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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夺池-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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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R蛭幌氲紸AKK,总会回忆起以往AAKK输掉的经历,担心再发生一次,自己好不容易打出来的超深筹又掉了回去。AAKK这种牌,在短筹时候是最开心的,但是到了超深筹阶段,大手对在翻牌前若控池,其他人看到你厚实的后手,可能引发一个多人池导致胜率被严重拉低。翻牌前不控池重锤,倒是可以隔离走几个人,但AA说到底只是一对的牌力而已。翻牌前绝对领先的AA,见了三张翻牌——即使是很干燥的三张翻牌,比如27J彩虹面,AA的牌力排名瞬间就被拉低了几个档次,27J彩虹这种牌面,考虑花色因素,光暗三条的组合就有9种,两对的组合有27种,翻牌前的理论坚果到了翻牌圈牌力只能排到第37名——而这还是一个相对干燥的牌面,在一些复杂的面上AA可能会输更多手牌。虽然我现在倒是能弃得掉AA,但是面对翻牌后一些复杂的面再,其实蛮难处理的,搞不好就因为读牌和控池双失败而丢掉一个大彩池。

    我看着面前几根高高的筹码柱,想起之前几天跟一个客户的闲聊内容,觉得那客户说的话来形容我现在的心境倒是颇为贴切。那位客户说:一个没有积蓄的人,永远不用担心自己的财富被通货膨胀吃掉。——一个短筹的人,也不用担心输掉一个大锅底。短筹对于超强牌被买死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因为损失小。而现在我的状态则不同,患得患失的情绪深深的笼罩着我,仿佛冬日里笼罩帝都的雾霾,如果不能得到一阵通透的风,怕是这雾霾一直都会盘旋在四周。

    风,风在哪里?这牌场关着窗又把空调开得很大,使得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股子夹杂着压缩空气气息的浓烈烟味,我是一个烟民,闻起来都受不了。

    “小马,能不能开窗放放,烟味太重了。”我对小马提议。

    我的提议得到了几个玩家的附和,有时候烟民也挺惨,机场火车站之类地点的吸烟室,通风都做得很差,可能设计的人觉得反正烟民都制造一手烟了,也不怕二手烟,可是其实,烟民也是很烦二手烟的。

    小马租的这间房子是个南北通透的房间,两头窗户一开,外面在屋里形成一个气流通路,没一会儿烟味就淡了许多。

    虽然我终于得到了一阵通透的风,但是物理上的风终究是无法吹走心头的霾,就像再纯净的水也洗不净内心的污秽。但话说回来,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之后,还是觉得整个人清爽了不少,思路也似乎有些通透的迹象,比如我逐渐开始觉得在超深筹的对决之中10以下的同花连张甚至57s;79s这样的牌应该算是不错的机会牌。只要有位置、翻牌前赔率合适对手后手又有一定量的可下注筹码,即使稍大一些的翻牌前注码,这样的手牌也可以跟进去看看。翻牌后,进可击中坚果收大泡,退也是毫无压力,而且相对也更容易控池,实乃深筹阶段打鱼劫码、叱咤牌桌的敏捷利器。

    如此边玩边思索的又打了一个多小时,听了两次牌都没有听中,磨损了一千多的筹码,后来觉得想这个问题想得都有些头痛了,再加上时间也接近子夜时分,第二天还要上班,终于说服了内心的贪婪,决定退码离开。小马点清筹码把钱给我的时候,我忽然有一种热泪盈眶的冲动,接钱的那一刹那,我有种错觉,觉得眼前的小马是一个包工头,而我是一个被拖欠了好多工资的农民工……

    回去的路上,兜里鼓鼓囊囊的,想起方才的几局牌,心情很是激动,又一次忍不住去想‘一天赢三千,一个月就可以赢十万’的问题,但是想着想着,又想起那半罐被我丢掉的六必居黄瓜,那么,我是否该去买一箱榨菜馒头之类的,以防万一?或者买些酱牛肉和泡菜?可是酱牛肉该怎么贮存呢?酒店又没有冰箱,难道还要再买一台冰箱……啊呸,呸!呸呸!怎么才刚赢一点,反倒想起这些晦气了?像我这样的扑克高手,理应慢慢适应这样的生活猜对!不过,一个刚刚才开始认真思考深筹码问题的玩家,说是高手似乎有点说不通呢……喔,也许我是‘浅筹码高手’呢?就像拳击一样,轻量级的世界冠军技术再好,打重量级的选手还是非常吃力,一定是这么回事。

    这个解释让我心中释然,于是双手抱着脑袋,哼着小调吹着夜风,悠然地欣赏起了深圳的夜景。

    回到酒店倒头便睡,再一醒来,又是一个晴朗的清晨。常言道人逢有钱精神爽,我深深的体会到了。弄了张灌饼填饱肚子,就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上午刚一收盘,我就看见方珊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营业大厅,她看着我的表情有些复杂,把我拉出了营业大厅走到门外的一个墙角,盯着我的眼睛:“说吧,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当然在装傻,我明白她在问我脖子上草莓的事情,一定是昨天我的解释没能让她相信,但是仓促之间我又去哪里找一个让她满意的解释呢?现在好像有点儿麻烦。唉……也是怪我没什么作案经验,编出这种我自己都不信的荒诞理由。可是,可是我这种屌丝青年连恋爱经验都少的可怜,又哪来的偷情经验?还有,这次到底是跟方珊珊算偷情还是跟林音算偷情?好像又是方珊珊耶,那么我要不要把这个残酷的事实告诉她呢?

    “我问你同事了,你们公司周末根本就没去什么观澜湖,说,你到底去哪儿了?”

    “谁告诉你说我们没组织啊?”

    “你别问谁,你到底去哪儿了?”

    “这种高端的活动当然不可能每个人都参加,我这不是跟我客户沾光么,不然我也娶不上。再说这次不算韩总我们就去了三个人,别的同事不知道也正常,我都晒黑了你没发现么?你怎么现在还成侦探了?”反正逛香港晒黑和打高尔夫球晒黑在也没什么区别,按照打牌的逻辑,在对手不确定自己牌力足够而自己听牌寻求出路的时候,把对手打弃牌是解决方案之一。

    方珊珊眼瞳左右摆动,似乎想从我的表情里解读出什么破绽,我发现打牌打久了心里素质的确提高了不少,不要脸的撒起谎来好像自己都有点儿信了。

    “那到底谁给你亲的?”

    “都跟你说了,你一遍一遍的问有意思么?”

    “你们上床了?”

    我双手一摊:“没有上床啊,我们晚上在高尔夫场地中央干的。一边弄一边合唱《野百合也有春天》,仿佛如同一场梦,我们如此短暂的相逢……”我说着哼了起来。话说,我这么做自己也觉得有点儿过分。

    “于乐!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能不能正面回答我!你和她,到底上没上床?”

    “都说了在高尔夫场地中央弄的。”

    方珊珊眼泪汪汪的盯着我的眼睛:“于乐!我以为你是个专一的男人才跟你好的!我妈都来了,我妈昨天晚上还问你脖子上是不是我给亲的!我还能说什么,我只能说是!还被我妈说了一通!你怎么能这样呢于乐?才刚刚跟我好上几天?你就出去偷腥,找野女人?你这样跟赵家跃那个骗子有什么区别?”

    我听到林音在方珊珊嘴里成了‘野女人’,一下怒极,上头的感觉汹涌而来:“你说话能不能干净点儿,什么叫找野女人?”

第一百八十九章全村的希望() 
这个言语上的微小闪失立刻就被方珊珊发现了,她又再一次来回审视我的双眼:“她到底是谁?”

    她咄咄逼人的眼神让我感觉我像是一个背叛了忠贞爱情的负心汉,但是我这时候再编一个别的谎言,只能让一切变得更加一塌糊涂,于是我借点烟为由拖延了一下时间,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摇头叹息道:“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你发现没有,深圳这个城市特别现实,你想什么都不付出就得到收获是不可能的。本来我也没想到我能做出这种事,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没觉得后悔。你要是觉得这不是你想要的我,那我也没办法了。”

    “这么说你还挺有理的?”

    我继续呈摇头叹息状:“在这个城市,财富就是真理,我们所有的痛苦挣扎,对这个城市来说,没有意义的。”——这是我今早看到一个同事朋友圈发的一段莫名其妙的内容,觉得似乎有点儿道理却又无从琢磨,没想到这会子竟然脱口而出了。

    说完这句话我竟然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我真的为了什么利益跟陪某个女客户睡了一样,这种错觉让我忽然迸发出了一种吐槽的冲动,于是我接着说了一句:“我不想一辈子过穷逼屌丝的生活。这就是我陪客户睡的理由,你爱怎么着怎么着。”说完,转身就走。

    我还没走出去两步,就听方珊珊在后面叫了声“于乐!”,然后她从后面抱住了我。虽然这里是一个墙角,但是这里毕竟是一个写字楼集中区,即使是墙角也时不时的会别别人注意到,这种在校园里才常见的场景发生在写字楼集中区,实在容易让人贻笑大方,想把方珊珊箍住我腰的手拿开,没想到她用的劲儿还挺大,我好不容易才挣脱开来,我转过身去,看方珊珊竟然掉了眼泪。

    “于乐,我们都是选错了路的人……以后我们在一起,再也不走错了。好么?”

    本来我以为我狠话一里撂,她爱咋想咋想,爱走就走人,她跑掉我都不带追的,但是实在没想到,方珊珊方才还气势汹汹、一副捉奸要捉双的气势,不到一分钟又变成这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真的,我方才说完‘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之后,已经下定了决心,她要再追问,我就把我和林音的事情告诉她,告诉她其实我只是一冲动睡了她,根本就没想过做她的男朋友,只想做她的一个默默无闻的芸芸炮友而已。

    但是,偏偏她没有再追问,也没有再强硬,而是这么一脸悲悲戚戚如同琼瑶剧里思念书桓的依萍一般。竟然让我开始考虑是不是我无情,我冷酷,我无理取闹?

    于是我只好“嗯”了一声。

    过方珊珊态度既然已经软化下来,我也不便再提起事实的真相从而引来另一场麻烦。又跟她慷慨凛然地讲了几句我要奋斗我要赚钱之类的大道理,她听了竟然乖乖的点了点头,一副‘你说的我都听’的样子。靠,早知道这样她一开口我就该大骂她一通:老子就是去找女人了你爱咋咋地。害我还费了那么多脑细胞来编一个故事,这许多脑细胞要是用在打牌上,一定会可以赢到不少钱。

    方珊珊的妈妈还没走,把她哄好了,她连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回去了。我送走了方珊珊,胡乱填了口饭,下午公司一堆破事事,手机放在抽屉里,一下午也没看。一直到快下班,才总算抽出空来,见手机上有几个未接电话,两个是林音几十分钟前打的,连忙回拨,却发现无法接通。见到还有好几条她发给我的微信,打开一看,倒是把我看乐了:她说她想我了,已经从澳门上船,说是八点前到深圳,让我去接她。这条微信让我下班前的十分钟变得分外难熬,整个人坐都坐不住,一下班就一溜烟跑了,直奔蛇口港而去。路上一一看其他未接电话,发现多数都是不认识的号码,再看其他未读微信,却发现一个叫‘全村的希望’的号给我发了好几条。我记得这个奇葩的名字是昨天诈唬被我抓的浓眉哥的号。微信里,他给我打电话打不通,让我给看到了给他回,说是他有事找我。

    这让我大感惊奇:浓眉哥找我?我跟他除了牌桌上的一面之缘,再无交集。他找我干什么呢?想向我讨回那天他输掉的那几千的彩池?要求我打牌别再诈唬他?或者那天诈唬被抓之后很不服,要找个地方跟我约架?又或者他想找个什么理由骗我点儿钱以弥补他的损失?

    他到底想干什么呢?想不明白,我还是给他打个电话好了,如果他胆敢跟我约架,我就跟他诚恳道歉,说那天不该抓他诈。但是他要是想要跟我讨回他输的那些钱,没门!不过……按说他该不会提这种无理的要求吧?

    我于是回了浓眉哥微信,结果微信刚发出去还没几十秒,电话就响了起来,来电尾号三个六加三个八,看起来倒是蛮装逼的。接起来,果然是浓眉哥,我依稀记得那天他要我微信的时候他说自己姓朱,却不知他管谁要了我的电话号码,或许是小马给他的。

    电话接通,浓眉哥寒暄了几句,随后想要找我吃个饭,问我方不方便。我顿时警觉起来:该不会他安排了五百个刀斧手准备抢回他输掉的五千块?不过这样平均下来一个刀斧手才能拿到10块的工资,现在人力资源没那么廉价的……

    如此胡思乱想着没说话,浓眉哥却似乎猜到了我的疑惑,说他觉得我打牌打得挺好,他平时玩一个100/200的局,局里其他玩家打得都不怎么样,但是他说因为他自己水平不行,也是赢不了,说想找我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可能让我去替他打几次那个100/200的局,想跟我吃个饭,具体商量一下这个事……

    原来是这么个事,看来我真的是想多了。不过按照我这几年来对投资人的了解,这种事还是不做为妙,曾有一个客户拿三十多万的资金,在事前没咨询任何人的情况下,购买了分级基金,结果他也够倒霉,股市跌了几天,分级基金触发下折,然后他的三十几万一下子就变成了十多万,这客户得知之后大闹营业厅,上至证监会下到我这等小职员统统恶毒谩骂了一通,声称我们没有尽到告知义务,要求我们承担他的损失,为他开户的那个女员工被他什么骚比骗子的骂得那叫一个难听。最后扬言要到法院告我们……

    当然,谁的钱都是辛苦赚来的,我很同情他的遭遇,但是分级基金本来就有下折风险,他自己竟然花几十万买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清楚属性的东西,赔了,就只怪我们?话又说回来,他赚了,难道会记得我们做业务的好?

    而眼前的浓眉哥的要求就是这么一个情况,我如果替他打牌,一旦输了,天知道他会怎么对我,说不定他就是放高利贷的黑社会埋伏在牌场的鱼饵,专门钓我这种鱼的,我才不会去呢。

第一百九十章特区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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