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那家冥纸店-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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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问题”爷爷愁容满面,他不知道老邵头居然溺死在了这里面,想到老友上身后他儿子后的惨呼。
总归是于心不忍。
“爷爷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爷爷没有正面回答我,他按着我的肩膀说“娃啊,你别管这世界有没有鬼,你只有坐到问心无愧就行”
我那时候确实有了自己的价值是非观,可这也就是我喜欢什么,法律不允许的不做罢了,爷爷说的四个字问心无愧,在今后那物欲横流的社会真的很难做到。
“阿彦啊,我们回家去吧,我还有点事情想让你帮忙”
现在天色也确实是不早了,我和卿微起先跟了一路看爷爷摆平六子他爹的癔症,然后又是在这池塘边站了好半天。
现在的日头已经西斜了。
那就回家,在路上卿微好像很兴奋,也难怪虽然这丫头立志要当社会主义的接班人,但自小就喜欢听神神鬼鬼的事情,她权当故事在听了。可是胆子又不大!
总是那么纠结着,我想很多女孩子都有这个毛病,我爷爷今天讲的这些,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当成故事听了。
这很符合她的口味,不恐怖又玄之又玄,还有理可据!所以路上一个劲的缠着我说“李阿爷那么厉害,你会不会这些啊”
“我实话告诉你,我爷爷会这个我也才今天知道,我就以为他是个扎扎纸,偶尔还帮衬帮衬别人白事儿的普通老头”
“不会吧。。。。你们朝夕相处都不知道”
我苦笑的一摇头,没有回答她,但心中在思索:对啊,我从小就跟爷爷长大的,但从来不知道他有这手,这绝对是有意隐瞒。可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难道有什么隐情?我实在是想不透。
卿微跟着我们回到了家里,毕竟上午的时候,她爸说晚上会来接。
爷爷走到堂屋也不去休息,墙边拖过一把竹椅做了上去手里还拿着笓刀。“阿彦啊,你去取两米长白纸来,再拿带点红黑黄三个颜色的彩纸。”
我嗷了一声就去拿了。
这些东西我家里面都有,等我拿回来之后爷爷从库房里那出了个纸人架,就全是竹条绑出来的,上面还没有糊上纸。
我手中的纸想必就是来糊的。
爷爷做这个已经很多年了,手上的活儿很麻利,用上自己家糯米粉调成的糊糊,很有粘性。
竹骨架上面的红绳爷爷又绑了绑结识,随后就把裁剪好的纸用米糊沾到了上面,用了一根小香棒来辅助,很好用。
等到了快吃晚饭的时候,卿微丫头被他爸接走了,家里就我们爷俩“爷爷,我们不是还有些买的纸人吗?你怎么还从新糊一个啊”
“那些放门口的没有多少用了,竹腥味儿已经没了。我等会再去趟池塘边”
“爷爷我跟你一起去吧”说实在的,大晚上的让他一个人去很还是很担心的。所以就提议一起。
他同意了,我们爷孙俩随便扒拉了几口饭,天就黑了。
深秋了,日子黑的都特别快,等我们锁好门走到那条土路上的时候已经彻底黑透了,爷爷在前面打着装电池的手电照路,还背这白天的那个木箱。
我跟在后面,腋窝下面轻轻夹着那个刚做出来的纸人,爷爷的手艺极好。
把纸人做的很是形象,现在光线不足,这纸人的脸又是对着我,好似在笑只不过这“笑容”让我很不舒服。
我就把它翻个儿,眼不见心不烦。
走在通往池塘的小路上,村子已经在很远的身后了,只能看到还点着灯的人家窗口,这么远看过去,只有黄豆大小。
偶尔还有几声犬吠传过来。
“爷爷我们还来这儿干嘛”我不明白,为什么晚上还要来,太拖着这么一个渗人的纸人。
“我们来接你邵爷爷回家”
我听得爷爷那么一说,浑身的汗毛都扎了起来,邵爷爷。。。回家?他不是已经在家了吗?不是。。。应该说他的尸体不就在他生前的自己家里吗?
我只是在心里盘算着,没有开口我怕我一说,脑子就会不住的乱想。我胆子是大可是这种让人不能理解的话语,还是勾起了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天很黑目光所及之处只能用那支手电筒照亮。爷爷没有看出我的恐惧,专心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他把纸人放在池塘边的岸上,在纸人的左手处系了一根红绳。
另一头就抛进池塘中。
时间就那么过着,爷爷把红线扔到池塘之后,就没什么继续动作了,蹲坐在附近的田埂上,抽着烟。为了省电手电筒也管掉了!
现在是真的伸手不见五指了,今天晚上没有月亮,现在我身边最大的光源,就是爷爷那杆旱烟头部那时明时暗的火光。
我努力往这火苗靠了靠,也不想让爷爷决的我害怕了,所以动作很轻,当然也很费劲。但这是值得了,至少能给我一些安全感。
(本章完)
第8章 我的右眼能见鬼()
等了不知道多久,爷爷打开手电照了一下自己带着的那块要手动上发条的手表。
“差不多时间到了”
“爷爷什么时间啊”
“现在九点一刻了,算是一天里最阴的时候开始了,亥时到了!”
这九点一刻是一日最阴的时候开始,到了子、丑交替的时候达到最盛,然后出了丑时之后才开始阳生阴衰。
所以有些人认为子时才是阴气最盛的时候是错的。
“不到这个时间怕你邵爷爷不敢出来哦”
打开了手电光,看得清楚眼前的东西了,也安心了不少,=我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幽暗恐惧症的。
爷爷从木箱子里取出一个小碟子,还有个竹节与一支小白云。
取掉竹节顶端的塞子,里面倾倒出的东西好似墨汁乌漆墨黑的,为什么说好似呢,这墨水里还透露这一丝红色,但我不清楚是这墨水本来就有异,还是手电光的问题。
爷爷拿毛笔在墨水中沾了一沾,就在那个仰面躺着的纸人胸口写下这几个字“邵土根公元1924年甲子农历五月初六”
写完这些就放下毛笔双手捏了一个奇怪的动作,这个在中国的道家应该叫手印,但我似乎可以肯定自家爷爷,应该与道士之类的无关。
三指相扣,实质伸直相对,大拇指并排。这名字叫独钴印!当然都在都是我后面的岁月里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才了解的。
“幽魂无人顾,悠悠前无路,今来指点君,心勿有旁骛”
一边掐着决一口中年年有词,若不是看我自己的亲爷爷,而且他现在一脸严肃,我真的要以为这老人是不是有老年痴呆了。
干嘛做那么奇怪的动作。
就当我那么不敬想着,报应来的太突然,我右眼皮先是一跳随后剧烈的疼痛又来袭,火辣辣的泪水又是袭来。
我赶忙捂住,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来。
就当我使劲在眼睛上擦泪的时候,就是那么一个瞬间,我看到了一个灰色的影子探出了水面,诡异的是水面之上没有一点波纹。
我还以为看错了,就忍着痛看了一眼,的确是有我没有看错啊。这是。。。了那场景太诡异了,那灰影是人型的虽然只有上胸到头的那一部分,但还是认的出来。
可看不了真切,就像你单眼看东西远处的场景就会模糊有叠印一样,我当时也是这种感觉,就想试试单用左眼看,那灰色的影子就不见了。
这弄的我一头的雾水,什么情况!
可我双眼睁开看的时候那个模糊的灰影又出现了,难道是我的右眼?疼痛有些缓解了,我就单独睁开右眼看,虽然还在眨巴。可眼前的灰影赫然出现在了我面前。
而且看的很清楚。
居然是死去很多天的——邵爷爷!
场面太过惊悚我脑子根本反应不过来,忍不知一声惊呼~啊~
“阿彦,别怕!你大爷爷不会伤害咱们的,他知道我们是在帮他”爷爷在安慰我,我眼前的“邵爷爷”正沿着那条红线往爬,与我对视了一下,脸上挂着歉疚的笑容。
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爷爷这。。。”
“阿彦嗯怕”
邵爷爷沿着红线走上堤岸,混身哆哆嗦嗦的似乎很冷,只是他的身上没有丝毫的水珠还穿着他经常穿的那件早就泛白的中山装。
眼光一闪。
邵爷爷进到了那个纸人中,就好像是躺了进去一样。
纸人还是那个纸人没有丝毫变换,红线还是那条红线,只不过纸人附近已经有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不知道是夜雾还是其他。
“走咯,阿彦”
爷爷招呼着我回家去,自己在哪里收着还坠在池塘里的红线。
现在的个纸人我是不敢再拿了虽然我还没有搞清楚刚刚是那种是幻觉还是真实发生的,反正那个纸人我现在怵的慌。
回去的一路上爷爷可能知道我刚才被吓的够呛,所以也不让我拿东西,只让我在前方照着手电,往家赶!
“阿彦去睡觉吧”爷爷对着纸人啪嗒啪嗒的抽烟。
我是巴不得赶紧离开,应承了一声就往自己的房间里面钻!
第二天一早,那纸人已经不见了,想必是爷爷拿到邵爷爷家去了。
因为我下午就得回学校,而且昨天的事情还在撩拨我的神经,我是真的不想再去看了。
已经是下午了,爷爷还是没有回来,我也开始往学校里赶,我那学校虽然说是中专学校但是那门禁特严,我不想迟到。
我的学校就在绍兴县差不多最繁华的地儿,靠近娥江风景也是极佳啊!
那时候江边还没有开发,到处都是芦苇,这芦苇荡子里全是各种野禽。
我们几个不怎么爱读书的,有机会就往那里面钻,这一起钻芦苇荡子里的“小伙伴”中绝对会有一人……曾雄国!
这货人入其名,长的特结实,人虽说不高吧,才十六七岁!那一身腱子肉不知道是不是变异了!
哦对了忘记说了,我读的是会计专业,问我为啥读?我坦白的告诉你,我读以前连会计是啥都不知道。
让我报的原因就只有一个。
全是是女孩子啊,全班五十多人仨男的你说我这是有多幸福,不过就那么诱人的比例,也还是让我开学到现在还没交过女朋友。。
点儿背没办法。
言归正传,坐了半下午的车我可算是到了学校,一回寝室这雄国这货果然比我先到一步。
我还没放下行李他就忙拉着我的手说“走走走我到了好东西我们去那芦苇荡子里好好感受感受”
听着有点儿污浊,可我们这是纯洁的,他拉开了他那满满当当的书包,撑开来里面半片纸都没有。
有些花花绿绿的瓶子!和真空包装的鸡腿鸡爪什么的!
这那时候可是稀罕玩意儿,也得亏国雄他爸妈在绍兴县城里做着生意,家庭条件不错,才能搞到。
“哎哟这东西好看起来咱们必须要去了”
“那是啊,叫上小师妹和老毛”
“是是是,这得有福同享”
(本章完)
第9章 出去嗨!()
这里我要隆重介绍一下我的其他哥们了,我们一寝室我和国雄最铁,铁到能被人误会成基佬。
这就是传说中的大亲似基!
其余俩位一个叫“小师妹”唉别误会我们寝室里可没姑娘,这“小师妹”原名叫罗建军名字的确够阳刚!
可这人有一毛病说话总是翘着兰花指儿,一个人浑身“阴气”太盛!所以人送外号小师妹!
还有一个是老毛,一个十足的二流子,哪次学校出什么打架事件这哥总在名单上,如果不是这家伙的亲戚是教导主任早就该卷铺盖滚蛋回家了!
不过他在我们寝室里也算老实,国雄那货能死死的压制他,所以他在国雄面前还算老实。
他们俩第一天见面就干起来了,怎么说呢?就是毁天灭地!
一个是成名已久的愣混子,一个是一根筋的糙汉子,见面就掐结果还是老毛败下阵来,国雄他那身体素质杠杠的,国家二级运动员有证的!
老毛打架狠,可国雄打起来就不要命,那句老话说的好啊!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国雄身大力不亏!
不过俩人打完,第二天被就跟没事儿人一样,居然勾肩搭臂的喝起酒来。
“兄弟从小到大我打过那么多架从来没有像昨天那么吃亏过”
“你都叫兄弟了,那还说啥喝!”
结果那晚上都喝大了,喝大了就不晓得怕,都熄灯了夜深人静可咱们愣的在阳台上唱起了歌。
结果不出意外,我们寝室被通报批评,约见家长,其余仨都叫了,我没有叫,那更年期综合征的教导主任“要么叫人要么滚回家”
还好我的班主任帮我游说,我班主任我们叫他老表,他是个大学刚毕业的大学生,来我们学校算是实习。
人不高,但特照顾我!
好险是不用叫家长,我爷爷都快七十岁了,还让他到学校来丢人,这事儿我真做不出来!
我们俩在寝室里盘算着,等会怎么溜出去吃好。也等着寝室里的其他两位。
大概快四点的时候这俩人总算来了,国雄也扯开书包给他们看“哎哟我去今天能好好搓一顿了正好我还没吃饭”
老毛情绪很高!
“你们这些人啊!整天就知道喝酒有那么好喝吗?”小师妹阴阳怪气的嘲讽着我们。
“你可以不去啊!”
“那不行有难同当啊!”
如果每天能喝个小酒,啃个小鸡腿这算是难的话我愿意天天承受,不过这次算是被小师妹说中了,这趟出去真的算是一场大难。
虽然当时我们还不知,还坐等天黑可以溜出去喝,经过上次我们寝室喝醉唱歌事件之后,咱们学校但凡喝酒一律开除。
谁说都没用!
可是咱们这是中专,都是些青春期躁动的荷尔蒙,一纸禁令拦的住?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什么热水瓶放酒啊,什么水壶里面放酒啊!最绝的是热水袋里面放酒,就问你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