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第3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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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眼前,他才懂得,白棠没有争辩,是不屑争辩。
她等的是真相大白在他面前时,他自己给自己一嘴巴。
别人打的,和自己回手抽的,那感觉,截然不同。
白旗山看着白棠眼底的冷笑,他就是能够看得见,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他当真反手抽了自己两耳光。
他这一抽,不但把季敏吓住了,连老夫人都无言以对。
“三爷,你这是……”
老夫人连问都不问了,这一步,是白旗山自己选着走的,没分清青红皂白,知道做错的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要是这天底下有后悔药,别说是白旗山了,老夫人都愿意花大价钱买了来,一把一把往下吞。
前后才差了多少日子,出了那么多事情。
能帮的上忙的,被他们合计着赶走了,剩下的都是一群废物。
季敏本来被喊了见陌生人,已经各种别扭,这会儿见白旗山二话不说,直接抽自己,嘴巴就没能合起来。
白棠在旁边默默看着,白旗山对自己真够黑的,下的是重手,老夫人打的那几下,不过是听着个响,和这个压根不能比。
白旗山的鼻子,嘴角都出血了,他不管不顾的一抹。
要说这个季敏,也太出乎白棠的意料,但凡是个厉害的角色,她都不会惊讶,谁知道,像只小白兔一样。
话没说两句,只会瞪着眼睛,反复那两句话。
恐怕在季敏眼力,心底,白旗山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忽然,走这一出,心里头受不了。
白棠有些头大,要不是季敏,那么线索又给断在这里。
她不得不承认白旗山的反应还算快的,被两耳光一打,她心口的怨气,居然平息了点。
怎么说,都是她父亲的兄弟,她虽然不是圣母性格,可也要找对真的凶手,否则就那些私人小恩怨,她不至于要致白旗山于死地吧。
刚才老夫人提了一嘴,白棠是听见了。
这里离白旗河的院子才多少路,不至于耽搁这么久。
白旗河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出院子的机会都少,别是身体不适,来不了。
老夫人见老三还知道缓和缓和余地,偷偷松口气。
她也不想这些事情真是老三做的,白家如今还剩下什么人,老三再不济,也是矮子里拔高个,算是里外能一手抓的。
“老三,桔梗别是被什么耽搁了,你要么过去看看?”
白棠还没反应过来,听到苏子澈在身后说话。
“白家老四恐怕有问题。”
白棠一怔,四叔有问题?
她知道阿澈肯定是确准了才说的,赶紧的把前头白旗山说的那些话,仔细回想一下。
要不找着破绽,被白旗河平时的行为举止先入为主,她真没觉得有什么。
这会儿,是朝着问题而去,白旗山说银子是老四给他的,老四哪里来的这么一大笔钱,还有南城的药铺,药田那边,白旗山最近都忙着休妻另娶,又是谁在忙着管事?
别说是白旗河在帮忙料理这些,白家大门都不出的人……
可是,白棠见过他两次,不觉得是身体真那么差的,再加上,她不过是听说,说他极少出门。
总不能一直盯着看他到底有没有真这么规矩。
有的细节,不能多想,白棠稍许往可能性想了想,头皮都发紧了。
她忽然起身,走到季敏身前,白旗山刚才见她要用金针扎人,以为她又要下手,才想拦一拦,却听到老夫人重重咳嗽一声。
什么叫舍得,什么叫不舍得。
都能当着亲侄女的面打自己耳光,白棠不是乱来的人,至少不会肆意伤害今天才初初见面的季敏。
白旗山的一只脚已经跨出去,又赶紧收了回来。
要是白棠一个不开心,倒霉的不止是他一个人。
他在心里一遍一遍念叨着,要顾全大局,要顾全大局。
老夫人见他这副态度,才稍许松开些紧绷的五官。
“老夫人,老夫人,四爷,四爷的院子里不见人。”
白棠的手没来得及抬起来,桔梗跌跌撞撞的进来了。
“什么叫不见人?”
老夫人再坐不住,蹭地站起身。
姜是老的辣,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白棠能想到的,由不得老夫人想不到。
才撇清一个儿子的罪名,没想到这么快又要落在另一个身上。
还是最让人意想不到的那个。
“我按着老夫人的话,过去请四爷和四夫人,结果院子里不见人,我以为他们出来走走,前前后后都找了一遍,结果还是没有。”
“连翘呢,连翘也没在!”
“那个煮饭的婆子倒是在,连翘都不见了。”
桔梗跑得一头汗,也顾不上了。
“我抓着旁边几个想问问,都说没见着四爷,甚至有人说昨天起就没见着了。”
白旗河露面少,下人们对他一家子也不尽心,别说是昨天了,就是三五天不见人,都未必能够发现。
“棠棠,我们过去看看。”
苏子澈一把握住白棠的手往外快步走。
“王爷,王爷留步。”
老夫人哪里喊的住他们,想追过去,腿脚实在跟不上。
“老三,你还愣着做什么,快一起去。”
老夫人脚下踉跄,反而是季敏手快,在旁边把她给扶住了。
第661章 扶不上墙()
“刚才阿棠用针刺你,你真的没察觉?”
老夫人怀疑的看着她,手指按在刚才白棠下针的位置。
为什么,白棠为什么选的这里?
脖颈大动脉,要是一针扎实了,一般人受不了。
一般人,老夫人的眼皮掀起,里面一道精光。
白棠是想要试探季敏会不会武功!
白家子弟,各个都打小学医,汤头歌,穴位图都能背得滚瓜烂熟,却没有哪个会一招半式拳脚功夫的。
白宗元说过,打打杀杀那是下作人才做的事情,白家子弟绝对不允许。
否则的话,老三小时候倒是吵着要请个拳脚师傅,也被老爷子一口回绝。
老夫人没这个概念,所以没多想。
这会儿想明白了,再加上后来陵王的手势,她都想试探试探了。
学医的,不一定要学武才能治的住人。
白棠就是最好的例子,她一根金针在手,不说普通人,只要不是高手,都很难近她的身。
老夫人眼见着三人前后往老四的院子去了,催促着季敏也搀扶着她一起。
菖蒲想要过来帮忙,被她一个眼神给阻止了。
季敏小心翼翼的扶住她的胳膊,老夫人的手按住了她手臂的穴位。
老夫人手上有个戒指的背面藏着玄机,她年纪大了,手上的劲道不够用,加上凸起的钉状物,找准了位置一按。
季敏只觉得半条手臂都麻了,她惊得差点把老夫人甩出去。
菖蒲得了老夫人的暗示,早有准备,横跨一步将人牢牢给扶住了。
老夫人看着季敏,反正本来是左看右看各种不喜欢,可她也知道老三为什么会看上这么样个女人。
怕是实在厌烦了凌氏,而季敏恰恰是截然不同的另一款。
大鱼大肉吃厌了,一见着乡下人自家种的瓜果蔬菜,活脱脱像是得了心肝宝贝,真正是没出息。
自打长子早逝,底下这几个儿子,一个一个成了扶不上墙的烂泥。
老夫人已经见不着白棠的背影,这丫头走得真快,从白圩村接回来的时候,分明还是个小姑娘。
转转眼,本事见长,手脚利落能干。
就在陵王面前那副不卑不亢的样子,已经够几个叔叔打赤脚都赶不上的。
要不是个丫头,而是个小子,该有多好。
季敏被老夫人甩开手,心中忐忑,她知道三爷怜她疼她,但是明面上风光的三爷,在家里其实不得做主。
老夫人如今才是白家能够说得上话的家主。
所以,一再被嫌弃,她还是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半步不离。
白棠认得路,两人很快到了白旗河的小院中。
院门如同平时,轻轻虚掩,此处很少有客人,应氏却不喜欢将院门紧锁。
前后踏进去,和桔梗说的一样,只有个煮饭的婆子,坐在灶房门口发呆。
白棠尝试着想要问问情况,一问三不知,根本没有个头绪。
“我进屋去看看。”
本来擅自闯入,不太应该。
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这么多,白棠直接进的主屋,先把妆台的抽屉打开,首饰不多,还算齐全,看样子,一件不少。
她见苏子澈退在一边,知道他的身份,能够跟着过来已经是不得了,总不能让陵王去翻别人家的衣柜箱屉。
他肯定是做不来的。
白棠仔细把衣柜打开看看,又去小屋子也转了一圈。
“所有的衣物,细软都没有带走,连带着两个小姑娘的也在,他们一家四口,带着丫环跑去哪里了?”
“会不会临时想出门去走走,没有报备?”
白旗山来得不慢,白棠要动手的事情,他就在旁边看看。
白棠问了话,他把自己心里想的说出来,已经摆出十足讨好的架势了。
“他要是从院门出去的,看门的怎么会不知道?”
白旗山被她反问的哑口无言,两边门房都有人看守,没道理老四一家子出去,没一个人见着。
而且不是一两个时辰,说是从昨天起就没人再见过。
白棠想来想去,还是要问那个婆子,又不是傻子,总能问出点线索。
“大姑娘,我只在灶房做事,连饭菜做好,都是丫环端出去的。”
“最后一顿饭是几时做的?”
“昨天中午做了,连翘端走,吃完把碗碟送回来,我负责清洗干净。”
“晚饭呢?”
“晚饭也做了,但是没人来取,我一直放在灶上热着,到了今天一早,还是没有人来。”
“你就没去屋里看看?”
婆子的声音更低:“大姑娘,我打从进了这个院子,就没有进过屋,连翘没来的时候,是四夫人自己过来,她不许我进屋。”
白棠心说,前几次,她怎么一点没觉得应氏是这么谨慎的性子。
想来也是,她来的那几次,开门送人都是应氏亲自出来,看着特别亲和,要是往深了想,那是特别当心防备的姿态了。
白旗山又说这个婆子在府中已经很多年,一辈子没有嫁人,没什么值得怀疑。
白棠笑了笑,她本来也没打算怀疑这样个老婆子。
白旗山已经转过身去,朝着苏子澈说话。
“陵王,我家老四会不会是闻风潜逃了?”
一句话就想把他自己给撇的清清楚楚,苏子澈一脸的波澜不惊。
越是这样,白旗山越是信服,亲自出去又找了几个丫环过来,果然人人的口供都差不多,除非是一府上下都串了口供,否则没那么齐整。
“老四呢,老四人在哪里?”
老夫人算是赶到了,季敏在她身后苦着一张脸,见到白旗山,眼睛才亮了亮。
“真没找到人,两个小的都没在了?”
“不在府里,就出去找,暂时出不了荀陵郡。”
苏子澈连一声告辞的客气话都省下,携手白棠,全身而退。
留下老夫人和白旗山面面相对。
“母亲,陵王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药田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不是你就是老四,他是要抓人抓主谋。”
“不会真是老四吧?”
“难道是你。”
“母亲,怎么可能是我,我都解释清楚了。”
“那你希望是老四吗?”
第662章 画像()
这一句话把白旗山给问住了,在他眼里,老四对他最没有威胁的。
就像一句老话说的,会咬人的狗不叫。
要真是老四做下的这些,白旗山的下巴估计要快兜不住了。
“陵王就不闻不问了?”
老夫人见他到这会儿还反应不过来,重重叹口气。
“他要是肯留下还是好的,这一走,恐怕紧接着来的就是别人。”
老夫人自从老爷子离世以后,第一次显出那么无助的样子。
白旗山吃了一惊:“母亲的意思是,朱大人会来。”
“出了这样的事情,无论是你还是老四,朱大人都会来。”
“那个朱夫人不是与我家一贯交好。”
“你这个蠢货,朱夫人是同我们交好吗,自打阿棠离家以后,你见她再登过门没有。”
白旗山脑子才转过弯来,朱夫人是在照应人,但不是整个白家,仅限于白棠一个人。
他真正是鬼迷心窍了,那时候,才会把白棠赶出去。
“母亲,我做错了,我真的是做错了。”
“如今只能看阿棠对我们有多恨,盼着她心软些,才不至于赶尽杀绝。”
白棠跟着苏子澈上车,她本来想问怎么走这么急,坐上车,她已经想明白了。
“你怀疑应氏?”
苏子澈看她一眼,似笑非笑道:“这场戏里总有个年轻妇人,不是季敏,就可能是应氏。”
两个人的处境地位,何其相似。
都是出身低微,都是脾气温良,做人小心翼翼。
要是没有特殊情况,根本不能进白家的院门。
应氏的特殊在于白旗河的身体不好,需要个能时时刻刻服侍的人。
而季敏的出现,正好是白旗山对发妻凌氏的容忍已经到了爆发点。
“我是记得应氏的模样,但是我该怎么表述给阿屠几个听?”
“不用说给他们听,你只想需要说给你姐夫听。”
白棠轻轻嗯一声,对阿屠胡虎来说,言语中的形容,他们是不能够理解的,但是转为画像的话,就实际直白的多。
上官清越的画功极好,白棠不过凭着记忆大概说了一下应氏的长相,身形,他低下头想一想,就蘸墨落笔。
其间,就没有停歇。
白棠转过头去看苏子澈:“阿澈,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以为是白旗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