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逆倾城:彪悍王妃不好惹-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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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后,王涟漪。
是天风王朝最美的女子。
第152章 母后()
她在世时,尝尝微笑着谈起当年与我父皇的种种相遇相知和相识,两人一起仗剑策马边塞,游历江南西北,快意江湖的那一段美好的时光。母后说,那是她至今最为醉生梦死的一段记忆。
后来,父皇发现了母后只是王氏旁族的一位小小幺女,心中惋惜,但却也暗自高兴。
因为,至少是王氏一族,那就说明他可以立她为后。
父皇是如何将我的母后扶上后位的母后没有同我说起过,她直说父皇牺牲了一些东西,为了和她在一起,所以她也因为此事牺牲和放弃了一些东西,比如自由,比如骄傲。
小时候,我总分不清楚皇宫和亲王府哪个才是我真正的家。
可是,好日子没过多久。
天风七年,仲秋,孝先皇后薨逝了。
宫中传出母后去世的消息时,我正与太子一道在茶馆喝茶,听人说书。
只见一身穿蓝色官服的男子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一把抓住那说书先生的手,结结巴巴的说道,“孝,孝先皇后,薨逝了。”
“哐”茶杯凌空坠落。
那时我才不过七岁而已,却已闻自己生母逝去,那该是如何的悲惨啊。
那是我第一次经历死亡,不管丫鬟婆子管家们如何解释劝慰,我都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大丧过后,我仍如母后在世一样,天天跑去尚宁宫,抱着母后最喜欢的枕头,点上一支母后最喜爱闻的熏香,细细嗅着母后残留与锦被上的熟悉的味道。等着,不愿其烦的静静地等待着,那个一身素衣,美丽动人的我最爱的母后从帘子后探出脑袋来,笑着唤我:“阿擎,到我这来。”
她与我私下在一起时,从不自称本宫,都是一个劲我一个劲你的母亲的叫喊,好似我与她就是寻常百姓家的母子一样亲热,我十分喜爱。
坐在母后亲手种下的梧桐树旁边,仰头看着秋风中片片枯叶的零落,生命如此易逝,转眼就消弭于眼前。
可是,母后,你死了,父皇那么爱你,却从未踏进过尚宁宫一步,来看过你一眼。
是否世间的帝王都会如此多变无情?那儿子我情愿做这时间自由自在的一缕浮萍,找个情投意合的女子相伴一生一世,只要她懂我,我亦会爱她,这便足够了。
初秋寒气透过薄薄的纱衣,钻进心底,我觉得冷,冷得指尖冰凉,冷得无依无靠。
肩头忽然一暖,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拢住我。
熟悉的气息笼罩下来,刹那间,淡淡的木兰花香气充盈了我的整个天地。
李嬷嬷垂眸看着我,目光慈祥,蕴藏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苍老感。她的面容皱巴巴的,眼睛小却有神,看着她的眼睛,我忽然不知所措起来,心中似茫然,似慌乱,又好似安心。
一片落叶飘坠,恰被风吹得贴上脸庞。她伸手拂去那片叶子,修长手指却拂上我眉间,一点奇妙的颤栗透过眉心传进身体。
她说:“娘娘生前最为放心不下的便是小王爷您,娘娘总是和老奴椅坐在一起,不厌其烦的说着小王爷婴孩时期的事,这世上除却皇后娘娘外,最了解小王爷的怕就是老奴了,娘娘临行前让老奴将这封绝笔信交给王爷,还望王爷节哀。”
她的声音低柔而忧伤,瞬时令我多日不曾展现出来软弱暴露无遗,眼泪像是闸刀断裂的大坝,泄洪的刹那奔涌而出。
我甚至能够清晰的听到自己的眼泪滴落,滴在地面上带起的尘土的声音。
她却微笑,双手像是母后生前最爱做的动作一般,缓缓收紧双臂,将我抱在怀中。
母后,母后,儿子好想你。
阿擎亲启:我走后,最为放心不下的便是你,我的好阿擎。
第153章 母亲的信()
你那么小,那么单纯,不懂这世间的邪恶阴谋。母亲放心不下你,但却又不得不走,这是我唯一的解脱之法。母亲小的时候也喜欢和一般笑,无忧无虑,明媚而张扬,但是,自从进了这阴森森的皇宫之后,母亲我已经再也没有睡过好觉了。
我每日都过得颤颤巍巍,害怕有人暗算于我,将我从中这好不容易踏着别人的鲜血坐上去的后位宝座下扯下来。
我日日提心吊胆,不苟言笑,渐渐地,当初那份对你父皇的爱恋也消失殆尽,我没有了希望,也失去了期盼,那日复一日空荡荡的床侧让我真正的醒悟,我要的不是这样的,我不要自己过这样的生活。
我的好阿擎,如果可以,请不要与太子争抢皇位,你父皇答应过我,一定会对你好的,这点我自然信他。但近几日,或许是因为人将死也,其言也善,我突然发现让你坐上那冰冷的皇位,但身后无一人再能温暖你,抱着你入睡,你也得日日像母亲我一般堤防着他人,怕自己哪一日便死在他人手中,莫名其妙身亡。
母亲不要你这样,我的阿擎,我的好阿擎是这天上最美丽的一颗星星,母亲只恨自己不能好好将你捧在手心里好好疼爱着。
母亲对不住你,母亲太自私,这就要离你而去了。我的好阿擎,你千万不要怪母亲,也不要怨恨母亲。若有来世,母亲定会找到你,好好弥补你。
阿擎,不要对别人笑,要对自己狠心些,好好照顾自己,我爱你。
王涟漪绝笔
清秀有力的字迹,彰显着逝者已逝,生者奋发的事实。
看着都明显陷入自己悲伤的回忆中的两人,京无名眉头一皱。
连若谦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因为他看到了战天擎眼角的泪花,一个威风凛凛的王爷,兵权在手,何事能让他如此伤心至泪流?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难道当真如此吗?
“王爷,王爷。。。。。。”用手推了推战天擎的连若谦略微为难的看着京无名笑了笑。
京无名看着眼神逐渐清明的战天擎,爽朗一笑,似乎丝毫没有将他方才的失礼放在心上,侃侃说道:“战王爷果真是性情中人啊,今日得以一见,无名真是不枉此行。”
战天擎错眼向他看来,嘴角勾出一个冷笑,“抱歉,本王今日精神不爽,失礼之处还望摄政王多多包涵。”
无双也摇摇脑袋清醒过来,怎么会这样,左右不过是因为京无名一句话,怎会如此巧合的勾起了她和战天擎两人的童年记忆?
要说是她还好,为何连战天擎也会对京无名的话有所影响?
这其中真是万分蹊跷。
无双不动声色的站到战天擎的身后,尽量的隐藏自己的身影。
京无名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眸光一暗,脸上情不自禁的闪过一丝不满。
连若谦看着京无名的表情,与战天擎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
然后,几人一同来到了将军的外帐。
“夕颜,快去给摄政王倒茶。”无双冲傻站在她旁边的夕颜怒了努嘴,她立刻明白,娇笑着走开。
这茶叶是战天擎特地从亲王府中带来的上好的毛尖儿,青嫩香醇,经由热水一冲,叶片慢慢地在杯中展开轮廓,形似一朵月牙儿。
京无名坐下,抿了一口茶,十分高雅的用杯盖沥了沥水,说道:“本王听说战王爷之所以被调遣到这荒漠之丘边城来是为了查出天风都城之中霍乱已久的巫术之源?此事是否属实?”
第154章 劫后余生的感觉()
对于京无名的开门见山,战天擎当然更为欢喜,他本也就不打算与他兜圈子,速战速决才是他一贯的行事作风,他先是看着无双说道:“你身子不好,不用再这儿陪着本王了,便是到内帐去好好休息着。晚上得了空,本王便带你去猎只野羊吃。乖。”
这般温柔的言语激起了无双的一阵颤抖,无双自是知道他的用意,也明白他不愿意让她受一丝委屈的心,也就随了他的意思,福了福身,自个扒开帘子进了内帐。
她掀开的帘子面积极小,考虑到不让外帐的人看到内帐榻上还躺着一个男人。
京无名的目光追随着无双,闪了闪,但终究还是没有身份和自个说什么阻止的话,只能在心中暗忖:无双,你等着我,终有一日,我会把你光明正大风风光光的接回来的!
战天擎看着京无名眼中大放的光芒,不由地垂下眼喝了一口茶,这才问起正事来。
“方才摄政王的问题,不知是从何处的来的?虽是属实,但却也夸张过度。不知是何人传的消息竟然敢蛊惑您。”
“噢?战王爷这便是承认了此事有依有据便可,回头我让人赏那多嘴之人几棍子便可。”
战天擎的嘴角翻出了一丝冷笑。
两人之间的气氛莫名的有些奇怪。
而就在此时,一直沉沉睡在榻上面带笑意的,却是不合时宜的醒了过来。
“呃,唔。。。。。。”战景天浑身酸疼难耐,像是被车轱辘碾过一般碎裂分骨之痛,只可惜他刚翻身呢喃出声,便被听觉极其灵敏的无双一巴掌捂住了嘴。
她这边虽然是藏身内帐,但隔音效果极差。
听说此人又是从邪傲国不远千里迢迢赶来报信的疑犯,,若是此时被京无名认出,那他可就没命了,况且,此人身上似乎还藏着巨大的战天擎需要知晓的秘密,决不能让这个人被京无名发现,无双暗暗的想。
她将手指竖在唇边,发出一个短促的“嘘”音。
她指了指外帐,又将脑袋凑到的耳边,吓了一跳,没想到她会突然凑这么近,从来不近女色的他习惯性地向后一躲,脑袋碰上软榻的木楞子,又是一声闷哼。
无双死死地捂住他的嘴,将他所有的声音都就此屏蔽在嗓子眼里。
她的另一只手搂过他的脑袋,将他欲逃脱的身体扳正,悄声细语:“你莫怕,我是战天擎的妻子,外面是邪傲国的摄政王京无名前来会面,他们此刻正在外帐说话呢,你千万不要发出什么声响来惹得京无名怀疑。懂吗?”
战景天心想,这王妃的胆子也太大了点,不仅敢直呼王爷的名讳,既然连邪傲国的摄政王的谥号也敢直呼,而且听她说话的口气,似乎十分顺口,想必也不是今日才喊了一次的样子。她既然是与战王爷无隙到如此程度,想必亦是可以相信的,这般在心里计算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示意无双他会闭嘴。
无双微微松开了一些手,感受着他浓郁的陌生男子气息,热热的气直直打在她的指缝间,让她莫名地有些尴尬。
见他闭着嘴,真的没有再说话,无双轻轻叹了口气,完全放下了手。
幸好刚才战天擎碰巧叫她进来歇着,若是此时她也在外帐,内帐又恰好只有他一个人,那岂不是在找死?
呼,幸好幸好。
一种劫后逃生的感觉袭上无双心头,她拎起宽大的裤脚,蹑手蹑脚地起身走向外帐出口,但却也不敢太靠近,怕自己的影子印在帐篷上被外面的人发觉。
第155章 逃离()
听了听,发现外帐的谈话依旧正常有序的进行着,她彻底松了口气。
再次悄悄的,像只狡猾的野猫垫着脚尖儿来到的身旁。
睁着眼,瞪着眼珠子,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无双的一举一动。
这个女子,很细心。
身子一僵,面色顿时变了些色,因为他的面色极黄,故而着一律不明显的暗红很难看出,但他自己却是知晓自己的脸庞有些发烫的。
为何发烫?
只因无双又是挨着他坐了下来,还又靠近他的耳根说这话。
“哎,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如何称呼,你啊?”无双说话的声音压得极其低,换气也极慢,难免说话的热气都扑打在面上。
“我。。。。。。”
“嘘!悄悄地告诉我。”
无双作势将自己的耳朵凑近他干裂的唇边,却是蓦然听到一声极大极响的咽口水声。
噗,无双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她差点笑喷出来。
就是再单纯也看出了她那双原本就狡黠的眼睛中写满的笑意,略微不好意思的接着轻声说:“。”
不知道为何,或许是因为无双的一举一动令人无条件的想要亲近她,也可能是因为她与战天擎的关系亲密,景天过去一年了可是从未对谁说起过他的名字,问过他名字的人何其多,十几个巴掌都数不过来,但他真正告诉过的却只有战天擎和无双。
他愣愣的看着面前笑得像个什么孩童一般可爱的无双,丝毫,没有他长居邪傲国,看到的那些女子身上的作秀之气,很真,这个女子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灵动之气和真实的味道。
而无双哪里知晓他的脑中竟然是在一时之间有了那么多的想法。
从他张口说他叫的那一刻起,无双的脑子就已经处于一种惊骇的状态。
这个男人竟然姓战?
战氏王族是天风的皇姓,一般人不得随意取唤,这点,上至贵家子弟,下至贩夫走卒,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男子来到军营之中能受战天擎的如此重视,且又姓战,这下,也算是验证了无双之前隐隐猜测的想法,他极有可能就是战天擎的兄弟,天风的不知名的哪个王爷。
战天擎看着无双涣散的眼神,在听见这三个字时突然凝注升起的莫名的光芒,心有不安。
他是否太过于冒险了?就这么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将自己最大的秘密就这么告诉了一个认识还不到一炷香时间的女子。万一她根本就不是什么王妃而是邪傲国的细作,那可怎么办!她的脑子里突然闪过这些问题,顿时发出危险的讯号。
哪知,下一刻,无双恢复了正常。
她先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又小声道:“你先下想必饿了吧,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弄点吃食进来,记住,千万别发出声音来噢。”
话毕,无双已是在他惊恐万分的目光下窜出了帐篷。
战天擎见她火急火燎地掀开帘子走了出来,连忙关切的问道:“发生何事了?怎如此表情?”
无双夹紧腿,难为情的看着坐在软垫上四人,战天擎、连若谦、京无名以及夕颜,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