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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二婚之痒-第82章

小说: 二婚之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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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看着沸腾的火锅,想了想,又说,“吃火锅不喝酒,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我有一坛子低度米酒,不伤胃,我去拿。”

    没一会儿,爷爷把酒取来了,说是同村的一家亲手酿的。因为爷爷是大医院退休的,所以他们经常有病痛都会找他看看。爷爷又不收钱,长此以往,大家心里也都觉得过意不去,就会拿点儿东西来做答谢,比如,新酿的米酒,自家母鸡生的土鸡蛋,新产的大米等。

    所以爷爷在村子里人缘很好,全村的人都很尊敬他。

    有了酒,许亚非又去取了几个杯子过来,先给每一个人一一倒上了一杯。

    窗户开着,外面漫天大雪,屋里的桌上,热气腾腾。

    小的时候,每天冬天,如果来了客人,妈妈也特别喜欢煮火锅。不怕菜凉,最关键的是有气氛。

    可今天在这张桌子上,我多少有点儿不自在。

    毕竟是跟薛度云置气才来的这里,爷爷和许亚非都知道,若是跟平常一样没心没肺地吃吃喝喝笑笑,就显得有点儿那啥。若是板着脸继续生气,也有点儿那啥。

    所以吃饭的过程我很沉默,只管闷头吃。

    因为爱吃金针菇,所以我弄了一大把丢锅里。

    爷爷讲话讲得最多,他讲起在村子里发生的笑话,也回忆起年轻那些年不能忘却的回忆,爷爷讲述的过程夹杂着笑声。

    我盯着锅里,默不吭声地听爷爷讲。想到爷爷的病,心里有些难过,又很佩服爷爷的心态。

    听着听着,都忘了吃了。直到薛度云和许亚非一人夹起一筷子金针菇往我碗里塞起来。

    他们的动作神同步,连爷爷都愣住了。

    我没理薛度云,朝着许亚非笑着说了声谢谢。

    爷爷继续边喝边讲,空气里飘荡着火锅和米酒的香味儿。

    爷爷讲得兴致高了,他还跑去把收藏的老照片拿了来。

    大概是见我插不上话,爷爷还总是把照片给我看,跟我讲解照片。

    爷爷后来拿起一张照片看了半天,指着一张照片问许亚非。

    “亚非,这是你小时候,这旁边这个小女孩是谁?”

    薛度云和许亚非同时看过去,我坐在爷爷对面,暂时还没看到。

    “觉得挺眼熟的。”爷爷又说。

    许亚非笑着说,“外公,照片上的小女孩现在就坐在你的面前。”

    爷爷明白了他的意思,看看我又看看照片。

    “是沈瑜?”

    爷爷像是有点儿不敢相信,把照片递给我。

    “沈瑜,你看这是你吗?”

    我接过一看,还真是。

    照片上,我站在一块大石头上,许亚非站在石头下。我记得当时给我们照相的也是当时一起玩儿的一个小伙伴儿,不过随着升学和搬家,大家就都失去了联系。

    许亚非回忆当年,笑容温暖地说,“当时你非得站在石头上,就是不肯承认比我矮,当初多傻。”

    说起当年的往事,以及当时的那种幼稚行为,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哪儿有?”我不肯承认。

    提起当年,我一下子话匣子就打开了。

    薛度云似乎并没有因为我和许亚非从小认识而感到意外,只是在这个话题打开的时候陷入了沉默。

    爷爷突然对许亚非说,“原来你那时候死活不愿意搬家,就是因为小沈瑜?”

    我愣愣地看向许亚非。许亚非只是笑笑,没有否认。

    可因为爷爷的那句话,气氛突然变得很怪异。

    薛度云拿起面前的米酒喝了一口,风马牛不相及地说,“这米酒味道不错。”

    回想当年许飞的好,以及如今许亚非的好,我的心里突然有几分慌乱,干脆也拿起面前的米酒一口喝掉了。

    爷爷突然拿起一张照片,看了又看,爱不释手。

    “你们看看这张照片。”

    许亚非凑过去看,笑着说,“这是外婆年轻的时候。”

    爷爷目光温和地盯着照片,轻叹一声。

    “是啊,你外婆年轻的时候还是很漂亮的。”

    提起老伴儿,爷爷顿时一脸柔和。

    “她当年啊,又漂亮又能干,还是个知识份子,我们刚结婚,她就被迫下乡了,她人长得漂亮,总是有很多年轻小伙子围着转,我都生怕她跟着别人跑了,三天两头地给她写信,写情诗,怕她把我忘了。难得见一回面,我都对她特别好,不敢对她不好,要是不好,她说不定就跟着别人跑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我总觉得爷爷这话在影射什么。

    之后爷爷也讲了不少他和奶奶当年的事情。其实那时候虽然交通不便,通讯不便,但那时候的爱情却格外忠贞,鸿雁传书的浪漫很让人羡慕。

    这顿饭爷爷吃得很高兴,一坛子米酒都被我们四个人喝光了。

    吃完饭,爷爷去午休去了。

    我和许亚非争着洗碗,薛度云说了一句他来洗,我和许亚非竟都默契地放下碗,如他所愿地一摊子丢给了他。

    他愣了足足有好几秒,脸上写着三个字:被坑了。

    他默默端着碗筷进厨房的背影挺心酸的,这画面应该配上一曲二胡独奏曲二泉映月,简直催人泪下。

    雪还在下,地上的雪又厚了几寸。

    我蹲在屋檐下玩雪,等我一抬头,却发现许亚非在一边堆起了雪人。

    那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前干过的事了,如今都不再年幼,可看到这一幕,童心好似又被激发了出来。于是我走过去和他一起堆。

    许亚非提起小时候玩雪的事,那时候大家喜欢一起打雪仗,玩嗨了也就没所顾忌地乱扔。有一次他一个雪球正好砸中我的脑袋,我哭了半天的鼻子,他也哄了我半天。

    提起那时候就觉得自己真挺笨的,还一直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报这一砸之仇,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大仇一直未能得报。

    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悄悄在手里捏了个雪球,趁着许亚非堆雪人堆得正专心的时候,就朝他砸了去。

    没想到他反应还挺快的,躲得及时,我竟然没砸中。

    于是一场恶仗就这样开始了,雪球飞来飞去,我们的身上和头上都落了好多雪。

    当一个雪球又朝我飞来的时候,我突然被拽进一个怀抱,整个脑袋用大衣裹住。

    等我抬起头来,映入我眼帘的是薛度云沾满雪粉的脸。

    我望着他的脸笑了起来,一笑就还收不住。

    薛度云抹了一把脸上的雪,有些郁闷地盯着我。

    我想起和他还在生着气呢,于是我收了笑,转身离开。

    可他拉住我,一转身把我抵在旁边一棵大树上。

第137章 我好想你() 
我的背撞上树干,连树枝上的雪都被震得抖落了下来。

    我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被他猛地噙住了唇,趁势探入,夺走了呼吸。

    我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明明是寒冷的雪天,他却像火苗一样烧着我。连背被树咯着的那种痛感都被掩盖了。

    他很用力,嘴唇上的丝丝痛感让我清醒了些。想着许亚非也在院子里,我伸手推他,手却发软。

    他口勿了好久才松开,许亚非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此刻院子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们气息急促地对视着,纷纷扬扬的雪花从他头顶飘落。

    他的脸永远令人这样令人沉迷,他的吻像罂粟一样让人上瘾,无法自拔。

    突然,他的头垂下,落在我的肩膀上。

    “我好想你。”他低喘的声音就那么突兀地在我耳边响起。

    我本来就还没平稳的心跳又如打鼓一样博动起来。

    我怕爷爷和许亚非看见,推了他两下,可他把我抱得很紧,脸颊贴着我的耳朵轻轻地摩挲着。

    我强自镇定,不想一被他口勿就认输,用平静又刻薄的语气说,“想我?是因为没人给你做饭了?还是没人给你暖床了?”

    肩膀上的力道消失了,薛度云缓缓地抬起头来,望着我的眼神有些无奈,又有些受伤。

    “是没心了,你把我的心都带走了,总觉得整天做什么都不对,一回到家,整个家也是空荡荡的。”

    我知道有些时候男人说的话只能信五分,甚至连五分都不能相信。因为男人的真诚往往只是一时的感性。

    我看着他的眼睛,淡淡地说,“没有谁会陪谁一辈子,人要习惯孤独,就像我要学着不依赖你一样。”

    薛度云修长的手臂撑在我耳边,身躯微微倾向我,轻轻勾唇。

    “我喜欢你依赖我,老婆依赖老公很正常了,为什么不依赖?”

    “因为我觉得我早晚有一天无可依赖。”我很快地接口。

    “放屁。”薛度云骂了一声,“你老公我身体健康,至少还可以活好几十年。”

    我不信他不懂我的真正意思,但他就是故意要这样误解我,故意要把话题扯开。

    我垂下眼,不说话了。

    “我不是专程去见南北的。”薛度云突然说。

    我抬起头,他已经直起身子,像是卯足了耐心似地解释。

    “那部戏我们是投资商,开机发布会邀请我出席,我刚好结束行程,就顺便过去参加了。”

    “你敢说你没有单独见她?”我追问。

    薛度云颇为无奈地勾了勾唇,“见了,但我没睡她。她在我面前就像个孩子一样。”

    “可这个孩子对你的思想并没那么单纯。”我说。

    薛度云拿我没办法似地看着我,“沈瑜,我做人有底线的,不会随随便便地就去睡别人。”

    这一刻他挺真诚,我也没再不依不饶。

    沉默了一会儿,我说,“我是那天驾考出来遇到江枫的,他提起那块地,我好奇才坐他的车去的,你为什么要把那块儿地给他?你知道他要拿那块地做什么吗?”

    薛度云的眉头锁了起来,咬着唇没说话。

    “难道你那天跟江枫签的那份协议就是那块地?可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他威胁人的那份协议根本不具效应,要是拿到法律上来说他根本就是勒索,就算当时是权宜之计,事后你完全没必要受他的威胁,大不了报警。”我继续说出我自己的分析。

    薛度云仰了下头,望着天上,纷飞的雪花都落在了他的脸上。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

    “那块儿地只是云天国际所有的地产中很小的一部分,拿出去对我没有任何影响。”

    “影响大了。”我说。

    “他在那里修墓,直接影响飞石寨的生意,间接影响你们父子的关系,怎么没有影响?这些后果你一早就想得到,可是你还是这样做了。”

    薛度云抬手轻轻将我肩头的雪花拍掉,一边拍一边说,“不是每一个当父亲的都是全对的,我跟我爸在很多事情上思想都无法靠拢。我的决定有我的道理,哪怕那天江枫不拿你作威胁,他要那块地,我也会给他。”

    我震撼地盯着他。

    我想起江枫说过,薛家欠他的。

    可是到底欠着什么,值得他拿一块地来作补偿?

    我还想细问的时候,爷爷的声音突然从二楼窗口上传来。

    “沈瑜,快上来烤火,度云他喜欢淋雪,让他自己淋去。”

    我们的对话就被爷爷这样打断了,猜想着爷爷说不定什么都看见了,我挺窘的。

    我们一起进屋,上了楼。

    许亚非和爷爷坐在电烤炉边,一边烤火一边看电视。

    我和薛度云的这一次别扭就这样结束了。

    当天晚上,我打开手机,有无数条漏话短信,薛度云的,黎落的。

    另外还有一条黎落发的信息。

    看完信息我整个人都懵了。

    她与赵雷已经领证,将于明天举行婚礼,让我去当伴娘。

    薛度云看我脸色不对,搂住我,问我怎么了。

    我很快把那条信息删掉,骗他说是黎落心情不好,让我去陪她。

    薛度云曾经和赵雷打过架,他不一定会允许我去参加他们的婚礼。还有,卓凡是他兄弟,我怕他把婚礼的消息透露给他。想起卓凡这两天找黎落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我不敢想他如果知道黎落结婚了,他会作何反应。

    薛度云突然把我手机抽走放在床头边,翻身压住我,狠狠地口勿我。

    一个长长的口勿结束,他呼吸急…促地盯着我。

    “老婆,你不在的这几天,把老公都快憋坏了。”

    说完他突然低下头,狠狠地吸了一下我的脖子,或者说是啃,是咬,带着点儿惩罚的意思,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哼出了声。

    我一张嘴,他又立刻堵了上来,灵巧的舌头与我的勾…缠在一起,这一次吻得越发动…情,而他某个部位一下又一下地顶我,让我终于忍受不住,与他翻滚在了一起。

    窗外是漫天白雪,屋内是旖旎春光。

    第二天清早,我们就跟爷爷道了别。

    我们三个人,两辆车,一前一后离开。

    我从反光镜里看到爷爷一直站在门口目送我们。

    我想爷爷虽然看似乐观开朗,可是在短暂的热闹又恢复冷清之后,他还是会有一点儿难过吧。

    到达南城的时候是十一点,我让薛度云直接把我在黎落小区外放下。

    等他离开以后,我才很快打了一个车去到黎落所说的那个酒店。

    酒店里布置得十分喜庆,我给黎落打电话,找到了所在的那个房间。

    我推门而入的时候,看见她穿着洁白的婚妙呆呆地坐在镜子前,一动不动。

    我走进去,她知道我来了,可她没有回头。

    都说结婚的这一天是女人最美的一天,我想是的。镜子里的黎落特别美,大概今天这一身打扮是她最女人的一天吧。

    可我却在黎落的脸上看不到一点儿快乐。

    我将手轻轻搭在黎落的肩膀上,“落落,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黎落从镜子里对着我淡淡一笑,“就算没有这场婚礼,我和赵老七也已经是法律上认可的夫妻了,我并不在乎有没有婚礼,是赵老七他说不能委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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