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池-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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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牌来了一张黑桃6,大盲位长考后过牌,枪口位想了想,也过牌了。河牌来了一张T,大盲位短暂考虑后过牌,枪口位在那想啊想,想啊想,终于决定摊牌。我这才发现枪口位的牌力跟我预估的相差不少,他的手牌是27s,翻牌圈中了个2,大盲位的牌还行,是个手对7。于是大盲位的玩家赢得了这张桌子开赛后的第二个底池。
虽然河牌那一张T有点让我蛋疼,但这事牌桌上是家常便饭,也没什么可遗憾的,只他们两人的手牌以及操作,我没怎么看懂,枪口位帮派打手造型的老兄,拿着那么烂的牌,在那么差的位置就能加注入池,一点也不怕被动,坐我旁边的拿手对7的,这一手牌多多少少也有点逻辑不清思路不明,当然,也有可能他们两个是绝顶高手,使用了我无法理解的打法和逻辑。
其实在牌桌上,时间过得很快,现金桌平均下来两三分钟能打一手,这比赛里感觉要更快一些,因为大家好像都挺谨慎的。我也没什么牌,只好看着,看着看着,二十多分钟就过去了,没有一个人被淘汰,最少的筹码量也有3500多,我的筹码是4750。之前只入池了一次,没有击中,放弃了底池,而那这一段时间的观察,那个盛怒放的打牌风格,似乎没有他唱歌那么有激情,一直在弃牌又弃牌,到现在只是损失了几个盲注,筹码量基本没有变化,倒是第一把在枪口位用27s加注的那个戴着墨镜貌似帮派分子的胖子总是在操作。我才不信他总是有牌,但奈何大家都很谨慎,加上底池每次都不大,所以他得逞了好几次。看他用肥肥胖胖的手整理筹码,我心想真是岂有此理,看我一会儿有机会,抓住你偷鸡的手。
又一圈转到我大盲,手牌方块的68s,我下家枪口位的翘着辫子玩家弃牌,到了戴墨镜的帮派分子那儿,他又起了125,下家的女玩家Call,盛怒放Call,庄Call,小盲位弃牌,我瞬间的念头是直接加到1000强行夺取翻牌前的底池,但是犹豫了一下,又觉得这样风险太高,毕竟比赛才刚刚开始,而且我也只有一条命,现在不是玩高风险的时候,于是只是平跟混进了彩池。
翻牌7dTsAd,我听卡顺加方块的同花,牌力还行,后面四个人,我想想……都是混进来的,那么未必就有A。可能有T,那么不如我先开一枪,我在最前位先开一枪,他们会怎么觉得呢?他们应该会认为我击中了A而放弃T,如果外面真的有A的话,那么他们有比较小的可能会弃掉小踢脚的A挂,我决定操作一下。
但是此时的底池已经有625,我打得少了小牌弃不掉可能会跟上来,打得大了,后面那么多人,很容易碰钢板的,我只有一条命,且只有这么多子弹……
又是一念之间的挣扎,我敲击了桌面,示意过牌。
“加300。”帮派分子又开始操作了,因为他这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我猜他有可能又是击中了一个小的东西,又或者是一个不大的手对。
黄发女弃牌,轮到盛怒放了,盛怒放想了一会儿,用食指和无名指勾住了一小摞筹码,然后捏了起来,用他那特有的嗓音说:“Raise,850。”看来大明星果然有文化,开口就是英语,不知道他的梦想是什么,想来应该比我的兰博基尼大墨镜要高端一些,或许是游艇大墨镜也未可知。
庄位长考后弃牌,又轮到我了,大明星打850,他击中了什么呢?竟然扭这么多?以前从未跟他打过牌,但是听别的玩家说过他也打德州,只是从不知道他真实水平是什么,但是方才他弃牌那么多,倒是有理由相信他不是一个牌桌浪人。等等,让我想想,翻牌前,他跟注了125,翻牌后面对持续开枪的帮派分子,他选择反加,帮派分子形象不好,或许他也像我一样觉得帮派分子什么都没有,但是池子里这么多人,他纯诈唬甚至半诈唬的可能性不大,外面发出来两个方块,他有可能是Ax对买花者的价值榨取。
但是我的牌也不是白给的,共计12张出牌可以成顺子或者同花,如果他有AX,那么看到河牌的话,我的获胜概率只落后一丁点。850虽然多,但总算还能承受,再说若能赢大明星一次,出去就有的吹了,只是后面的帮派分子不知会不如何去做,哎呀,夹在加注和再加注的两个人之间,实在是有点难作。想了几个操作方案,刚想出来又觉得不太妥当,最终,还是选择跟注,我想看看帮派分子怎么操作,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如果这个帮派分子胆敢再反加,那么我就弃牌,不买了,万一买不来或者买来也不大,为了个听牌,在遭遇战之前就战死沙场,实在是太叫人扼腕叹息了。
帮派分子长考之后,跟注了,我猜他有可能是弱A——又或者也是听花,那么……我已经很危险了。
转牌发出来一张草花2,牌面7dTsAd2c,比起翻牌圈,我认为这张2不会对我们三个人的牌力带来什么影响——总不成帮派分子拿的是手对2吧?
当压力聚集起来的时候,人在某个时间节点会忽然变得非常敏感,因为我忽然想起了那句‘要么有好位置,要么有好牌’,我这个手牌很一般,大盲位又不算什么好位置——就算是翻牌前的好位置,我的68s也不是翻牌前的好牌,我拿着个烂牌走了两条街,现在第三条街我还不得不率先动作,后面两个未知数,实在是有点儿难。
底池已经膨胀到了3100,很诱人的池底,而我的后手筹码还有3700多几个零头,也就是说,一旦我打,立刻套池,但是不打,基本宣布放弃这个底池。
这时问题又变成了翻牌圈的问题:为了个听牌,到底值不值得拼命?
思来想去,我还是过牌了,因为我认为即使我拼命后面两个人未必怕我。然后,帮派分子也过牌,我靠,这个贱人!他到底拿着什么啊?
轮到大明星动作了,大明星因为前期几乎没入池,后手筹码基本没动,总体比我略微多一点点。他手肘拄着牌桌边沿,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滴摩挲着他那胡子拉碴的下巴,然后做出了他的决定,他下了2000筹码,这几乎是他后手筹码的2/3,打出这些,他也套池了。
本来我最大的希望就是他能过牌,但是他没有,不但没有还打了那么重的一手。我该不该Call啊?12张出牌,到河牌24%的概率,现金桌说不定能上,但是这个是比赛的第一阶段,而且我只有一条命!
我又看了看大明星的脸,他换了一个姿势,这时候他靠在了椅子背上,看起来倒是挺轻松,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忽然觉得很是生气:妈的,你一个明星,出去随便唱一首歌,就赚十几二十万,随便唱个三五十首歌就几百万,红马杯头奖的奖金才多少?你他妈缺钱么你?啊?你个臭不要脸的,你怎么好意思跟我们这些屌丝来争这个奖杯啊?你不怕被人笑话么?为了区区三五十首歌,你就要出这么重的手来打我这样一个满怀理想的无辜屌丝?你有没有人性啊?
第一百一十七章逐马新濠(3)()
他到底有什么牌?我如果All…in他会弃牌么?现在看来不他中了什么,即使是高张,也一定是领先我的,我如果跟了,只能寄希望于追出来,跟注不如All…in,但是后面的那位老兄也不知道中了什么,思来想去,我还是把牌扔进了牌堆,放弃了继续买牌——我觉得还是悠着点儿,不想在第一级就打光。
弃牌之后,我后面的那位老兄,想也不想,直接弃牌,于是盛怒放收了这个底池,也因为这个底池,使得盛怒放变成了这张桌子上的筹码王。
这手牌之后,一直到第一级别结束,我还是没能拿到什么像样的牌,筹码继续被盲注蚕食,很快只剩3500。对于50的大盲注来说,3500是70BB,尚属于中等略偏上的筹码量,而第二个盲注级别里,大盲注是100,3500瞬间变成了短筹。我有点儿迷茫,因为我记得好像之前看过的某本书说过在比赛的不同阶段应该使用不同的策略,但是回想一下,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但是看的时候为什么不多看看呢?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但是好在,我还不是最惨的,我下家的那位帮派分子,浪啊浪的,现在只有1000多筹码了,是桌上的最短筹,看他捏着筹码跃跃欲试的样子,似乎一冲动就要推了。
比赛继续进行,因为缺少弹药,再加上左顾右盼想着林音,所以感觉一直没能安下心来打牌,拿着KQ在庄位平跟进去,中了顶对Q打了两条街,黄毛女玩家跟了两条街,最后一条街出了个花面,竟然没能引起我的注意,直到对方下注我跟注亮牌后才意识到问题,就这样,又白白多支付了对手800。于是我的筹码就也变成了1900,桌上倒数了。
1900只是19BB,而第三级别只有不到半小时就要到来,要知道一旦到了第三级别,1900就变成12BB了,基本不能进行任何操作,就算翻牌前推了All…in力度也不是很大,这让我心情有些焦躁,担忧自己在三级来临之前就挂在桌上。
转到我中位置的时候,拿到一个手对7,前面一个带着白色耳机的玩家起了300,我都想直接推了All…in。但是想到后面还有五个玩家,最后还是选择了平跟,拿到AA的概率是1/169,那么拿到TT+牌力的概率大概是1/34,五个人就是5/34。差不多七分之一的概率,我推了绝对赢不了七倍,比我大的牌跟上来,我输的却是整个比赛机会,冲动是魔鬼,还是低调点,打翻牌后。
我后面的帮派分子只剩950码,他也跟注,其他人弃牌,三人池。翻牌发下来4c8dKc两草花,最前位戴耳机的玩家Check,又轮到我了,让我想想……戴耳机的玩家有7000多筹码,面对两个短筹玩家,没有持续下注。那么,如果我是他,什么情况下可能不下注呢?他在前面起了3BB,如果是AK,面对听花的面肯定是要开一枪的,如果他也听花,后面两个短筹,他如果不半诈也算是符合情理,他如果买花,可能已经决定接我们两个人任何一个人的All…in,但还是想便宜看下一张,那么我的牌力可能是领先他,但是,后面那个光头的浪逼会不会有K或者8呢?如果有K或者8,我打他他能不能弃牌呢?他现在只有700不到的筹码,估计是掉不了了,那么这种情况下,TMD我到底该不该开枪呢?我这时发现,好像比赛之中,每一个决定都特别艰难,比现金桌要艰难很多,因为现金桌之中一个错误的决定之后我还有时间、有机会继续打。但是在没有重新买入的比赛场,一个错误决定就会导致全盘皆输淘汰出局。
算了,还是看看浪逼怎么操作。于是我也过牌。
轮到蓝衣服的帮派大哥,他在那沉吟了一会儿,很突然地做出了他的决定:All…in剩余650筹码,最前位翻牌前领打的玩家弃牌。
底池已经有1200,他打了半池,我已经套池,但是也弃得掉,看了一眼那位老兄,坐在那闭着嘴,看不出来是自信还是担心,但是,总隐隐约约觉得他好像底气也不是特别足,很像是买花。如果我弃掉这手牌,那么我的状况可能更加不堪,如果我跟注,输了少650筹码,筹码状况还是很不堪。既然无论如何都是不堪,那不如搏一搏了,不去搏一搏单车怎么变摩托?于是我跟注了。
双方翻开手牌,帮派大哥的牌力还真的是买花,手里拿的是草花A5。不但买花还有一个后门顺子听牌。虽然没见他没有K或8我松了一口气,但是却还是很紧张。但是还没等紧张情绪扩散开来,荷官却已经将另外两张牌发了出来,这两张牌没能帮得到他,他挂了,我的筹码于是攀升到了3450,总算是稍稍缓解了一下困窘,但仍然不容乐观。
这一把没有被败笔追死,运气似乎有所好转,在第三级来临之前,又以一个顶对更大的踢脚收了一个1000多的彩池,距离起手筹码5000只有一步之遥了。
第二级结束,工作人员统计了一下筹码,比赛暂停十分钟,以供玩家拉屎撒尿之需。我还没等起身,大金蛋就从他的桌子喜滋滋地凑了过来,问我怎么样,我指了指桌上的筹码:两个小时基本白忙,还不到5000,你呢?
大金蛋颇为兴奋:刚才我99,前面两家500,我直接推了5200,后面AA接的,翻牌就一张9,直接翻倍!
“运气不错哈,金蛋哥。”
“出来个9给我乐完了,吉祥物都让我拍成饼了。”大金蛋说着朝我摊开了手,我见他手心拿着那个金蛋,不过看起来扁了许多,果然像是一个劣质的饼。
“老那呢?他怎么样?”
“他稳,现在12000了,他们桌他ChipsLead。”
正要再去老那的桌子上跟老那详细聊聊,却瞥见场外一个披着长发穿着大嘴猴T恤的高挑姑娘,嘿嘿,这不是林音么,她还是来了,太好了。连忙抛开大金蛋,快步朝林音走了过去,林音也看见了我,跟我招了招手。
“哈,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有事呢,给你打电话你也没接。”
林音用手在面前摆了摆:“不是了啦,今天好糗,昨晚我把机车电池拿到家里充电,我弟弟半夜起来玩什么航海游戏,手机没电把我的电池拔了,玩完他又睡了,然后他早上起床才想起来,又把电池插上去。我也不知道了啦,拔了电池就走,结果走到奥氹桥中间,电池就没电了,我要打电话,才想起来我电话也没拿,我就自己推着车,在奥氹桥上走啊走,感觉好傻,好糗……”林音一边说一边做着推车的动作,看起来可爱极了。
我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还好还好,并不是我担心的可能。
“那你把车推过来的?”
“没有啦,车放在路边了。我坐出租过来的。”
第一百一十八章决策之策(1)()
我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还好还好,并不是我担心的可能。
“那你把车推过来的?”
“没有啦,车放在路边了。我坐出租过来的。”
“哪个是你表弟,他今天在这发牌么?”
林音给朝一张桌子的荷官指了指:“呐,那就是我表弟了,就是橙色衣服那人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