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池-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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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我都想给他打回去,但是考虑到还能玩最后两把,本来也没赢太多,这一次若失手输了许多,那一会儿心情可就不美丽了,于是只是跟注,庄位的玩家考虑后跟注,最前位的女玩家弃牌,池子里剩下浓眉哥、我和庄位的玩家。
转牌发出来一张草花5,面上变成5h7sJh5c的牌面,池子已经扩张到1170,浓眉哥在前位又打了1170满池,面对这样的牌面,我能怎么办呢?他比我击中了更大的牌?看这注码,感觉他的牌不像比我大,本着最后一把就别把池子搞太大的想法,我又跟注了,庄位的玩家秒弃牌。
河牌发出来一张红桃A。牌面上三张红桃,这张红桃好像让浓眉哥有些为难,他锁着那一对浓烈的眉毛想了一会儿,在3510的池子里打了800。
哎呀……这个,我该怎么办呢?算了,感觉浓眉哥人还不错,小小的扭一下就是了,于是我加注到1600。
“All…in啦!”浓眉哥见我加注,想也不想,直接推了All…in——在这局之前他有6000多筹码,而我只有不到4000,他这一推,我跟注就只能投入我的全部。也就是说跟注后,我今夜的盈利和本金要么一无所有,要么翻倍。
真的,我看着浓眉哥扔到池子里的那一个五元的筹码,想到他‘全村的希望’的微信名,一个离奇的念头冒了出来:知道深圳为什么没有农村么?就因为‘全村的希望’都像浓眉哥这样胡搞乱打,这才把村民们逼得不得不去城市自谋职业!
“我跟了。”我说。
第一百九十二章浓眉哥的诱惑(1)()
“我是花。”浓眉哥说着翻开了手牌,红桃的9T。
我也翻开了我的手牌57s:“葫芦。”
浓眉看起来有点儿意外:“哎呀,你是葫芦哇?”
我刚想说‘的确是葫芦娃’,却见浓眉哥摇了摇头:“同花撞葫芦,哎呀……运气太差了。”
一旁坐着的老高听了浓眉哥这话,接话道:“这牌你All…in他做什么呢?你连同花都不是nuts同花,小于在后面迷你Raise你一下,这个面什么牌能Mini…Raise?怎么着也是个同花吧?你跟了就是了,反打All…in,你这牌力,这不就给自己往坑里打么?”老高慢条斯理地说完这句话,我听起来感觉倒是颇为中肯,光从这句话听上去,丝毫也不像一个为了后门花+后门顺这样的理由也能跟重注的牌手,其实这事儿挺奇怪的,有时候在牌局外看,思路的确会更清楚一些,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浓眉哥听老高说完,看起来也有些懊恼:“哎呀这个牌咧,不该All不该All啦,不过翻牌我听同花还卡顺的哇!翻牌我就该推了对了,翻牌圈我推了All…in,你能接得动么?”他问我。
我想了一下,认为我不能接,便如实相告:“接不动,我才投入60,翻牌你推了,我哪能接的动。”——其实之所以不会在翻牌圈接,更重要的理由是我不想在最后一局把筹码输光,不过我没跟浓眉哥说。
“你小子的牌打得太好了。”浓眉哥竟然从这手牌之中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或许浓眉哥真的认为我的牌打得很好,但是对这手牌,我觉得还是浓眉哥的牌打得有问题,但是我可没责任也没义务指出他打牌之中的问题,说了人家也未必乐意听,于是我陪笑念叨了几句‘运气’,一边收拢了这一大池子筹码。然后,又象征性的拿了最后一把牌,兑现了自己之前‘再玩一把就走’的承诺——出来混一定是要讲信用的,特别在形势对自己有利的时候,我的意思是是说,如果输了,我或许还会再磨蹭一会儿的……
退了现金,一旁的浓眉哥点了点筹码,说是运气不好,也不玩了,虽然这一锅他输了有接近4000,但是据他说他总共只输了1500。我带着林音往外走的时候,他也跟着一起出来了,还念念不忘找我替他打牌的事情,说是盈利分成好商量,输了也不要紧。想想浓眉哥这两天也真够背,诈唬碰上我三条,他自己三条碰上我葫芦,他自己同花又碰上我又葫芦……想想我从前遭遇的那些个败笔和河牌前自以为是的领先,倒是颇同情浓眉哥。不过拿他钱替他打牌这事太不靠谱了,赢了自然是百般好说,关键是输了之后会怎么样。在交易所里太多这样的案例:替人炒股的‘股神’赚钱的时候被捧上天。赔了之后却被投资人胁迫谩骂的状况,实在是历历在目。不过这个道理跟浓眉哥之前都讲过了,一句‘输了算我的’并没有什么实际价值。于是我换了个说理的方式——我跟浓眉哥讲了我和大金蛋在100/200的场子遭遇出千的经历(没告诉他是这事是在深圳发生的),示意这种场子暗流涌动,单单牌打得好也未必能赢,本来就不能保赢,场子再有问题,那就是十死无生的结局。
不料浓眉哥听了这个,却一脸信誓旦旦:局绝对没问题,连开局的人都总输。又说他也是从小就开始赌,一般的出千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觉得是没问题的云云。
浓眉哥的这句话其实有问题,就像开医院的人不生病并不能代表这家医院医疗质量一流一样,开德州牌局的人总输钱也并不能代表这个局绝对没问题。不过浓眉哥若真是从小就开始赌,那么他说的话倒是有些参考价值。
说着话我们三个人已经走出了电梯,我随口问了句:“那局开在什么地方。”因为我隐隐有个怀疑,我怀疑浓眉哥说的这个100/200的牌局会不会跟我上次和大金蛋遭遇出千的那个牌局是同一个牌局?
“在游艇上。”
“游艇酒店?”我还没听说过深圳有游艇酒店。
“不是,局开在游艇上。有时在大梅沙那边,有时在深圳湾。”
“游,游艇?”
“游艇上比较安全啦,一般也不会出事。你像开在居民区,一下子被堵在里面,谁也跑不掉,在海上就不一样咯,就算有人来查,什么也都来得及。不过开了这么久,还从来没人查过。”
一听这个我也来了兴趣,不过我第一反应倒不是打牌,是我若真能去了,哪怕拉一个客户到我名下,一个月随便做个百十来万的交易,我的交易量冠军还不是稳如泰山压狗,心念及此,澎湃的阿谀之意实在是难以抑制,于是立马摆出一脸敬佩的表情:“我说么,朱老板,我看您的气场就不像是一般的小老板,看您接触的圈子都明显不一样。”
浓眉哥摆了摆手:“哎呀,哪有了啦,我给他们游艇俱乐部供货的呀。不过小于我说真的,他们打的真的好差的哇,我就是总忍不住乱打了啦,其实像你这样好好打的撒,要赢他们不难的哇,我在小马这儿打了这么久,就觉得你打得好,还敢抓炸,跟他们打正合适。他们仗着码多总炸……”
我看着浓眉哥在那儿滔滔不绝,心想尼玛啊,我到底问这句多余的话作甚?被浓眉哥这么一说我他妈被说动心了啊,我很想去啊!
说着话就出了小区门口,浓眉哥问我要去哪里,我报了酒店的地址,浓眉哥说跟他顺路,热情地要送我俩回酒店,我和林音对视了一眼,林音一脸让我决定的样子,既然盛情难却,那就坐一坐了,不单单是为了游艇的事情,我还有一句重要的话想问浓眉哥,一直也没说,就是‘朱老板,股票投资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浓眉哥的车是一辆2。7排量的白色丰田汉兰达,出于礼貌我坐在了副驾驶,浓眉哥的车上飘荡着一股子香水、烟以及浴室味儿混合的奇异味道,也不知多久没清洗循环系统了。他车的后座上一堆纸巾、衣服、文件和纸袋之类的杂物,林音整理了好几下才腾出坐下的地方,浓眉哥车的中控面板上好几根不知什么线散乱摆着,副驾驶前面的收纳箱塞满了东西,盖子还没合上,搞得我腿都伸不开,使劲往里按了好几下,这才把盖子给按上去。
浓眉哥启动了车,我低头一看中控台的烟灰缸边上,还有一小块被烟头烧坏的小点……其实我挺喜欢汉兰达这个车的,我在想如果我有这样一辆车,一定不会这么对待它。只可惜现在的钱就能买个轮子,唉,这世界上有那么多辆车,却没有一辆属于我,好可悲。连买汉兰达都还没谱,更别说我理想中的兰博基尼了。耶?我忽然意识到此时此刻,我的人生三大理想:美女、墨镜和兰博基尼现在已经实现了三分之二了。只不过,现在这状态跟我想象的有点儿不太一样,原本我以为有了兰博基尼之后,美女还不是有的是,可是看到后面坐着的林音,我现在的想法却是有了林音,即使没有兰博基尼也不算遗憾。
车开出去后,浓眉哥先是跟我闲聊了几句深圳交通,我提问的的欲望再次爆发,直到难以克制,于是,我还是问出了那句话……
“朱老板,股市投资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不料浓眉哥听后一副自嘲的语气:“哎呀股市还是算了的哇,我之前买过一次股票,到现在还没解套呢……”
好吧,看来业务上是不能和浓眉哥合作了,不过话说,深圳这边的股票投资人比率要比俺们那疙瘩高不少。很多人都已经被别的券商开发过了。不过像我这样金融业的青年才俊,对未来还是充满希望的,就像《战争之王》里尼古拉斯凯奇说的那句‘现在全世界平均12个人有一把枪,我的问题是,如何让其他11个人也有枪?’——中国差不多每18个人有1人有股票账户,我应该思考的问题是让另外17个也有,而不是遇到1/18的时候感到气馁,哎呀……我可真是一名浑身上下都充满积极进取精神的青年,都感动到我自己了呢!
小马的牌场离我的酒店也不算太远,这深夜时分,只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浓眉哥在路上又跟我讲述了游艇俱乐部打牌的一些细节,说得我更加跃跃欲试,想想我一个已经开始接触2700万生意的人,也该给自己创造更多做2700万生意的机会。怎么创造做2700万生意的机会呢?当然是打德州啊!不是去澳门打德州我怎么会进一步接触崔总啊!想到这里,我不由眉头一皱:我靠,小章经理说2700万的生意给我的提成,现在怎么没下文了?这家伙该不会是把我的那份提成私吞了吧?
第一百九十三章浓眉哥的诱惑(2)()
在酒店门口跟浓眉哥告别,其实我是蛮忐忑的,倒不是因为浓眉哥说游艇俱乐部如何如何,而是我忽然想起我放在酒店里的套套,这会子不知有没有被酒店收走,一个闪念的想法我都想带着林音去附近别的酒店开个房间了,被发现了风险实在太大。怪我方才从牌场出来的时候忘了套套的事情,在小马那儿出来的时候没提换酒店,现在再提,难以自圆其说,弄不好适得其反。哎呀……这种鬼鬼祟祟的生活如同牌桌偷鸡,总觉得不是那么叫人放心。
“这个人蛮有趣的,他打牌总输么?”目送浓眉哥走后,林音问我。
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以前打牌输多还是赢多,我就跟他玩了两次,他两次都输给了我,加一起在他身上赢的都快一万了。不过看他打牌的水平,应该也赢不到。”
“有输给你这么多?那他岂不是你财神了啦?不过我觉得他好有趣,他刚才要走的时候,他摇窗户,那么看着你,我还以为他要下车。”
“喔?下车怎么了?”
“我看他要下车,我就在想你说的他会来给我们跪下,想笑又没好意思笑了,还好他没下车就开走了。”林音一边说一边笑。
我嘿嘿一笑,叹了口气:“唉——其实我赢他,靠的是技术。不过我觉得他崇拜我们,是因为我们长得美。”
“够了啦!你要不要这么厚脸皮!你这个观点我只能同意一半!”
“就是说你同意我长得帅了?”
林音用指节叩了一下我的脑壳:“说的当然是我那一半啦!”
我跟林音并肩走进电梯,我想问问林音对这件事的意见:“哎,你说,朱老板让我去游艇俱乐部打牌,你说我该不该去?”
“想去就去了,我看好你哦。”
“但是拿他的钱打牌,输了我担心会很麻烦。哎,在你们澳门有没有这样的事情,我是说有人雇别人打牌?”
林音想了想:“有,他们打百家乐,有雇一个运气好的人替自己打,还有的更夸张,要雇一个运气差的人在自己对面打。然后自己在那反着打。”
“我靠,这也行?那输了怎么办?”
林音摇了摇头:“输了也没办法了咯,那些雇的人多半也都是整天在赌场里混的,要他们赔也赔不起。也只能认了。”
我点了点头:“说的也是,不过我跟澳门那些个输光混在赌场的混混不一样,我没钱赔他们,我还有姿色,我担心一旦打输了,朱老板会强迫我去卖身之类的。”我用不无忧虑的语气说道。
“你这种白白净净的,去卖身倒也不错,来,给我笑一个。”林音说着用手指轻轻勾了一下我的下巴。
“林老板,我这个人是有原则的,我卖身不卖笑。”
林音哈哈大笑起来:“哎呀哎呀,我好喜欢你这臭不要脸的样子!不过你都说了卖身不卖笑,那你去打牌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输了大不了卖身就是了,到时我去帮你数钱。”
如此一边闲聊一边出了电梯,我嘴里说着替浓眉哥打牌的事情,心里却对我房间门内的世界充满忐忑,因为我真的很担心那些粗心大意的家伙会忘了替我办这件事。
十米,五米,三米……终于还是走到了,我插进了房卡,一开门第一眼就在黑暗之中瞥向我的床头柜,噢,谢天谢地,他们替我把东西收拾了。再往椅子上一看,方珊珊的睡衣也被收拾了,哎呀,还真是做的漂亮,不知道方才接我电话的是哪位员工,听他言语之间都透露着机灵,将来必堪大用,我一定会感谢他八辈祖宗的。
林音把新买的连衣裙的纸袋放在了沙发上,我嘿嘿一笑:“今天战绩不错,至少把裙子钱赢出来了。咱还得感谢朱老板。哎,明天我们去吃好吃的吧,明天你不上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