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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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的时候,白家的状况比如今要好得多,我看你的衣服多半还是那时候置办下的,都不合身了。”
袖子明显短了,虽然她穿得不难看。
“衣服料子都买回来了,回头就让我娘做新的,家里有些困难是难免的,撑过去就好了,石家婶子不是也好不容易盼到你回来了吗。”
“不一样,我在外面的时候,也寄钱回来的。”
白棠听了这话,心想难怪石家没有个男人,阿梅的胭脂花粉从来不短缺,原来石头哥一直很眷顾家里。
“我娘是因为怕我再走,才会急着要张罗那些事情的。”
白棠才想问张罗什么,转念就明白,他说的是石家婶子要替他寻门好亲事。
“我从来没有同我娘提过,要找什么人。”
白棠沉默不搭话,这种时候,说什么都容易犯错,闭紧嘴巴才比较方便。
“她想要是我成了家,有了牵绊,就不会再一走就是几年。”
石永言见她忽然不说话,将语调也放低了。
“阿棠,我心里头,早就有人了。”
没等白棠反应过来,听到身后有一阵疾风刮过。
一匹高头骏马,几乎是擦着她的身体,疾驰而过。
白棠被连带着往前好几步,踉踉跄跄的,差点没被绊倒。
石永言想要去抓她的衣角,那匹马却又转头回来了。
白棠站稳脚,才要动火气,这条道本来就不宽,就算有急事要骑马过去,也应该先考虑到其他行走的人。
她年纪轻,腿脚还算利索,要是碰到老人,孩子又该怎么办,伤到人怎么办!
一双眼才瞪起来,她直勾勾看着眼前,没想到,这来的还是个熟人。
“阿陆!”
“五娘,啊,不对,小白糖。”阿陆没有落下马,就这么低头看她。
混蛋啊,谁给你权利乱喊乱叫的,七公子排场大,背景硬,她是不敢计较,不代表是谁都可以给她起了绰号,想喊就喊的。
“我姓白,不姓小。”
阿陆见她气得双颊鼓鼓的,想到主人有时候会提起她来,然后评语一如既往的四个字,有些意思。
面对面的时候,倒还没有觉得,后来想想,这个姑子,和谁都不太一样,显出独一份的难得了。
“你在这里,他是不是也来了!”白棠想到七公子可能就在附近,居然紧张起来。
“没有,主人还在荀凌郡,我过来取些东西,也是巧合见到你。”
阿陆的目光一转,看到站在白棠身边的石永言。
这个男人又是谁,衣服是粗布的,一脸的警惕,好像随时会扑上来给自己一拳,不像善茬。
与此同时,石永言也在盯着阿陆,良驹华服,鲜衣怒马,是哪一家的公子哥?
听白棠与他的对话,似乎不太像,他的上面还有个主人。
难道说,石永言的脑子转得很快,他的主人就是明哥又忌讳又向往的那个贵人。
小白糖,这三个字尤其另人不快,石永言冷哼了一声,往后退了半步,已经站稳在白棠的身边。
这是防备的姿态,也是一种宣告的姿态。
阿陆是看得明白,他一手撑在下巴底,细细想,难道说,这个男人是白家姑子的相好?
白家姑子的年纪不大,不过这些乡下人也说不好,没及笄就订了亲的,都是家常便饭。
要是主人知道白家姑子已经订了亲,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阿陆有些坏心眼的想。
“阿陆,你要是忙大事的话,就别耽误时间,快走吧。”
白棠冲着他挥了挥手,反正他压根没有下马的意思,说走就走。
结果,她的话音一落,阿陆跳下来,双脚落地了。
“主人还不知道这些。”
“呃,知道什么?”
“不知道,你这么快就有主了。”
白棠两条眉毛都快打结了,阿陆,你会说话吗,你家主人七公子知道你这么爱管闲事吗!
不该说的不说,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学会了吗!
“什么有主没有主的,他是我家邻居。”
白棠总觉得,在阿陆面前,会得越描越黑,还是早早将人打发了为好。
“你可要记得主人的话,他没有同意的情况下,你不要擅作决定。”
阿陆很满意见到白棠的眼角一抽一抽,这是要发火的前兆,他很清楚,她有这个胆子。
这姑子素来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小模样。
只当成是顺带警告一下她身边的男人了,既然只是邻居的话,那么最好不要有非分之想。
尽管,主人的心思,他不能够完全揣测出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主人暂时没想看到白棠吵着闹着要嫁人。
一旦嫁了人,还有什么意思?
那块无字牌,是通过他的手送出去的,既然一个送了,一个收了,等于是默认了一些事实。
“我做什么决定了,还有他是你的主人,又不是我的,我种自家的田,吃自家的饭,他老人家远在荀凌郡,还要来管我闲事不成。”
阿陆看着她,腹诽道,别说是荀凌郡了,就算在更远的皇都城中,主人想管谁就管谁,哪个敢反抗!
“好了,话说到这里,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的。”阿陆的目的达成,重新翻身上马,缰绳一扬,疾驰而去。
留下白棠吃了一鼻子的灰不算,转过头去,石头哥探究的眼神,像是等着她解释。
不解释,恐怕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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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质疑()
臭阿陆,死阿陆,你骑马过去就过去了,不多说几句话要死啊!
“石头哥,他就是个长舌的男人,和我们村子里的那几个婆娘是一票货色。”
石永言默默看着她,显然不接受这样的答案。
“我和他,还有他的主人不太熟,真的。”
只不过伺候过七公子喝酒,吃菜,洗澡,拿了他的银子,戴着他的牌子,还有什么,暂时想不起来了。
“那他为什么要出言警告?”
“警告!他几时有警告我了,我居然没听出来。”
“不是警告你,是警告我。”
高高在上的俯视,警告他,离身边的女子远些再远些,否则只会是玩火自焚的结果。
有些人,已经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够接近,能够肖想的。
“他凭什么警告你,他不过就是个随从。”
“他是谁的随从,明哥说的那个贵人,到底是谁?”
白棠憋着口气:“石头哥,你是不相信我的话,还是不相信我做的事,我已经说过一次了,我就是在余家遇到过他们主仆两个。”
“那是你在明哥面前的说辞。”
“但是,我不知道贵人到底是谁,他没有告诉过我,我就知道他从荀凌郡而来,你刚才也听见了,阿陆也这样说,他们住在荀凌郡。”
她连荀凌郡在哪里都不知道,从来没有去过,天知道,荀凌郡有多大,七公子又住在哪个鬼地方!
“我以为你是知道的。”
白棠没想到他会纠缠不清,再想到阿陆回去还不知道会和七公子说些长的短的,心里头更加烦躁。
“我说了不知道,你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白棠动气了:“他这个人说话一向这样,我没想到,石头哥,你居然怀疑我。”
不等石永言辩解,她恨恨的一转身,快步向前跑去,很快将他甩在原地,连头都没有回过一次。
石永言知道自己的口气有点发冲,他不是怀疑她,真的不是,她说什么,他都可以相信,她说太阳从西边升起来,都完全可以。
但是,他着恼的是,那个男人的语气,还有白棠想都没想就回答的那句话,他是她的邻居不错。
可他不仅仅只是想做她的邻居,她到底明不明白!
这个时候,要是追上来,她必然不能解气,石永言明明想发力去追,又胆怯了。
他以为自己磨练了三年,胆识已经过关。
不曾想,只要白棠的一个表情,他就能够彻彻底底的败下阵来。
白棠越跑越急,越想越气。
她虽然不很清楚七公子的真实身份,但明白此人非富即贵,连郡主大人都要给他脸面。
偌大的一个余家,在平梁镇可谓根深蒂固,盘根错节的,他说扳倒就短短几日,整个余家都烟消云散。
这样一个人,当真是他们平头百姓能够得罪的,肯定不是。
白棠因为来历的不同,比谁都明白,做人一定要识趣,才能过太平日子,千万不要痴心妄想,飞上枝头还没站稳脚跟,就脑袋冲下摔下来。
所以,她不在意阿陆会说什么,早晚不过是个敷衍,不用得罪人。
在她心里头,石头哥却是真真实实的,就住在隔壁的兄长。
抬头不见低头见,却因为阿陆的几句话,就随意的怀疑到她,还质疑她有意隐瞒真相不说。
凭什么,凭什么!
他三年不回来不是也蛮好的,石家婶子不喜欢她就不喜欢呗,她又没一路二闹三上吊要嫁到石家去。
她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她连自己到底姓不姓白都不知道。
她压根没有这个心,压根也没有这个情。
就这样憋着一口气,回到家里头,等阿悦来开门,她连招呼都没有打,将竹筐往阿悦怀里一塞,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里屋,将门给反锁了。
不大的屋子里要挤着娘仨个,一眼望去,都是堆放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白棠重重往床沿一坐,为什么每次她想把简单的日子,过得美满些,就那么难。
总是有人在她兴致最高的时候,给她堵着心口,来段不顺意的。
要过自己的日子,怎么就那么那么难!
她倒是还不至于会为了这些哭,于是咬着牙起来,双手握拳对着被子一拳一拳打下去。
“都该死,不让人过好日子的,都该死。”
她不解气的咒骂着,反正屋子里就她一个人,别人听不见。
“突然跑到这个地方来,已经够倒霉的,谁要做古代人,谁要爬山,谁要种田,谁要上有老下有小,我这都是不得已,不得已,是老天爷作弄我!”
她越喊越大声,直捶打了三四十下,手臂脱力,才合脸往被子上一扑。
双眼发黑,不闻不问。
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线细细的声音传进来:“大姐,大姐,你还好吧?”
是阿悦喊她,白棠发泄了一通,全身乏力,不想站起来。
“大姐,你别吓我,你倒是说句话啊。”
阿悦,你走开,让我静一静。
结果,阿悦扒着门,哇得哭开了,也不知道是苦肉计还是其他的,还不止是她一个人哭,石娃的哭声更大。
简直两道加在一起,可以用魔音灌耳来形容。
白棠想到两个小的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哪里还能躺的住。
费力的翻转过身,好不容易坐起来。
“别哭了。”她想隔着门喊停求饶的。
却发现她的声音哑掉了,喊不出大嗓门了。
白棠奇怪的用手揉揉脖子,她再累也没累到嗓子,怎么就哑的这么彻底了。
阿悦越哭越伤心,好像她在屋子里已经人事不知,快不行了。
白棠拖着双腿,拖到门边,将门板一打开。
两个孩子一前一后扑上来,阿悦紧紧抱住她的脖子,石娃紧紧抱住她的大腿。
白棠整个人都是虚的,根本禁不起这么大力的冲击,往后栽倒下去,三个人滚了一地。
她还清楚的听见,后脑勺碰到硬邦邦的地上,发出特别清脆的一声。
好像夏天的时候,刀口碰到熟透的西瓜,崩开了。
只不过,这一次是她的后脑勺崩开了。
第87章 两天两夜()
“血,血!”石娃的手还撑在地上,手指上都是血渍。
阿悦想要把她抱起来,力气不够,伸直了脖子喊:“娘,不好了,大姐摔倒了,流了一地的血。”
白棠听她这么一喊,差点没彻底背过气去。
家里还有个不能行走的爹,阿悦,你是想把爹也吓死吗!
所幸,徐氏来得很快,脸吓得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白棠见着娘亲,赶紧示意她就是磕了一下,除了一丁儿的血,没有大碍。
徐氏的力气到底大,把她扶到床上躺好,又去检查后脑勺的伤口。
是磕了个口子,留了血,但是血已经止住了。
徐氏一颗心差点都从嘴巴里喷出来,一只手指使劲点阿悦的脑门,一连点了七八下,说话都不顺气。
“你这个一惊一乍的性子不能改,下回爹娘都被你吓死了。”
“我也是担心大姐。”阿悦的脑门被点得红了,各种委屈还不敢反驳。
“快去同你爹说,说大姐儿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血都止住了。”
“是,是,就去。”
“还有打点热水来给大姐儿擦洗擦洗。”
阿悦跌跌撞撞的出去,差点又让门槛绊倒。
白棠侧卧着,见她活脱脱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的,嗓子里还是发不出声响,只有嘶嘶的气声。
徐氏倒了一杯温水过来,小心翼翼的喂给她喝:“才在后院晾点衣服,就不得安生。”
白棠想要告诉她,没什么事,无奈说不出话来。
徐氏见她拉过自己的手,放在喉咙上头,顿时明白过来:“气极,又吃了凉风,嗓子不得劲了。”
就是这个意思,白棠赶紧点点头。
“你也是这段时间积劳成疾,不然怎么会发这样的急症。”
徐氏心疼的摸着她的头发:“今明天就是有再大的事情都不许出门了,在家好好躺着,休息好,才能恢复。”
“娘,爹说都知道了,他本来让大姐过去一次,又说还是让大姐好好休息。”
阿悦端着盆热水进屋来。
“你爹也知道你太辛苦了,是该好好休息。”
徐氏将热手巾拧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