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逐流-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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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多年的默契（）
我脑海中忽然浮现多年来的默契，于是感慨的对他说，“没有为什么，只有应不应该，我觉得我林晓会有今天也是因为有你，所以我才谢谢你！”
陈深好像被我的样子吓到啦，因为我在他的眼里好像从来没这儿矫情过，不会是因为这段时间我被规避的原因吧？她一直的理解都是我这个人还是很放得开的，即便会心里有些情绪，但也不至于那么多感慨！
于是，他带着满腔的疑惑迟疑着对我说：“……不是吧？我也没做什么吧？让你这么一说我反而不好意思啦！其实一直都是多亏了你的领导，我很清楚，我哪有那么重要。唉！想想咱们刚组建公司的时候……呵呵！算啦，过去的事不说啦！”
他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不过后来神情还是感慨的，最后还欲言又止。我看着他那个表情，也忽然想到了我们刚刚一起工作的时候。于是，我明白他想到了什么。
我也笑了，我看着他然后直截了当的对他说：“怎么了？哈哈……我知道，那个时候你一定很恨我吧？”
陈深被我说的不好意思的一乐，似乎一下子就被说中了心事。但是这毕竟都成为了过去，他也其实早已经释怀了。
他笑着对我说：“不能这么说，就是很不服气。你说当是你一没有我年龄大，二没有我业务经验丰富，三论资历也不如我，可是……呵呵呵……但说句心里话，后来工作了一段时间之后，我是真的服你了！”
我看着他的样子，知道他也发自肺腑，所以我也坦然的对他说：“你恨我也应该啊！其实我当时也对你很防备的，你比我有资历，更比我有心计，我哪哪都不见得胜过你。还有，那个时候文总就相当的器重你，他还视我为眼中钉呢！不过时间终究会改变一切的，现在一切都很好，不是吗？”
我说着过去，心境反而比较平静，这些都是大家彼此成长和了解的过程。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要经历很多交集之后，才能对彼此深入的了解，如果没有了这些过程，就不会有现在。
“是啊！我是真的真的对你服气啊！尤其你打了平山计划那一仗，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服气了！”
陈深加重了肯定的语气回答了我的话，他的眼神也跟着他的语气在跳动着，那眼神中透漏着真诚和笃定。
“还提那些往事干什么？再说了，你也有几个经典的案例啊？要不是你后来大部分时间都被我的支配占领了，那么你也一样会创造出不少成绩。不过，我们这些过去的经历还是很宝贵的，也足够后来的小辈们学习一阵子啦！”
我并不在意他说的那些所谓的漂亮仗，每个人的成绩体现是不一样的，这就是相互的配合，彼此成全而已。我们配合了好几年，陈深的身上也有很多优点。想着我们从前的经历，我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个“鹰隼计划”，恐怕无论是我们共同经历的战役，还是彼此的信任，包括多年来合作积累的那些默契，这些都是很好的培训教材。
“是啊！这几年咱们始终很忙，人手匮乏，如今恐怕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也不一定会像原来那么忙，培养一些人才还是很重要的。不然市场一好转，咱们还是缺人！”
陈深不无感慨，想想曾经我们经历的那种没日没夜，还一人身负多职的从前，也不禁怅然。
“我也这么想，不然也不会搞什么‘鹰隼计划’啦，不过这种观望不会太久的，我们闲不了几天，恐怕过几个月就会忙起来啦！你得时刻做好准备。另外就是对‘鹰隼’的选拔，你也要多上点心啊！这可是为我们自己培养人手啊！选对一个人能解决咱们的很大负担的，我正在着手准备最后的精英培训方案，你也得抽时间做个方案。谁被选中算谁运气好，咱们俩最好再一对一的手把手教。”
我顺便把这个“鹰隼计划”说给了陈深听，还交代给他一部分任务。其实陈深在某些公关手段方面甚至是强于我的，我不得不承认。在这样现实的社会，任何有效的手段都是为了最终的成功服务的，所以谁的方法好使谁就能胜利。这也是我和陈深多年来合作罕有败绩的原因，因为我们两个人有很强的互补性。
“反正领导你什么都能预想得到，我全听你指挥，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就是啦！”
陈深爽快答应，他的口才远胜于我，他的培训方式也肯定会比我还直接、还有效。如果说今天我们的所谓成就，我不过是占了一个眼光而已，再有就是多了点运气。
运气这东西你不承认也不行，我觉得我就是合适的时候遇到了合适的人，而那个人又恰恰和我看对了眼，这就是运气。
我回答他刚才的话，对他说：“我也是估计而已，但不管怎样，做好储备还是十分重要的。对啦！工作的事情也差不多啦，我们就先不谈这些了，我另外还想问你点私人的问题。”
我看着眼前潇洒的陈深，就想到这位钻石王老五一直单着，就算我八卦点吧，所以我打算问他点关于个人的千古话题。
“什么事您尽管问。”
陈深毫无戒备，还是一副爽快的模样。
我一看这样更好，所以直接问他：“你也老大不小啦，是不是该……”
“停停停，你怎么跟我妈似的，我……我不是不想，是不知道该怎么爱，唉！你就别跟着瞎操心啦！”
我话才说了一半，就马上被他打断了。我心底暗笑，像他这种人，包括我身边还有一个韦强。他们这种人都一个样，都讨厌这样的话题。可是作为朋友或是兄弟，我又怎么可能不有所关心呢？
不过陈深后来的表情还是让我感觉有点奇怪的，我觉得他有心事，他这么冷静的一个人会有纠结的神情，这里面肯定有鬼。
于是，我试探着问他：“怎么，有了吗？隐藏的够深的啊！”
我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的表情，想通过他的表情变化得到点讯息。
“不能算有吧！林晓算了吧，我不喜欢这个话题，我要走啦！”
陈深又再有点黯然，不过这个黯然与先前的黯然可是截然不同，看来这个话题又被我戳到了他的敏感神经。他显然极其不想面对我说这样的话题，甚至于有打算起身立刻走掉的意思。
我连忙对他说：“你看你，一说就躲！”
我知道，这个话题肯定是继续不下去了。算啦！不说就不说吧！我本来现在就头痛，不说也减掉不少让我更加头痛的东西。
“哈哈哈……不躲不成啊！对啦林晓！你把我当兄弟看吗？”
陈深掩饰的哈哈大笑，最后看不出来由的问了我这么一句话。
我连忙回答：“这话说的，早就把你当兄弟啦！”
我说的是真的，虽然他与我和肖凡、韦强，甚至于孙海滨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同，但是我也还是觉得现在的他是个好兄弟。
“可是！……唉！好吧，谢谢你！以后如果我真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或者对不起你了，希望你将来还能把我当兄弟看。”
陈深叹了一口气，表情很严肃，还带出了一些失落。我想，谢不谢我是次要的，但既然视同为兄弟，那么有问题去互相担待也是应该的。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他：“当然！你这是怎么啦？挺大个男人怎么婆婆妈妈了呢？这也不像你啊！”
我看着他那怪异的表现，忍不住也调侃了他一句。陈深是比较骄傲一个人，这番模样还真就不像他本来的样子。
他瞬间又展颜大笑，并对我说：“哈哈哈……我就是随便一说，走啦！”
话一说完，他屁股离开椅子，转身就走。我看着他痛快的说走就走，自己反而皱了皱眉，这也太干脆了吧！
第109章 关心则乱（）
与陈深的一番聊天之后，我的头痛没有先前那么严重了，不知道是聊天的作用还是那片“酚咖片”的作用，总之缓解了不少。不过那种紧张的感觉仍然存在。我又揉了揉太阳穴，心想还是多喝些水吧，仅能如此。
连续好几天的神经衰弱毕竟不是一时可以缓解的，我尽量的不去想那些强迫意识的问题。所以，虽然头痛是得到缓解了，可是精神状态还是不佳，以至于我在浑浑噩噩的一天中，好不容易才算是度过了这个愚人节的白天。
因为今天状态不佳，所以我陆续回绝了所有的应酬，也没约任何一个人，包括文菲菲。一下了班我就走出了公司，在回家的路上草草唬弄了一点吃的，然后才回到了公寓。
没有了应酬之后，我的神经似乎放松了不少。一回到公寓，我连衣服都懒得换，就把自己摔躺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我本来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强迫去想一些无聊的问题，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打算听一些干扰性的歌曲。
于是，我伸手就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拿过遥控器，然后对着电视柜上面的CD机按下了启动键。我记得里面被我随便放了一张辛晓琪的专辑。果然，音乐响起，还是那张碟。我把音量放到适中，不想听太燥的大大的声音。没想到种选择的效果真的很好，我的大脑活动居然很安静，我还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当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CD机中的歌声还在不断的重复性循环播放着，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几遍，而此时窗外的天色却早已经黑了。我歪头一看，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的八点多，我的状态又好了不少，甚至于可以说感觉到了清爽。于是，我没有着急起来，而是继续闭目养神，继续听着循环了好几遍的歌曲。
正当我躺在沙发让听着舒缓的音乐闭目养神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buling……buling……”的手机短信声。我拿过手机一看，短信是小凡发过来的。我继续懒洋洋的用躺着的姿势打开短信，里面的内容映入我的眼帘。
“晓！如果两个人的婚姻总是要被外界所左右，那么即便有爱又能如何？也许，我们的婚姻注定还是将会走到尽头！Fuck！这个充满了讽刺的一天！”
我不禁一愣，这个内容让我神经一下子就被绷紧了，惊得我一骨碌就翻身坐起，甚至于冷汗直冒。怎么了？肖凡和李晓林二人的关系难道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我忽然又想到了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不禁又在瞬间舒展开了眉头，还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于是，我重新躺下，可心还在刚才的情绪中一个劲的嘣嘣直跳，我在心底骂了肖凡一句，然后回给了他一条短信：“节日快乐！致我最好的兄弟。”
然后，我重新闭上眼，调整一下心跳继续闭目养神。肖凡再没有回短信给我，我只当这小子跟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我闭着眼睛想，肖凡也真够可以的，愚人节而已，居然拿自己的婚姻同我开玩笑，这样的操作有点太大了吧？算了，不打算也编一个悚然听闻的短信回给他了，我还是继续休养吧！
我闭着眼睛，嘴角牵动了一丝笑意，干脆不再理会。我还悠闲的听着歌曲，直到安静的听完了辛晓琪一支整首的“味道”，然后又听完了整首的“领悟”！可是，当我听到第三首歌，也就是“两两相忘”之时，歌曲刚唱到了一半的时候，我忽然间一下子警觉的又睁开了双眼。我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肖凡平时不是这样一个人，他照顾我多过于愚弄我，甚者可以说他从不跟我开这样的玩笑，难道会是真的吗？
我再一次慌忙的一骨碌翻身而起，赶忙拿过电话，直接把电话给肖凡拨了过去。
我一边等待，一边心中忐忑不安，一边还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我极其恐惧肖凡真的遇到了问题，因为出现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可是电话那头一直“嘀……嘀……嘀……”的声音空响着，就是无人接听！
我连续拨了几遍电话，可是始终无人接听，我的心开始陷入不安。一方面，我怀揣着侥幸且怀疑的心理，认为这不过是个愚人节的玩笑；可另一方面，那个短信却也着实让我惴惴不安。
电话没打通，我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希望这一定不是真的。可跳动的眼皮反而让我越来越担忧。人家都说“左眼皮跳财，右眼皮跳祸”，我还偏偏是右眼皮“嘣嘣嘣”的跳个没完，真是越紧张就越闹心！
我又在通讯录中翻出嫂子李晓琳的号码，并用最快的速度迅速拨了出去，结果电话里面提示我说：“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此刻，我居然沉不住气的把电话摔在了沙发上，还好只是沙发上。
我怎么这么无奈啊！也不知道是强迫症迹象的驱使，还是真的在心底里太过在意。原本休息一会儿的我已经感觉很清爽了，可没想到怎么还又被这个短信闹腾得如此暴躁呢？他们二人彼此那么样的深爱，又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事情呢？我又暗骂了肖凡，他一定还是跟我开了一个特别无聊的玩笑！
可是，一个人心中既然有了怀疑，那么就一定总是搅扰着你不得安宁，让你放心不下。人多是如此，我尤其是这副德行！我还是放心不下肖凡，于是，我又连忙拨通了韦强的电话。
“小凡和你在一起吗？”
电话刚被接起，我就迫不及待的询问！我想我的声音已经尽量调节得冷静了，不过恐怕还是比较慌张。
“你这是怎么了？我们没在一起，是肖凡出什么事情了吗？”
韦强似乎被我的语气吓了一跳，不过后来他的反问就平静多了。
“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还以为你们会在一起。”
我好像是有点失望的口气，我多么希望他们真的在一起啊！
“我们下午刚通过电话，我本来要约他晚上和我一起的，你不是说你有事情了吗！不过肖凡说他也有事，他晚上要和Lily一起，还说晚上得送她去机场。”
韦强接着又同我说，他这番话说出来，反而让我瞬间轻松了不少，既然他们两口子在一起，那么刚才那个短信？恐怕终就也只不过是个玩笑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