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裔战神-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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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神指的自然是葛玦。
他听了之后,也不介意,见到大汉被人搀扶着走到一边,便笑了笑,朝那个摩尼门人说道:“没想到你说话这么有威慑力!”
那人眼神不定,淡淡的说道:“难得你这般威风,等一会儿若还如此,那才叫在下佩服。”
第十章 :王琳(2)()
很显然,刚才独孤罗和伽罗之间的谈话,那人听的一清二楚。
而且,他也猜到,假如来的真是独孤罗的追兵,葛玦一定不会袖手旁观,所以,他才说出刚才那句话。
葛玦为此大不在意,他悠然退回伽罗旁边,朝着独孤罗冷冷一笑,说道:“还有什么没讲的,趁着有空赶紧说!那些人转眼便到,届时就没机会了,如果不满足这位姑nainai的好奇心,她一定会几宿睡不着觉的。”
伽罗白了他一眼,嗔道:“谁几宿睡不着了?”
她好像丝毫不在意逐渐掩来的马蹄声,催促独孤罗说道:“关于这个高延宗,你刚说了一半儿,剩下的赶紧说,要不然可真来不及了。”
她看似说得漫无机心,实际上却令有打算。
没有谁比她更清楚眼前的景况,如果不再增添点乱事,凭着葛玦的机jing,想要从他手中逃走,简直是白ri做梦。
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她倒希望来的是独孤罗的追兵。
如果葛玦真的不肯置身事外,有他和那些追兵周旋,再加上一旁对他恨得满眼冒绿光的那些强盗,一旦打起来,无疑会乱成一锅粥。
到时候,凭着她的古灵jing怪,说不定能从中找到机会,溜之大吉。
至于葛玦说她经脉受制的事情,打死她都不相信自己的师傅解不了。
故而,她决定缠住独孤罗,绝不能让这个救命的鱼饵溜掉了。
出于这样的心思,她故意装的十分好奇,逼着独孤罗讲下去。
独孤罗自然不知伽罗心中转的鬼主意,虽然他听着马蹄声,感到心里突突乱跳,但是,一见到她满脸的兴奋和期盼,还是强加镇定,继续开始往下说。
“高延宗十分喜爱利器,时常寻找能工巧匠为他打造,一旦铸成,他不用别的来实验利器的锋利程度,专门找活人来试,正因如此,枉死在他手中的无辜人不知有多少。然而,更令人发指的是他还有一个嗜好。他在楼上大解,让人在楼下张嘴接着,随后,又叫那人吐出来,再用蒸熟的猪肝掺着他的粪便饲喂左右,如果有人面露难se,他便加以鞭挞。”
独孤罗说到这里,伽罗只觉得一阵恶心,连忙示意他别再说下去了。
她捂着嘴,生气的的说道:“这家伙真不是人,简直就是一个畜牲。”
话音儿刚落地,已然来了一队北齐铁骑。
独孤罗指了指为首的一男一女,说道:“果然是他俩带人追了来。这个男的名叫祁连延长,那个女的唤作兰芙蓉。这俩人本是夫妻,武功极为了得,被人称作‘鸳鸯刀’。他俩是高延宗花重金聘来的首席武卫。自从我逃出中山宫,他俩便带着人穷追不舍,有几次差一点就被他俩捉到,幸亏我见机得早,才侥幸的从他俩手中溜走。”
伽罗借着月se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那对男女,只见男的体格魁梧,国字脸,五官倒也端正;女的身材娇小,却是玲珑备至,样貌妩媚。
这俩人骑马来到众人近前,首先扫视了一下葛玦和那伙蒙着脸的强盗,接着,将目光对准了独孤罗。
那个被独孤罗称作祁连延长的武卫,先是反手示意身后的人勒住战马,接着和旁边叫做兰芙蓉的女子在马上耳语了几句。
然后,祁连延长在马上直起身子,对着独孤罗朗声说道:“独孤先生,大王一向对你不薄,你何苦这般作践自己,像个小偷似的悄悄溜走?如果先生真想离去,只需和大王言语一声,大王定会让先生如意的。”
独孤罗心想事已至此,已无躲藏的必要了。
他索xing挺直脊梁,对着祁连延长不温不火的说道:“大王是什么人,贤伉俪最是一清二楚,难得你俩还对他忠心耿耿。”
祁连延长冷冷的说道:“独孤先生可不要忘了,在大王来到定州之前,你只是中山宫里一个做苦工的官奴,若不是大王恩赐,将你从牢里放了出来,只怕你今ri仍在中山宫里做苦力呢?”
独孤罗哂道:“做官奴也好,蹲大狱也罢,总比呆在王府里接别人的大便强啊!”
祁连延长脸se微变,看了看身后的手下,随即转过脸来,叹道:“大王爱惜人才,知你有些学识,而且又是贵胄后裔,所以对你礼遇有加,可你却不识好歹,妄自逃走,这可是死罪啊!”
兰芙蓉也附和道:“大王虽然有时异想天开,可对你总是不错,你以为他真能对你做出那种事情来吗?实话告诉你,大王只是开玩笑而已。”
独孤罗摇了摇头,说道:“大丈夫可杀不可辱,他想让我做人肉便器,那是万万不行的。”
祁连延长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们都是大王的奴仆,无论大王想让我们做什么,都应该遵从,先生还是乖乖的跟我们回去,听从大王的处置才是上上之策。”
独孤罗盯着祁连延长,语气平缓的叹道:“说不定有一天,大王心血来chao,也让贤伉俪的其中一人呆在楼下,张起嘴巴,承接大王排解之物,到那时,不知你们是否还会对大王顶礼膜拜呢?”
兰芙蓉怒道:“不识好歹的东西!若非你是独孤信的后人,还有些可用之处,只怕早就被人杀了。现在独孤信已死,你以为自己还是之前的那个宝贝吗?真是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看我来捉你!”
她虽然生得娇艳妩媚,却是脾气火爆,一提缰绳,战马顿时前蹄腾空,发出一声暴叫。
紧接着,她催动坐骑,直向独孤罗奔来。
独孤罗大惊,正不知该向哪里躲闪,忽见葛玦如同一团无形质的白雾,了无声息的飘到了兰芙蓉的战马旁,轻轻地在战马的肚子上拍了一掌。
随后,独孤罗眼前一花,只觉腰下一紧,已然被人提起,带到了一旁。
等他站稳时,这才恍然将自己挪开的正是葛玦。
就在他惊魂未定之际,猛听兰芙蓉胯下的那匹战马发出一声哀嘶。
既而,战马口鼻流血,轰然倒卧。
要不是兰芙蓉见机得早,匆忙的跳到一旁,只怕也会随之跌卧尘埃,弄一个灰头土脸。
葛玦像没事似地轻轻拍了拍手,在所有人惊叹的目光中微微一笑,朝着祁连延长夫妇说道:“祁连山‘鸳鸯刀’名动西北,却在几年前销声匿迹,没曾想竟是躲到人家的院子里,做起了奴仆,真是出人意表!”
兰芙蓉俏脸铁青,由背后抽出一把小弯刀,纵身上前。
弯刀寄起冷森森地刀罡,舞得跟一团雪片似地,奔着葛玦就来了。
葛玦怡然不惧。
直到兰芙蓉的弯刀将要及体的时候,他才动了。
第十章 :王琳(3)()
在兰芙蓉的眼中,原本站在身前,一直面带微笑的葛玦,竟然倏的消失了。
她身后忽然响起了祁连延长的惊jing声:“小心,他在你的后面!”
兰芙蓉大惊失se,连忙将小弯刀使得泼水难入,护住周身。
她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家伙是个鬼魂,决不能让他靠近!
其实,葛玦并不像大家所想象的那么轻松。
他知道祁连延长和兰芙蓉是对真材实料的高手,早早的就闻名于西域。
如果他和祁连延长夫妇中的任何一人单打独斗,料想可以稳cao胜券的,可若是夫妻联手,使出名动西域的鸳鸯刀法,那可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所以,他打定主意,想趁着兰芙蓉急怒攻心,还没有与她丈夫联合起来的时候,一举将她剪除,以免留下后患。
葛玦身为jing绝门主葛都的独子,已将jing绝门的武功学得登堂入室。
尽管和他老子比起来,差了些火候和经验,但葛都会的武功,葛玦也都熟悉。
尤其对jing绝门中一种玄妙武技“仿鸟迹”,他更是练得火候十足。
就连他老子都对此赞不绝口,声称葛玦的造诣已经颇得其中三味。
这一次葛玦为了速战速决,便使出了jing绝门的不传之秘“仿鸟迹”。
“仿鸟迹”是一种象形的无上身法,讲究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一旦施展,飘忽不定,不着痕迹,有着鬼神莫测的玄机。
兰芙蓉虽然听到了丈夫的提醒,并且也将护身的刀法使到了极致。
但是,由于葛玦的身法太快,出手也是极为巧妙和准确,所以,就在兰芙蓉密若蚕茧的刀丛中寻找到了一丝破绽,一掌拍在她的香肩之上。
这一掌用的正是jing绝门的毒辣功夫“摧心手”。
有心算无心之下,兰芙蓉闷哼一声,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跌了出去。
葛玦刚她一掌打飞,几乎在同一时间,迎住了匆忙飞身奔来的祁连延长。
祁连延长使的是一把长而阔的弯刀,刀法走的路子刁钻凶狠。
他眼看着自己的爱妻被葛玦震飞,也不知是死是活,心里对葛玦愤恨到了极点,弯刀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闪电般的奔着葛玦的脖子砍来。
葛玦怡然不惧,心中冷笑,暗道:母鸟没了,看你这公鸟还能怎样?
他头一低,倏地滑向了一侧。
借着祁连延长换招的机会,他鬼魅般的欺身而上,发出“摧心手”的劲力,一掌对着祁连延长的胸口印去。
祁连延长弯刀不及回防,只好连连后退。
可是,他身法远不及葛玦快速,眼睁睁地瞧着葛玦的手掌越来越大,禁不住心中一凉,暗叫一声:我命休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条人影忽然从空落下,径直到了葛玦和祁连延长之间。
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
来人脚一着地,他的拳头也碰上了个葛玦的手掌。
只听“轰”的一声,葛玦飞退。
来人也是刹不住身子,向后疾飞。
当他和身后的祁连延长撞到了一起的时候,他倒是站稳了,可祁连延长却是承受着两个人的力道,身子一下子飞了开去,扑通一声跌在了地上,紧接着脑袋一歪,呕出了一口鲜血。
好在祁连延长并没有就此晕过去,而是看了看眼前救他的那个人。
当他当看清来人时,连忙挣扎着站起身来,抱拳施礼,说道:“多谢王大将军相救,请恕争斗之所末将不能叩拜。”
犹如神兵天降的来者回头看了一眼祁连延长,挥了挥大袖,淡淡的说道:“些许小事,权当为你家主人尽了一点绵薄之力!”
说完他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地上的兰芙蓉,见她胸口起伏急促,便叹道:“鸯若是遇到不测,岂不让鸳也不能独活,平白的毁了一段姻缘,这可是人间的惨事,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过来,将她搀起来弄走。”
祁连延长连忙挣扎着走了过去,扶起兰芙蓉关切地问道:“夫人觉得怎么样?”
兰芙蓉气息奄奄的摇了摇头,却是没有说话。
祁连延长知她伤得颇重,便将她背在身上,回到了自己人之中。
这时,就听那人断然问道:“你和任约是什么关系,怎也会摧心手这种毒辣的功夫?还有你们这群蒙头遮面的家伙,想来该是这一带的贼人吧!”
葛玦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救了祁连延长的人。
只见他年近四旬,清清瘦瘦,显得有些类似江南读书人的文弱,但一双眼睛却是锐利非凡,直可透视人心。
尤其是高高的鼻梁下一张嘴巴,抿得紧紧的,并且唇角下划,平添了一份落拓的孤傲。
由于之前,葛玦听到祁连延长称他为王大将军,此时,又见他说出任约的名字,而且显得很熟识的样子,略微思忖,已然猜出他是谁了。
葛玦眼中妖异的光芒忽然间炽盛了起来,答道:“原来你是与陆法和齐名的王琳,怪不得武功如此高强。”
接着,他傲然一笑,背着手,说道:“我叫葛玦,任约正是我的二师兄。”
随后,他叹道:“早闻‘覆雨翻云’大名,出身于淮南剑派,今ri才得以一见,说实话,真有点相见恨晚”
来人笑道:“年轻人好毒的眼力,不错,我确是王琳,只不过那‘翻云覆雨’的名号,却担当不起。
猜到的归猜到的,当王琳真的承认自己是谁后,葛玦心中还是吃了一惊,忖道:真是晦气,怎的今晚竟遇上他?
他之所以有这样沮丧的念头,是因为他对王琳知之甚祥。
王琳字子珩,会稽山yin人。
他生于梁武帝普通七年,原本是兵家出身,自小拜在宗道先生臧妗门下,而后转入淮南剑派。
其人能文能武,并且慷慨仗义,不拘小节,虽然仕梁为将,但在江湖中却是名声斐然。
正因如此,江湖中历来有一句话,说的便是王琳的故事。
自古忠义无三人,除却关二是王琳。
关于这句话,还得从几年前说起。
太清二年,侯景渡江,梁武帝派王琳献米万石。
当水路走到一多半的时候,建康被侯景攻陷,王琳当机立断,将所献之米全部沉在了长江之中,乘着空船回到了荆州。
侯景遣爱将宋子仙进攻湖北,目标就是郢州。
王琳得知消息,准备妥当之后,设下计谋,大败贼寇,并且擒住宋子仙。
随后,他又随王僧辩平定了侯景,立功无数。
所以说剿灭侯景,若是论功劳之大,他实与怪杰杜龛不相上下。
正因为此,他依仗功勋,放浪形骸,结果遭到王僧辩的嫉恨,遂将他囚禁。
亏得他平素行侠,又能倾身下士,每次所得的赏物,从不饱入私囊,手下人对他极为爱戴。
在被王僧辩囚禁之后,他手下皆为不服。
特别是以他手下猛将陆纳为首的一众人马,不但拒绝朝廷的招纳,而且还杀死前来接管军权的朝廷命官。
陆纳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