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婚情深-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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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法自然好。再说,温桁上午当着温姨的面,估计也没有问清楚医生温姨的病症,下午再去详细聊一聊了解详细一些比较好。
在医院不远处找了家餐厅,温桁虽然不是个铺张浪费的人,但对于吃却还算挺有讲究,找的餐厅是J市的一家有名的餐厅。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贺泠然,她好像正在拍戏,围观的人站了一圈。依依上次见到过贺泠然,因而看见她后很自然的拽了拽我道:“心心,是阿姨耶。”
导演喊卡,贺泠然貌似拍完了一条,一眼看见依依,立即就走了过来:“依依。”
有探班的媒体看到这一幕,立即就开始了各种拍照。估计明天的头条,又要说贺泠然亲近小朋友,有一颗仁慈善良之心。她惯于表面工作,复出以来,媒体形象一直很正面。
言依依躲在我的身后,探出脑袋看着她,估计是没有料到会有这么多媒体在拍照,难免害羞好奇。
温桁过来抱起她,礼貌的抱歉:“抱歉打扰你们了。”
媒体原本是将镜头对准贺泠然的,因着温桁的惊现,这会儿都将镜头对准了他。温桁这段时间正因为退出的事情而被媒体所关注,如此一来,倒是和言依依一起,被困在了媒体中间。
温桁毕竟是经过事的,谈笑自如的面对着镜头,三言两语就把媒体劝退了。
因着温姨的情况不容乐观,温桁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平静无波,但自始至终都在给两位老人及言依依布菜,自己却没吃一口,看得出来,他的心事很重,估计温姨的情况太不容乐观了。
吃过饭,温桁送老爸和温姨回家,我和依依仍在餐厅稍坐,她吃得慢,我喂她吃,一口一口吃得用心。
眼见得快要吃完的时候,跟前多了一个人。贺泠然不请自坐,看着依依道:“好吃吗?”
依依向来有礼貌,也不怕人,有问必答:“好吃!”
贺泠然又和依依说了两句,转而来看我道:“言小姐现在又回到温桁的身边,是知道辰渊不会和你在一起,是么?”
我愣了愣,自从听见贺嫣然说贺泠然喜欢杜辰渊之后,她之前做的那些事就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比如,五年前我从医院里出来,要找杜辰渊继续婚姻的时候,她在咖啡厅遇见我,拿外婆的死来让我离开杜辰渊,而当时,我竟然就真的听了她的话。
所以,一种错误只能犯一次,现在她又在我面前说,无非是因为前几次都看见了杜辰渊和我在一起,而她的危机感又一次更甚罢了。
我定定的看着她,不发一语。
贺泠然移了视线,逗了逗依依道:“不知道你听说了没?辰渊即将和沈姝痕订婚!”
我的确没有听说过,除了那天在杂志上,看到沈姝痕对杜辰渊说的那句话之外,除了那天杜辰渊喝醉了酒,说杜家有意让他和沈姝痕联姻之外,其余的我都没听说。
但眼下贺泠然对我说这句话,不就是希望让我自乱阵脚么?
我笑了笑道:“这件事,辰渊和我提过。”
贺泠然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么回答,微微一愣,随即掩饰的笑了笑道:“是么?言小姐不担心么?”
“看得出来,贺小姐很担心!”我一句话让贺泠然眼神都变了变,想起以前她伤我,不禁恶劣了些:“当初贺小姐换了嫣然的维生素片,我也远走了五年,只是没有想到,现在贺小姐还是这般担心。”
我摇了摇头,看着她的脸色变得煞白,便又有些于心不忍,毕竟是一颗爱人之心。
我牵着依依起身道:“我们吃饱了,贺小姐请自便。”
虽然明知道贺泠然的话不过是希望我自乱阵脚,并不可全信,可我自己也知道,杜辰渊现在已经三十二岁,这五年来,他的身边一直都是贺泠然,杜家也没有太催他。可现在,相比于结过婚的贺泠然,沈姝痕无论是人品还是家世背景,都要略胜一筹,更主要的,还是她主动提出对杜辰渊有好感。杜家会趁此机会要他们联姻绝对不是空穴来风。杜辰渊可以脱身一次,第二次也能脱身么?即便在沈姝痕的蜘蛛网里逃脱了,也未免不会落放其他女人的蜘蛛网里。
我整天的心情都不见得好,忍不住给杜辰渊发了信息,可是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下午体检完,我本想让温桁送我回杜辰渊那里,一整天的忐忑不安让我不想再等待下去。可一见温桁心事重重的样子,便又开不了口。
温桁把车停在公园外面,这个点,阳光还微微炙人。温桁坐在车里,依依习惯了在这个点午睡,已经沉沉睡去了。
“情况怎么样?”我问温桁。
“阿尔茨海默病”温桁只几个字便让我心里一跳,他又道:“糖尿病引起,情况不容乐观。需要住院治疗。”
“温姨还是很排斥么?”我问。
温桁道:“嗯。”他抬头来看我,又道:“别太担心,我会说服她的。”
他脸上还带着安抚的笑,整个人却似十分的疲惫,看着我道:“心心,你能让我靠一会儿吗?”
我心一扯,点了点头。
一直以来,温桁都是无条件的给我肩膀,我需要他的时候,不需要说他就会出现在面前,而我不需要他的时候,我跟着杜辰渊走,他也能不闻不问的放手,所以,这个男人,究竟还能好到什么程度?
他的头微微的歪过来,并没有完全将重量压在我的肩上,但侧目望去,他闭着眼,眉峰依然皱着,看上去十分的疲倦,不禁伸手将他的头完全按在了我的肩膀上道:“我虽然没什么力气,但这点力气还是有的。”
温桁轻笑了一声,皱着的眉头松开了许多。
因为温姨的情况不太好,我和依依当晚住在了温桁那里。
晚上温桁和温姨在讨论身体的事情,温姨显得很激动,声音自她们的房里传来:“我没病,我就是记性不好而已。我还记得你小的时候,刚出生,这么一丁点儿大……”
温姨说了很多温桁小时候的事情,温桁沉默着,最后道:“那你记得我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的么?“
温姨没有马上回答,想了很久道:“上个月?不对,是上上个月,啊,不对,是……阿桁,我怎么又忘记了?”
温桁道:“妈,我们明天去医院办理住院手续,先住院观察一阵儿。”
温姨还想拒绝,只听温桁道:“妈,我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语音凄清,我又是心里一扯。温桁道:“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在做了。你至少要健健康康的看着才行啊。”
我自门外走过,不禁想起当初杜辰渊外婆发病的时候,杜辰渊也曾这般坐在院子里一夜一夜,偏偏那时候因为他丢了希蒙的东西,我正跟他生气,从来不曾在意过他当时的状态,也不曾过问过外婆只言片语。
我掏出手机又给杜辰渊打电话,仍然未接,我的心沉到谷底,杜辰渊和沈姝痕……
第116章 我和依依等你()
次日一早,温桁和温姨去了医院,想着温姨终于答应了温桁正视自己的病情,我也就得了空,带着依依回了杜辰渊那边。
开门进去,里面还是我们前几天离开时的模样。宋姐正巧在家,检查了冰箱说,我们几天都不在,东西也不知道有没有坏掉。
我咬了咬唇,也就是说,杜辰渊那天从果园村离开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担心大过于对他的埋怨。我知道杜辰渊不是一个说走就走,不负责任的人。我打电话问容卿可有他的消息,容卿说没有听说,又问我出了什么事。我说没什么事,就是几天没有见到他了,电话也打不通。
容卿说他帮我问问看,让我别急。我也就只能等容卿的电话了。
我焦急忐忑,言依依倒是没思没想,在屋子里吵吵嚷嚷,宋姐看我心事重重的样子,问我是不是累到了,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我说也好,或许等我稍做休息之后,容卿就会来电话。
才躺下没多久,电话就响了起来。却是陌生的号码。我狐疑的接起,下意识的叫杜辰渊的名字。
我也不知道,就是猜想电话那头的人会是他而已。
“这么想我?”杜辰渊的声音状况显示他的身体条件还好,带着丝低笑。
敢情我这边担心得要死,他却不知道在哪个安乐窝里逍遥快活,倒有心情来调、戏我。
我生了气:“谁想你?我想你有没有被人绑架,三天都没有音信。”
杜辰渊的声音变得正经了:“担心了?”
我咬了咬唇,不想说话。杜辰渊道:“别担心,临时出差,手机忘了带。”
杜辰渊不是会迷糊到丢三落四的人,即便是临时有急事要出差,自己打不了电话,至少会让苏婷给我打个电话,或许让苏婷把手机送过去。可是,他现在告诉我,他临时出差了三天,而这三天,苏婷没有给过我电话,他的手机也仍然打不通。
可是,杜辰渊这么说,自然有他的打算和理由,我何必戳破?
“我没担心!你自己注意身体,别太忙了。我和依依等你。”我想我能说的能做的,只有这句话和等这件事了吧。
杜辰渊低沉的声音轻快了些:“好!不过,时间可能会有点久。”
我嗯了一声道:“我刚好也有事,要带依依去做。你别着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说,虽然他给我打了电话,可他用的是陌生的号码,我不知道他究竟遇到了什么困难,时间究竟要多久,但至少,他是平安的。
这通电话没能打多久,杜辰渊那边不知道又出了什么状况,通话被中断了。虽然不知道杜辰渊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到底他来过电话,他让我别担心,我不担心就是了。
虽然这么安慰着自己,可到底心里还是没底,从房里出来,宋姐正在给言依依弄点心,宋姐说刚刚家里有人来过电话。
我问是谁,她说是容先生。
容卿?我立即又给容卿回了过去。容卿的声音有些沉闷:“寸心,我这边没有他的消息。”
我愣了愣,原本还想着杜辰渊打电话给我,是因为容卿找到他了。可现在看来,杜辰渊是好不容易才给我打了这个电话。
他究竟出什么事了?我内心忐忑不安,却也不便跟容卿言明,只得压在心里,杜辰渊让我无条件的相信他,我信他便是。
温姨的病情渐渐的稳定住了,我带依依去看她,不想在医院外遇见了秦扇。许久不见,秦扇形容枯槁。
因着当年她和希蒙的事,我没有再和她联系过,只当是两条平行线。却不料,她竟是住了院,并且看情形,不太乐观。
陆希蒙陪在她的身旁,整个人瘦得脱了形。想来照顾秦扇也是一件很艰辛的事。
再次相见,才发现那时候我对秦扇的那些怨恨都不见了踪迹,我爱过他,他从没爱过我。或许人生在世,总是这样重复而重复的错过着。
言依依叫了叔叔阿姨,退到病房,陪温姨说话去了。我推了秦扇到楼下散步,她的精神状态还好,只是没什么力气。
我看着她,昔日冷静的秦扇此刻竟然露了丝丝的感性:“寸心,这个世界果然是存在着现世报的。”
我不置可否,也不知该如何出言安慰。
“当初,我明知道你喜欢着希蒙,却还是不由自主的也爱上了他。原本我只想着让你们在一起,你快乐就好。如果我一直都这么想着,从来不生一丝的贪念的话,也许现在,我们几个人都能生活得好好的。”
秦扇的心里到底是自责的,可话说回来,真正相爱着的是她和希蒙,是我不应该去横刀夺她的爱啊。如果当初她没有以我的快乐为前提,把希蒙推到我的身边,也许那青春活泛的两年,我也不曾那般的快乐过。
“扇子,那些都过去了。现在,我有言依依,和杜辰渊又在一起。如果五年前你们还是瞒着我,我不知道情况,或许到现在为止,我都还爱着希蒙。”
秦扇道:“你呀,总是用情太深,不肯放过自己。”
我笑了笑,记得五年前在小洋楼的院子里,秦扇也这样说过我,当时是说杜辰渊外婆的事。
我猛然想起,外婆和温姨的病症似乎一致!不自禁的问道:“扇子,当初杜辰渊外婆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秦扇道:“只是听说她得了阿尔茨海默病,你和杜辰渊那年冷战的时候,她已经到了晚期,病情时好时坏。知道你们冷战,她去了你们家,你为了她,被杜辰渊接了回去。那天早上,你和杜辰渊又狠狠吵了一架,给我打电话说要来找我。外婆知道你出门,想把你找回来,在外面出了车祸。”
“寸心,外婆出意外的真正原因,是她因为发病,在马路上晕倒,后面的车避之不及,才……所以,那是场意外,并不是你的错。”秦扇还记得我因为外婆的死而自责愧疚。
虽然是因为外婆的病,可却也是因为出来找我。如果她不出来找我,就不会出现那样的意外!
秦扇握住我的手道:“我知道你还在自责。可那件事情,杜辰渊从没怪过你,你却一直背着这样的一个枷锁!”
“你怎么知道他没怪过我?”他一直记恨着我害了外婆,所以才会在那个雨天用那样暴戾的方式对我,才会在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
“他和我说过。”秦扇笑了笑道:“以前就提醒过你,杜辰渊爱你,可一遍一遍的说,你却从来不信。外婆出事的时候,你每晚都做噩梦,杜辰渊给我打电话,让我去陪你。他每天都守在外婆的灵前,却还记挂着你。他怎么可能会是恨你?”
“会是这样么?”我喃喃自语。那时候我的确自责内疚到不能自已,每天都做梦,梦见外婆在叫我,我每夜都不能睡,时常被噩梦惊醒。我不敢住在小洋楼里,因为外婆曾经在小洋楼里住过。
我在致远策划附近找住处,找了很久都不曾找到合意的,秦扇说有个朋友正巧有同事的妈妈房子要出租,我便租到了一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