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倾情:王爷,别风流-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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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如雷贯耳;却从未谋面。
看着那前行的挺拔身影,他心下惊惧,这个便是传说中单剑匹马便毙敌数千,镇守西北边境,让匈奴闻风丧胆的年少英雄五皇子?
史公子虽看到的只是五皇子背影,但那浑身上下透出犹如战场杀戮的猎猎杀气却让史公子感到一阵寒气。
史公子抿了一下嘴唇,才发觉嘴里满布血腥之气,全身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
这位五皇子要取自己性命,自是易如反掌。
只要他一声令下,到时,恐怕连父亲和姐姐还来不及保自己,那千万兵马,手下勇将还不将他辗压成泥。
这一惊非同小可,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全灭,史公子不由自主跌跪下去。
想到自己这一晚上纠集众人围殴和想绝杀之人,竟然是威名显赫,手握兵权,备受皇上恩宠的五皇子,史公子冷汗涔涔而下。
刚才若果他那一鞭不是只卷了自己摔落地上,而是落到自己脑袋之上,早已经打得自己脑浆迸出,一命呜呼。
这么一想,史公子犹自后怕,背心又密密麻麻再出一身冷汗,酒气全消,身体一阵发软,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赵翔飞连年征战西北,回归京城未久,最近才接管巡防营,与京都权贵公子素无往来,更不屑于与这些纨绔弟子为伍,自是和这些京城公子互不认识。
他丝毫也没理会史公子,也不想知道他是谁,自顾自朝前走去。
这时,吴高石也纠集了一群公子哥朝这儿跑来,见到黑压压的跪了一圈人。
原以为看到史公子已经扣下凌小落,那个救了凌小落的小子在叩头认错场面,但到来后,看到的情形却大相径庭。
见到跪着的一圈人,却不是凌小落和那“臭小子”,而是史公子和众府兵。
凌小落和那个“小子”却大摇大摆朝前走去。
他走近史公子身边,不解地问道:“史公子,怎么放了那个臭丫头?不拦着那个臭丫头和那小子”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脸上便挨了史公子一巴掌。
“都是你这混帐东西,要让本公子给你出气,现下惹上了五皇子,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你这小子以后少出这馊主意,少在我脸前现眼!”
说完,又一脚踹到吴高石身上。
史公子胸中郁闷之气正无处发作;见吴高石发问;自是将满腔怒火发泄到他身上。
吴高石被史公子连踢带踹打得差点倒在地上,更听闻惹的是五皇子,一下子又惊又怕,惧于史公子积威,不敢作声。
看着五皇子和凌小落的背影,人也呆立当下,脚步不敢移动半步。
倾刻之间,众人连滚带爬作鸟兽状四散。
凌小落走近教坊大门,忽然回身转头,望向赵翔飞,眼底掠过一丝酸楚。
赵翔飞看看她,眼眸也有一瞬黯淡,忽道:“以后,以后你少给沈公子惹麻烦!”
这话一出,凌小落神色一滞,他的声音透着一股冷硬之气,不带半分温情,凌小落忽觉得心头如冷风吹拂,瞬间冷透骨髓。
第35章 忆君君不知()
如一瓢冰水从头浇下,凌小落瞬间冰化。
凌小落顿觉刚才与他一起策马而行,共同御敌只是一场幻影,与他快意恩仇,逍遥江湖只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他果然是沈家公子请来救自己的,那他刚才对她诸般爱护也只是出于对沈公子的兄弟之谊。
她原应想到这一层,便不会失望如斯。
她从教坊出来,坐上马车时,便看到那位沈希济公子追来,自是那位情痴公子知道自己外出会遇到凶险,便又去求了五皇子来救自己。
她是五皇子的什么人?什么也不是。
他只是因了沈希济沈公子才与她有了交集。
更何况,他和她之间不仅隔着个沈公子,还隔着深重门第观念,悬殊的身份地位。
官伎对于五皇子这些有身份有地位的权贵来说,大概只是他们手中的玩物而已。
身份地位不同,人生便注定无法交集。
纵使自己作为一名现代人,对这些古代门第,观念不屑一顾,但赵翔飞会不乎这些吗?
看他已经年长,这种年纪的男子,身份如此显赫,在古代,应该早已经妃嫔众多,不仅有正妃,还有侧妃、姬妾什么的,自己会忍受如此多的女子围绕他,与其他女子争宠,甘于做他的小三、小四吗?
不,自己绝不能忍受。
更何况,她又对他了解有多少?说到底,他只和自己有过两面之缘,而这缘份还是那位痴情沈公子制造。
单凭这两面之缘,便对这个五皇子情动,自己未免太可笑,太花痴。
对男人一见便钟情,这根本不是原本自己的作派,莫不是魂穿那位古代的凌小姐没有穿透,自带了花痴和情种基因?
想到此,凌小落到唇边的一个“谢”字竟然说不出口,
她心中泛起一阵苦涩,自己未免太自作多情。
多情自古空余恨啊。
一名将士牵过一匹马,赵翔飞跃身而上。
凌小落抬头看他跃于骏马之上。
他坐在这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如现代受万千粉丝拥护的明星、偶像男神一样,光芒万丈,君临天下,俯视众生,自是遥不可及。
凌小落顿觉自己如“低到尘埃里开出的一朵花”,只能抬头仰视他,除此之外,便再无他法。
她自知自己一入教坊大门,隔绝两人的不仅仅便是庭院深深深几许,还有两人不同的世界和人生。
此后一别,潇郎从此成陌路,凝恨对残灯,忆君君不知。
凌小落活了这么多年,竟然第一次有了生离死别的心痛感觉。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须多言,始作一别,君成陌路。
一种无奈之感又袭上凌小落心头。
她猛然转头,没有说一句话,肩背挺直,直没入教坊大门之中。
赵翔飞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
刚才凌小落看向他的眼神,一抹酸楚尽收他眼底,这是他前两次看到凌小落时都没有出现过的眼神,使他不由自主心内一阵悸动,
但见她嘴唇蠕动,似有话要说,但终究没有说出口来。
她想说什么?是想求自己带她离开此地,还是会求自己帮她脱了此乐藉?若果,她有此请求,自己又如何自处?
但自己现下的权限又能帮得她多少?或者说是,帮得她和沈希济多少?他又能给她什么承诺?
看到她纤细背影孤傲挺直,如战场上拼死撕杀到最后一刻的将士一样,那背影有说不出的悲凉孤清。
第36章 责罚(一)()
赵翔飞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凌小落的背影没入教坊大门内。
直到凌小落的身影不复再见,他的眼眸仍然锁定在那巍峨牌坊,仿佛想穿透那重重夜色之下的深深门禁。
他镇守西北边境时,面对的是铁马金戈,血色火海,暴戾狂徒
沙场上杀戮无情,早已经练就男儿志坚如铁,心如冰铸。
但他看得这女子哀怨神色,孤清背影,一丝柔情夹杂着怜惜竟然袭上心头。
他心下不禁怅然,竟然有一种无能为力之感。
官家不会逼良为倡,但也不轻易允倡从良。
她落入教坊,入了乐藉,便自难改变身份命运。
如他那位出身卑微的母亲一样,只有当侧妃的命,备受欺凌,却不得不屈从于这命运的安排。
除非未来
当未来有一日成就皇图霸业,手执江山,自能指点风云,才能不负众望。
但这未来也太久远了。
可谓前途未卜;现下多想无益。
夜风掠过他的发梢,他又感到心头莫名燥动。
是因为远离边塞,远离铿锵之音,入了这香风厮磨,繁华笙歌的京都便消磨了自己的意志和定力吗?
自己竟然对这样一个沦落风尘的女子如此牵绊。
他紧抿嘴唇,这一动作,使他脸部线条更为冷峻。
“王爷,是否回府?”郑副尉上前拱手相询。
“走!”赵翔飞猛然拔转马头,扬鞭策马,带领一众将士驰马离去。
凌小落入得教坊;自有小厮等候,领着她这些晚归的教坊娘子一路打着灯笼回到住处。
五更已过,凌小落打了一晚架,又没命狂奔数十里,早已经累得全身散了架一般。
倒头便睡,直至午后方醒。
喜儿端来饭菜,米饭加三碟小菜。
凌小落早就饿坏了,自是不客气,三顿兼作一顿吃,她吃了两大碗米饭,那些寡淡的宋朝菜色,并不合她的胃口,只挟了两筷,便都给喜儿吃了。
无事可做,凌小落便又到韶教厅继续受教。
韶教厅内,杜三娘继续让众人跟着她如风摆柳枝走路,再详细图解春官图,便再没有一点新鲜的技法。
凌小落情系五皇子,却是单恋未果,相思无望,便如同失恋一般,意兴阑珊,对任何事情皆提不起兴趣,视眼前之人如透明。
她眼神空洞,行尸走肉,了无生趣一般,在杜三姐的数次喝斥下,才回复一点神思。
正学得无聊,门外一阵脚步声响,冲进七八人,为首一人是一名壮妇,她手指凌小落,对身后几名汉子大声叫道:“将她拿下。”
凌小落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几个汉子反剪双手,用绳子捆了起来。
杜三娘及众人不明所以,都惊诧地呆立当下。
凌小落隐约觉得应是昨晚之事事发了。
但多大的事?不就是打个架吗?她既不是杀人犯,又不是江洋大盗。
用得着如临大敌一般出动这么多大汉来捉她?
她也不反抗,任由这个壮妇带领几个汉子将她带到韶教坊旁一间大厅内。
这大厅甚是宽敞,但并无任何装饰。
四周墙上挂了木棍、竹条,还有那日间所见的一号家法狼牙棒。
墙边上有数张宽边长条椅,椅面上暗黑斑驳,瞧不清是原来椅子的颜色还是陈旧血色凝成的颜色,看着让人有点恶心。
想来,这儿应该是教坊用作教训娘子和行刑的地方。
第37章 责罚(二)()
孙司官在当中落坐,已经等候多时。
她脸色阴沉,神色隐隐透着怒气。
和平日端容庄重有点不同,本来俏丽的丹凤眼变成三角眼,看着有点凶光。
她盯着凌小落一会,转头对那个一脸愁苦的季师爷道:“给这个丫头读读她这几天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是”
季师爷打开一个册子,用他丝毫不带半点感情的声音念道:
“犯官凌青之女凌小落,自入教坊,拒不接客。。。。。。。七月六日;挟持云房一号客人;险惹杀头大罪。。。。。。七月七日;打伤张、吴两家公子;致两家夫人到教坊兴师问罪。。。。。。七月八日;外出陪酒途中;伺机逃走。。。。。。”
凌小落听这位季师爷念出自己罪状,心想,难道这册子便是每个教坊女子的档案资料?倒有点监狱犯人的意味。
听完季师爷念罢,凌小落颇不以为然,如此劳师动众,原来为了这几天那些破公子哥儿惹的事。
劫持是罪大了点,但不是已经过去了吗,这个孙司官怎么还旧事重提?难道古人都喜欢秋后算帐?
但逃走这点小事也值得记下来,未免有点小题大做。
而且,昨晚自己不是逃走,自己是逃命呀。
自己不逃,还要等那史公子占自己便宜吗?
这逃命可是有目击证人的,这证人就是五皇子。
想到五皇子,心中一阵笃定,心想,最好孙司官将他请来当脸对证,自己也好有机会再见他一面。
想到此,她心情略为好转。
“凌小落;你可知罪?”孙司官听完季师爷念完,对凌小落缓缓道。
凌小落心想,这也算罪吗,在现代,这叫见义勇为,不是见义勇为,也叫正当防卫,保不准,这些事让媒体一报道,还爆红全国,成为网红呢。
而且这些事可不是自己想惹的,是别人找上门的,这能怪自己吗?
她答得非常干脆:“不知。”
“你——”孙司官气不打一处,这个凌小落真是个难调教的丫头。
“我就一桩桩一件件和你说清楚,你是挟持了云房客人罢,这可没冤枉你罢。”
“他想轻薄我,我才出手。”
“咳,轻薄?你话你也说得出,你道你还是千金小姐?公子轻薄你,是你的福气。。。。。。”
“让人轻薄还是福气?脑子烧坏了。。。。。。”凌小落心道,脸上又是一副不屑表情。
孙司官见她如此表情,心生恼怒。
她声调微扬道:“你入得教坊,你以为你便能存清白之身吗?这身子不是给这个官爷就是给那位大人,你还想给谁?”
“身体肤发,受诸父母,长大成人,身子便是我自己的,岂可随意。孙司官你难道愿意自己的身子让人随意睡,噢,是随意折辱吗?”凌小落扬声答到。
“说的是你!别扯上本官!”孙司官怒道。
“入得这教坊,你个可由不得你随意,总有一天,你便会晓得一入坊门深似海,身不由己,任何事情便由不得你作主,到时吃亏受罪可别怪我没有教导好你。”孙司官大声道。
第38章 责罚(三)()
“孙司官如教导得对,我自然全听,但我断不会身不由己。”凌小落语气甚是强硬。
“我不跟你辩对错,这个先按下不说,那张、吴两家公子可是你打伤的吧。”
凌小落勾了勾嘴唇,道:“小女子哪敢打伤两位公子?是他们二人喝醉了互相殴打,以致受伤。”
“一派胡言,两位公子好好的,怎会喝醉了互殴?”
“孙司官有所不知,此二人早就互相看不上眼。。”提到自己调教那两位脓包公子,不良少年的得意之作,凌小落不禁眉飞色舞起来。
语调变得得意洋洋起来:“两位公子家教不严,到这教坊胡闹,幸亏碰上我才没有打砸抢。。。。。。这事;孙司官可要给我好好记上一笔。。。。。。”
“放肆!”孙司官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