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吻成瘾,前夫强势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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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很近,熟悉的别墅很快出现在眼前,那些好的不好的回忆,一股脑的都钻进来,越是离得近,她身体越是颤的厉害。
不想回忆起那些事情,更不想再次感受那些回忆。
“我不去,放我下去!”季诺的手在颤,试图打开车门跳下去。
甚至不管车速是不是很快,只是想要离开这里,离的远远地,躲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去,躲到没有任何他消息的地方去。
“你妈妈住在城南。”
傅席宸的嗓音很冷,只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每个字都重重砸下来。
她的手猛然的顿住,眼里和心底的绝望更重。
“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你说啊,你哪怕要这个心脏,要这个剩下的肾脏,我也全给你!”
情绪控制不住的翻动,季诺胸腔处的痛楚在不停地充盈翻滚,不停地叫嚣,快要冲破了出来了。
季家被连根拔起,她还记得一向养尊处优的妈妈,形象全无的嘶吼,而她爸爸却因为受不了打击,心脏病去世。
整个季家,算是彻底的毁了。
傅席宸的眸光没波动,车子停在了别墅内,只是打开车门,沉默的把她抱出来。
她挣扎的厉害,绝望和悲哀在交杂,像是搁浅在岸边的鱼,试图打挺却最终被击溃。
“你只要听话,她就不会有事,那边有专门的人在照顾她。”
傅席宸的声音很淡,可却带着明显的威胁。
她妈妈那里有专门监视的人,只要她听话就没事,可若是她执意想要逃离,惹怒他的话
“为什么?”
季诺的眼睛有些赤红,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衬衫,看着他绝望的问道。
她明明都赎罪完了,明明已经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一无所有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
“我没什么东西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是不是到我死了才结束?”沙哑的喃喃声音,她仰着头固执的在等一个答案。
出狱之后,不过就是从一个旧的监狱,到一个新的监狱罢了。
听到她嘶哑的声音,傅席宸的脚步才顿住,看着怀里的人,一字一句道:“不是,如果我没同意的话,就算你死了,也不会结束。”
抓紧衬衫的手,终于无力的松开。
屋内的摆设和当年一样,没任何的变化,那些装饰品依然还是当年她结婚的时候买的,屋子里的摆设也都是曾经的样子。
半点没变。
季诺闭上眼,不去看屋子里的摆设,太多勾起回忆的东西,压得让她喘息不来。
管家正好从屋子里出来,看到他怀里的人,脚步顿住,眸子却没变,“季小姐回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季诺的身体颤抖的更是厉害。
内心最深处的恐惧被勾带起,似乎又回到了在监狱里暗不见天日的日子里去,绝望到崩溃。
傅席宸只嗯了一声,把她抱上去,放在床上。
这个是他们新婚时候的房间,里面的东西半点没变,变的只是人。
第8章 当初是你吗()
门被叩响。
管家垂首站在门口,汇报道:“刚才徐小姐来电话,说找您有事。”
傅席宸刚准备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抓住。
躺在床上的人腿蜷着,一句话没说,可是手却死死的抓着衣角。
他的眉头微皱,“很快就回来。”
衣角被抽出,他几乎没做停留的就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和记忆中的场景都重叠起来。
当初她逼着这场婚事举行完成之后,无数次想要缓解关系,无数次的努力去改善去协调,可是每次都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一个电话叫走。
徐若雅的分量,向来都比她重。
如果当初能早点认清楚这个事实的话,也许就不会过的那么累,也许不会弄到现在的家破人亡了。
“季小姐。”
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手里还端着托盘。
“先生说让您多少吃点。”热腾腾的饭摆在面前,熟悉的味道一股脑的钻上来。
一碗白米粥,还有一叠小菜。
季诺的瞳孔狠狠地收缩了几下,下意识的抱着腿往后坐,才忍住了恐惧没直接打翻了。
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这一次的菜和她当初流产完吃的伙食是一样的,那些压抑住的记忆,重新的席卷,像是暗潮,完完全全的侵蚀了理智。
“我不吃!”
季诺喉咙干涸的疼,随手抱着一个枕头,身体蜷的很紧。
那是挨打的时候保护自己的姿态,只有这样的姿势,才会挨的稍微轻点。
管家却依旧端着盘子,声音也没变,“这是先生的命令,季小姐。”
“不吃,我说了不吃!”最深层的恐惧被勾带起,季诺抱紧了枕头,顶着腹部,“拿走。”
好不容易逼着自己暂时忘记那些,可熟悉的气息熟悉的东西,却一点点的在击溃她的内心。
“是。”
管家也没多勉强,端走了托盘,味道散去,屋内也重新恢复了安静。
屋内的摆设和当初她被送到监狱之前是一样的,甚至位置都没变。
最右侧的角落里还放着那个比较大的相框,那是当初他们的结婚照,一直都没挂上去,摆在相同的位置,一动未动。
那个时候她还沉浸在结婚的喜悦里,压根没注意到身边的男人,并没有同样的喜悦。
“老公,我们把结婚照挂在屋子里好不好,就在正中央,等着有宝宝的时候,再把宝宝的照片挂在咱俩中间。”
“你说,要是生个男孩的话,会不会很闹腾,不过我还是喜欢女孩子,双胞胎也是可以的。”
好像又重新回到了那个时候。
整个屋子里都是她喜悦的声音,而她挽着的人却面无表情,当时只以为他被逼婚不是很开心,可却没想到,带来的却是灭顶之灾。
本以为在监狱的这段时间里,足够的让自己心情平复的没波动。
可没想到,看到这些熟悉的东西,还是会烦躁压抑,那些回忆,像是一遍遍的在凌迟着她的神经。
撑着身体起来,拿起相框,上边喜庆的婚纱照刺的眼疼。
当时的她还不谙世事,冲着镜头笑的灿烂,挽着的人却没什么表情。
季诺的手紧了紧,手松开,比较大的相框砸到地上。
玻璃碎了一地,甚至有些溅到了她的脚踝边上去,都没任何的反应和触动。
这样的动静,引起外边人的注意。
管家皱眉进来,“季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听到这样的声音,季诺也只是抬头看过去,很平静,“没什么事情,不需要任何人来帮忙。”
脚踝被玻璃渣刺破了,有些很细小的血珠子渗出,可她却像是没任何的知觉。
管家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依旧一板一眼的说道:“您受伤了,我叫医生来,先生说一会儿就能回来,在此之前不想看到你出现任何的问题。”
这样的音色,让季诺的眸子暗了几下。
踏过那些玻璃渣,像是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停在管家几步远的地方,看着他,“当时流产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
因为太疼了,根本注意不到是不是他,那被肢解的小胳膊小腿,不停地刺激着她的神经,几乎晕厥的时候,才听到那样的动静。
真的是傅席宸派他去,才把孩子流掉的吗?
从管家的脸上找不出来分毫,“我不清楚您在说些什么,所有人都需要按照先生的指令来做事的。”
他没承认那天流产的时候在,可也没否认不是傅席宸的要求。
这个回答,倒是回答的巧妙,避开了所有的要点,只是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早就知道不会得出任何的答案,她也早就失去了当初那股韧劲和冲动,越是经历的多了,越是胆小,生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生怕再次受到刺激。
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躲起来,什么也不去管,什么也不去听。
“好,没事了。”脚底板被扎的生疼,可也抵不过心里的压抑。
她转身重新坐会到床上,怔怔的像是不会说话的洋娃娃,一动不动。
管家很快的转身出去,找了几个医生进来,给她处理伤口,然后垂首站在一侧,随时等待着吩咐。
“我妈妈还好吗?”
处理伤口的过程中,她一声未吭,可突然抬起头来,看向一侧的管家,问道。
管家不动声色,“季小姐,我不清楚。”
从管家的嘴里,基本得不出来任何的消息,他在傅家做事多年,早就学会了收敛情绪,做事更是一丝不苟。
“给我电话,我要打电话。”
季诺没指望从他的嘴里得出任何的消息,依旧沙哑着声音说道。
一直到脚包扎好了,秀眉也一皱没皱,只是很沉寂平静的眸子看着他。
被提到这个要求,管家有些迟疑。
“难不成连打电话都要申请?”季诺每个字都很缓慢的从喉咙蔓延,脸上苍白没有半点的活气。
垂眼的样子安静极了。
和当初在监狱里,独自一人蜷在角落里一样,不需要任何的阳光,也不需要任何的慰藉。
第9章 你敢我就杀了你()
管家迟疑了几下,还是把手机给她。
季诺的手在颤。
明明只是几位数,可是输入起来却格外的困难,明明就几个键,可手指上却像是赘着千斤重。
艰难的按完了号码,才咬牙点了拨通。
管家很识趣的出去了,屋内只剩下她一个人。
电话那边嘟嘟嘟的响。
“喂。”
熟悉的声音。
心脏像是猛然被揪起。
那边似乎不耐烦,“喂,哪位?”
季诺的喉咙像是被捏住,在那边快不耐到挂断的时候,才开口,“妈妈,是我。”
四个字,却像是跨过了漫长的岁月。
那边的呼吸似乎加重,像是极力在压抑什么情绪,“你打电话来干什么?”
本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这么疏离。
甚至比陌生人还要生疏。
“妈妈,我很想你。”
说完这话,季诺喉咙卡的说不出来话,眼眶一酸,泪水差点涌出来。
在监狱的日子里,她无数次的期待,期待着她妈妈来看她一眼,哪怕来这里骂她一顿也好,可是等啊等啊,却没有一个人。
最疼爱她的爸爸,已经没了,而她妈妈却视她为仇人。
“想我?”那边她妈妈突然笑了起来,声音更加尖锐,“你都害死你爸爸了,现在难不成还想害死我?”
“当初要不是你非要嫁过去的话,你爸爸根本就不会有事!并且你压根就不是我生的,不过就是个抱养来的,当初我就不该心软把你抱回来!”
“找就去找你自己的亲生爸妈吧,季家可是真的承受不起你这样的灾星了。”
季妈妈的情绪很不稳,愤怒的语气很重,一连串的说完之后,挂断了电话。
只剩下嘟嘟嘟的声音。
再打就关机了。
那些愤怒的话,像是魔咒,依然还在她的耳边,震耳欲聋。
季诺死死的抱着腿,攥着手机却不知道还能给谁打电话,眼睛怔怔的看着屏幕逐渐的变暗然后变黑,眼泪终于忍不住啪嗒一下落下来。
她从来都不是季家的人,当初被原生家庭抛弃了,就被季家收养了,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收养来的,可却从来都没主动寻找过原生家庭,也不想找。
但是,现在连季妈妈都已经彻底的放弃她了,并且满是恨意。
她已经没有家了。
季诺攥着手机的手越来越紧,手背也都开始泛白,各种负面情绪全部翻涌着上来。
她为什么还要活着?为什么当初不让她一起去死?!
门被叩响。
可她却依然保持刚才的姿势,没抬头。
一直到熟悉的声音响起,呆怔的眸子才闪了闪。
“你回来了啊,诺诺。”
很轻柔的声音,熟悉的音色,让她的身体都跟着猛然的一颤。
忍住了冲动,季诺才没把手里的手机,冲着她的脸砸过去。
徐若雅!
“你来这里干什么?”季诺抬头,眼里的红血丝很多,异常平静的看着她。
那些滔天的恨意,她也没想到,会在瞬间被压下去了。
徐若雅笑了笑,把手里的包放在一侧,走到她的床前,穿了一身简练的小西装,头发被高高的挽起,红艳的嘴唇勾了起来。
“我来看你笑话。”徐若雅弯腰,嘴唇张合,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可是这个嘴型,就足够了。
这句话的口型完成,她才伸手挽了一下碎发,笑的眉眼弯弯,“不过你真跟原来不一样呢,现在像是——丧家犬。”
若是之前的季诺,早就上去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她的脸上,或者恨不得直接把她扫地出门。
可是经历了这么多,她的内心几乎泛不起任何的波澜,像是历尽沧桑的老人,也像是千疮百孔之后冷淡的人,一直没说话。
哪怕刚才抬头的一瞬,季诺的眼里有过深浓的恨意,可也很快敛起眸子,怔怔的抱着膝盖。
她不想跟原来一样,闯破了头的去争,也没有勇气不计后果的去闹,她怕,怕会再度回到监狱,会再次到那种生不如死的生活里去。
徐若雅的秀眉皱了一下,“怎么,就这样怕了?”
不管她说什么,都没用处。
季诺放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完全隔绝了外界,甚至面对自己曾经恨不得亲手撕掉的女人,也格外的冷淡。
这样的感觉,超出了徐若雅的想象,她心里的不安加重,愈加的烦躁。
不然也不会在得知傅席宸把季诺带来的消息,紧接着就过来。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你亲生家庭给你找到了,很有钱的大户人家。不过挺可悲的呢,在你被送走的时候,他们就领养了新的孩子。”
徐若雅眼里闪了几下,故意低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