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倾情:王爷,别风流-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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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俳侧缠绵的凤求凰曲调一转,渐趋激昂,在原来的调子中慢慢融合了一些不同的调子。
刘律的确是旷世奇才,如此转调,不落痕迹,等得凤求凰的曲调已尽,便自然转换了另一首曲调。
是气势磅薄,充满慷概之音的曲调。
刘律手中古琴急速抚动,铿锵之音四起,滚滚长江之水如天上来,一泻千里,奔流到海不复还。
金戈铁马,壮志激扬,浪花尽皆淘尽英雄
正在众人被如此激扬琴声扣动心弦时,一把清越的声音便响彻夜空,将世间所有的繁华喧嚣,俗乐凡音一扫而空。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赵翔飞原来正埋头喝酒,并没有看台上,他几分微酚,几分寂廖,歌声一起,他心中一凛,全身一震,蓦然抬头
清湛的眼眸便定定落在台上那个蒙了面纱的曼妙身形。
台上之人虽然蒙了面纱,但他知道,是她!
她终于来了,她真的会来!
她真的来找他了。
他知道,她唱这首歌的用意,他也知道,她的歌声为谁而唱。
第498章 执念(一)()
越过重重人影,越过关山万里,岁月风尘,她的眼眸落在他的脸上。
台上的她光芒万丈,如玉的模样,清泉般的歌声,还有唇间的芬芳,让他无法忘怀,他当然能看见她,想来,她也能看见自已。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这首歌,也许在场的人是第一次听,但他在教坊听她唱过,在汴梁尽处听她唱过,在五王府与她剑歌相和时唱过。
他早已经将歌词铭记于心,因为是她所唱和所作,他自是难忘。
只是此时再听,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他越听,脸色越发冷峻,铁青。
他忽然转头对白恒道“走!”
凌小落站在灯光璀灿中心,在众人眼眸凝焦之处,台下如此多双眼睛看着她,或欣赏,或色迷。
这里面有手握天下生死大权的皇帝,有众多尊贵的皇侯将相,但她看不清看不见,她的眼中只落在灯火阑珊处的一袭玄衣,她虽也看不清他的脸色和眼眸,但她想,他应该知道她来找他了。
宁公子只看得台上凌小落的神色,他心中一阵酸楚。
她目中无人,只有一个人能牵动她的视线,并不是他,而是在他身后那个寂廖的人身上。
赵翔飞在她的心中竟然重要如此。
自己对她如此长久的陪伴,如此深情的付出也及不上他横空出现。
他心中一阵失落和恼怒。
台上凌小落仍未唱完歌曲,忽然刘律弹着的古琴“铮”的一声断了。
琴声嘎然而止,台下众人皆有诧异,这可是音律博士刘律演奏生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失误。
凌小落微一分神,望向刘律。
刘律也稍有意外,这琴弦并非寻常琴弦,是用昆仑山雪松的根须制成,经了风雪才紧韧如钢,怎么说断便断?
琴声既绝,但歌声不绝,凌小落勉强将最后一句歌词唱完,再抬头时,那一袭玄衣便从视线中消失了,还有他的那些护卫,那儿只剩下一张空桌,一壶酒,数只酒杯。
掌声如潮,但她仍呆呆立于台上茫然四顾,刘律将她硬拉了下台。
下了台,凌小落来不及与刘律道别,便冲出了沈府大门。
沈府大门有三条道,凌小落不知赵翔飞是从那条道离去的。
她顺着一条道疾奔一阵,不见他的踪影,又折返另一条道,仍然没有看见到他的身影。
一辆疾驰的马车在她身旁嘎然停下,车上跳下一人,将她身子一挟,再扔到马车座位上。
“你瞎折腾什么?这样子如无头苍蝇一般的跑来跑去,你不嫌累吗?”宁公子的声音透着恼怒。
凌小落默不作声。
她的心情糟透了,原以为,他听到她的歌声,知道她在这儿,他会来找她,会与她共叙别后相思,别后之情,但他却不声不响地走了。
连给她说话的机会也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只是隐姓埋名吗?
但她姓名变了,还易了容,但她还是原来的她。
他认不出她的样子,总还记得她唱的歌吧,总还记得她与他的热烈拥抱,倾情热吻吧。
自己从不相忘,他怎么会忘记呢?
她双手抱了头,无比郁闷。
第499章 执念(二)()
“驾”的一声,马车又向前疾奔而去。
”我们到哪儿?”凌小落茫然问道。
“你不是想见赵翔飞吗,到赵翔飞的肃王府呀。”宁公子一脸不耐地道。
凌小落精神一震,自己怎么这么笨呢,竟然想不起直接到肃王府找人。
“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就直接跑到台上?你知不知道这会惹上很大麻烦?”宁公子紧皱眉头道。
“当时没有多想就直接到台上。。。。。我只是想。。。。。只是想他知道我在。。。。。。。这沈府,除了你。。。。。和他,应该没有人知道我是谁。”凌小落声音低沉下去。
“没有人知?现在不知,你以为以后不会让人知道吗?你很快便天下皆知,连皇上也。。。。。。你想红,也换另一种方式,另一个场合吧。”宁公子的火气十分大。
凌小落听他如此说,心中起了恼怒,但知道他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全才这样,便强咽了到嘴边的狠话。
宁公子看她默不作声,轻叹了一口气。
”即便我现在带你去肃王府,赵翔飞也不一定想见你。”
凌小落抱了肩,一脸郁闷地问道“他为什么不跟我说话?为什么又不辞而别,他难道不知道我在找他吗?”
宁公子看得她郁闷神色,心下又软了,道“他一向高傲性子,不屑与人交往,他能出现在那种场合已经算给面子沈公子了。。。。。”
马车到了赵翔飞的肃王府,宁公子陪凌小落下了车。
肃王府大门紧闭,门前一纱灯笼发出冷冷亮光,看着有点冷清。
凌小落站在大门前,又起了紧张之意,;回头看看宁公子。他的身子散漫地靠在马车车边,手中把玩着一只白瓷瓶子,但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凌小落问“你不陪我进去吗?”
“我进去诸多不便,我在这儿等你”他道。
凌小落深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上前,举起手,迟疑一下,便拍起门来。
不一会,大门打开,探出一张陌生的男子脸孔。
这人看得门外站着的凌小落有点吃惊,因为凌小落穿着女装,蒙着面纱。
女子甚少外出,尤其是现下天色已晚。
“请问,请问你家王爷回来了吗?”凌小落问。
听得凌小落这样说,这名男子更吃惊了,王爷如此冷傲,除了公主,又有哪个女子敢主动找王爷?
她敢找王爷,肯定与王爷并非寻常关系。
“王爷刚回来,请问你是哪位?找王爷有何事?”
“烦请你跟王爷通传一声,便说有一位叫凌小落的姑娘想见他。”
这名男子念叨了一遍凌小落的名字,有点狐疑地看她。
凌小落看他一副不放心的样子,便对他说“你只管通传,我跟你家王爷很熟,他会见我的。”
这名男子听她说得笃定,又怕她真是王爷的什么贵客,
便连连点头进内。
但快便闪身出来,脸色非常不好,嘴里急急道“你位姑娘,你可害死我了,我怎么鬼迷心窍帮你通传呢,王爷说谁也不见,你还说王爷跟你很熟,会见你,王爷说不认识你,咳,害我给王爷骂,你快走,快走。”
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第500章 执念(三)()
巨大的门声让凌小落惊跳一下,她一下子呆了,这可是她完全想不到的情况。原以为赵翔飞在沈公子的喜宴上不找自己是因为人多眼杂之故,但现在自己亲自找上门来,他为什么不见?
他忘记她了吗?
难道,两年前的那倾心之吻只是一场梦吗?难道自己这两年的苦苦相思也是一场梦,他竟然说不认识自己!
他怎么可能不认识自己?
他什么意思?他总得要跟自己说清楚吧。
凌小落忽然觉得一阵心痛,身子微微发颤。
宁公子走上前去,轻轻拉了她的手,“走吧。”
但凌小落固执地站着不肯走。
“你还呆在这儿有何意思?”宁公子恼怒地道,拉她的手用了一点力,凌小落被他一拉,便无意识地跟着他走下王府的石阶。
两人走近马车。
宁公子率先跃上马车,正待伸手拉凌小落,凌小落忽然转身,猛然向前跑去。
宁公子一惊,连忙从车上一跃而下扑身上前,一把抱住她,沉声道“你疯了,五王府守护森严,你竟然想跳墙进去?”
凌小落用手肘一撞宁公子,脱身出去,迅疾奔前,到得一处围墙,她纵身而起,直上墙头。
但人还在半空,便有一股掌风袭来,凌小落一下猝不及防,人便向墙外跌出。
宁公子飞身上前,一把将凌小落接在手中。
刚一站定,墙上便跳下十多名身披玄甲的将士。
一下将两人围在中间,手中刀剑直指两人。
凌小落认得为首一人,便是赵翔飞的护卫白恒,她从宁公子怀中挣脱开来,一手扯下脸上蒙着的面纱。
颤声道“白恒将军,两年前,我在五王府住过。你认得我的,是吗?”
白恒眼睛看着她,点了点头。
“五王爷两年前出征,他说我有什么事可以来找你的。对吗?”
白恒又点点头。
“现在我有事,你能帮我吗?”
白恒一愣,旋即眼睛垂目看地。
凌小落深吸一口气,道“我想见你家王爷。”
白恒沉默一瞬,轻声说“王爷已经歇息,不会见客”
“那他什么时候能见我?”
“王爷自班师回朝,政务繁忙,恐怕抽不出时间。”
“他抽不出时间还是不想见我?我想我不会占用他太多时间,我只是想问他几句话,问完了,我决不会再叨扰。”
“姑娘有何说话,在下可代为转告。。。。。。”
“不,我要亲口跟他说,请你转告你家王爷,明晚申时,我在渡河尽处等他,不见不散。若他不来,我会一直等下去!”
说罢,凌小落缓缓转身,宁公子紧随其后,两人上了马车,“驾”的一声,马车绝尘而去。
白恒看着马车消失在夜色之中,朝众将士一挥手,众人悄无声息又隐于暗处。
白恒从围墙翻回到王府,便朝赵翔飞寝室而去。
“她相约我明晚到汴河尽处?除了这个,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王爷不来,她便一直等下去。”
赵翔飞听了,身子僵了一僵。
“王爷,这个凌姑娘对王爷倒是情真,虽说王爷现下你的腿这样子,末将想凌姑娘不会介意”
赵翔飞眼风扫过,白恒便即禁言。
第501章 势力()
“这两年来,她没有找过你?”赵翔飞又问道。
“凌姑娘只找过末将一次,是告之末将,她为免仇家发现,在霓裳坊隐姓埋名。以后便没有找过末将,大概是怕给王爷添麻烦,但末将一直看顾着凌姑娘。”
“凌姑娘让八珍楼的张老板赎身出来,便在八珍楼的后园开了霓裳歌舞坊,这一年来,成为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去处”
“京城之中,各方势力盘根错节,而歌舞坊又是龙蛇混杂的地方,凌姑娘开设的霓裳坊不以色相招揽客人,清清白白,仍然火爆京城,一方面是歌舞坊的歌舞、剧目的确精彩,末将曾观得他们剧集表演,故事感人,让人欲罢不能。另一方面也是背后有大势力支持,让人不敢染指她的霓裳坊。”
“大势力?”
“这背后支持她的人大概黑白二道通吃,无论是京城中的权贵显富,还是江湖上的门派、帮别均不敢对这歌舞坊有任何不轨之举。”
赵翔飞冷着脸孔,一言不发地听完白恒将凌小落这一年来发生的大小事情细细述来,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
“查到是何方势力?”他沉声问道。
“末将猜测,江湖之中,这背后之人跟归魂阁脱不了关系”
“归魂阁”赵翔飞沉吟地道。
“听说八珍楼的张老板原来便属归魂一派,五年前金盆洗手,开起了八珍楼,这几年只做生意,并没有沾染江湖仇杀。”
“归魂阁是近年江湖之中奇峰突起的一股势力,原本名号不大,但他们的少阁主绝杀了江湖三大邪恶派别“天雷”、“北辰”、“旋几”的掌门当家,并将这三大门派合并归于他们门下,归魂阁凭此江湖一战成名,实力让人不容小窥。”
“听说归魂阁的少阁主,武功盖世,行事出人意表,劫富济贫,专杀奸妄之人,只是没有人见过此人真容,他手下有一批江湖异士,若能招归朝廷所用,是一支不可多得的精锐,但若是给谋逆的义军或是让荆王利用,可是一大隐患。”
赵翔飞微微颌首。
“至于京城里的势力便不好说了,朝堂之上,改革派别和守旧派别等迂腐文官相争,口水之战,不足为患。”
“但是武官方面,神弓营、大内禁军、御前三司还有王爷属下的玄甲营三足鼎立,势成水火,去岁因为千峰山荆王遇袭,说是玄甲营谋逆,神弓营射杀了玄甲营十数位兄弟说到这里,白恒喉有哽咽。
“末将不相信弟兄们会谋逆,定是坠了别人的奸计”
“砰“的一声大响,赵翔飞手击桌子,檀木做成的木桌木屑纷飞,被拍掉了一个大角。
白恒身子微颤,不再说话。
赵翔飞闭了闭眼睛,嘴唇抿紧,半晌才道“取笔墨来!”
赵翔飞坐在一张特制的有轮的椅子上,白恒连忙将他推到了书桌前。
他端坐桌前,凝神一会,在一张宣纸落笔,写得两句,又一下子将纸团了起来,撕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