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良缘:高冷王爷不得近身-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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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似乎能够稍稍理解:“所以吴关一气之下,便杀了他?”
何月月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只不过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南柯稍稍明了一些,听她这样说又糊涂起来:“什么?”
何月月浅笑一下:“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指望着吴关亲口招认是不可能的,但是何月月又不能时时刻刻的了解安宁侯府的情况,于是南柯的作用便极为重要。
南烟斋的人最擅长伪装,眼下安宁侯府大办丧事,正是缺少人手的时候,安插一个人进去,轻而易举的事。
所有的赌注,都在一个人的身上。
两天后,何月月乘坐府中马车前往宫中请安,南柯一早便去了安宁侯府,此刻应该已经从安宁侯府出来,已到皇宫门口等候自己。
马车行驶在街道上,熙熙攘攘的声音传进车内,何月月无心观赏外民的热闹景色,独自的理顺事情的脉络,她有多久没有用到专业知识了,现在时代没有精细的仪器,更没有分析查验的设备,她唯一能够利用的便是基础的理论知识,还有独到的逻辑猜想。
她沉思着,回过神来的时候,车厢内十分的安静,外面的吵闹声也不闻分毫。
她敏感的神经立刻告诉她,情况不对劲,若是从郡主府出来,是要经过长长的一段热闹的街道,只有到了皇宫附近才会稍显安静。
她轻手轻脚的准备挑起车窗的一角,可是当她真的挑起时,发现车窗已经被人从外面用布糊住,她浮现在脑海中的第一反应就是吴关察觉了什么,所以打算杀人灭口。
她不能坐以待毙,这马车不知道行驶到何处,更不知道要在什么地方停下来。
若是像韵澄堂姐在广陵城遇害那次,直冲悬崖底下,那自己即便是穿越而来的又能如何。
没有可以脱身的地方,她勉强的站起身来,用力的推了一下车顶,丝毫不动,又仔细的扣了扣车底部,仍旧是毫无缝隙。
她心中默念着:南柯啊,南柯,我们要是心有灵犀,你就快点赶来救我。
她逐渐的朝着马车门靠去,她要知道外面的人究竟还是不是自己的车夫,而跟随着自己的婢女又在何处。
当她挑起车帘一角的时候,顿时心凉了大半截,外面的人一身灰色便服,分明就是吴关。
她深深的呼吸几口气,强迫自己眼下必须要冷静下来,对待变态的方法就是比他更加变态。
她在车内翻找着可以作为武器的东西,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先发制人。
寻遍车厢,唯一能够用来做武器的,只有那围绕在车顶出的丝绸,坚韧的布料,若是能用力的勒住吴关的脖子,或许还能够有一线生机。
她紧张的咬着嘴唇,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她冲出去以后就没有反悔的机会,她必须用尽全力勒住吴关,决不能有一丝的松懈,哪怕只有一点点的放松,都有可能激怒吴关,反而会让他立即解决了自己。
她站在车门口,抿着嘴唇,紧张的觉得口干舌燥,她在心中默念着:1、2、3。
然后便不顾一切的冲出去,趁着吴关尚未反应就将绸缎横在他的脖颈间,使出浑身解数将他紧紧的勒住,双手在他的脑后打了一个叉。
第249章 南何之缘 4()
吴关来不及出声,就感觉到喉咙被紧紧的勒住,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甚至连呼吸都瞬间不能。
他涨红了脸,两只手不停的朝着后方抓去,马车也开始横冲直撞,四下摇摆起来。
此刻一只躲在马车后方的南柯,脸上明显错愕,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对吴关的同情。
啧啧啧,谁不知道月姬郡主心狠手辣,他居然刚来劫她的马车,是嫌弃自己活得太长了吗?
眼看着在持续下去,吴关就要变成和安宁候一样的尸体了,南柯才急忙跳到车前,一只手按在何月月的臂膀上。
何月月察觉到有人,以为是吴关的同伙,凶神恶煞的表情直接杀到他的视线里,惊得南柯以为自己是救错了人。
一见是南柯,便说道:“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就要被他害死了”
南柯瞧着她丝毫没有放松力度的意思,急忙说道:“你先松手,再不松开,吴关就要死了”
何月月的精神登时松懈了下来,手中的力度也逐渐的减弱。
南柯将吴关五花大绑的扔在车厢内,两人坐在车外面,亲自驾着车前往安宁侯府。
何月月狐疑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我一早去了安宁侯府就发现吴关不在,又去了趟宫中,发现他并不当值,所以我就猜想着他或许是发现了什么,直接去找了你”
“那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还没出府,我就已经躲在你的马车下面了”
何月月头发微微凌乱,被风吹得遮挡住了眼睛,她伸手搂到耳后,继而对他竖起一个大拇指:“厉害”
这样的夸奖对南柯来说很是受用,他驾马车的速度也明显的加快了不少。
安宁侯府的的管家正在门口接待前来吊念的客人,见到自己少爷被绑着走来,显然十分吃惊,无奈吴关被塞着口,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南柯:“带我们去你们夫人的房里”
事情发展之快也是何月月没有想到的,安宁候夫人房间里,跪着一位丫鬟,她泪眼涟涟的望着被捆着的吴关。
痛声哭诉道:“夫人,真的不关奴婢的是,是少爷他。。。。。。强迫的奴婢”
吴关的面部扭曲,可是仍旧是惊讶的望着地上的女子,只听那女子继续说道:“奴婢都是被强迫的”
何月月适时的将吴关口中的麻布拿了出来,望了一眼上方坐着的安宁侯夫人,她脸色苍白,神色似失望又似呆滞,早已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吴关开口便问:“春香,你说什么?”
那名**香的丫鬟继续磕着头说道:“夫人,老爷是被少爷杀害了,和奴婢真的无关啊”
劳燕双飞,何月月的脑海中浮现出这四个字,眼见着吴关似绝望的看着春香,那种被爱人出卖的感觉,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忘记。
安宁侯府人半响才缓缓开口,说出的话有气无力:“吴关,她说,她有了你的孩子,可是真的?”
吴关看向安宁候夫人,愧疚到无地自容的点点头,他虽为养子,但是夫人始终把他当做亲生儿子来看待,当日若不是安宁候发现他与春香的事,执意要处死春香,他或许也不会冲动之下杀了他。
安宁侯府人连连叹气:“作孽啊,真的是作孽啊,我们安宁侯府真的是作孽啊”
南柯与何月月不好过多搀和别人的家事,何月月也反复说明自己并未受伤,安宁候夫人才放他们离去。
何月月一路沉默不语,南柯自然看出来她的确有些心情郁郁。
关切的问:“是不是吓着了?”
何月月仍旧是失神的模样摇了摇头,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你说,这世界上薄情的人究竟有多少呢?”
回想起刚才在安宁侯府中时,吴关见到春香将所有的事都推到自己的身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那样的脸色,应该是既震惊又绝望吧。
何月月继续说道:“人世间最不乏薄情之人,一时的欢好却奈何不过大难临头各自飞”
南柯越听心中越觉得不安,连忙将何月月的手握在手心中,殷切的目光看着她略微沉静的脸庞:“月月,我们不会,我们永远不会”
何月月不语,似乎有些无奈的看着他。
南柯心中更加慌乱,握着她的手挪到自己的心口处:“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相信我”
“我信你”
何月月虽然这样说,但是听在南柯的耳朵里却少了几分真心。
“月月”他迫不及待的将何月月搂紧怀中,温柔的口吻道:“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我别无他求,只要你能好好的陪在我身边”
何月月听着他胸膛中“砰砰砰”的心跳声,脑海中浮现出之前她以为自己会和吴关同归于尽时,南柯忽然出现在自己身边,自己忽然便有了底气,有了踏实的安全感。
“若是我想出去看看,抛下郡主的身份,只想四处游历呢?”
南柯的手臂莫名的有些发紧,何月月只当他是有所迟疑,再回想起之前因为和亲,他愿意抛下一切与自己私奔的情景,心里忽的有些哽咽和难过。
“算了”她未等南柯说话,便先开口,她不想为难南柯。
可她哪里知道,南柯之所以做出那样的反应,并不是不情愿,而是吃惊,更是惊喜。
她所想的,竟然与自己不谋而合,只是何月月身份尊贵,皇上和皇后又如此宠爱,她如何能够抛下这一切呢?
只不过,半个月后的南柯,回想起今日的情景,只觉得遗憾又懊悔。
安宁侯府的事回禀到陛下面前,吴关死罪那年,至于春香,身为府中下人,竟敢勾引主子,待生产过后赐死。
安宁侯夫人在何奕扬面前对何月月和南柯夸赞一番,连连跪谢皇上的眷顾。
何奕扬为此极为高兴,但何月月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安宁侯夫人入宫的第二天,郡主府内便传来了皇上的圣旨。
“朕皇弟之女,月姬郡主,品貌端正,才思聪慧,适逢丞相之子南柯仪表堂堂,乃将来国之栋梁,特赐婚二人,择吉日完婚”
第250章 南何之缘 终篇()
皇上赐婚的那天黄昏,何月月独自坐在郡主府的廊坊水榭中,望着太阳渐渐的下沉,慢慢落在天边,逐渐消退了耀眼的光芒,换做柔和的红色,天边一线染就晕红。
南柯是丞相府养子,将来是肯定要成为延林国的栋梁之人,想到这,她深深的叹了口气,但胸腔出的闷气一点都没有减少。
半个月后的某一天,一切都看清楚来那么平常,可当晨起的婢女准备服侍何月月起床时,却惊的连手中的水盆都打翻。
月姬郡主消失了。
皇上皇后第一时间知晓这件事,就出动许多人在京都广范围的找起来。
何月月留着一封信,整齐的放在书桌的正中央,信中写到,月姬郡主的身份她已经活了快二十年,除了京都,她哪里都不曾去过,如今她已过及笄之年,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想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感谢皇伯伯和皇伯母多年的养育之恩,也感谢南柯公子的偏爱之情。
她只想做世间最平凡的女子,不去顾及月姬郡主的身份,也不像理会那些风言风语,她只想成为何月月,成为何月月在世间活一场。
信的结尾写道:不必寻我,我既想走,便绝不会轻易被找到。
当南柯火急火燎的从丞相府赶来时,只见到了这封信。
他错愕的神情停留在脸上,半响都没有消退,他知道这些年来委屈了何月月,她为了能够靠近自己受了许多委屈,自己却从来没有真心的主动靠近过她。
所谓的风言风语,无非就是凭借已去世的父亲来获得皇上的宠爱,仗着自己的身份,横行霸道,恃宠而骄。
南柯原本对她也是这个印象,可是这段日子,从他发现她的不同开始,她的所作所为和表现,早已不是往日的她,她安静时乖巧,吵闹时活泼,认真时微微翘起的嘴唇,哭闹时皱起的眉。
在他的眼里,她不是曾经的那个刁蛮任性的月姬郡主。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皇宫走出来的,他满脑子都在想,若是走,为何不与自己一同?
他回到自己的房中,才猛然间回想起那天从安宁侯府出来时,她在马车中的说的话。
她说她想抛下郡主的身份,四处游历。
可是当时自己似乎并未回答她,难道。。。。。。难道她就因此不告而别?
南柯魂不守舍,隔天便召集南烟斋的几位亲信,命他们全国各地的去寻找。
何月月的突然离开,惊动了京都的所有达官贵人,一时间,不仅没有消除别人印象中任性妄为的形象,更是成为许多父母口中教训女儿的反面代表。
身为女儿身,怎么可以只留一封信便出走?这成何体统,若是在外面碰上歹人,一个弱女子哪有防身的本事?
这些话没几天便传到南柯的耳朵里,他的心情愈发焦急,他难以想象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是否有饭吃?是否有客栈住,是否被别人欺负。
两天后,他无法在坐以待毙,等待南烟斋传来消息,这些日子他坐立不安,食不安寝,再继续下去,何月月还没回来,他就先告别先人了。
京都附近大小有七八个县,南柯准备先将在这几个县城找找,她出走的时间大概也只够她来这个地方的。
她身上会带些钱财,撑过这几天是没问题的,只是时间拖得越久,他怕她受到的苦就越多。
他每天清晨开始,在每条街道上寻找,不敢放过一点神似的人,认错过许多人,也别人骂过有病。
随着时间的推移,南柯紧绷的神经被拉扯的越来越长,他只盼望着下一秒何月月就能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希望她即便走,也让自己陪着,他的要求仅仅这么简单。
最后一个县了,如果这里也没有,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找?
他先去官府,请求他们的衙差上街能够细心留意,将何月月的画像发到他们每个人的手中。
地方衙差一听到是郡主出走,个个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南柯胡乱的找着,何月月最喜欢什么呢?之前他没兴趣知道,眼下她却没给机会,他唯一觉得异样的,就是何月月似乎对尸体更感兴趣。
他脑海中回想起那天在安宁侯府时,她查验安宁候时,脸上似乎散发着阵阵的光芒,她似乎和其他女子明显不同。
她喜欢的是尸体,南柯的目光四处寻找着,他要去衙门好好的调查一下是否有人枉死或者命案的发声。
他心里隐约的觉得,这个方向去寻找她,比起现在盲目的乱逛要好上太多。
南柯来到衙门,正巧昨天这里还真的发生一件命案,事情的起因是陈嫂在自己的农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