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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南风也曾入我怀-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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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一开始他并不知道你是俞笙,他能想到和俞温关系最亲密的人就是俞家,所以他接近俞瑶!巴黎之行后他终于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发现你比俞瑶更有利用价值,所以他堂堂陆氏大少决定娶你这个无名小卒!”

    南风呼吸遽然间变得沉重,往事随着他的言语在脑海中倒带,那些原本过于细微而被她忽略的细节,这个时候却像是被人加了放大镜,一帧帧变得如此清晰。

    她记得,她只是他的情人的时候,他的态度若即若离,虽然对她感兴趣但并不热衷,她要走要留都随她便,可自港城开始,他就开始频繁出现在她身边,以一个个‘偶遇’作为理由,不断和她亲近。

    她记得,他曾和俞瑶约会吃饭,和俞瑶一起报名登山团,在泰山上还出面维护俞瑶驳斥她,可自从港城开始,他三番四次出手帮她,更为她亲自动手教训齐冯虚。

    情感是这个世上最微妙的证据,无法成为实证,但也无法否认。

    南风第一次如此彷徨,模模糊糊的,她心头起了异样。

    盛于琛不间断的言语如同挂在屋檐下的冰凌,尖锐而寒冷:“你被陆老夫人刁难羞辱的时候他出面帮过你吗?你被俞瑶寻滋挑衅的时候他维护过你吗?你被夏桑榆算计里间的时候他解释过什么吗?”

    三个反问,南风动了动唇想回答,可喉咙里堵住了什么东西,说不出话。

    盛于琛也没有给她缓冲的时间,掷地有声地下结论:“他没有!”

    “他一直冷眼旁观,没有袒护没有解释!他不曾为你考虑过,更没有在乎过你的感受!只有你真的把自己当成陆太太!在他心里,你只是一颗棋子一个工具,你被刁难被针对于他来说无关痛痒,你的作用仅限于把你哥引出来,所以他不屑把更多的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只有她把自己当成陆太太

    不。

    不是。

    不是这样的!

    南风咬牙:“你胡说!”

    她眼神纷乱,仓促地拼凑着话语,她要否定他的话,她要证明自己对陆城遇来说不是无关紧要。

    “陆老夫人是他的祖母,百善孝为先,他又是生于陆家这个百年望族,最知礼仪不过,当然不可能做和长辈起冲突这种大不孝的事情,而且我本身也没怎么样,没必要小题大做,这没什么”

    “还有俞瑶,他和她本来就是清清白白,从头到尾都是俞瑶自作多情,他们什么实质性关系都没有,这也没什么”

    “至于夏桑榆,那是他妹妹,他从一开始就告诉我了,我也没有误会过他们,这更没什么”

    好苍白,好无力的反驳。

    话说出口,南风忽然感觉到心尖在抽痛。

    没什么?

    真的吗?

    哪是谁用杜十娘和茶花女的故事将你贬入尘埃?是谁话里话外将你敲打让你难堪?是谁开口一个门第闭口一个清白将你羞辱得几乎抬不起头?

    又是谁将你推下悬崖命悬一线?

    又是谁让你如鲠在喉心头滞闷?

    这些没什么吗?真的没什么吗?

    他让你那么委屈,真的没什么吗?

    南风的眼睛好干好涩,有什么东西抑制不住地涌出来,身体力行地告诉她——不是,不是没什么,不是没关系,她其实很在意,她其实很委屈。

    不曾点破她就假装不懂,铲着雪将那些小情绪盖住,掩耳盗铃地当做不存在,可是雪会化,风也能将它吹走,过往重见天日时,她也想问自己,怎么能爱一个人爱得让自己这么难过?

    耳畔是盛于琛的话还在继续。

    “以他的能力,会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以他的能力,如果想救你需要花那么长的时间?我都找到你们了,可他到现在还不见踪影,你就没想过为什么?!”

    因为他根本不想救她吗?南风心头如同刀割,丝丝密密的疼蔓延至四肢百骸,她想捂住耳朵想逃避想离开这里,害怕继续听下去,那些真相血淋淋的,她不敢看下去。

    可是脚下却在地上生了根发了芽,她迈不动脚,避无可避,除了听盛于琛说下去,别无他法。

    盛于琛眼里有光芒似箭,开口又是一个反问:“你以为我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反对你和他在一起?”

    “因为他就是害你哥这么多年颠沛流离的罪魁祸首!”

    “他接近你,娶你,都是别有目的!”

    思绪如老树盘根错综复杂,南风往后退了两步,背脊靠上山洞的岩壁,隔着几层衣服她都能感觉石头的坚硬和冰冷。她脸色惨白,仰起的脸明明被泪水湿透,可还是摇着头:“不,不是这样的,我和陆城遇是我先招惹他的”

    是她先招惹他,是她主动,是她要跟他在一起,不是他故意接近她,更不是他算计她去到他身边,不是!

    南风企图用这样的理由来否决盛于琛说的那些阴谋诡计,可话一出口,却惊觉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盛于琛目光清锐:“或许一开始是你主动,但如果你不是‘俞温的妹妹’,他绝不可能娶你!”

    绝不可能。

    他笃定的语气挖开了南风内心曾无数次产生,又无数次被她逃避开的困惑——陆城遇为什么要娶她?

    堂堂南陆的继承人,陆氏的董事长,受尽各路名媛千金的青睐,有数不清的更好选择,为什么偏偏要给自己娶一个一无所有,且当过公关,在榕城更是声名狼藉的女人当陆太太?

    这个问题,自他向她求婚起她就思考过无数次,更曾当面问过他,而他的理由是——‘喜欢’。

    他这样说,她也就信了。

    就算有再多的想不明白,她都选择坚信他娶她真的是因为喜欢。

    甚至,在面对陆老夫人的羞辱、俞瑶的里间还有夏桑榆的挑衅时,她也是以此做为最锋利的刀剑和最结实的盾牌去反击和抵挡。

    可现在,却有人告诉她,不是,他娶她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算计,是别有目,是居心叵测这要叫她怎么接受?

    南风紧抿着唇,平时那么玲珑通透的人,此刻却这样冥顽不灵,坚守着连她自己都开始不相信的信念,仿佛一松口她就会失去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一定有误会!”

    这执迷不悟的样子看得人火从心起,盛于琛意欲再说,一旁却徒然插进来一道男声:“没有误会。”

    清清淡淡的,乍一听好像没有任何情绪起伏,这是从刚才起就一直沉默的俞温发出的。

    他指尖的一根烟已经燃烧到尽头,脚边依稀可见几截破碎的烟灰。

    他一出声,南风就觉得心肝脾肺都在身体里颠倒了位置,很难受。

    俞温走上前,眼里嘴角罕见的没有一丝笑意,话语更是尖锐如同他给她的那把匕首,生生割开她的脆弱的坚守:“笙笙,我跟你说过,我是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才会被追杀——你想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南风犹如被人扼住咽喉,呼吸困难。

    俞温嗓音低沉:“就是因为黄金台和陆城遇。”

    森林深处,一队人神色匆匆却也谨慎无比地流窜在草丛之间,时不时四下张望,一旦发现任何风吹草动,便迅速隐藏起来,直到确定绝对安全才现身,继续往前赶。

    然而即便他们这么小心,可在黑夜的掩护下,有人躲在灌木丛里他们也是难以发现的。

    等着他们走远,灌木丛中的一个人开口:“james,那些不是盛于琛的人吗?为什么不抓住他们?”

    另一个人声线清冷:“为首的那个女人是盛于琛身边的秘书,平时和他形影不离,今晚这种情况她更不可能离开他,但是刚才那队人里,并没有盛于琛的身影。”

    “所以?”

    “他们应该是走散了。”他声音淡淡,透着笃定,“这队人显然有目的地,跟着他们,也许就能找到盛于琛,”稍一顿,紧跟着又说,“和俞温。”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注意啊!哈哈,这就是你们中国人说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james,还是你厉害!”

    被夸奖的人神色并没有波动,从草丛中起身,望着叶秘书等人去往的方向,黑眸中闪过一丝冷酷。

第148章 是她的刻骨铭心() 
枝头有鸟儿鸣叫,不知不觉间,东方天空翻出了鱼肚白。

    南风如同木柱立在原地,动也不动地听俞温说起他逃亡六年的秘密。

    那些曾经她无比想知道的事情,如今终于要揭开答案了,她却萌生了逃避的念头。

    她在怕什么?

    怕出现更多的证据证明陆城遇真的不爱她?

    还是怕所有真相揭开后她无地自容情何以堪?

    她不知道。

    俞温的话语已经开始。

    那轻缓的声音曾在她童年时无数个黑夜讲着童话故事哄她入睡,她一直认为哥哥的声音是这世上最好听的音调,能在她恐惧不安的时候抚平她的情绪,却不曾想过,有一天,这个声音也能说出刺穿她心脏的话。

    “‘黑市’这个名字你应该听说过,可以买卖到市面上各种不允许流通的物品、情报,甚至还可以雇佣打手和杀手,总之一切非法交易里面应有尽有。”

    “黑市几乎哪里都有,随便一个地下钱庄或者毒品窝点都能被成为黑市,但事实上,在国内,真正能称之为‘市’的,只有一个地方,就是黄金台。”

    “如果说散落在各地的各种黑市是一盘沙,那么黄金台就是凝聚它们的大海。”

    匪夷所思,饶是南风早就对黄金台的性质有过定位,但也没想到竟是这么庞大的势力。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个灯红酒绿的高级会所,婀娜多姿的窈窕小姐,还有不经意间擦身而过的神秘客人以及兰姐,她和她认识近十年,受她照顾颇多,她曾经惊讶过她无所不能的人脉,但因为相信她的人品,所以她没有说她就没有问,更没有多想。

    原来,竟是因为这个吗?

    “黄金台的真正底细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并且都以为幕后是傅家,根本没有人知道,其实真正的操纵者是明面上身份就极为显赫的陆家大少。”

    南风唇一动:“不”

    可是这个字之后,嘴里却吐不出第二个字。

    她好像好像已经找不到任何辩解和反驳的话了

    俞温凝着清黑的眸子看着她,平缓的语调,一字一句敲碎她筑起的防御。

    “一次偶然,我得到了一本账册。”

    “账册上详细地记录了和黄金台有过关系的黑白两道、军政商三界那些达官显贵的名字以及交易内容。”

    南风震惊地睁大眼睛,这样一本如同定时炸弹的账册,在他手里?

    俞温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沉沉地点了点头:“账册在我手上,所以记录在册的所有人,以及账册的所有者陆城遇,都要置我于死地。”

    原来如此。

    竟是如此。

    一本账册,记着多少人的名字就等于扼住了多少人的要害,多少人会因此担惊受怕寝食难安,难怪他要逃,如果不逃,他恐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

    南风不死心地想要在死局里找到一个双全之法:“把账册,还给他们,不行吗?”

    俞温笑了:“账册落到我手中的那一刻起,我在他们眼中就只有一个下场。”

    什么下场?

    只有死人才会永远保守秘密。

    只有死人才让人没有后顾之忧。

    南风眼眶发涩,像有什么正在绞着她的心脏。

    俞温不是没有看才她的痛苦和挣扎,沉了一口气,并没有停下来:“从我回国起,他就利用你给我设了一个圈套——先把你丢在这荒山野岭,再让人在道上散布消息引我前来,最后放进一队人追逐你将你一次次驱赶上绝路,逼我现身。”

    “笙笙,陆城遇娶你,一是为了我,二是为了账册。”

    俞温的话窜入南风的耳螺,像被录音机录下来,反复播放,一遍遍重复。

    一是为了他。

    二是为了账册。

    唯独不是因为她。

    从来不是因为她。

    和她结婚,只是为了把她套牢在身边,好随时随地掌握到她哥哥的下落,在关键的时候将她当成诱饵抛出去。

    一步步攻略她的心,只是不想在还没有引出她哥的时候就被她发现他的凉薄和利用。

    这样的真相疯狂地碾压她,活了二十五年,她第一次知道痛彻心扉是什么感觉。

    盛于琛冷冷道:“现在,整座野山都是他的人,我们想突围出去没那么容易,也许再过不久,你就能亲眼看见他带人来抓你们的画面。”

    终是承受不住负荷,南风捂着耳朵喊出来:“够了!”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不要再说了。

    她都知道了。

    她都明白了。

    言之凿凿。

    证据确凿。

    她没有反驳的余地,她除了承认没有别的办法。

    是她错了。

    是她太傻太天真。

    是她太蠢太盲目。

    相信了他的喜欢,相信了他的温柔,成了他的俘虏和工具,害得哥哥不得不自投罗网,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身体像是被人劈成两半,五脏六腑被一把刀插入后旋转,好疼,好痛。

    南风缓缓蹲在了地上,抱着脑袋蜷着身体,可还是抵挡不住疼痛的入侵,苍白无力地喊:“别说了”

    她的脸白得可怕,肩膀不停地颤抖,泪水如开了阀门的水龙头不断涌出。

    俞温蹲下去将她收入怀中,刚才一鼓作气将所有事情全盘托出,是为了让她看清楚事实不要再被人蒙骗,可现在看她这么痛苦,他更加心疼。

    “对不起,是哥不好,哥以为什么不告诉你才是保护你的最好办法,如果早知道你会遇见他,我一定从一开始就带你走。”

    我一定不会给他伤害你的机会,可是现在怎么办?你心上已经造成的伤口,要用什么来缝补?

    俞温将她抱得更紧,不多时他感觉到脖子湿润,他轻叹一声,抬头去看盛于琛,没有错过他紧蹙的眉头和眼中翻涌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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