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第4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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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她没有问,苏子澈先开口了。
“钟扶余和皇上提出要离开远行,皇上大为不满,一直追问原因,他说心不在此。”
白棠默默念了这四个字,难怪皇上要不高兴,那不就是说,连皇上都没放在眼里,还有更高的眼界吗。
“他没有解释吗?”
“他似乎不想多说,皇上怎么问,都那样。而他和皇上之间的事情,旁人还不好插手。”
这个道理,白棠是懂的,没有别人插嘴,皇上还能忍一忍,要是阿澈再横插一脚,皇上的疑心病一起来,更加糟糕。
“那么,他人呢?”
“在御书房跪着。”
苏子澈还是看着岳母的份上,适当求情,谁知道皇上翻脸比翻书还快,当众大发雷霆,好像恨不得直接把钟扶余砍了算数。
他想过,兴许皇上是想重用此人,所以告诉了太多的事情,如今看着大事未成,人却要走了,肯定是怒火攻心。
跪就跪吧,为人臣子,跪了也没什么。
他临走前,皇上却又扔下一句话来。
“皇叔的眼线遍布整个后宫,还要弄这么个玄虚来哄孤,真正是没意思!没意思之极!”
言下之意,就是把他们算作同党。
苏子澈连一个字都不解释,转身就走。
“伴君如伴虎,钟扶余真以为皇上身边的位置,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皇上要真不放人怎么办?”
“真不放人,也是怀疑他的身份目的,不会重用,到时候发配下大牢还不都是皇上一句话。”
白棠一听,差点冒出冷汗,这还什么事情都没做呢,就发配下大牢,皇帝的手段可是够心狠手辣的。
“岳母呢?”
“母亲休息过,又服了药,已经稳定下来了。”
“还说要搬走?”
“一定要搬走。”
“她是个有主见的人,回头两家多走动走动就好,你坐着马车过去,也不算远。”
白棠这个时候,才露出一点儿笑容来。
“我就知道,你都会为我着想的。”
苏子澈在宫里堵了一肚子的气,见着白棠的笑脸,才算是缓过气来,将人往怀中一拉,轻轻搂住。
他何尝不知道,白棠自小由养父母带大,回到本家,也没个真心疼她怜她的人,如今亲生~母亲艰辛找过来,几乎和她想的一模一样,她欢喜的恨不得要供起来才好。
如果,他说了不许随意出王府,能把她憋出气血来。
王妃要回去看看母亲,说到哪里也是天经地义的。
“那钟扶余就留在御书房,会不会有事?”
“我让人盯着的,不会有大事,不过皇上肯定不会放手。”
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先让钟扶余留下来再说,如果钟扶余脖颈一硬,非要离开天都城,到时候就别怪皇上直接下令缉拿了。
钟扶余是个真聪明的人,苏子澈倒是不怕他做傻事。
只是,本来的计划可能有所改变,他拂袖而去,对钟扶余来说却是好事。
这种时候,两人看着嫌隙越深,皇上反而越不会为难钟扶余。
虎符还在他的手中,皇上拿不回去,寝食难安,正需要一个聪明的谋士。
钟扶余名义上是曲牧夷的养子,这层关系就他们几个知道,皇上要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要说陵王王府有细作,那是绝对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你放心,他最多跪到明天一早。”
白棠的心里咯噔一下,跪到明天一早,还让她放心,这是人干的事情吗,也就坐在金龙椅上头的那一个做得出来。
再见着他,应该多扎几针,否则怎么替阿澈出气。
“你既然回来,我去告诉母亲一声,以免她担心钟扶余。”
“说得缓和些。”
“知道了。我说完就来,你先洗手,然后开饭。”
白棠是见过的,在御书房里,皇上手边有茶有点心,骂得渴了喝几口,骂得累了吃几块,可怜的是那些站着跪着的臣子,有时候一待大半天,真是又累又渴又饿。
阿澈去了好几个时辰,肯定也是饿了,她已经吩咐灶房下去,做了热乎乎的饭菜,放在蒸屉中,等着他回来就能吃的。
等她进去,把钟扶余被皇上扣押在御书房的事情和母亲一说。
曲牧夷稍微有些担心,但是没有大惊小怪的。
“我其实不想让他挣了这样的名声,又非要引起皇上的注意。”
“那他是自己想要这么做?”
“也不是。”
曲牧夷的话太模棱两可,白棠听不明白了。
“要怪就怪我太大意,算得少了,他知道我是有个女儿的,而且比他小了几岁,我等于收了他做弟子……”
说到关键时候,曲牧夷抬眼看看她:“阿棠,你都听明白了哦。”
“并没有。”白棠板着脸,母亲说话说一半,让人很难受好不好。
“我不是见他乖巧懂事,就同他说,回头找到义妹,就把妹妹许配给他。”
白棠长长的哦了一声,还好她让阿澈去洗手了,没听见这样精彩的一茬子话。
否则的话,这边倒是父母之命,她和阿澈的婚事反而变得名不正言不顺的。
“那我也是想着,他相貌人品都不错,才开的口。”
所以,白棠默默的想,钟扶余不但是在为义母找女儿,还是在为自己找媳妇,找一个从来没见过面的媳妇。
我说你,从来没见过面,你都能这么起劲,这要是真花容月貌和母亲,还有卢姐姐一样,难道还让她改嫁不成!
“后来,他知道你嫁给陵王,就没再提这件事情,乖阿棠,你也千万别对陵王说起,他虽然对你极好,男人毕竟还是在意这些的。”
第949章 满目伤心事()
白棠有种又好笑又好气的感觉,难道她还会主动去和阿澈说。
阿澈,母亲在我不知情的时候,给我许了个人,就是钟扶余,我们两个成亲还在她开口提亲之后,所以我们不算明媒正娶。
到时候,不用皇上让钟扶余跪在御书房了,苏子澈直接过去一角把人踢翻,直接押送出天都城,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个人了。
“母亲,我不会说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已经告诫过,让小钟也千万别说,你说你已经成亲了,说什么都晚了,还不如不说。”
白棠本来想问,母亲是怎么告诫的,再想想,还是别问了,问了更糟心。
“那女婿有没有说,小钟几时能回来?”
“他说可能天亮之后。”
曲牧夷往窗外看了看天色:“这离着天亮应该还有段不短的时间。”
“要等皇上的怒气消了才能放人。”
“小皇上怎么和太皇太后一个脾气,气心这么大呢,对身体真不好,我这次进宫见着太皇太后,也是老了许多,回来给她开一副养颜驻容的药方,让她每天记得吃才好。”
“母亲,你都十几二十年没见着太皇太后了。”
平常人能不老吗,不老的那不是太皇太后,那是妖精。
“太皇太后不同平常人,自年轻的时候起,那就是养尊处优的,吃的都是最好的,喝的都是最好的,怎么能这么容易出现老态,所以必须吃药。”
“毕竟是皇上,不能太计较,要是只留一晚上,小钟应该也能承担得起,最多回来,你替他膝盖施针,将寒气排出来。”
曲牧夷越说越起劲,忽然察觉到白棠不吱声了,一个回头,见她用一种特别无语的表情正在看过来。
“哦,膝盖施针,男女不便,女婿会吃味,那还是不要了,反正他自己够得着,让他自己来。”
“母亲,这些年,你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差不多,刚把最早的事情都想起来那会儿,还有些不太适应,毕竟中间这段记忆,不是什么好事,要不是为了想起你,索性都忘了,其实也好。”
这是白棠在听过往事以后,第一次听到母亲长长的叹口气。
长得那样的容貌,被仇家一手毁去,就算母亲的心再宽再大,其实还是很伤心的,加上想起来以后,肯定还有很多关于父亲的过往。
的确不是值得往回看的过去,满目伤心事,想要回避都避不开来。
“母亲,我已经和阿澈说过,你要搬去我的宅院住。”
“那宅院是皇上赏赐给你的?”
“说起来,还是义兄给皇上出谋划策,否则我名下没有这个。”
“他倒是挺会替人打算的,这一笔要的不少,你替皇上施针了?”
“是,皇上当时被白家的白旗里用了催眠术,又下了蛊。”
“白家的医术里没有催眠术,更不能下蛊了。”
“这就是个未解的迷。”
在曲牧夷的真实身份没有浮出~水面之前,白棠总觉得有这样一个人,在背后掌控着白旗里,让一个医术平平的人,像是被什么附身一样,突飞猛进不算,还变本加厉了。
“母亲会催眠术?”
“会,一直都会。”
曲牧夷对她没有丝毫的隐瞒,只要她问,就一定会详尽回答。
“我是在没进宫之前就学会催眠术,当时用的还不算太好,正好宫里人多,我慢慢的就娴熟起来。”
曲牧夷说着说着,明显放慢了语速,应该是想到了宫中的时候。
先帝有时候晚上来找她,她又不是榆木脑袋,真不知道对方的心思,这种时候催眠术就非常好用了。
到后来,先帝反而觉着到她这边,能够睡个舒服的安稳觉,来得更勤快了。
没关系,她直接用催眠术把人往美梦乡中一送,然后继续看自己喜欢的医书。
本来,她以为最多一年就能把御书房的所有医书参透背熟,扬长而去,真没有想到,前后花了整整三年,她其实都没有看到最后。
那时候,先帝的病情被她控制的还算稳妥,并且要她必须守口如瓶。
曲牧夷想的没那么深远复杂,只是以为皇上要有恶疾,容易造成国内不安,所以干脆的但应,而且做得很好。
她离开的时候,先帝没有说话,她犹记得他站在窗口,月色如画,将他的背影衬得有些消瘦。
然后,她又想用催眠术哄他入睡,却发现怎么都做不到。
催眠术失效了,不管用了。
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先帝起身离开,他说转身就当做告别,祝她一路顺风,心想事成。
曲牧夷留下偷偷又卖力研制出的三瓶药丸,潇洒而去。
有些事情,当年没有什么感觉,等到眼下,才知道自己其实错过了太多太多。
不过,她没什么要后悔的。
出宫以后,她遇到了更好更合适的人,如果命运让她重新选择一次,十次,百次。
她依然会选择三年后出宫,遇到白旗万,度过最开心的岁月。
“白旗里是你的二叔?”
“他们把我从白家族谱上划去名字以后,我就不想这样称呼他们了。”
“直呼姓名也可以,反正就是白家老二,我记得你父亲说过,这个弟弟虽说勤快,医术上的天赋却极为有限,你的祖父断言说他会是最不长进的那一个。”
“最不长进的那个进宫做了太医。”
“太医院虽说按字论辈的,不过他那样的本事,进来也是自取其辱的。”
“可是,就在不久前,他居然用催眠术魇住了皇上和御书房边的侍卫……”
“等,等一下,你说白旗里要害皇上,没道理啊,白家世代都出太医,得罪皇上没有好处。”
曲牧夷多看了她一眼:“阿棠,你有事情瞒着我。”
白棠压根没想过会瞒得住,眼前这个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米都多。
“是太皇太后下的密令,白旗里以为可以凭借这个大功劳,升官加爵,成为太医院的首位。”
“太皇太后是想把皇位夺回来给小儿子?”
“或许吧。”
第950章 睹物思人()
关于太皇太后想要孙子让位给小儿子的决策,白棠想想也是有些糊涂的。
用她的人之常情来看,两者之间实在没有什么两样,更何况是要致其中一人于死地,那就更加不可思议。
不过后来又发生了许多事情,这些疑点被沉没下去,来不及往上翻腾。
这会儿,曲牧夷一问,她再一答,更显得其中疑点重重的。
“好了,这些事情不是我们娘俩儿闷在屋里就能想出来的,你是没有真正在宫里待过,这后宫的人哪,正常的真没几个,太皇太后这样的,已经算好的。”
至少明明对所谓的医妃咬牙切齿,也没有动过手,医妃离宫后,也没有派出杀手追击。
“我听着你这样一说,觉得被催眠的不止是皇上了。”
“母亲的意思是连太皇太后都……”
“没准的,否则她有说过白旗里是怎么被她看上,去做这么机密又隐晦的事情吗?”
白棠还是只能摇摇头。
“白旗里在宫中做太医几年?”
“三年多。”
“一事无成的三年多,换做你是太皇太后,你能这么信得过他,这可是弑君的大罪,走错一步,不得了的。”
曲牧夷的声音渐渐往下压,虽说不能隔墙有耳,遇到这种事情,也还是小心为妙的好。
“阿棠,你告诉我,这件事情最后是不是女婿给摆平的。”
“嗯,白旗里的行径被我们发现,阿澈不想太皇太后陷得太深,把整件事情给抹过去了。”
“白旗里死了?”
“是,没有定罪,说是生了急症,忽然死的,还把尸首好好送回荀陵郡白家安葬了。”
“女婿做事倒是周到,这样做也是因为不想让太皇太后过于纠结,做得很好,可惜线索也断了。”
“当时能做的有限,已经算很顺利了。”
“你说到白旗里,我是想到点事情。”
曲牧夷当时假死,混混沌沌的迷失了自我,可是有些东西,却都留在了白旗万的身边,他是睹物思人,后来回到了白家,将这些东西带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