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盛宠:一品女婢-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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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曼,我是个不称职的丈夫,认死理,不解风情,你嫁给我这么多年,我今日才发现,自己好像还未以丈夫的名义,给你一场名正言顺的盛大婚礼!”
“曼曼!!”
心间一股哀伤的疼痛迅速蔓延,他知道是剑矢刺穿心脏的感觉。
他深吸一口气,紧接着连跨出几步,他吃力的伸出早已经颤抖的手臂,缠上她僵硬的握着剑的手。
“别等我,找个疼你的男子,知冷暖的男子,嫁了,别为我守寡!”
此时宫曼曼脸上的表情不再狰狞恐怖,而是渐渐的柔和了起来。
她呆呆的看着面前拦住自己的男人,看着他渐渐瘫软的身子,扑向自己。
“阿楠!”
她尖啸一声,哀嚎着抽出插在他胸膛的利剑,那剑锋上还带着他温热的血液。
“阿楠!!!”
她的眼神恢复清明,不再殷红如血,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悔恨与恐惧。
“曼曼,别哭”
星夜楠有气无力的说道。
当那刺入心脏深处的利剑拔出那一刻,他就已经听到了命运的挽歌。
“我对不起你若有来世不要再爱上我让我爱你”
“阿姐父王你们来接我了等我”
星夜楠眼神涣散的看着前方,渐渐在宫曼曼的怀中停止了呼吸。
“不要!我不要来世!我只要今生!阿楠!”
“呜呜呜呜啊!!!”
她咆哮嚎哭着,将已经断气的星夜楠紧紧搂在怀中。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蠢!被嫉妒蒙住了双眼,所以完全看不到他对自己的爱。
“阿楠等等我”
她将那尚且带着他血迹的剑矢捡起,在自己的脸颊上柔情摩挲。
“宫二!”
早已经被眼前一幕吓愣了的宫二,听到自家小姐呼唤自己,于是飞身跃到宫曼曼面前。
“宫二,照顾好我的儿子!令宫氏一族打破不入世的承诺,全力辅佐太子登基!”
“宫二,我死后,与陛下同棺而葬!”
“曼曼!不要!”
李轻眉踉踉跄跄的摸索着,朝着宫曼曼方向奔去。
“别过来!你们都别过来!嘘!阿楠睡着了!不要吵醒他!”
她将星夜楠拥入怀中,旋即举起剑矢,将那利剑刺穿她与星夜楠的胸膛。
“阿楠,等等我,我怕鬼”
“小姐!!”
宫二与那些黑衣人齐齐跪在地上,小姐的命令,他们向来是无条件服从,不能有任何违抗的余地。
“宫曼曼!”
“曼曼!”
战英与贾南风,还有李轻眉,此时早已经哭成了泪人,三人扑到奄奄一息的宫曼曼面前,就要替她拔出剑来。
“别别动我只想与他安静的在一起”
“就就我们两个人!”
“好!”
李轻眉替她把脉之后,沉痛的制住战英与贾南风伸出的手。
“这是她的遗愿!”
“曼曼!!!”
战英抚着宫曼曼的脸,哭的稀里哗啦。
她垂下头来,不知在宫曼曼耳边说了什么。
“不行,我的生生世世,都是阿楠的!”
她语气有些迫切焦急,竟然使尽全力推搡了战英一把。
旋即重重的垂下了眼帘
第316章 ——山河勿念()
蛮佑十年冬,蛮佑大帝星夜楠,为救遁入魔道的皇后宫氏,于大风苍云城驾崩,英年二十三岁。
而皇后宫氏悲痛欲绝,她与蛮佑帝乃少年时期的结发夫妻,本就鹣鲽情深,悲伤过度下,于同日自刎殉情。
星夜皇朝在太皇太后母族,以及全面入世的宫氏后族通力合作,结合只效忠于星夜一族的神策军威慑之下,终于安稳的度过了艰难的政权更迭时期。
战英与贾南风亲自扶灵,沿途护送宫曼曼与星夜楠合葬的梓宫回星夜。
当战英以未亡人的装束出现在送葬的队伍中时,众人默然。
原来这就是她多年云英未嫁的根源所在,贾南风有些怅然。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安慰性的拍拍她的肩膀,将宫曼曼的灵牌郑重交到战英怀中,也算圆了她那一点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执念。
而李轻眉,在宫曼曼与星夜楠身死的那一日,许是悲伤过度,精神上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再度陷入了昏厥的状态。
天曌盛京,东宫。
慧明女帝秦素问正扶起昏迷多日的秦胤,细致地替儿子擦洗身子。
她的面容憔悴不已,应安有些忐忑,才几日的功夫,陛下的鬓角,就已出现花白的头发。
原来衰老,从来都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陛下老奴扶您到软榻上歇息片刻?”
他硬着头皮,劝陛下注意龙体。
“无妨!”
女帝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旋即执起玉梳,开始轻轻地替秦胤梳头。
“陛下!三个多月了,您除了上朝之外,不眠不休的照顾太子殿下,再这么下去,您的身子会受不了的!”
站在一旁替女帝端着面盆的应离,有些不忍的劝谏。
还记得那日看到浑身焦黑,不省人事,千疮百孔的殿下之时,他几乎泣不成声。
彼时殿下已是气若游丝,命悬一线,多亏了女皇陛下将毕生的内力灌注到殿下的丹田之内,暂时稳定殿下的伤势。
又到秦氏皇陵中,求守陵人赐下龙胆草,才堪堪保住了殿下的命。
慧明女帝执拗的不肯歇息,她不耐的屏退还欲喋喋不休劝谏的应离与应安二人。
只留下自己一人,照顾尚在昏迷中的秦胤,他只有在昏睡的时候,才不会张牙舞爪,浑身都是刺的对待她这个母亲。
但她却宁愿胤儿能立刻醒来,就算与她刀剑相向,只要他能平安健康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秦素问!”
此时殿中的烛火,被一道诡异阴冷的罡风齐齐吹熄。
“七日后入皇陵,龙胆草的新苗,需要花肥了!”
“朕知道了!必不会爽约!”
这龙胆草百年才会成熟一棵,说它能生死人,肉白骨,并没有夸大它的药性。
天曌秦氏皇族与守陵人一族的关系亦敌亦友,这些守陵人世世代代居于盛京赤眉谷皇陵之中,守护着秦氏一族的龙脉所在。
这龙胆草,顾名思义,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长在龙胆之上的草药。
普天之下,也只有紫气萦绕周身不散的天子,才能称为真龙。
这龙胆草,是以这世上最尊贵人皇的血肉之躯,来作为生长的养料。
而守陵人的存在是天曌帝国最高级别的机密,只在天曌历代皇帝驾崩之时,口口相传于历代新皇。
她没有唤来内侍,而是亲自摸索着,将熄灭的烛火一盏盏的重新点燃。
“胤儿!”
她看到昏迷许久的秦胤,微微动了动睫毛,只是很轻微的颤动,却牵动她的一切。
她以为自己关心则乱,产生了幻觉,于是颤抖着伸出一手,抚上秦胤仍是惨白而没有血色的脸颊。
“拿开你的脏手!”
秦胤紧闭数月的眼睛,在一瞬间豁然睁开,眼神中带着无尽的寒意,与浓重的愠怒。
“你你醒了!”
“你饿不饿渴不渴?”
“你出去!”
她很想厚着脸皮,假装没有听到儿子不善的逐客令。
但看到秦胤由于愤怒的情绪而变得通红的脸颊,且不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她胆怯了。
于是垂下头,转过身去,一步一回头的朝着殿外走去。
“应离!太子醒了!快进来伺候!”
“啊!!!太好了!属下这就进来!呜呜呜呜太好了”
应离的脸上满是喜悦,但强自压下因喜悦而杂乱的步伐,对着站在门口踌躇良久,不肯离去的慧明女帝施了施礼,这才咧嘴朝着秦胤的床榻奔去。
“应离,把门关上!”
秦胤的语气沙哑而虚弱,慧明女帝苦涩的笑了笑。她摆了摆衣袖。
“不必!朕来关就好!”
她说完之后,强迫自己不再回头看向秦胤,转身合上了殿门。
“陛下”
应安看着这样的陛下,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准备登基大典,朕要退位!朕想在有生之年看到太子登基!”
“陛下!”
应安心内惶恐至极,他感觉此时的陛下,像极了在交代身后事。
“照朕旨意去做即可!”
“诺!”
东宫寝殿内,秦胤在应离的伺候下,已经可以慢慢起身活动手脚。。
久未行走,他并未感到自己的四肢关节产生僵硬感,显然是有人悉心照料的结果。
“应离,你照顾的很好!”
他不吝夸赞之辞。却见应离惶恐的摆了摆手。
“殿下,这三个多月来,都是女皇陛下伺候您的起居,几乎是衣不解带,彻夜未眠”
应离不敢贪功,声音细若蚊蝇地替女皇陛下邀功。
“哦”
秦胤面上是一贯的清冷,应离顿时感觉自己有如重重地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本宫昏迷了多久?现在是什么时辰?她呢!!”
秦胤罕见的说出了一大段文字。
“殿下,您九月十五回到盛京,如今已是十二月十七,子时!”
应离顿了顿,他心里清楚的很,殿下口中的她,只有那个可恶的女人。
他犹豫挣扎着,不知该不该据实相告。算了,死就死吧。
“殿下,那位回到了苍云皇宫!”
“什么!!!”
秦胤本就虚浮的脚步顿时踉跄,他与她为何总是错过,从未彻底拥有她刹那,但心内却早已经失去她千千万万次。
所谓情浅缘深,说的就是他了吧。
“下去”
“殿下!”
“本宫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秦胤无力的扶着床沿,他怎么也想不通,怎么自己只是昏睡了一阵,再次转醒之后,她就不再属他了?
第317章 ——绣口一吐,即是半个乱世()
秦胤情绪矛盾的再次将应离唤入殿内,细细询问了他受伤之后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应离面对殿下的追问,俱是有问必答,但却刻意忽略了天曌与大燕废止婚约的事情。
因为女皇陛下特地下了罪致九族的封口令,他自是不敢轻举妄动。
“殿下,应大监带来了陛下的旨意!”
“本宫累了,你去代本宫接下圣旨!”
秦胤连她本人都可以藐视,更何况只是她的圣旨而已。他只满不在乎的朝应离递了个眼神。
应离如坐针毡,忙起身前去,但很快殿门外响起了应安的声音。
“殿下,这道圣旨恐怕要您亲自来接!”
应安语气凝重,恭敬地高举着女皇陛下的圣旨,显得神圣肃穆,而不可逾越半分。
“那就送回去吧,本宫不接了,她可以选择废了本宫的太子之位!”
秦胤的底气在于他从未将帝国无上荣光的太子之位当成一回事。
应安一声叹息,只能说太子殿下作为被女皇陛下偏爱的独子,总是有恃无恐,大陆第一强国,天曌帝国的储君之位,不知道有多少秦氏宗族血脉在觊觎!
若不是女皇陛下强势弹压那些蠢蠢欲动的秦氏皇室宗亲,这太子之位早在他们一次次催促易储的声浪中风雨飘摇。
陛下这段时间将手中的权力逐渐倾斜于拥护太子胤的势力,她甚至一改仁君之风,大刀阔斧的对目前的政局进行改革。整顿吏治。
更是将不表明立场站队,宁为孤臣的沐相,贬为兰涉郡守。
以他对陛下多年的了解,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将沐相的赤诚之心,留给新帝。
若有朝一日,新帝登基后,重用丞相沐风,那么为了表达新帝对他提携器重的知遇之恩,沐相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为新帝所趋使。
而前日,白马义从的统领之位,再次回到了原统领江炯钰手中,谁都知道,这江氏,乃太子心腹,东宫侍卫统领应离的妻子。
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陛下让权于太子的缩影,微不足道的冰山一角,显得仓促不已,应安心内恐惧渐渐弥漫开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陛下让老奴转告您一声,您与大燕那奉圣女帝的婚约已废止!”
他不得已下,抛出了最后的强心剂。
“砰!!”
那原本紧闭着的殿门,被人一脚踹的大开。
此时的秦胤,只感觉自己心头一颤,脑中空白的徘徊一片疾风骤雨,可怕恐惧的万念俱灰席卷而来。
“谁给她的胆子!嗯!?”
他原本清冷澄澈的眼眸,如今装满的都是偏执阴暗,他揪着应安手中的圣旨,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直直盯着应安。
眼前的太子殿下浑身都散发着阴冷气息,明明他没有任何动作,但四周的空气却是陡然凝聚成冰的死寂。
“殿下,这道圣旨,是传位于您的诏书,您就别为难老奴了老奴只不过是个奴才!”
“殿下”
应安的面色涨的通红,他挣扎的伸出双手,企图掰开秦胤死死掐住他脖子的手掌。
此时他的双脚早已经腾空,似乎想起了尊卑有别,他颓然的垂下自己的双手,不再挣扎,任命赴死。
就在他以为今日必死无疑之时,忽而感觉身子一沉,旋即被秦胤摔出殿内。而他手上的诏书,也稳稳的落到秦胤的手中。
“死亡的滋味是不是很难受?”
秦胤低沉地冷笑,他踢了踢瘫软于地,尚且未从劫后余生的惊惶中缓过神的应安。
“滚回她身边!”
应安扶着腰缓缓起身,他知道殿下这是在生他的气。殿下定是已经知道了当时是他见死不救那奉圣女帝的事实真相。
“殿下,陛下有些抱恙,若是您能给予一些亲情关怀,或许对陛下的龙体有裨益殿”
“如果她想被本宫气的早点驾崩,本宫倒是不介意亲自送她上路!”
“殿下”
“滚!”
秦胤漫不经心的摊开那传位诏书,粗略浏览一遍内容之后,将那圣旨随意抛到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