏锻炼,小腿的肌肉和经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