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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夺池-第31章

小说: 夺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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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东北人?”

    我看了一眼那人,看着也就三十岁出头,皮肤偏黑,微微有点儿胖,看着倒是文质彬彬,只是略带一点八字的眉毛让他的整体面相看着有点玩世不恭的感觉。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你也是东北的?”

    他微微一笑:“差不多是,嘿嘿。”

    我扫视了一眼桌上的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一个少妇、一个年纪轻轻齿白唇红看着就像二奶的姑娘,还有一个人,戴着个鸭舌帽,上面扣着个大耳机,鼻梁上还架着个墨镜,看着跟职业牌手似的,气势逼人。另外几个也都是年轻男性,看着像是游客的样子。

    ——这世界上有绝对理性的人么?我觉得没有,人生总是需要一点激情,需要一点进取精神,需要一点不顾一切的拼劲,如果没有这些,人类又怎么可能进步到今天?再说了,输一万就输一万,老子又不是没输过,上次在大飞哥那儿赢了一万多都输了,在大飞哥那儿舍得输,好不容易来了趟澳门,那又有什么不舍得的呢?

    于是,大大咧咧的坐下,换了扑克专用筹码,用手不动声色的在桌子底下捏了捏微微有些颤抖的小腿,深深的呼吸了几口,企图抑制一下激动的情绪。

    三圈平静的牌局过后,我可以上桌了,荷官熟练的切牌、洗牌之后,我终于拿到了我在澳门拿到的第一手手牌……

第六十一~六十二章大金蛋(2)() 
我感觉嘴里有点干涩发苦,一双手有些发凉,手心还冒出了点儿汗——我这是怎么了?我连100块的小盲注都没有投啊!难道只是因为这是我在澳门第一次玩牌?怎么感觉比我第一次看毛片还刺激?喔……那个曾容光说赌博是一种奢侈的精神享受,是不是说我命贱承受不了?啊呸,啊呸,我怎么会命贱,去他的吧,看看再说。

    一只手挡住牌的一边,另一只手的拇指掀开牌角,这第一手牌是……87o。这数字和我的出生年份倒是一样,这牌如果回去在茶楼里面玩1/2的牌局,我说不定加注5BB入池,在三条那儿,如果没人加注,我或许也会用一个大盲的代价进去看看,不过现在,我想还是算了吧,于是我弃牌了,并安慰自己,千刀万剐,不能胡第一把。我知道这是麻将术语,但是除了这句话我实在没别的可安慰自己了。

    弃掉这手牌之后,戴耳机鸭舌帽的年轻人和少妇打到了翻牌,耳机青年下注半个底池,少妇弃牌。

    然后,牌局继续,我发现这张牌桌大家的入池率似乎都不是很高,在大盲注转到我之前,将近6圈牌局只有一把打到了转牌。这让我饶有兴致的仔细回忆了一下,忽然意识到在网上玩牌,6把看不到河牌倒也是常有的事,可能只是错觉,也可能是玩惯了1/2屌丝局导致的入池强迫症发作。

    一圈转下来,轮到我大盲了,我在面前放了200的筹码,莫名其妙的想到了深圳我住的那家快捷酒店附近的兼职MM,包夜也只要1000,我看五次牌的钱,够看她们一夜,不但能看还能摸,而且不仅仅能用手摸。转念一想,看牌不一样是能看又能摸,只要脸皮够厚,脱了裤子摸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于是心下略觉宽慰。

    看了一眼手牌,是草花的89s,拿到牌的那一刻我心想这牌是应该入池的,只要前面别加得太离谱。但是事与愿违,一圈下来,竟然全部弃牌,一直弃到小盲注,而小盲注的那位老兄正是方才和我说话的那个人。

    “超噗吧。”他看着我说话。

    我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说的“超噗”所谓何物。心想难道是粤语?

    “不好意思,我不懂粤语,哥。”说着话的时候我看见那个齿白唇红的二奶MM掩嘴一笑。

    那人嘿嘿一笑:“兄弟,我这不是粤语,是英语,西,爱吃,欧,屁——超噗。”

    我按照他的发音在脑海里拼了一下,Chop,是这个词?我的英语还是很不错的,当年考四级的时候差320分就满分了。不过我还是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于是只好摇了摇头。

    见我不明白,他又是微微一笑,手放在桌上摸了摸他的压牌片——不少玩德州扑克的都有或者样或那样的德州扑克把件,扑克钥匙扣、文化衫或者压牌片。一般最常见的压牌片都是一个几毫米厚的大直径硬币,上面有些扑克或者相关的图案,当然也有立体的压牌片,不过这位老兄方才抚摸的这个压牌片,模样实在是有点奇怪:形似一个放了太多馅的饺子,又像是一个蒸失败了的馒头,但从某个角度上看,又像块被孩子捏过的橡皮泥,不过那颜色倒是好看,金灿灿的,不知是个什么抽象的艺术品,超现实的雕塑很多都这样。

    “超噗,就是说,我小盲注,你大盲注,我不入池,然后咱俩拿回盲,下一把再玩,这样不就省了抽水么。”

    我点了点头,手里是强投机牌,有点儿不舍,但是他如果没牌,我也就能赢个盲注而已,倒不如‘超噗’一把。于是把牌弃了,心想这赌场里果然是不一样,词汇都这么高大上,以前在乡下玩都没听说过这个词。

    荷官开始洗牌的时候,我随口问他:“大哥你贵姓?”

    他眉毛一扬:“我叫大金蛋。”

    “你姓‘达’?”

    “不,我姓金。金蛋是我的吉祥物,我就叫大金蛋了。”说着他又摸了摸眼前那黄灿灿的‘艺术品’,我心想原来那是一个金蛋,他不告诉我我都猜不到。

    “这,金的?”

    “纯金,兄弟我和第一个女朋友分手后,就把送本来要送给她的首饰给熔了,铸成了这么一个金蛋。”他说着把那个‘金蛋’往我面前一摆。

    我心想难怪这么丑,原来是你自己熔的,不过见那金蛋有核桃大小,心想这肯定得用不少金子,这么大一块金子他就在手里这么把玩,也算是土豪得可以。很好奇地拿了起来,却发觉拿在手里轻得很,想必不是实心的。

    我把‘金蛋’摆回了他面前,又一圈牌发下来,小烂牌,前面有人起的,我就直接弃牌了,同样弃牌了的大金蛋继续说道:“自从和我第一个女朋友分手后,我熔了这些金子,之后,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他这话说完我过了一下脑子,心想多半是些女人靠不住之类的道理。

    “从那以后我就明白了,金子,真的很难熔!”大金蛋的语气有些信誓旦旦,就像一个嫌疑人在说‘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我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哥们儿怎么说话有点儿疯疯癫癫的。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笑了:“果然是大道理。”

    因为前面的人加注入池后没人跟注,所以这一局草草结束,我损失了100的小盲,又一轮牌发下来,是黑桃的JTs;嘿,这下我是庄位,这牌说甚么都要入池看一看了。

    弃牌到老头那儿,老头儿直接加到了1000,二奶跟注,弃牌到我,我心想1000块真TM多,这下看一眼牌真的够看姑娘一夜了。但是,比之盲注也只是5BB而已,而且那个齿白唇红的二奶也跟了,赔率被提升,值得我看一眼翻牌,我这还剩9900,实在不行输到5000撤退了就是,于是我投进了1000块。

    不料,翻牌发出了个KhTdTh,翻牌竟然中了个三条T。不过这牌面如果任由发展,风险还是比较高的,因为听花听顺都可能在后面射出来,我手里有一个T,他们两个有T的概率降低了,5BB入池的牌力,也不能排除同花JQ,所以听花听顺都有可能,那么转到我的时候我该打多少呢?我现在只有8900筹码了。

    正盘算着,只听老头一句:“加4000。”

    这一个加注加得我心里一抽,4;4;4,4000?他翻牌前加注的5BB;那么AK,AA不能排除,也有可能是AQ听坚果同花的半诈唬,4000,我如果跟了的话……

    这念头还没从脑子里过去,就见那二奶数出了4000的筹码:“跟,4000。”

    我?勒?个?去?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他们两个都有T?难道我手里的这张T是假的?我的小心脏突突直跳,心想该不会是我记错了吧?犹豫再三,终于打破了自己给自己立下的规矩:只看一次牌,死死记住。

    看了一眼,黑桃TJ安然的在那里。

    那么,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呢?难道,这两个人,一个听花,一个听顺,又或者两个人有一个人有T?再或者,他们谁有KK?那如果一个人有T的话,在能接得住4000加注的牌力范围内,我的J踢脚能不能顶上去呢?如果他们有人有KT我不是会死得很惨?而且我若跟了这4000,就只剩下4900的筹码了,转牌若有人再打一枪,我基本上就只能All…in了。

    纠结了几十秒,发觉纠结的胃都开始疼了,转念一想,这如果是在1/2的牌局,有人翻牌前起的10块,三人入池翻牌后他下了40,有人跟40,我在庄位拿着三条10面对顺花双听且带葫芦的面我中了三条10会怎么样呢?当然是直接扭到80,扭他们一脸!

    但是,把盲注放大了100倍以后,我……真的不敢扭到8000。

    我仰头看了一眼天棚,精美的欧式画作横亘在天棚之上,华美、诱人。

    “跟,跟4000。”数筹码的时候我觉得我手心冰凉,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腔,似乎只有小时候考试成绩不好怕被爹妈教训才能达到这种紧张程度。唉……这些钱够看姑娘四个整晚了,还是看四个不一样的……

    底池就这样膨胀到了15000,转牌出了一张草花2。我觉得这张牌跟他们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关系,除非有一个人有22,不过想想之前的状况,我排除了这种可能。

    老头在15000的底池里打了8000,二奶又跟注了。此刻我几乎认定这个二奶不是听花顺就是有另一张10,如果她的踢脚比J大我会死得很惨,第一次来澳门第一次上桌第一次看到翻牌就要这么背么?而且……我TM已经被套池了,只好颤抖着将手里的筹码送了出去,心想这下好了,1万块,回到我住的那个酒店,够看10宿裸体女人,而现在,我却只看了5张扑克牌。

第六十三章大金蛋(3)() 
别来红桃,别来红桃,千万别TMD来红桃啊,荷官拢好筹码到发出河牌的这几秒的时间,我在心里把这句话祈祷了不下二十遍。

    河牌发出来了,我看见黑色的牌面,长长的出了口气,总算没出来那张红桃,这是张草花,耶??竟然是一张草花10??

    老头又打了8000,感觉像是个邀请注似的,不过那二奶想也没想,直接就弃牌了。她既然已弃牌,边池就属于老头,我和他争主池,而眼下这情况,我是赢定了,只可惜,我的筹码太少,扣了抽水,也只能拿到2。6万的奖池——老头和二奶打的那边池还有八九千呢。

    “葫芦。”老头儿说着翻开了自己的底牌:AA。

    我翻过了我的那张黑桃10:“四条。”

    这个老头看起来六十多岁的样子,不过这一把年纪了脾气倒是不小,见了我的牌,骂了一句什么,手腕一抖,将手里的两张A摔在了桌子上,这一下力气使得不小,那两张A在桌子上滑行了一段,撞到了另一头的隔断,又弾了回来。正弾到牌桌中央,荷官迅速把这两张牌翻了过去,拢进了牌堆之中。不过话说回来,葫芦撞四条,这老头也算死得其所——但是换做是我我也会不开心,可我作为受过高等教育的有志青年,肯定不会摔牌,最多砸桌子而已。

    一旁的大金蛋哈哈一笑,用他手里的金蛋一边敲桌子一边和我说:“哈哈,运气不错啊,上来就中四条!”

    虽然这不是我第一次中四条,这个四条也不是我拿过的最大的手牌,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是我赢过的最大的一个锅底,我看了看表,上桌还不到40分钟,40分钟,筹码翻了接近两倍,这简直是太让我开心了。

    手里筹码涨了起来,心里也有了底,运气似乎也一下子好了起来,先是A6s在转牌就买中了同花,后来66又中了个暗三条,尽管两次都没有打到All…in,但是毕竟也得到了一些支付,我的筹码也迅速爬升到了接近4万。不过一旁的大金蛋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被戴耳机的那个年轻扔清了一手,又买了一手一万已经输了大半,只剩三千多的样子。而他输得这些,我可一点儿都没赢,一个是没碰上牌,再个是有几次我有牌,偏偏我俩又是大小盲注,都‘超噗’掉了。

    又打了二十来分钟,大金蛋的筹码磨得只剩两千多,对面一个穿着花衬衫的游客起了800,老头跟了,大金蛋2000多筹码直接推了All…in。游客短暂思索后接了,老头弃牌。翻开来,游客是QQ,大金蛋是AK。翻牌出了一张A,我本以为大金蛋这次因该能让筹码翻倍,结果,转牌、河牌连续射出两张方块,游客凭借一张方块Q赢了大金蛋的顶对顶踢。大金蛋这手输得也够他掩面而泣的了。

    大金蛋目送荷官把筹码拢给了那个游客,摸了摸手里的‘金蛋’,转头对我说:“今天运气不错。”

    他看着我的时候,我本以为他要跟我说‘今天真背’之类的,没想到他来了这么一句。我愣了一下:“你说话太深奥,我理解不了。”

    大金蛋嘿嘿一乐,扬了扬眉毛:“你看,我如果是有一万筹码,这一把,是不是得打进去个七八千?现在这样的冤家牌,我才输了两千,这不是运气很好么?你说是不是?”

    我心想你这个神经病逻辑我是理解不了,但是我还是很虚伪的点了点头说:是。

    说着话我看见大伟从前面往这张桌子走了过来,光看他那发黑的印堂我就知道,伟哥应该是输了。

第六十四章大金蛋(4)() 
大伟走到我身后:“你赢了这么多?这是多少啊?”

    “三万多一点儿吧,也不算多,嘿嘿。”

    “你小子行啊,今天有逼点子。我刚才老TM背了……”大伟刚要继续说,牌桌经理却礼貌的打断,说是不能和桌上的牌手交头接耳,我虽然还想继续玩下去,但又想别让上次‘三条场血案’重演,怎么说来澳门一趟,于是换筹码下桌,大金蛋三手买入刚被清光,意兴阑珊,起身把金蛋揣进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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