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妃:王爷,我要复仇-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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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玉口中被破布塞住,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她无力的想要阻止那捕快,却被另一个捕快野蛮的甩到了一边,一脚踏在了她的身上,登时便昏了过去。
佟若儿闭起双眼,不想看那捕快狞笑走来的样子,深吸口气的同时,却蓦然想起了六年前,她最痛苦的那天,还有---那带着透彻肌骨的冷寒之气、让人不敢直视的背影。
过了一会,却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感,只听到一阵不大的嘈杂声,佟若儿睁开双眼,见原本站着的几个捕快,全都倒在了地上,一名身着紫衣的年轻男子,已经用身上佩带的宝剑割断捆住阮芷玉的绳子,轻轻扶她躺好。
“裴大哥。”佟若儿看着男子,惊喜的叫着。
若儿口中的裴大哥,名叫裴易宁,听若儿叫他,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那些人还未走远,当心他们听见。”
佟若儿点了点头,待裴易宁割断绑着她的绳子后,轻声问道:“裴大哥,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裴易宁将绳子一扔,看着倒在地上的宋婆婆,暗叹一声:“是宋婆婆托她的儿子来告诉我的,之后她的儿子也被---”
说到这里,裴易宁说不下去了,佟若儿眼眶一湿,宋婆婆和她儿子的死,都是为了自己和小姐,之前还误会了宋婆婆,如今想道歉也来不及了。
“这汗巾我没有用过,你拿去用吧。”裴易宁看了一眼流着泪水的佟若儿,默默从衣襟中抽出一方汗巾递给佟若儿,又道:“此地不能久留,你们先跟我走。”
佟若儿接过汗巾,看着裴易宁摇了摇头:“裴大哥,你先走吧,你好不容易升了护卫营的统调,如果发现你帮助两个通缉犯,会连累你的。”
“护卫营准备奉旨调回帝都了。”裴易宁的神色凝重起来:“我回去准备两套男装,等阮小姐醒来,你们两人穿上男装,粘上胡子,去护卫营的招兵处,我自会打了招呼,让你们进入军营做我的手下,十日后随军前往帝都,到了帝都我再找个理由让你们出军营,之后的事,我也会为你们安排妥当的。”
第6章 她是他生命的全部()
佟若儿听了此话,连连摆着手道:“裴大哥,这可不行,若让人知道你让女子混入军营,会被斩首的,我和姐姐会想办法混出城去,你就不要为我们操心了。”
“你们怎么混出城去?四个城门都有衙役盘查来往之人,除了护卫营的人,还有谁能逃过盘查?”裴易宁看着佟若儿,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但是裴大哥”
“从小就为你担心,还想让我为你担心到什么时候?”裴易宁没有让佟若儿把话说完,黑晶般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佟若儿,声音虽低,神情却似乎有些恼怒。
佟若儿微微一滞
在若儿的记忆中,裴大哥似乎从未生气过,唯独恼了的一次,就是自己想把掉下树的小鸟放回窝里的那次
那次,她从树上摔了下来,却没有受伤,因为,裴大哥伸手接了她
虽然裴大哥是习武之人,但他的手臂却也因此受了伤,十余日才好。
就是那次,裴大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责怪了她,不是因为她害他受伤,是因为他的担心。
想到这里,若儿慢慢低下了头:“对不起,裴大哥。”
裴易宁眸子飞快的掠过一丝不忍,静静看了看若儿后,走到一旁抱起阮芷玉,淡淡说了一句:“走吧。”
两个月后,帝都郊外只有几户人家的小山村内,一个十分偏僻的小院落。
裴易宁推开院落的大门,拍了拍手上沾到的灰尘,转头对身后的佟若儿说道:“若儿,这个院子虽然偏僻,但是还算干净,平时也没什么人经过,我已经付了半年的租金,呆会我随你去客栈接了阮小姐,你们就放心在这儿住的吧,不过,你们尽量不要走出这个院落,护卫营若没什么事,我会每隔几日回来一趟,日常所需我会带回来的。”
“我知道了,裴大哥,谢谢你。”佟若儿的目光落在那张熟悉的俊颜上,轻声的道着谢。
裴易宁伸手,指腹轻轻的、习惯的抚了抚若儿的脸颊,柔情似水的目光含着轻轻的笑意,淡淡说道:“小时候受了欺负来找我哭诉,何时听到你说过谢字,怎的年纪渐长了,反倒生分起来?”
佟若儿有些羞涩,面色渐渐有些绯红起来:“小时不懂礼数,动不动就去打扰裴大哥,现在想起来,真是觉着有些无地自容了。”
裴易宁的笑意明朗了起来:“傻丫头,怎的就觉着无地自容了?你不是常常说,我是你的大哥么,你有什么事,自然是要找大哥了。”
若儿也笑了起来,看着裴易宁道:“裴大哥,谢谢你。”
裴易宁深邃的眸子温若如水,静静的看着佟若儿,稍后,轻轻抚了抚她被风吹乱的刘海,柔声道:“无需言谢,我这个大哥,会一直在你身边,直到永远。”
小时见到若儿的第一眼的那一刻,他便下定决心要保护她,因为被那双清澈的双眼吸引住了,待她长成,他更要豁出性命的去保护她,因为,她是他生命的全部。
第7章 初遇(一)()
初夏的日光温和的照在帝都繁华的正阳街上,已过了正午时分,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若儿身着长襟布衣,灰色布裤,背着一个装满青菜的大竹筐,头发挽了极简单的髻,双耳边的散发遮住了半个侧脸,刘海盖过了秀眉,也遮掩住了原本俏丽的面容。
只见她在街西一处恢弘却不奢华的府邸侧门边停了下来,将肩上的竹筐与菜一并递给了站在门边的小厮,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微笑着从小厮的手中接过一串铜钱。
自己与姐姐租住的房屋已花费了裴大哥的一半月俸,再加上平日里的用度都是裴大哥接济,见他连件新衣也舍不得添置,佟若儿心中十分愧疚,再加上姐姐自出了南堰那件事后,身子一直不好,总要经常吃些补药调理,所幸租住的院落偏僻,院旁有一片荒芜的空地,所以若儿待自己身上的伤好后,便去农家买了些菜种,种些好种的青菜来卖。
府里负责收菜的小厮收了若儿几个月的菜,觉着若儿的菜好份量又足,所以除了收了她的菜,那装菜的竹筐也顺便收了,反正柴房厨房都有用竹筐的时候,顺个人情给若儿,也能让若儿多赚几个铜子儿。
当然,这些都是若儿瞒着裴大哥的,若他知道,一定不会让若儿这么做。
若儿将铜钱小心的放进荷包装好,跟收菜的小厮道了别,路上给芷玉抓了两副药后便往家走去,剩下的铜钱,省一省,够她和姐姐十余日的开支了。
天色快要擦黑,走到那一大片树林的时候,若儿突然看到,有些人影在树林中晃动,心中大惊,该不会是官府的人来抓自己和姐姐了吧。
急忙蹲下身,慢慢挪到离那些人十几步远的几块大石头后面仔细观察着,这些人一个个蒙着面,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只是顺着风,隐隐听到他们的对话。
“大哥,这次行动能顺利吗?”蒙面其中一人对着身旁一个身材强壮,双目如鹰的男人说道。
“晌午一收到消息就安排人盯着了。”鹰目男人哼了一声:“这次是这几年来唯一一次有机会刺杀那小子的机会,本来要在断崖谷那里等着,谁知这小子没走那条道,只得姑且安排在这里,不过,有他身边的人做内应,绝对没问题的。”
“大哥真是想得周全,小弟以后唯您马首是瞻”
鹰目男人咚的敲了一下那蒙面人的头:“少拍马屁了,一会做起事来利落一点,就算是在主子面前给你大哥长脸了。”
蒙面人忙不迭的点头道是,之后一片寂静。
见那些人不像是来抓捕自己的,若儿才松了口气,轻轻转身,准备绕开那些人回家,那些江湖恩怨朝廷内斗,她才没兴趣知道。
蓦地,一阵疾驰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便见那些蒙面人躲在树后,一个个如临大敌,盯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正是若儿这边。
若儿赶忙又趴在两块石头中间,吐了口气,好在天色已暗,没被那些人发现,否则自己的命可能顷刻间就没了。
第8章 初遇(二)()
马蹄声渐近,却是四五名英挺肃穆的年轻男子借着月色骑马飞奔而来,骑在最前面的男子,俊朗非凡,五官如雕刻般精致,身着一袭名贵的宝蓝色锦缎华服,华服上的暗刻麒麟,暗藏着他尊贵的身份。
突然华服男子眼角余光一闪,十几枚亮晶晶的暗器正快速朝他飞来,眼看是要躲不过去了。
却见华服男子速度更快的抽出腰间软剑,上下挥舞,叮叮当当一阵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后,那些暗器大部分掉落在地,只有一枚飞向树丛中躲着的其中一人,力道恰巧点住了他的穴道,却受伤甚浅。
那被点了穴道的人,大惊失色之下,问那华服男子:“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们的?”
“你们幕后的主子是谁?”华服男子神色冰凉,没有回答那人的话,漠然问道。
“我们是孙家寨”
“我问你们真正幕后的主子,是谁?”华服男子眼眸一闪,语气更加冷漠。
“果然瞒不了你,不过,你也永远也别想知道,我们真正的主子是谁。”那人阴阴一笑,突然口吐黑血,倒地死去。
“暗器有毒!主子,属下立刻护卫您离开。”见那人死去,华服男子身边的人神色大骇,双膝跪地道。
“那么容易离开么?”华服男子淡淡睨了他一眼后,略一勒马缰,沉声对树林中道:“都出来吧,别躲着了。”
话音刚落,便见树林中走出三十余名男子,点了十几支火把,将几名年轻男子团团围住,正是若儿看到的蒙面人们。
但见刚才那双目如鹰的男人紧皱眉头,高扬着头看着华服男子道:“既然被你发现了,兄弟们也不躲着了,爷要正大光明的取你的性命。”
那华服男子闻言,面无表情,略一抬手,软剑直指那大汉:“说出幕后之人,饶你一命。”
却见那鹰目男人狂笑一声,不再多话,手向后一挥,喊道:“兄弟们,谁拿下此人的性命,赏金一万两。”
话音才落,便见这男人手持一把弓弩,箭已上弦,直对华服男子。
华服男子身边的男子看似是他的侍卫,只见他伸臂挡在华服男子前面,朗声道:“既然你们要刺杀我们主子,那必然也知道我们主子的身份,你们就不怕诛灭九族么?”
“爷根本就没有九族。”鹰目男人举起弩,阴笑一声,话音落下的同时,拉住弩弦的手猛的一松,羽箭快速朝华服男子飞去。
华服男子的侍卫手疾眼快,宝剑一甩,只见那羽箭“喀嚓”一声响,在空中便断成了两截,但几乎同时,又有几支羽箭从他侧身飞来,他来不及躲避,眼看羽箭就要刺穿他的身体。
却听“咣咣当当”几声过后,华服男子的软剑极其轻松的挡住了射向侍卫的羽箭,接着反手收回宝剑,冷笑一声:“想要刺杀我,只凭你这一把弓弩和这帮乌合之众是不行的。”
却见鹰目男人猛的大笑起来:“你仔细看看你的四周,你还能逃得掉吗?”
第9章 初遇(三)()
华服男子闻言,微微转头,冷冷扫了一眼四周有一半手中都拿着弓弩的大汉,面色从容。
几个侍卫看到眼前情形,脸色一变,接着全部围在华服男子的四周,面对着大汉们,齐齐拔出了自己的剑。
“属下们誓死保护主子。”
“你以为你的手下能保护你逃掉么,他们和你,只是谁先死的问题。”鹰目男人看着华服男子,想到那几万两黄金的奖赏,禁不住得意起来,只见他挥了挥手,喊道:“都瞄准了,一个活口都不准留。”
接下来便听得“嗖嗖”无数声羽箭离弦的声音,并着金属碰撞和杂乱的马蹄声,半刻钟后,飞扬的尘土散去,只见华服男子几人的马匹已被乱箭射死,跟随华服男子的四个侍卫也已有三个殒命,但见余下的一个,已经将剑尖抵在了华服男子的胸膛上,几个蒙面人过去,牢牢控制住了华服男子。
“殷七”华服男子薄唇轻启,看似平静波澜的面色下,隐隐划过一丝痛切,他的身体像是被慢慢吞噬着,越来越没有力气。
“纵使你再缜密,也不会想到从小跟随你的殷七竟会是我们主子的人吧,你武功再高,也抵不住那花的药性吧”胜算在握,鹰目男人狞笑一声,走近华服男子,伸手捏住他的下颚,得意道:“怎么样,体内七星修罗花的毒性开始发作了么?啧啧,年轻有为的你,就这么死在爷的手里,爷真是觉着太可惜了。”
但见华服男子双眸微眯,冷声道:“放开你的手,你不觉得很恶心么。”
“死到临头嘴还这么硬。”鹰目男人的手一把甩开华服男子,转头对殷七道:“动手!”
殷七略点点头,手上微一使劲,便见殷红的血慢慢散开,看着这染红的鲜艳,殷七的脸变得狰狞起来,握着剑的手左右旋转,剑身也在华服男子的体内旋转,血也一滴滴快速的滴到地上,握剑的手再次用力,那剑尖便穿透了华服男子的身体
“大人,他没气了。”手下探了探华服男子的鼻息,对鹰目男人回禀道。
“从他身上拿样东西,尸体拖到树林里,做成被山匪偷袭的样子,爷先在前面等着,省的看了晦气。”鹰目男人说着,翻身上马,带着其余人向前走去。
留下的两人把华服男子拖入树林,之后摘下腰间的酒壶,才喝了几口酒,便觉得后颈一凉,伸手去摸什么都没有,顿时有些害怕,互相催促着赶快做完事回城,却慢慢感觉身子酥麻,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站在他们身后的若儿看了看手上吹麻药针的管,裴大哥教给自己的这防身的东西还真管用,关键时刻还能救人。
躲在树后看了看已经走出百余步的那些人,若儿悄无声息的将华服男子用尽全身力气趴到自己背上,弓着腰,步履蹒跚的走向树林深处,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