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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夺池-第15章

小说: 夺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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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小宁撇列撇嘴:“你吹牛还吹得挺具体。哎,说真的,教教我,明天怎么样?”

    “明天下班看看,没事我和王海一起过去陪你玩。”我把王海也拖了进来。

    又跟马小宁聊了几句,后来各自回家,我本来想坐公交回去的,可是路过了一家24小时自助银行的时候,我改变了主意,因为我发现夜幕之下,这家24小时自助银行光满四射,如同指引前路的灯塔,那是财富的路。

    它在指引我,就像自由引导人民一样,我想。

    于是,我进去提出了我的工资,提了三千,再加上我身上的两千多,一共是五千多——我是个有打算的人:即使去了输光了,那么我剩下的钱我吃饭还是够了,至于大伟那四千……赢了不就能还上了么?

    叫了辆出租车,到了三条的场子,进去一看,我勒个去,乍一看似乎有点儿像电影里的场景,虽说桌子上只坐了七个人,但其中四个人身后都有一个作陪的姑娘,各有各的靓法,房间里那么重的烟味,我凑近的时候,还是能闻到姑娘们身上的香水味……而剩下三个没带姑娘的,我也都认识,一个是大飞哥,一个是老冯,另一个是洒水哥,妈的,牌局从10/20升级到了25/50。这帮家伙还照样玩,看来都挺有支付能力的,想到这儿我忽然自己都笑了:我都能上,他们当然能上。

    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在座人的筹码,发现只有一个戴金丝眼睛的胖子筹码相对深些,其他人并没有太深筹码,我看了一下时间,从场地到这里正好二十分钟,现场的牌局,二十分钟顶多也就六七局,还好还好,总算现在上桌,还不算太难打。

    三条站在吧台让我过去,说是给我一包烟,我走了过去,三条把一包精装黄鹤楼递给我,不动声色的跟我说:“他们打得鱼到家了,就是凶,你稳着点,没问题的。”

    我点了点头,看起来三条好像真的不太希望我输,可能我们身上的赌徒气场甚是相和罢。

    买了1500筹码上了桌,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稳着点,稳着点,我是来打土豪的……

    话说当年打土豪分田地的时候,红军有粮有枪又有人,而我……我捏了捏口袋里剩下的3500块现金,心想弹药有些不足……省着点打好了。

    庄码转了一圈多,我还没能等到第一次入池,因为我发现这牌局实在是太澎湃了,简直就是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就方才那一局,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拿着个J6不同花入池,在翻牌AJ7,转牌Q的牌面上连开枪两条街,把池子搞到4500,而手持78的老冯一直执着的跟注到河牌,终于跟出了一张8,用两对把金丝眼镜给赢了。

    时间一点点推移,我发现实际情况和我所预期的还是有些不相符:来的路上,我其实已经计划好了:这么大的场子,我既然去了,就只打成牌,听牌的话,除非12张以上出牌的强听牌,否则坚决不买……可是,我发现我还是不得不弃掉本应入池的起手牌比如66;77之类的。因为这帮家伙翻牌前一加就加到500,而且以老冯为首的丧心病狂买牌集团还纷纷跟注,让我一个庄位持有66的愣是没敢入池,虽说事实证明翻牌没有中三条,但是……看着已经被盲注损耗了三百的筹码,我真的有些着急。

    于是,我只好变得更紧,10以下的同花连张都不敢入池了,如此又耗了半个小时,一把池也没收到,反倒是白白损耗了600的筹码——只看了两次翻牌而已。

    看着老冯和大飞哥依旧澎湃的打法,我感觉我的气场完全被压制住了,感觉自己就像高楼大厦之间的矮小建筑:一直都在那里,但几乎没人注意过。

    菲菲换下了发牌的晓婷,我看着菲菲整理扑克的那双嫩白的手,又看了看她略带青涩的面容,心想:希望你能给我带来好运吧。

    这个念想过了脑子,竟然立刻生效了,因为菲菲发的第一把牌,我就拿到了草花的AK,只可惜位置是枪口。

    看了看桌上那群蠢蠢欲动的牌友,我心想我一旦加了300,估计老冯、大飞或者金丝大哥一旦有点牌力,基本上就会推出来个All…in。虽说我只有900筹码,但牌不是那么打的,不能纯粹拼运气。

    于是,我只是投了50的大盲。

    意料之中的,下家坐着的被叫做张总的加到了300,众人纷纷跟进,一圈下来,竟然只有两个人弃牌,真是一群丧心病狂的买牌党;真想一把推了他们All…in。

    翻牌AJ4;J4草花,A红桃。我中了顶对,听坚果同花,那个刹那,我无悲无喜地想起了前几天被大飞哥用55买出后门顺干掉的牌型,跟这一手,又是多么的相似……

    小盲注打了500,大盲注弃牌,我别无选择的推了All…in。

    张总跟了,老冯跟了,转到小盲注,那个家伙又跟了,一见三个人都上来了,我估计自己的牌可能也不一定是最大的,心里暗自决定:这下输了,就走人,这场子太大,不适合我。

    转牌出来一张红桃,这样面上就是红桃和草花的两种同花的听牌,小盲注Check,张总推了All…in四千多筹码,老冯接了。

    牌翻过来,我总算暂时放了心:张总的牌是草花的23,老冯的牌是红桃的89——老冯这个家伙为了后门花竟然也能支付一条街……

    “买保险么?”三条问我。

    我摇了摇头,上次在三条这儿唯一一次买保险失败之后,我就做了决定:永远拒绝保险,连念头都不要动,因为一动买保险的念头,就会影响判断,容易诱发一乱而输全盘的状况。

    河牌出了一张黑桃K,对局势没有影响,于是我以两对收了2700,老冯以9的高张赢了八千多的边池。

    “擦,我上好了,我中J了,没上,上了还能赢个边池。”小盲注的胖子嘟囔了一句。

    中J你也赢不了我,傻逼。我一边整理筹码一边想。

    看来菲菲真的能给我带来好运,嘿嘿,于是,我给了菲菲100的小费。

    筹码略深以后,情况立刻好转了一些,不过问题在于,桌上的最深筹,是最浪的浪逼:老冯,这家伙超过70的入池率,动不动就All…in的疯狂气势,和他对决我真的有点犯憷。耶?这么说起来,难道我就是传说中未入池先害怕,没打牌先想输的……紧弱型牌手?

    这不可能,我是紧凶型牌手。

第二十八章且玩且珍惜(3)() 
我记得我看过的某本扑克技巧上的书说过,如果满桌子的人都凶,那么你就要紧一点,相反,如果满桌子的人都紧,那么你就要凶一点。那么,现在我是不是就可以凶一点了呢?给人拿出那种一旦入池必然All…in的气势,先从气势上震慑他们,然后再干掉他们。

    刚想到这儿,一句“去他妈的,推了!”在我耳边响起,一看是方才输了Pot,刚上了3000筹码的张总。

    后位的大飞哥接了,其他人纷纷弃牌。我忽然意识到好像今天的大飞哥入池率没有以前高了,难道是他也怕了这群土豪?

    翻开手牌,大飞哥拿的是QK同花,张总拿的是起手对33。

    起手对33,枪口位,推All…in……

    转牌发出了一张Q,大飞哥这样赢了一个6000多的彩池。

    好吧,我还是不要搞太凶的好,因为我就算打得凶,也是装出丧心病狂,而他们都是真的丧心病狂,我如果打得凶,那就相当于一个装狂躁症的人和真有狂躁症的人决斗,一般来讲,先退缩的肯定是装病的那个,因为装病的那个害怕可能出现的后果。

    2700块虽说不少,但相对于50块的大盲注来说,2700块只不过是54倍大盲注而已,从筹码深度上讲,只能算是中度筹码。牌桌上,中度的筹码往往处于一个比较尴尬的境地:中度筹码的策略不像短筹码那样简单粗暴,但比起深筹,可操作的空间又太小。因此,能打好中度筹码,其实也是对一个牌手实力的考量。

    我用一只手把一摞筹码抓在手里,再分成两摞,然后又洗成一摞——这是一项技术活,就像理发的玩剪刀、擦鞋的玩刷子、厨师玩炒勺一样。玩筹码,也是牌手装逼的一种方式,因为要练成单手洗筹码,多少还是要花些功夫的。

    既然认定了自己不能装丧心病狂,那还是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埋伏者吧,于是我依旧严格控制着起手牌的质量,期待能再发出一个必杀,斩个大彩池下来。

    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的,我总觉得菲菲给我发的起手牌质量要高些,比如这手上的这张红桃J,牌上那士兵的面容看起来都要比平时英俊一些。当然,这可能是因为菲菲给我发的另一张也是J。

    这次我在前位,枪口位把入池价格抬到300,我决定不再加了,不是我想控池,而是我舍不得钱。

    一共四个人入池,翻牌289,89两草花。

    小盲位过牌,这样的牌面我别无选择,本想打一个标准的满池1200码,但是考虑到手上一共就剩2200多一点,再打进去1200,就又回到亏本状态了,而且后面还有两个人没说话,于是我打了500,弱弱的一注,打完我自己都觉得太弱了,因为假设这是1/2的局的话,就相当于在120块的池底打50块,这样的筹码,对于这些疯凶澎湃流来说,甚至连中了中对的人都打不走。

    坐在老冯旁边的金丝眼镜这会儿正向他身后的姑娘展示她的手牌,姑娘伸着脖子往前凑,因为这个动作,她裸露出来的乳沟被拉深了不少,看的我瞬间竟有点冒火的感觉……耶?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有沟必火?”

    我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金丝眼镜,发现这会儿金丝眼镜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说书人的感觉,只见他大大咧咧,指着牌面对她身后的那个有沟的姑娘说:“这个牌,我们跟注就行了。”

    我们跟注就行了,跟注就行了,这会是个什么牌呢?听同花?听顺子?似乎都有可能——他说了这句话之后我忽然觉得我打了500也没什么问题,因为根据这几圈的观察,这个金丝眼镜如果是买花或者买顺,那即使是推了All…in,他们也会跟注去买的,而我只打500的话,他也不会再反加,总之,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买到死,如果自己不慎被买死,他会加钱买复活卷轴——也就是重新买入。

    小盲位的老兄不假思索的跟住了,等等,这个家伙也在买牌?他在买什么呢?

    转牌出了一张A;我的手对J被盖帽了,在这个局,想读出其他人的牌是很难的,因为他们从不按套路打牌,所以也就无从读牌,转牌上的这张A,说不定已经跟他们两个之中的一个发生了什么关系。

    小盲位再次过牌,我决定先过牌,看看眼镜兄。

    眼镜兄不假思索地做出了他的决定:加注1200。

    有的时候,牌桌上你会有某种奇怪的感觉,你会意识到对手拿着什么牌,你会意识到自己的牌已经输了,你甚至有可能预测出下一张发出来的牌。而在那个瞬间,我忽然明白了他说的那句“跟注就行了”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说,我们先稍安勿躁,跟了他,然后再慢慢打。发出来的这张A应该跟他没什么关系,他手拿的应该是手对8或者手对9,中了暗三条。

    小盲注的又跟了,我毫不犹豫的弃牌了。

    河牌发了一张草花2。如果小盲注买同花的话,那么他买成了,而如果眼镜兄真的有暗三条的话,那么他的葫芦成了。

    不出意料地,两个人加来加去终于加到了All…in。小盲注果然中了同花,而眼镜兄的牌比我想的还要大:他手持22,竟然中了四条!

    我心下顿时一松:还好还好,逃过一劫。有时候这种牌面,逃过一劫的感觉甚至比收了彩池还爽,因为总有一种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心里暗示。

    这一手,小盲注的胖子已经被清了台,同花撞四条,也算是死得其所,不过从眼神上看,这个胖子还是被这手牌打得有些忧郁。一把被清了5000多筹码是什么感觉呢?这感觉他知道,我知道,你如果想知道,大可以试试,真的很刺激哦。

    胖子挪了挪身子,嘟囔了一句运气太差,起身就走,坐在他身后的女人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像个牌桌上的跟注虫一样。

    结果这个胖子要走不要紧,那个叫张总的和他一起来的,见他走了,张总也嘟囔运气不好,说着也要走,说罢起身就退码,三条陪笑说不玩了啊哥?结果张总一脸不爽地跟小盲注的胖子说:“一会儿咱俩上老洪那儿斗鸡去,这个玩意玩不太明白。”

    这下好了,本来的八人桌变成了六人桌,剩下老冯、洒水哥、大飞哥、眼镜兄和一个一直闷声玩牌、表情木然、不知姓甚名谁的大叔——虽说按照德州的理论,德州扑克的游戏可以是2…21个人参与的游戏,但实际上,有抽水的场子,4个人一下的牌局没法玩,因为稍微紧一点,光盲注就会把筹码蚕食殆尽,而超过12个人的游戏,不管是否抽水,游戏体验也会下降很多,因为人一旦多起来,首先牌桌不够坐,再者人多了事也多,接电话的,发微信的倒还好说,关键是弃牌的人总是在若无其事的大声讨论另某个街道不合理的交通安排、女优的罩杯、黄花鱼的做法或者习近平访问国家的风俗……

    因为三条的这个场子抽水只有2%,所以六人桌玩起来也没什么问题,到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我那一手买入晃晃悠悠已经打到了6200。正准备管三条再要一包烟提神再战,却不料老冯忽然宣布退场,随后眼镜兄也带着跟他一起的姑娘走了。

    虽说我意犹未尽,但只剩下四个人,看大飞哥那样也是呵欠连天,估计秒秒钟也要退码了……

    “你走了我也走了,老冯,明早我还得早起。”说着大飞哥也退码了。

    这就……散了?

第二十九章且玩且珍惜(4)()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大概相当于在游乐场只玩得正开心的时候,却被告知游乐场即将关闭,请立即出场。

    各位大哥,我这形势一片大好,你们却都要撤了?老冯你不是总不服么?大飞哥你不是烂牌爱入池么?来啊,继续啊,我陪你们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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