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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夺池-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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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间,我忽然后悔反问这句话,因为话一出口我就意识到,结果一定会是这样……

    跟大伟一边闲扯着这些不着边际的话题,一边往回走,因为结束太早,回到酒店也才不不过九点一刻。无聊的拨了拨电视,没找到什么感兴趣的内容,大伟正要跟附近的兼职妹妹聊一聊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小迟说的线上扑克,心想左右无聊,不如先玩玩线上,体验一下。

    小迟之前给我发了好几个地址,我打开后发现那些地址分别是几个不同的在线扑克网站。光从内容和精美程度来看,好像都不错,想了一下,干脆把客户端全都下载了,打算挨个玩玩。

    全都下载安装好以后,我想起小迟之前似乎说PX是最大的在线网站,于是我就打开了PX的客户端,注册登录以后,却发现似乎不能存款……我和大伟鼓捣了半天也没弄明白,于是就换到了BBB网站,这下一下就存款成功了,只是汇率有点儿高,而且客户端似乎有点儿卡,一个页面要等半天。

    打开游戏大厅,发现界面设计倒是挺好看的,鼓捣了一会儿,终于大概搞明白了该怎么玩,然后仔细看了一下房间,发现这个平台上最小的房间是1美分小盲注的,而最大的竟然有1000美金小盲注的——那桌上坐了六个人,看数据显示,围观群众有200多人。于是也进去围观了一会儿,因为他们很少打到摊牌,所以你看到的只是牌背和动来动去的筹码,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感叹一下土豪们真有钱,就关掉了。

    大伟见我在看那个,也凑了上来。正赶上我打开了一间20美分大盲注的房间——我充了50美金,这个房间的买入是20美金,50美金可以玩两手多。

    上来前几把牌都是垃圾牌,都弃牌了——虽然大伟在后面怂恿我入池。我发现这个游戏室有点儿卡,弃牌按钮点下去,半天才有反应。又一轮发下来,我在庄位拿到了8d9d,看到前面起了60美分,便点了跟注,我后面的小盲弃牌,大盲跟注。

    翻牌6c7dAc。我听两头顺,大盲位打了满池2。4美金,他在前位打得这么重,中A的概率极大,这种牌面下,他应该是想给买花者以不合适的买牌概率。

    在我前面的那个人想了一会儿,跟了。这样的牌我听两头顺,还有一个后门花,说啥也得跟了,于是我直接就点了跟注。

    按钮点下去之后,我头像下方的进度条还在走,于是我又点了一下,可是进度条还在走。我有点急了,连续点了几下,进度条终于走光了,系统显示我弃牌了。

    我窝着鼠标,满是窝火:“卧槽,这就卡死了?”

    “无线网卡就这样,你个抠门公司也不给你租个带wifi的酒店。”大伟不咸不淡的来了这么一句。

    又顿了一会儿,画面的进度又恢复了正常,我看到转牌发出了一张方块2——我的听牌于是变成了15张——即使这种只剩1张河牌没发的情况下,我的成牌概率也可以达到30%,在这么好的牌面下,我竟然被迫弃牌了,实在是……气死我了。

    大盲推了All…in。后位长久思索后,弃牌,新的一局很快开始。于是,那张河牌就成了一个谜。

    大伟拍了拍我:“你就当是没发出来。”

    于是,怀着略不爽的心情,我又继续玩起了牌,但不料这网络卡得愈发严重,有几把牌根本就是卡得如同便秘,眼看自己的强起手牌因超时而弃掉,实在是叫人心碎。

    最后,在一把手对6翻牌圈中了三条又被卡掉后,我终于忍不了了,愤怒的扣上了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他妈的,太卡了,不玩了。”

    “还是玩QQ德州,也不卡,多好。”大伟说着回到了椅子上。

    我当然不会去玩QQ德州,但是……玩牌的欲望就像是一个水库的小闸门,一旦打开后,如果没有泄出足够的水,你想再关上这个小闸门是很困难的。我闷闷的坐着,回想着刚才被卡掉的牌……忽然想起,酒店附近,我上班的路上,有一家咖啡馆,有Wifi的咖啡馆!

    我把电脑装进电脑包,跟大伟说:“我得下楼一趟。”

    “干啥?”

    “去咖啡店玩牌,那儿有wifi。”

    “卧槽,你不是吧,非玩不可了?”

    “这大周末的,就在酒店里窝着,多无聊?”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要非得下去玩,我还得去指导你,我这裤子都脱了……”

    “去你的吧,你爱去不去,我自己玩去。我走了,你可以自己在屋里撸。”说着我穿上鞋就要出门。

    “哎哎哎——你等等,我也去。下去溜达一圈,就当欣赏一下深圳的夜色,顺便指导一下你打牌。”大伟一边说一边抓起了裤子。

    因为我们深圳分公司的地址是一个小型商圈附近,所以我的酒店位置其实也算挺好,离一条商业街很近,而那家咖啡馆就在那条商业街上。虽说已经是夜里十点,但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还是不少,一派热闹的景象。那家咖啡馆门口圈出了一个区域,顾客可以坐在户外点咖啡。我见天气不错,便胡乱点了两杯咖啡,要来了wifi密码,这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电脑。

    我正开机的时候,大伟把手机往我面前一送:“哎,你看这个怎么样?”

    他手机画面上,一个穿着齐B连衣裙的姑娘斜趟在沙发上,手拄着脑袋,两条大腿斜斜地伸出,一看就不是良家。

    “一千,值不值?”

    我把手机从我眼前拨开:“我是来打牌的,不是来泡妞的。”说完,我就打开了BBB网站的客户端。

    大伟收回了手机:“你知不知道你说这话的时候样子有多可恨?特别像我高中的教导主任。”

    我没回答大伟的话,主要是我在输用户名和密码。这里的wifi连接速率不错,试着点了几下,的确已经不卡了。但是还是有点不放心,所以先进了一个10美金买入的桌子,心想这样一旦卡死了,损失还能小点儿。

    就这样,大伟在玩手机,我在玩牌,我们这样对面坐着,玩了二十多分钟后,我的钱变成了15美金,我发现这个桌子上玩家都玩得很紧,有时候胡乱诈一下,对手就会弃牌,而像我在三条那个场子,就算我的下注不是诈,我也有可能面临别人的All…in,而推了all…in的那个人可能什么都没有,比如老冯,比如大飞哥。

    这一把,在枪口位抓到了黑桃的78s,属于投机牌,桌子上坐满了六个人,我想看看翻牌,所以我平跟了大盲注,想看看后来的人都怎么动作。

    弃牌到按钮位前一位的玩家,他加到50美分——也就是5BB,庄位跟了,小盲注直接扭到了两美元!大盲位,竟然跟了?

    看看这血腥的状况,我几乎可以确定对手至少有一人有JJ+的牌力,而我只投了10美分而已,我想,我可以弃牌了……

    刚要点,却听身后一个略带嘶哑的声音传来:“赔率很好,可以试着看一眼翻牌。”

    我回头一看,一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他看起来大约三十七八岁年纪,他上身穿着一件红色的圆领文化衫,胸前印着一个体育赛事的名字,下身一条灰色的短裤,脚下一双人字拖,手里拎着一个大塑料袋,装了不少饮料瓶子。这人的相貌……看起来倒也端正,只是眉宇之间,多少有些忧郁气质。

    他看我看着他,便指着屏幕:“他们这么起,Range肯定是T…plus,78s虽然本身胜率不很高,但在这种情况下,胜率提升了,因为剩下的牌里,能帮到你的更多。去牌效应,对吧?”

    耶?这倒是有高人啊?他说的什么去牌效应我没太听懂,不过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再说,2美金而已。于是,我跟了。

    结果,翻出来的牌是5c6s2s;这回听两头顺子+同花!

    小盲位打了1/2的池子,大盲位思索后弃牌,小盲位有超对,但是应该不是AA。不过我这种强听牌,我是不可能弃牌的,于是我跟了5美金——这样我后手就剩下8美金了,下一轮如果小盲位再打,估计我也就得推了。

    弃牌到庄位,庄位跟了。

    转牌来了一张9d,一张射成了顺子!

    小盲位后手只剩4美元,推了All…in,我心想庄伟那哥们儿不知道有什么牌,应该没我大,给他引进来也好,于是我只是跟住,结果,庄位那哥们儿直接推了我All…in。他的总筹码量接近25美金,大于我的,我当然跟了。

    于是,三家的牌翻了过来,小盲位QQ,庄位的牌是黑桃的AKs——他也在听黑桃!那么,我只好祈祷河牌别来黑桃了……

    还好,这次没有发出败笔牌,河牌还是一张红桃9。于是我以56789的顺子收了这个彩池,筹码瞬间翻了三倍,变成了40美金。

    我回头看了一眼方才说话的男人,他见我赢了,眼神中倒是有些热切。而一直在玩手机的大伟,此时也抬起头来,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人。

    我拍了拍身边的椅子背:“坐?”

    那人笑了一下,把手中拿着的塑料袋放到了地上,塑料瓶子的碰撞声随即响起,他整理了一下袋子,使袋子保持住一个平衡不至倒下,这才拉出凳子,坐了下来。

第四十八章什么是赌博(1)() 
“大哥你怎么称呼?”

    “我姓曾,曾容光。”

    “我叫于乐,这我同学大伟。大哥你这么懂,以前也打德州?”

    曾容光又抽了一口烟,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只是那笑容有些复杂,像是不屑,又像是苦笑:“德州,二十一点,百家乐,梭哈,扎金花,牛牛,奥马哈,加勒比扑克,还不是什么都玩。”

    大伟不知怎么想的,忽然问:“时时彩,你玩么?”

    曾容光看了大伟一眼:“那玩意儿太黑,没个赢。”

    大伟一拍大腿:“对呀,我也觉得黑,肯定是后台有操作!”

    曾容光摇了摇头:“不是后台操作,时时彩后台没操作你也没法赢,你看那概率,就拿最基本的大小单双来说,出现概率是四分之一,赔付呢?只有一倍。你四个选项全买十块钱,到最后能赢20块钱,这才50%的返奖率。玩得越多,输得越多。你买时时彩还不如买双色球,双色球还有69%返奖率。你再看百家乐,庄家优势只有3%多一点儿,二十一点你要是会算牌,你还有优势,骰宝庄家优势大一点儿,不过也比时时彩强百倍了。你们玩这个德州扑克,没有庄家优势,就是抽水,澳门是5%的抽水,这个抽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上牌桌上要有一个不会玩的,你还能捞他不少……”曾容光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他说的是很标准的普通话,声音有一点低沉,略带嘶哑,很好听,但是不出是哪里的人,不过看他讲述时的神态,倒让我想起我们公司一个擅长于游说的客户经理。

    “哎,Call;Call,Call啊!”曾容光话说了一半儿,忽然指着屏幕大声嚷嚷起来,吓了我一大跳,转头看屏幕,却见一手红桃的AJ,因为超时被弃掉了。

    “唉呀,错过啦,唉呀唉呀……”曾容光拍了一下大腿,好像很惋惜的样子。我忽然觉得这个曾荣光挺逗的——我一个玩牌的都没那么急,他一个局外人反倒急了。不过只这一下,我对他顿时有了一种亲切的感觉,那是一种很难描述的感觉,是属于赌徒之间的特有的吸引力,就好像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你独行在巷战不停的城中,四周时而出现武装分子,你感到异常恐惧、无助。而就在此时,你看到另一个同样充满恐惧无助的另一个平民,你于是感到了一丝慰藉——就是这种类似的感觉。

    翻牌出来,26J。Check到庄位,庄位打了一个3/4彩池,所有人都弃牌了。

    “还行,你要进去了也就收个底,庄位的可能是在偷,你在他前面打了,他可能就弃了。”大伟说。

    “也不一定,牌局里多一个人,就多了很多变数,也可能在前面打了,有人跟了,后面的见赔率好,什么后门花后门顺卡顺的,全都进来买。”曾荣光说。

    “老哥,你现在不玩牌了?”

    曾荣光苦笑了一下:“我是不敢玩了。我输了快这个数了。”说着曾荣光伸出了四个手指头。

    我看着他没说话,不知道他所指的是四百万或是四十万。

    “差不多三百七十万。”

    “就打德州输的?”

    眼前的曾荣光看了看远方,把已经快要烧没的烟放在嘴里,狠狠的吸了一口,我甚至都能听见烟草剧烈燃烧的滋滋声,他这一口下去,烟已几乎已经烧到了过滤嘴——毕业以后,我已经很少看到有人把烟抽成这样了。

    他长长的喷吐了一口烟气:“不是,我打德州还真没怎么输,主要是百家乐输的,到后来去一趟澳门最少掉二十万,最多掉了八十万。那时候都是输疯了,我输一百来万的时候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我自己都想不到自己能输那么多……”

    “嘿,我也输了不少,不过没你那么多,不过说真的,大哥,我那时候输个五六万的时候感觉自己要死了,现在输了20万,反倒不那么着急了……债多了不愁,嘿嘿”大伟说着,竟然傻笑了起来。

    曾荣光叹了口气:“我要输20万现在做梦我都能笑醒。不过说实话,我输第一个二十万的时候,也觉得是挺多钱。”

    大伟嘿嘿一笑:“同道中人,来,喝点,喝点聊。”转头管服务生叫了一打喜力啤酒。

    啤酒上得倒是挺快,服务生开了三瓶,我们一人一瓶。曾容光拿起啤酒瓶子,微微一笑:“喜力啤酒,我以前也爱喝这个牌子,你们知道喜力啤酒为什么是苦的么?”

    “苦的?”这个牌子的啤酒通常是高富帅才喝的,我这种喝勇闯天涯的屌丝……我甚至都不记得上次喝喜力啤酒是什么时候了。

    “喜力啤酒要比一般的啤酒苦一些,因为这个牌子的的创始人杰拉德喜力,他小时候的生活特别苦,付出了很多努力,才创立了喜力这个牌子,他有意把喜力啤酒的口味调成淡淡的苦涩,因为他想时刻告诉自己创业的苦涩,提醒自己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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