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汴梁闲话回忆录-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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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向在一旁漂浮着的女鬼,正在自说自话,愧疚低头同我解释:“我刚听他们说到一个认识的名字,一时惊讶,才不禁呼出声嘛”
我:“”
嘛你个头!现在给我装可爱有什么用!!!‵′)┴┴┴┴
(七七三)
俗话说的好:撞鬼不恐怖,撞上一个脱线的鬼才恐怖;撞上一个脱线的鬼不恐怖,恐怖的是那只脱线的鬼竟然是你的队友
(七七四)
请你现在马上良心发现遵守诺言有点责任感拼上全部修为亡羊补牢!!
(七七五)
通常偷听被抓包,当事人的第一个反应大概都想问是谁在偷听、为啥要偷听之类的
你乃何人?伏于窗外有何目的!嫌犯甲恶狠狠地威吓。
瞧,在下没说错吧?
接下来,第二个反应,九成便是开始紧张自己有什么话被听走了
你方才听到些什么了?嫌犯乙声音阴冷。
瞧,又被在下说中了吧!
再来,第三个反应,通常不是囚禁便是灭口了
管他听到或没听到,现下可容不得变数!小子,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霉吧!嫌犯甲抽出刀子,二话不说劈头砍来。
啊,在下真是佩服自己料事如神哪!
可我更佩服在这个危急存亡的当口,自己竟还有闲暇在感叹这些有的没有的东西——
阿爹喂救命哪!!
朱莉你这家伙还不赶快想办法救人不然我变成你同类后第一个就要先灭了你啊!
(七七六)
眼看嫌犯甲那把凶刀就要蹭上鼻子,转眼就要脑浆纷飞——我两眼一闭,只希望自己不要死得太难看,否则作鬼也破相未免太凄惨——重点是我怕回了老家也没人能认出我来。
啊?问我干嘛不逃?在下不是有个半吊子的轻功,跑得挺快?
姑且先不计较半吊子这个多于的形容词,当时不是在下不想跑,是因为人家方才抓人进来时便先未雨绸缪把人五花大绑起来了,是故非是在下不想跑,而是我着实跑不了
(七七七)
既然回忆录写到了此一七七七章节,便让在下插一下楼,因为在下恰好想起了一样于在下老家中常见的物事,忍不住便想着墨一下笔。
其实于在下里˙家乡有一种博弈方式谓吃角子老虎,便是将若干图型纸卡贴在大圆筒上,准备三筒,然而一齐将它们飞速转动,若你能令三个圆筒刚好皆转到七时停下,那你便中大奖了,很有可能可以从此农奴翻身变地主。
在下觉得这或许是一项徵头,因此一早便停下回忆录的撰写,应景地往赌场里去试了一试手气。
结果赢了一百两,输了一百五十两我说我这钱是不是越输越多了啊?
——这种数字占卜根本没用!
(七七八)
话说回当初在封丘门外某户民宅的里边,在下于凶刀的威吓下闭眼等挨了二秒钟,没等来想象中穿骨切脑的剧痛,却听到一声闷哼,张眼便惊见刀锋巧好停在离自己鼻尖不到一寸的地方簌簌颤抖,嫌犯甲的头上则是多罩上了一个夜壶?
还是个有料的夜壶。
嫌犯乙转瞬便也抽出了刀子,没管在夜壶中凌乱的同伴,反而绷起身子朝屋内低喝了一句:是谁!!
——理所当然无人响应,因为在下看见罪魁祸首正一边和我比“耶”一边飘到乙身后,正奋力浮起一张椅子,又奋力地让它冲向歹徒
然后我就见到一幅歹徒在飞梭的家具中跳舞的画面。嫌犯甲从夜壶中挣脱出来后,义无反顾又一脸狰狞地加入这支另类的舞蹈。
说实话,若在下不是处于这番待宰羔羊的境地,单纯以旁观者角度来欣赏眼下这场景,着实还蛮逗趣的可惜扫兴的是歹徒们劈烂房间后就要来劈我了。
这不,嫌犯乙还没将房间劈烂,就已不顾空中飞袭的暗器,以雷霆万钧之势向我扑来发泄怒气,这会连阿飘丢花瓶擦破脑袋的攻击也不能阻止他了。
与之相对,阿飘不知道是不是在大白日里发功太费力的关系,还是鬼力快用完了,越来越后继无力,就这么让嫌犯乙突破障碍冲到在下身旁,眼见他的大刀就要再次落下
(七七九)
住手——!
伴随着破窗之声响起的,是展昭雷霆万钧的一道怒喝,既霸气又威武,及时得犹如天籁,听得在下都差点感动地腿软现场跪下来膜拜他了,好在手脚被绑得动弹不得,就算真脚软客观上也没条件可以下跪,否则楚楚的形象砸锅了怎么成呢?
一抹银光便这么伴随着怒喝之声破窗飞入,恰好将那把快劈上在下脑袋的刀子打偏了去,随即一道红影跟进,一纵拾起地上的兵器,转瞬间便已乒乒乓乓地和歹徒们缠斗了起来。
两抹绿影随后也从窗外跳入来,定睛看去正是张龙和赵虎,进来后稍微观望了情况,很快加入了战局助阵而女鬼朱莉的飞镖攻击,早不知在何时便已悄然停止了。
(七八〇)
劫后馀生的在下其实心中另有困难
我说你们,既有三人行,便不能先来个人帮忙在下松绑一下吗?
绳子勒得太紧,在下真开始有些不甚舒爽了
第五三章 金权游戏2.0天下蕃商版()
(七八一)
事后,我被展昭训斥了一顿。
不是提醒过你,举凡遇事行事,皆莫可逞强的么?为何独自跑来涉险?展昭皱眉瞅我,脸色不是很好看。
我纾缓摸挲着自己腕上的红痕,艰难地咽着口水,心道自己也很无奈好不好,有话应该跟我身旁的鬼说去。何况你啥时跟我谈过逞不逞强这类严肃的话题了?在下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彼时展昭视线定定落在我的身上,剑眉紧蹙,神情严肃,那目光中的压力压得我有点招架不住,不小心口不择言,脱口便回他说你错了,其实自己也不算是只身犯险啦,身旁还有个鬼陪嘛不是?
展昭:
面前之人显然无法了解在下当时试图缓和气氛的幽默感,因为他默了半晌后,只冷淡地说了一句话:你明白我的意思。
语气之平淡,让当时的我甚有种自己在火上浇油的错觉,坑巴地道了句明白之后,不得不又咽下口口水,正经地开始为自己辩白:其实嘛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要逞强的,我就是被鬼逼的。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这回我实乃是身不由己
既在江湖,便该学会如何保护自己。展昭打断我,纵使遇上非去不可的情况,也该为自己留一条退路——
他顿了一顿,睨来一眼,然后颇不以为然地皱眉丢出了一句话:——何况你又非是江湖中人,跟人家凑什么热闹!
最后这句话一针见血,将在下噎得是半晌找不出言语。
半晌之后,我只能讪讪道:其实,我也是有为自己留后路的我不是找人去开封府同你们报信了吗?而且沿途还留下记号
你说的是那鸡爪般的图案?展昭又打断我,话语里头有些光火,若非今日我与张龙赵虎恰巧提前回府,认得平日你画得一些简便符号,不然纵使有人来报,其它衙役却不见得可即时寻线找将过来相助倘若如此,届时你将如何?莫非如方才一般,死心闭眼——等着引颈就戮不成而已么?!
他一双怒眼灼灼瞪视过来,里头虽有火意,可更多的是关忧,我无法反驳,心下却多少觉得有些委屈了起来。
我说犯人不是都让你们逮捕了么,在下就算真有不对之处多少也是将功折罪了吧?
何况你当我就愿意如此出生入死充当特勤人士么?!我也是被鬼赶着鸭子上架的啊!!本来就已经够憋屈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凶我!我在这人面前老是抬不起头不敢反驳是怎样?!展昭训我的模样好像我爹怎么办我想我爹了!
咦,末尾好像混入了奇怪的东西?
没有喔,那绝对是用眼过度花眼看到的残像而已喔。错觉而已喔。
快点往下一页翻就是!
彼时的展昭在不觉中叹了一口气,脸色稍霁:莫要如此表情小春,展某并非是在责怪你,只是担心你,望你日后若要行何动作以前,应要多顾及自己的安危,莫要总是胡来。
我没忍住嘟哝:我哪有总是胡来
话语方落,便见展昭眼神一凛,锐得跟把刀似的,我立马就耸了,即刻住嘴,不敢再多嘴争辩。
最后,在现场无声的压迫下,我抽了抽自己的心肝,还是只能没用地改口:我明白了啦,我下次一定会谨慎一些的
展昭皱眉瞥了我一眼,却是无奈地叹出一口气来:最好莫再有下次便好罢。
(七八二)
有展昭在场,加上张龙赵虎二人辅助,那两名嫌犯纵使武功不坏,却也当然只有被打包送入开封府里蹲牢一条路可走。
经过比对,发现嫌犯甲所持之刀子,正巧与前些时日包大人他们在窑场附近山丘下挖出的尸首身上的刀痕相符,再加上女阿飘关于虎口十字疤痕的证词,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他们便是杀害女鬼朱莉母子的凶手。
另外,广州知州传来消息,透过该坊蕃长协助,他们从几日前死于京城客栈的蕃商亲友那里得知,原来该蕃商欲在京城碰头的友人,是一位名叫蒲罗斯的商人,他们之间有着不浅的交情,曾替他接洽过几次对宋方面的进货事宜。而这位名叫蒲罗斯的商人,竟便是此一女鬼朱莉那位失踪的丈夫!
两件案子竟在瞬时间便有了关连!
而除了客栈蕃商死者的友人身分得到确认以外,广州知州还捎来另一项消息,曰近日广州蕃商界其实并不平静,几个势力为争官方授权之位,早已在台面下各自角力了好一段时日。在这两个月中甚至已有两名地位不小的蕃商陆续暴毙于广州之境,端是死因不明查不出所以。
在下于封丘门外民宅外蹲墙角偷听之时,曾听屋内两名嫌犯提到的一连数人名之中,便包含了这两名莫名暴毙于广州的蕃商。将此些说予女鬼得知的时候,她更透露自己曾听丈夫提起过这暴死于广州的其中一名蕃商,是故当时听见屋内嫌犯们提说到这名字,才会惊讶地呼叫出声,进而害在下一惊之下去踩到脚旁的垃圾,以致最后惊动歹徒,差点没陪上一条小命。
至此为止,京、广两地一连串蕃商暴死的案件,被歹徒连结在一段对话之中,目前行踪不明的蒲罗斯,更似乎与他们间有着若有似无的关连。案情看来不单纯,开封府众人很烦恼,决定先将炮口集中,专心去轰打牢里那两名嫌犯再说。
(七八三)
结果,嫌犯挺过轰炸,打死不承认杀人。
也是,只凭一段偷听来内容不全的对话,再加上一只鬼的指证,要我也不认啊!
嗯,你说还有杀死朱莉的凶刀?
那歹徒八成不是混江湖的,就算是也是没志气的那种,你看哪个想成名的江湖人士手上没有件顺手的专属兵器?而且这兵器得愈特别愈好,最好能达到见兵器知来人的地步,如此方才有高手的感觉!
看看当初南侠展昭便是以一把巨阙行走江湖,与他齐名的北侠欧阳春,手上也有把远近知名的龟磷七宝刀——就连杀手这行业也不愿落人后,几年前曾出过位名人,人称西域一点黑,他的噬血封喉剑,当时可是轰动武林惊动万教,前晚才杀人,隔日便在江湖里传得沸沸扬扬了,完全不懂得低调为何物。
反观牢里的歹徒,他的武器是什么?
一把普通的刀子,一把量产的中等货!
简直完全没特色,路一开始便走偏了,输在起跑点,再混个一百年也别想在江湖上闯出番名号!
不过以反鉴识的角度来说倒是做得挺好的,至少比西域一点黑好。因为他的兵器着实不具鉴别度,是故它砍出来的伤痕也不具鉴别度,所以这刀痕也有机率不是他砍出来的
结论:没有可论罪的关键证据。
于是开封府的人开始纠结了。
公孙先生一头栽进他的私人用、跟日常办公处分开的专属书房内,誓言要找出蕃商暴死的秘密。展昭和王朝马汉被外派至广州出差,从另两起命案着手,冀望能寻出些蛛丝马迹。张龙赵虎留在京城查访顺便兼保镳,包大人则负责思考,顺便督促在下和朱莉多多交流,看能不能刺激她的脑神经,让她想起一些有用的情报。
(七八四)
于是,我在开封府的职位正式从助理小弟转任为灵媒。
换句话说,要我负责专职与灵界生物沟通!
还好自从女鬼阿飘出手救我以后,我俩间的相处已融洽上许多,否则这根本是变相逼在下去撞墙
(七八五)
不过话说回来,鬼有脑神经这种东西吗?
(七八六)
唔,此物不可考。
没有脑神经,那脑电波该有吧?
就不知道这脑电波该如何刺激,多做些脑内活动有效吗?
(七八七)
于是我尽忠职守,顺利切换角色,谨遵着灵媒的本分,日日与朱莉阿飘谈心。
没心好谈之时际,便与她一道研究研究更具震撼力的恐怖特效。这也是刺激脑内活动的一种方法嘛,搞不好会有成效的!
然后,朱莉在我的暗示与包大人的默许之下,带着新研发的招式,夜夜至牢里报到,替两名歹徒免费播放三低影片,顺便为我们研发的成果作作实测。
一时之间,我突然很能体会白玉堂当初于山庙装神弄鬼戏耍僧人时,那种跃跃欲试欲罢不能的心情。
——吓唬别人——尤其见人家成功被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哆嗦的时候,心里还真会无端就升起了一种难以言说的舒活快感!
每每到了鸡鸣狗吠之时,在下都忍不住要自我反省我说在下现下这种心理是不是有点病态了?
此种心情再如此放之任之,是否颇为不妥?
(七八八)
反观女鬼朱莉,便完全无有在下这般理性的顾虑。
老实说,自这研究开始以后,探监俨然成为她纾解压力的新方法,尤其在她绞尽脑电波也挖不出记忆特烦躁的时候——
鉴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