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天下:盛宠皇妃-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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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煜好似长长吁出一口气,轻轻将下巴窝在颜熙的额头上:“颜儿,此生有你,我才知人活一世还有一种幸福是叫做暖!”
颜熙心下一动抬头望着赵煜,来不及开口却被他猝不及防的霸道吻住了双唇。
这样暧昧的姿势,他如此滚烫的吻让颜熙毫无躲闪的余地。
他似乎是要将此生所有的温情尽数去融化怀里的人一般,那个吻霸道而坚定的不容拒绝。
颜熙只觉得浑身都好似瘫软了一般不能动弹,一颗心却是越来越快的跳着,直要蹦出心口一般,几乎已经透不过气来。
用尽全身力气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但他的双臂却是更用力的牢牢箍住了她。
颜熙羞的不知所措,只得不住的想要低头,赵煜却是一手捧住她的脸颊轻轻托起。
“颜儿……”他的语气压抑而隐忍,又带着无限的眷恋在唇间游弋。
颜熙再无力抵抗,轻轻合上了眼睛,任由那个吻一再加深抵死缠绵。
……
仿佛前世今生所有的痴恋情深都融进了这个吻里,颜熙只觉得仿佛要窒息一般被他的吻吞噬,赵煜却在这时蓦然停住了。
他将她紧紧拥进怀里,颜熙能感觉到透过他滚烫体温传来的有力的心跳。
“颜儿,你要一生伴我再不离开!”
过了许久,他好似是睡梦中的呓语一般。
颜熙将脸埋进他怀里,心头却好似是被几尊大山压住一般难受。
沉静的睡颜就这样安恬的在她面前睡着,颜熙轻轻俯身下去,在他额头印上一吻。
泪珠应声滑落,她无语凝眸。
许久,终于狠下心去转身离开了寝殿。
一场春雨过后,阳光在照下来,天地万物皆已是焕然一新。
赵煜只穿着单薄的寝衣立在窗前。
身后的春若和夏芷皆是惶然垂首不敢言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语气飘忽的开口:“她走时,可有留下什么话?”
“这……这……”春若怯怯的支支吾吾不敢说。
“夏芷,你来说!”淡淡的语气好似此刻殿外同样稀薄的晨光。
“……郡主她……郡主她只说让王爷保重!前路维艰,她只能陪殿下到这里了!”夏芷几乎是硬着头皮把颜熙离宫前留下的话说了一遍。
第181章 终究是人去楼空()
抬眼看去,赵煜背对着他们的身影一动不动,竟好似是冰冻住了一般。
原来,你那般温柔只为这最后作别。
放眼望去,一场春雨,润物无声,院中的花草都已蓬勃生长,恰似人的欲望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而钟萃宫的庭院之中,奇花异木因着时气的变暖更是争奇斗妍,开了满院的花团锦簇。
蒋皇后扶了名兰的手在廊庑下赏花,春暖花开,鸟语花香,御花园里难得的热闹。
蒋皇后走得乏了刚在花厅里坐下,前面一个小太监就一溜眼的跑了过来。
“皇后娘娘,相国大人求见娘娘!”
小太监口齿伶俐的回禀着。
名兰脸色一紧急忙觑着皇后的脸色,只见皇后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慢条斯理的说道:“请进来吧!本宫也许久没见父亲了!”
小太监得了旨意匆匆跑了下去。
名兰看那小太监走了急忙上前紧声道:“娘娘,相国大人只怕已经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吧!人都已经不在了,他还能如何!”蒋皇后随口说着,意态闲闲的拨弄着手指上的一枚玉扳指。
抬眼间刚才那小太监已经引着蒋相国走到了花厅之中。
蒋相国一进花厅也不行礼,只是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座上的皇后。
名兰一看这情势,不由只得赶忙上去冲着厅里侍立的宫女太监们挥了挥手,那些宫人都无声退了下去。
“名兰,还不快给父亲赐座!”蒋皇后随意的吩咐着,好似寻常一般。
名兰赶忙上去恭谨的做了个请的手势:“相国大人请坐!”
啪!
蒋相国不由分说抬手就给了名兰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这个贱俾还不快滚下去!”
蒋相国冷冷的吐出这几个字,名兰委屈的脸色涨红,伸手扶着被打了一耳光的脸颊,委屈的转头看向蒋皇后。
蒋皇后随手摘下指间的翡翠玉扳指丢给名兰:“今年进贡的玉扳指成色越发不如往常了,也不知道是内务府越发不懂规矩,还是有人要侍宠生娇失了本分!罢了,这扳指就赏给你了,下去吧!那冰敷着你的脸,你是本宫身边贴身的人,可不能失了体面!”
她这一番话,话里话外无不透着刺,聪明人一下子就能听出来,蒋相国冷冷立住拂袖转过身去。
名兰将那枚翡翠玉扳指快速收进袖中,强忍泪水屈膝福了一礼:“奴婢告退!”
看着名兰的身影转过亭子看不见了,蒋皇后这才轻轻起身,若无其事的踱步到花厅中央,看着面色青紫的父亲淡淡开口:“父亲今日好大的火气,莫非是来找女儿兴师问罪来了!”
蒋相国转头犀利的苍眸瞅着面前衣冠华服的女儿,半晌鼻子里才冷冷哼了一声:“老夫真是未曾想到,你竟然到了拿自己的亲身侄女铺路的份上了!亏你下的了手!”
纵使再怎么冷硬的心肠,说到这里蒋相国也不由的红了眼眶。
蒋淑蓉的惨死他做为祖父不可能没有丝毫伤痛。
第182章 班门弄斧的丧命()
蒋皇后伸手揽过面前一株嫣红欲滴的芍药花,带着赤金护甲的手微微用力,那朵嫣红的芍药花就已然被折在了手中。
面上含着娇纵的笑意,她将芍药花凑近鼻尖轻轻嗅了嗅,把玩着那花朵漫声道:“父亲此言差矣!可不是女儿要让淑蓉来铺路,而是这丫头竟然生了外心要打本宫的主意!本宫给过她机会,可是最后她也不曾顾念半点姑侄情分,所以,既然她对本宫无情在先,就不要怪本宫下手不留情面!”
凤眸之中染上了一抹阴毒之色,她轻轻伸手,那芍药花被一片片剥落了花瓣。
蒋相国双目圆睁瞪大了眼睛瞅着面前妖娆狠毒的女儿,半晌方才惊道:“原来,你早就都知道了!”
哼!
蒋皇后冷冷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随手将那朵凋残的芍药花丢在了脚下:“就凭她那点雕虫小技还想跟本宫斗!本宫用鹤顶红送明霄殿那个贱人上路之时,淑蓉还是个奶娃娃呢!在本宫面前班门弄斧的用鸠毒,不是自寻死路又是什么!”
蒋相国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只见蒋皇后高高昂着头,好似一只骄傲的凤凰,抬脚踩着那朵被丢在地上的嫣红芍药,一步步走到父亲面前。
“淑蓉她以为她的心思高明,却不知本宫早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她爱上了肃王,更爱上了母仪天下的至尊后位,所以,她想要借秋盈的手毒杀本宫,然后再嫁祸给颜熙那丫头,这样一来,她即能除去颜熙这个阻挡她和肃王恩爱的眼中钉,又能为肃王彻底解决本宫这个阻碍他登上皇位的人,只要本宫一死,颜熙背上毒杀皇后的罪名,也是必死无疑,如此以来,凭借肃王的谋略登上皇位就轻而易举,而她就是当之无愧的皇后娘娘!”
蒋皇后说一句,蒋相国的脸就白一分,说到最后蒋相国已经面无血色,伸手扶着身旁的案几支撑着自己,目光惊悚的看着他的女儿。
蒋皇后薄唇溢出一丝极阴冷的笑容,继续说道:“可是,千不该万不该,她就不应该爱上肃王,那是这个世上心思最深的男人,她不应该为了这样一个男人要来对付本宫!”
“我知道蓉儿的计谋会被你识破,她害不了你,可是,我没有想到你却要害她,而且一丝活口都不肯留!”蒋相国悲苦的伸手指控着自己的女儿。
蒋皇后猛的转过头盯着父亲反驳道:“本宫若不成全她,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她准备的鹤顶红!”
说完她面目狰狞的转过头,凶相毕露的狠狠道:“所有要害本宫的人,本宫都会让她死在本宫面前!这一次,若不是肃王有这等洞悉世事的本事,本宫就会用淑蓉的死大作文章,肃王指使颜熙毒杀王妃,这罪名若是定了,那么肃王和颜熙一个也跑不了,淑蓉她也算是死得其所!”
“你……你果然心狠手辣!”蒋相国冷冷的瞅着她的背影。
第183章 母子的放手一搏()
蒋皇后抬手扶了扶鬓边的赤金九凤朝阳歩摇,收了狠厉之色恢复了素日的仪态万千。笑着抿唇道:“这次,本宫当真小看了二皇子!父亲莫要再为淑蓉的死本末倒置,日后,蒋家还是乖乖依附本宫和桢儿方是长久之计!”
“哈哈……哈哈”
她说完之后放声笑着,一步三摇的离开了花厅。
此时天色还早,晨光金灿明朗,照在钟萃宫的琉璃瓦上流淌下一大片耀目流光,连着雕栏玉砌也别有光辉。
大殿外花木扶疏,蒋皇后最爱的牡丹芍药这一类的名品花儿也是盛开如繁锦,反射着清亮露光,姹紫嫣红一片,倒也十分好看。
蒋皇后扶着小宫女的手一路慢条斯理的进了殿中。
脚步才刚踏进殿门,建王已经匆匆迎了出来:“儿臣给母后请安!”
建王行礼之后起身挥退了小宫女,亲自上前扶着蒋皇后径直坐到了大殿内的青金瑞兽雕漆凤椅上。
蒋皇后方自坐定,抬头瞅了建王一眼:“一大早跑来钟萃宫侯着,可不单是为了给母后请安吧!”
建王跟着坐到了蒋皇后身侧紧声道:“母后,父皇昨日又开始咳血了,自打上次表妹的事不了了之,母后也不再有旁的吩咐,儿臣是怕……”
建王说到这里微微踌躇只那眼盯着座上的皇后,皇后轻轻接过宫女奉上的茶盏,徐徐吹拂着茶水喝了一口,这才淡淡说道:“怎么?你是怕你父皇一不小心归天了,太子顺理成章登基!”
“母后……儿臣也是担心万一这……所以来请母后拿个主意不是!”建王脸色一红讪讪的却不知如何说下去。
蒋皇后唇边泛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你私自严刑拷打颜熙,惹恼了老四那孩子,不听本宫的安排把本宫的计划都搞砸了,而且已经让你父皇起了疑心,现在倒想起找本宫这个母后来拿主意了!”
青花缠枝的茶盅啪的一声被丢在案几上,茶水随即溅了出来。
建王一看皇后脸色语气都不好,只得跪了下去请罪道:“母后,儿臣知错了!儿臣也不过想着借此机会置肃王于死地,哪会想到老四他,他竟然对颜熙那丫头存了这样的心思!”
“哼!老四对那丫头的心思又非始于今日,你自己莽撞行事眼皮子浅,反倒有这么多借口!”皇后气冲冲的斥责道。
建王一看皇后真动了气不由急忙跪行了两步拉住皇后凤袍的衣角,哀声道:“母后,儿臣错了!都是儿臣不好,但母后说父皇对您也起了疑心是何意思,儿臣着实不懂!”
蒋皇后目光闪过一丝冷厉:“你父皇若不是对本宫起了疑心,又怎会封颜熙为郡主!郡主!宁国开国百年你可曾听说过有封过一个异姓郡主!颜熙受封郡主,有了这个封号,她的婚事以及整个人都再不是随便谁都能动的了,虽然我不知道你父皇到底有何用意,不过……这一次,我们母子的确是到了最后殊死一博的时候了!”
第184章 自此山水不相逢()
“母后有何打算?”建王满眼期待的眯眼望着蒋皇后。
蒋皇后凤眸微睐瞪着殿外的花香满园不疾不徐的说道:“春日宴,咱们大宁的马术节也该是时候举行了!”
“马术节!……”建王不解的嘟囔着。
“马术节,该来的就都邀请来吧!听说咱们新封的郡主也是马术精湛不让须眉呢!南夷进贡了一头人熊,正好放在马术节上一同观赏!”蒋皇后唇角含着一抹冷笑。
日色明媚,城郊外的林荫道上,两匹黑马缓缓并肩而行。
颜熙一袭淡紫色骑马装,整个人看起来好似是裹在一团淡紫色的烟雾中一般。
在她身旁的马上,季凌天身形挺拔一袭天水青色的紧身窄袖常服稳稳坐于马上。
清风拂面,杨柳初绿,两人就这样缓缓策马而行,并不多言却皆是和颜悦色。
“颜儿,我有东西要给你!”季凌天见颜熙勒马停住,随即从怀里取出一个荷包递给了她。
颜熙侧头从他手中接过那枚荷包,一股苦涩的清甘气味扑鼻而来。
她微微不解的看向季凌天:“凌天,这是何物?”
“过几****要进宫去参加马术节,把这个荷包随身带着吧!宫中的御马虽都是严格训练过的,不过那一天人多,万一马儿受惊出现不妥,这里面的草药有很神奇的安抚马儿惊悸的效用,你带着,我就放心了!”
颜熙暖暖笑了随手将那枚荷包系在腰间:“嗯!我记住了!”
季凌天望着她和煦的笑脸,眼眸中却染上一丝不宜察觉的忧色,自从她悄无声息的离宫回到丞相府,对于冥远宫和肃王就只字未提过,可是他却总在不经意间就会在她笑魇的深处窥到一丝怎么藏都藏不住的挂牵。
颜熙望着面前的春光明媚,不由轻盈跃下马背,怔怔望着远处静如山水画一般的护城河,在太阳底下波光粼粼。
曾几何时,也是这样的日光倾城,也是这样的春色向暖,他的怀抱坚实而温厚,只是如今,已然是咫尺天涯。
“颜儿!”
季凌天轻声唤她的名字,她这样失神的样子,叫他莫名觉得离他很远。
颜熙微微转头看着他云淡风轻的笑了:“我们该回去了!”
“颜儿,你如今受封郡主,只怕就连日后大婚也要等皇上亲自为你指,我们……”
“凌天!我答应过你的,这一次,不会再食言!”颜熙看着一脸沮丧的季凌天,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
在自己一次次的深陷绝境之时,都是他一直陪伴不离不弃,她进宫之前就已经许诺,出宫之后,就此生再不分开。
而赵煜!他们已经注定是彼此擦肩而过,再回首,纵然心结已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