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逆天:腹黑太子妃-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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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他,像是一头受伤野兽,脆弱却又隐含危险,可又莫名叫旖滟生出一些内疚来。
她怔了下,蹙了眉,感觉到男人目光从地上碎瓷片上转向自己,她却又瞬间冷了面色,倨傲而不耐地扬了下巴,目光亦灼灼然地对着凤帝修。
两人一上一下对视着,分毫不让,一个眸光深幽似海,悲喜不辩,一个翻涌如火,熠熠似冰。
“小姐?呀,这药怎么碎了!”
方才瓷瓶破裂声显然是惊动了屋中紫儿,她出来见旖滟站楼梯口,心里一喜,算是安心了,她只高兴于小姐安然从宫中回府了,哪里还能注意到旖滟和凤帝修之间气氛不对。
她蹬蹬下了楼梯,就闻到了那股药草味,见瓷瓶碎裂几片月光下闪着光,她不由就惊呼了一声。
她这话倒是打破了方才古怪气氛,凤帝修瞬间似舒展了浑身僵硬筋骨般,抱着手臂靠了栏杆上,由着紫儿惊呼着跳下楼梯跑去捡起那瓷片。
旖滟也面色如常地站定,却见紫儿捧了两片那碎瓷,满脸可惜道:“都沾上土不能用了,好可惜,公子忙了半响,亲自从后头采草药研磨成药泥,小姐抹上脖子一准就能消痕,费了那么多功夫,怎么就碎了呢,早知道方才奴婢该留些不装瓶了呢。”
旖滟倒没想到药会是凤帝修自己亲手做,听紫儿这般说,她垂了下眸,这才道:“碎就碎了,瞧你眼皮子浅,女孩子这样容易将中山狼认成人蓄无害小狗,人家冲你摇两下尾巴便跟着走,小心被啃地掉渣都不知道找谁哭去。”
她说着越过抱臂斜靠栏杆上凤帝修便往阁楼上走,凤帝修听她骂自己是别有居心中山狼,又将他好心好意说成是摇尾巴,不由抿了抿唇,旖滟经过时传音入密。
“女人,太疑心凉薄了不好,会提前衰老,滟滟,我怎忍心你未老先衰呢,所以你要想就此气走我,那只怕是不能。”
他这话说带着七分玩笑,三分认真,入了旖滟耳,直令她差点又皱起眉头来。
她本来马车上时因被凤帝修知道了她会机关秘密,故而打算将此人留府中寻机会处理了,可谁知还没进府便被皇帝召见,皇帝要见她无所依持,自然不能不去,可她离开这会子,足够凤帝修将话传出去了,此刻再留凤帝修身边杀掉这厮说不定还要招来祸事。
她唯今已回到府中,紫儿自不用凤帝修来照看,这个危险男人自然是有多远给她滚多远好。
他既不愿走,她便赶他走,谁知她心思他竟猜地到,这男人心思太细腻,人也太危险,今日她累了,便权且由着他吧,明儿一定要想个法子甩掉他。
旖滟想着,只当没听到凤帝修话,径自上了阁楼,甩上了门。
房门嘭地一声被关上,察觉到小姐拒人千里,紫儿身子抖了下,总觉着小姐对眼前这位公子之间有些奇怪,她又狐疑地瞧了瞧,见凤帝修依栏杆上,勾着唇瞧着天上明月,似乎心情还不错样子,一时便加疑惑了。
晃了下头,紫儿决定以后还是莫再试着理解小姐和这位公子想法好,她脑子明显跟不上,多想只能折磨自己。
想着,紫儿便也不再搭理凤帝修,福了福身也跟着旖滟上了阁楼。
树枝间,咕噜见旖滟和紫儿先后离开,只剩下主子一人靠栏杆上沐浴着寂寞月光,这才飞了出来,它地上碎裂瓷瓶边儿跳了两下,随即又扑棱着翅膀落了凤帝修肩膀上,用毛茸茸小脑袋磨蹭了两下凤帝修脖颈。
凤帝修不由一笑,道:“咕噜,你家主子竟也有被人厌弃一日,爷亲手调药,那女人竟敢不稀罕!”
咕噜闻言当下也叫了起来,“不稀罕,女人不稀罕!”
有些话自己说来自嘲没关系,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听耳中便满是讥讽之意,即便咕噜只是一只鹦鹉,可这话它叫出来,凤帝修也觉满身是火。
咕噜算不上什么名贵鸟,只因学舌上特别有天赋,故而才被他带身边,咕噜总能从人说话时重音,表情上分辨出一句话重点,接着跟着重复学舌,以前他很喜欢咕噜这点小聪明。
可此刻听咕噜不停揭他伤疤,凤帝修恼从中来,一指弹出便打了咕噜身上,咕噜吓得从凤帝修肩头飞起空中扑棱着翅膀,掉下三五根羽毛来,它可怜巴巴地瞧着凤帝修,见主子一身沉闷不肯搭理它,这才扑棱着翅膀又飞回了树枝上窝着。
望了望阁楼上透出灯光小屋,咕噜心里无比幽怨,它一点不喜欢屋里头那个女人,自从主人认识了那个女人就像变了一个人,咕噜都不认识了,而且主人也不疼爱咕噜了。
而阁楼,紫儿进了屋却见旖滟正坐梳妆镜前对镜子照,不由笑了起来,道:“小姐原本就是我中紫国第一美人,如今小姐诸事想通,得上天庇佑,是神采奕奕,绝丽无双了,今儿好几回奴婢都瞧小姐瞧痴过去了呢!”
旖滟自灵魂进了这具身体便不曾对镜子照过,只是凭借本尊记忆脑海中有一张模糊容颜,此刻她瞧着镜中美人,即便知道本尊得天独厚,长好看,也还是被狠狠地惊艳到了。
前世时她苏意颜容貌不过中上之姿,可和眼前镜中人相比,她前世那简直就是长不堪入目嘛,许是灯下看美人本便多几分美态,总之那镜中人儿简直没有一处不是得天厚爱,精雕细琢而出。
那眉目,那肌肤,那鼻唇,那下巴,她很美,而且美不呆板,甚为灵动,这张脸不同神情便能变幻出不同风情来,一颦一笑,皆能造就出一股截然不同气质来。所谓倾国倾城女子,当如是了。
她可真是好运气,赚到了呢!
旖滟从来都不是矫情人,女人谁不愿意长漂亮,女人漂亮便是大资本,她不会矫情地觉着漂亮会很麻烦,相反,一张漂亮脸蛋儿,用得好将会成为致命武器,她很喜欢这张脸。
怪不得萧虎会骂她妖女,这张脸果真有做妖女资本啊。
旖滟想着勾唇一笑,明眸流转瞧向了紫儿,道:“大夫人倒是待我也不算差,起码没有毁了我这张脸。”
紫儿闻言一诧,不明白小姐为何会这样说,不过她对这点也确实很奇怪。
“说也奇怪,大小姐和三小姐她们明明嫉妒小姐比她们长得好看,可是她们来欺负小姐却从来不伤小姐脸,大夫人也是讨厌小姐长比她生小姐好看,可还定时给小姐送胭脂脂粉等物,叫小姐保养肌肤,瞧见小姐面色不好了,还要给小姐送补品来,奴婢实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紫儿说一点没错,和本尊记忆一模一样。本尊府中受欺凌,盛月娇等人一不开心,就会来这里寻盛旖滟晦气,可是她们却从来都不动盛旖滟脸,而大夫人克扣盛旖滟吃食份例,盛旖滟常常食不饱腹,按理说会长面黄肌瘦,怎样美貌都彰显不出来才是,可偏偏不是如此。
大夫人见盛旖滟面色不好,便会叫人送滋补品和好护肤用品来,还要让下人看着盛旖滟吃下去,用脸上,这才使得盛旖滟纵然受了苦楚,可却外表光鲜,美名远扬。
紫儿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旖滟却想清楚,盛旖滟顶着这么一张脸,常常出门,世人才不会怀疑大夫人虐待了她,即便盛旖滟说了什么,别人也不会相信她。
谁会相信一个面色红润姑娘家里连饭都吃不饱?骗鬼吧,而盛旖滟身上伤痕,她若示与人看,那以后便别想要闺誉了。
并且,大夫人根本就不怕盛旖滟美名远扬,只因她是个结巴!
一个结巴,一个草包,越是有美名外便越会成为一场笑话,这就是捧得越高,摔越惨道理。
而盛月娇等人不伤旖滟脸也是同样道理,盛旖滟越美,世人只会觉着她越草包,越反衬出盛月娇几个知书达理,蕙质兰心。
为对付本尊,大夫人真是处心积虑啊,怎一个歹毒了得!
本尊受过屈辱,伤害,她定会悉数讨还!
旖滟正想着却闻外头传来了凤帝修一声沉喝。
“谁?!出来!”
说话间便有兵器相撞声从静夜中传出,尖锐而刺耳。旖滟抬眸瞥向窗口,那窗户今日被她扯掉,此刻还没能修补上,透过洞开窗户,她如期瞧见两道身影正庭院前半空中交缠着。
那红影若轻鸿流泻,飘逸出尘,呼啸间却又如烈焰呼卷,气势滔天,分明便是凤帝修,而那另一道黑影,动作诡迅若雷电轻烟,可却略显狼狈,似被虹影生生阻住,无法流畅行动。
两道影子中间寒光闪闪,那铛铛声显是黑衣人手中寒剑撞了凤帝修武器上,只是两人动作都太,旖滟根本瞧不清,凤帝修是用什么挡住了寒剑。
转瞬间随着嘭地一声响,两道身影分开,凤帝修飘飘然若一片飞花荡到了窗口这边,身影一倒,竟从洞开窗户钻了进来,眨眼间已站了旖滟身边。一袭红衣,缓缓漂落,垂下,片尘不染。
而同时,外头传来闷哼,看来是那黑衣人受了重伤。
旖滟正想着,果听外头哇地一声响,黑衣人一手按着胸,吐出一口鲜血来,他目光复杂盯向二楼洞开窗口,面上全是不置信。
这黑衣人正是奉君卿洌之命,前来给旖滟送剑墨玉,他早先便从墨云口中听到了盛旖滟身边跟着一个神秘红衣公子,听太子殿下对此人似颇有几分忌惮,又知此人武艺不凡。
墨玉习武成痴,又是太子身边武艺高之人,便存了一试之心,所以到了盛府他没开口便潜了过来,万没想到,凭借他武功,竟然不过一招就落败,且被打成了重伤。
这个人,太可怕了!
墨玉此刻方知何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恐那红衣公子再出手,自己会立刻毙命于此,他再不敢多动心思,忍下疼痛便忙扬声道:“下奉太子殿下之命,前来求见盛二小姐,送一物给盛小姐,有得罪之处,还望小姐和公子海涵。”
旖滟闻言冷笑一声,道:“多劳太子殿下挂心,只是臣女位卑人轻,实当不上太子殿下半夜遣男子到臣女闺房来送礼物,能劳太子如此,这份礼物想必不凡,臣女怎敢领受,这位公子还是请回吧。”
墨玉听罢全身一僵,心头一抖,这位盛小姐句句客气,可说话却像是刀子,分明是骂太子殿下不知规矩
045 她欺他纯洁?温暖一抱()
男人声音暗沉,低哑,含着某种危险邀请和诱惑,旖滟愣了一下,讥诮地挑起唇来,甩手脱开被凤帝修攥着手腕,白眼道:“不就是摸两下嘛,还要负责,没见过男人这样小气。'siksh'摸两下就负责,姑娘我早不知要以身相许多少人了,这买卖不划算,我不摸了,你可以滚出去了。”
她说罢站起身来便欲往床边走,谁知她刚站起来,额头便撞上了凤帝修硬邦邦胸膛,接着腰肢被一只大掌箍住,人也被一股压迫力量逼猛然退后了两步,纤细地直抵了梳妆台上,而接着男人另一只手臂也横了上来,撑住梳妆台边缘,将她禁锢了他高大身躯和梳妆台所形成狭小空间中。
空气中,男人身上那股清爽而干净,是男子身上才独有那种暖香又压了上来,浓浓地令旖滟呼吸一窒。
被逼地无处可逃,旖滟愤怒地抬眸,双眸燃上火焰逼视男人,咬牙道:“放开!”
她迎上却是凤帝修暗沉面孔,他箍腰间手非但没松开反倒又用力了两分,似要掐断她腰肢,他声音清浅却又暗沉,盯着她,道:“你还这么摸过谁?嗯?”
见旖滟怒目盯着他不吭声,凤帝修眉宇轻挑了下,眼底锐色一闪,一抹杀意一闪而过。瞧清男人面孔,旖滟倏忽漫不经心笑了起来,妩媚若妖,歪着头道:“还这么摸过谁很重要吗?倘若我摸是君卿睿呢,你待如何?杀了他吗?”
见旖滟如此,凤帝修双眸眯了下,有什么东西迅速地黑黢黢眸底浮现,可接着便像是一股清风吹过了无痕迹,只剩下清洌洌眸子,一澈到底,他蓦然笑了起来,禁锢着旖滟动作也松了几分,却道:“你想我帮你杀了他,一句话,只要你说,我便为你杀了他又如何,何必如此欺我。”
他说着眸光一柔,神情也跟着软了下来,又道:“我可是头一回被女子如此碰触,滟滟占了我便宜就得多想着我点,以后莫再这样触碰别男人,我这人不喜欢吃亏,你若碰了我还敢这样碰别男人,我吃了大亏,可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旖滟听凤帝修一本正经,毫不像是开玩笑说出这样话来,一时间只觉荒谬透顶,搞不好她还以为自己方才化身恶霸欺负了良家妇女呢,她张了张嘴,登时倒好笑地扬起了唇,眨巴着眼睛瞪着凤帝修,道:“呵,你冰清玉洁小妞啊?摸个手要死要活!既然这样我任你摸回来咱们两清便是,点摸,摸完本姑娘还急着睡觉呢。”
旖滟说着将两只手伸出来往凤帝修面前一摆,一副任君怎么摸随便模样,凤帝修脸登时黑了,咬牙切齿地瞪着旖滟,半响说不出话来。
旖滟见他如此,白了个眼,道:“不摸就赶紧滚开,我连你姓谁名何都不清楚,竟要求我为你守身如玉,你不觉着可笑吗?”
凤帝修彻底对眼前女子无奈了,他嘟起唇露出一个哀怨神情来,道:“我不摸,也不要和你两清!你这女人,分明就是欺负我比你纯洁!可恶!我就不摸,就叫你欠着我!”
他说罢松开旖滟退了一步,一副你就是欠了我,占了我便宜模样。
她欺负他纯洁?!这人还能再睁眼说瞎话点不,是谁顶着张谪仙模样,刚冒出来就隔空调戏了她?是谁萧府门口当着众人面儿抱着她不放手?是谁赖上马车明明心里门儿清偏装作被她迷惑了骗她给他擦拭了半响血迹?还有方才,她是摸了他手,可难道她拿着刀架他脖子上不叫他动了吗?
纯洁?!狗屁吧!
旖滟懒得搭理这种无赖,想到这男人隔老远站树上调戏自己那一幕,她便意识到了不对,当时虽则隔得远,她根本瞧不清楚这厮长相,但依稀眉目如画,神光熠熠,这厮皮囊分明极佳,绝不是此刻这种平凡长相。
古代貌似是有易容术,虽然本尊记忆中没有关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