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也曾入我怀-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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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到达酒店时,一阵‘嗡嗡’的手机铃声打破车厢的安静。
陆城遇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手指轻巧地划过接听,那边说了两三句话,他只在挂断前应了一声‘嗯’,跟着便对前座的人吩咐:“去鹿苑”
司机连忙应:“是。”
鹿苑是一处古色古香的茶室,位于繁华的市中心某条小巷里,不显眼,不知名,再加上这里在巴黎,法国人并不爱喝茶,因此茶室平时并没有什么人光临,几年前,茶室面临倒闭,迈克尔恰巧路过,看中它的闹中取静,随手买下,平时还运营着,他也不在乎是否亏本,有时他自己会来喝两杯,有时也用来招待客人。
陆城遇到的时候,已经深夜十一点,迈克尔坐在竹席上,看茶师手法娴熟地泡茶,茶香四溢,闻着令人心旷神怡。
“你不是喝醉了?”他也在竹席上坐下,看着对面分明精神抖擞的老人。
“别人不知道我的酒量,你还不知道?”迈克尔笑了笑,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吃了那么多大鱼大肉后,来一杯清茶洗洗胃,还是很不错的。”
陆城遇端起茶杯,在鼻尖轻轻一嗅,独属于碧螺春的清甘立即占领味觉,他喝了一杯,跟着笑道:“茶是好茶,不过你特意把我叫到这里,不应该只是为了喝茶吧?”
迈克尔爽快承认:“当然不是,要只是想喝茶,刚才在‘李夫人’我就能请你喝了。”
眉梢感兴趣地一挑,陆城遇等着他的后话。
迈克尔让茶师离开,等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他才问:“你觉得盛于琛这个人怎么样?”
“不错的合作伙伴。”陆先生的回答很官方。
迈克尔追问:“还有呢?”
“那要看你问哪方面了?”
迈克尔想了一通,却是不答反问:“你这次来巴黎,是来找人?”
陆城遇眉目瞬间一凛,不复刚才的平和,显然是不悦。
迈克尔微微心惊,连忙道:“我没有调查你,我是猜的,真的。”
“无缘无故,你怎么猜?”
“我今天碰见徐飒了,我想着,他不是被你派去找‘他’了吗?既然他在巴黎,那是不是表示‘他’也在巴黎?那你来巴黎,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
陆城遇声音低且威严:“迈克尔,你知道我的规矩。”
“我当然知道,我怎么可能去调查你的行踪,犯你的禁忌?”
迈克尔的人品他还是相信的,陆城遇复而颔首,算是相信他的解释。
迈克尔见他收了愠怒,小松了口气,心中不禁苦笑,虽说他和陆城遇的私人关系很好,但有时候,他也是怕这位地位尊崇的大少的。
陆城遇自己动手添茶,也给迈克尔倒了一杯,迈克尔重新定了定神,低声问:“那你找到了‘他’吗?”
第64章 你知道她是谁吗()
“跟丢了。”
丢了?
这是不确定下落的意思?
迈克尔的声音越发低沉:“james,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他的话语如此微妙,显然是在暗示什么,陆城遇不动神色地放下茶杯:“你知道什么?”
“我本来是想多了解了解我那个新合作伙伴的底细,才让人去查了他,结果发现,他这段时间其实一直都在巴黎,之所以没有露面,是因为他也在找一个人!”
陆城遇眸光轻闪,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他也在找‘他’?”
“对!”
陆城遇的眉目深沉了些,身体后倾靠上椅背,凝神思索,沉吟道:“据我所知,‘他’和盛于琛并不认识。”
“可是sean的确是在找‘他’,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寻找‘他’,一定是有目的!”
迈克尔掷地有声,万分肯定,陆城遇眉宇一皱,一时沉默。
离他们的茶桌不过两米的竹窗外,雨点落在芭蕉叶上发出‘嗒嗒’的声响,初秋加骤雨,又是深夜,室内已然有了寒气。
迈克尔盯紧着他,凝声道:“james,我们必须得到‘他’,‘他’也必须是我们的,除了我们,‘他’无论落进谁的手里,都会有很多很多的人睡不着觉。”
离开鹿苑时雨还没有停,整个巴黎都被乌云笼罩。
“宋琦,”陆城遇站在屋檐下,声音沉静而沉重,“让徐飒去查,‘他’在不在盛于琛手里。”
宋琦脸色微变,忙不迭应:“是,陆先生,我马上安排。”
盛于琛盛总裁?
‘他’怎么会和盛总裁有关系?
辗转多地的轿车终于在凌晨来临之前抵达酒店,酒店侍应生撑了一把伞跑出来迎接,陆城遇从容下车,黑色的皮鞋踩过积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陆城遇喜欢清静,入住这家酒店便包下了他房间所在的一层楼,电梯上抵达楼层,他走了出去,一眼就看见他房门口倚着一个品相极佳的男人。
男人看见他回来,一双桃花眼瞬间弯了起来:“怎么样?今晚的鸿门宴精彩吗?”
“傅小爷好兴致,这么晚不休息,守在我的门口,就是为了听一出戏?”陆城遇从他身边越过进入房间,傅逸生紧随其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有趣的戏值得一切等待。”
宋琦帮陆城遇脱去外套,整整齐齐挂在衣架上,傅逸生围绕在他们身边,追问:“快跟我说说,今晚到底怎么样?”
陆城遇挥退宋琦,自己解了领带,回想起今晚的局面,只道:“平局。”
是的,平局。
南风以为他们只交手了两场,其实在她没有察觉的时候,他们已经有了第三场较量——那支华尔兹。
盛于琛唯恐南风跟他有一星半点关系,可却在迈克尔提议让他和南风一起跳舞时,不但不反对还表示赞成,当时他想不明白他的意思,此刻却是明了——跳舞只是个幌子,他用意是想让他看见南风脖子那个红印!
所以第三场,是他赢了。
平一场,胜一场,负一场,这就是平局。
傅逸生玩味地摸摸下巴:“你已经有很多年没和人平局过了,看来这个盛于琛真有点能耐。”
陆城遇没有多言,脱去马甲后,又动手将手腕上的手表解开,傅逸生看着,忽然嘿嘿道:“你想不想知道你的小情人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解开袖扣的动作一顿,陆城遇蹙起了眉头:“你去查南风?”
“谁让她那么有趣呢。”让他都感兴趣了。
陆城遇双眉瞬间拧起,不想再理他,拿了换洗的衣服转身朝浴室走。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你的小情人情史可丰富了。”傅逸生不依不饶地跟着他,诱惑道,“想不想听?很有料哦,我保证你一定想不到她都做过什么事!”
这位花花公子的语气里满是‘快问我吧快问我吧’的期待和兴奋,可冷面的陆先生却半点不配合,进入浴室,留给背影给他:“我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
他怎么能不感兴趣?!
那是他的女人,他都不感兴趣,那他费那么大劲儿把人查得底朝天是为了啥?
傅逸生挠挠后脑勺,心忖难道他真不在乎南风了?不应该啊,要是不在乎,他今晚为什么要去参加那个鸿门宴?可他现在的反应又完全不像在意的样儿
傅小爷纠结了,心里特别焦虑,那种怀揣秘密急于分享可偏偏没人可以分享的感觉最糟糕了。
“你真不想知道?我告诉你啊,不单是盛于琛,还有海城江氏的独子江岩,你知道吗?他也和她有关系诶诶诶,你别走啊,你听我说啊,真的很有料。”
眼看浴室门就要关上,傅逸生直接喊了句:“她是为了江岩才去海城上大学,在此之前,她追了他三年!”
陆城遇关上门的手一顿,傅逸生立即挡住门,抓紧一切机会往外爆料:“南小姐读书那会成绩特别好,中考考了全市前三,高一被安排去海城一中做交换生,她和江岩就是那时候和认识的!她对他一见钟情,死乞白赖倒追人家,后来结束交换返回榕城,她一到放假就去海城堵江岩,这件事榕城一中和海城一中的学生都知道!”
“还有还有,南小姐高考的分数已经过了哈佛剑桥麻省理工,但是她都没选,偏偏选了海城大学,你知道是为啥不?就是为了人家江少!他们大一就开始同居!注意了,重点来了,据说南小姐在大学时期,堕胎自杀出轨都做过!”
陆城遇因为最后几个词语眸光一凛。
傅逸生见总算说动他,心里好歹没那么挫败了,他倚着门道:“虽然这个我没查到实际证据,不过应该八九不离十,哦,对了,她那个出轨对象就是盛于琛,我有几个海大的熟人,他们说南小姐是被盛于琛包养了。”
“小道消息。”陆城遇漠漠地吐出四个字,手腕一动,直接把门关上。
傅逸生不以为然地耸肩。
就算是是小道消息,但空穴不会来风,苍蝇也不叮无缝的蛋,这个南小姐他算是看清楚了,说她是声名狼藉都是客气的。
过了会儿,陆城遇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见沙发上还坐着的人,蹙眉道:“你还有事?”
“当然有事,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傅逸生边说边翻动手机,调出相册里的照片给他看,“她和盛于琛的事是真事,我这里有证据,你看看这些照片。”
陆城遇低眸,视线淡淡落在他手机上,那些都是前天晚上盛于琛半夜回来,去敲南风的房门,并在南风房里宿的照片。
“孤男寡女在一起过夜,你敢说他们什么都没发生?”傅逸生晃晃手机,似笑非笑道,“南小姐没准一直都跟盛于琛保持关系,跟你那阵估计也没断,我的大少爷,这回你是真真切切的头上冒绿啊。”
陆城遇倏地抬手挥去,傅逸生手中的手机就‘啪’的一声摔向墙角,屏幕瞬间碎裂。
看似十分愤怒的举动,然而做这件事的人脸上却一直都是淡淡的,好似他只是嫌那手机在他面前碍眼而已。
傅逸生半点都不心疼,眼睛都不眨一下,只笑道:“我还有更加劲爆的消息,你现在想听,还是等你缓过来了再听?”
陆城遇面色冰冷:“说。”
傅逸生站了起来,带着笑,眼里却闪着诡暗的光:“你知道,南风究竟是谁吗?”
第65章 犯贱也要有个度()
从‘李夫人’离开后,as团队直接返回下榻的酒店,路上也恰好赶上了那一场雨。
南风坐在后座,托着腮望着雨帘,感慨道:“巴黎的天气比榕城还反复无常,下午明明还出太阳,现在居然下这么大的雨。”
叶秘书从副驾驶座回过头,应声说:“秋季是巴黎的雨季,据说有一半的时间都在下雨。”
南风立即露出一副敬谢不敏的表情:“我以后一定不会选巴黎定居,我最不喜欢下雨天了。”
她的语气非同寻常,叶秘书都好奇了:“您为什么不喜欢?”雨天不好吗?那么清爽舒服。
结果南风语出惊人道:“我小时候差点被闪电劈中,从那以后就对雨天有巨大的心理阴影。”
“”
怎么都没想到是这种原因,叶秘书咋舌半响,不太相信,毕竟南风平时没少和他们开这种玩笑:“南经理,您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南风绘声绘色地形容着,“幸亏我那个时候腿短走得慢,那闪电就在我前方两米的位置,‘唰’的一下就劈开了一棵大树!”
这种事情单是听着都能想象出那危险程度,车厢内众人的心都是一紧,就连一直安静开车的司机,都忍不住叹道:“您真是福大命大。”
叶秘书在旁边也连连点头。
南风将倾向窗口的身体收回来,想起那时候的惊险和侥幸,也忍不住唇际一弯:“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一直觉得我运气不错!”
抵达酒店后,众人都各自回房休息,南风与盛于琛的房间是同一个方向,两人走在走廊上,后者低声问:“怎么不告诉他们,你是踩到香蕉皮摔倒,才没被闪电劈中?”
南风从包里拿出房卡,‘嘀’的一声刷开门,理所当然地说:“你想想啊,踩到香蕉皮摔倒躲过一劫,和运气好福星高照躲过一劫,哪个听起来格调高一点?”
她总是有那么多谬论,盛于琛摇了摇头:“就会耍这些小聪明。”
南风开了门就直奔浴室,忙不迭将戴了一晚上的隐形眼镜取下来,她忘记带眼药水,到现在都要干死我了。
听见盛于琛的话,她不忘顶嘴:“小聪明也是聪明。”说着又顺手解了将脖子束得紧紧的扣子。
朝着门口的镜子照出一道伫立的身姿,南风忽然觉得,盛于琛今晚的心情好像很不错,往常他都不会搭理他们这些无关紧要的玩笑话的。
她笑着转身,正想打趣他两句,而就是这么一个偏头,她无意间瞥见,自己雪白的脖子上竟然落着一个鲜红的印记,那样的形状,不大不小,就好像是
吻痕!
南风一下子凝住了眸子。
她脖子上怎么会有吻痕?什么时候留下的?
脑子在一霎间飞速旋转,她的记忆力一向很好,可以百分百确定,今晚换衣服的时候脖子上还没有这个吻痕,可是换完衣服后,她就随盛于琛去赴宴,期间她一直清醒着,根本不可能被人偷袭。
她抚摸着那个红印,又用力蹭了蹭,擦不掉。
长耳坠忽然从手背上滑过,冰凉的触感让她一下子想起来,盛于琛在帮她戴上耳坠时,手指曾碰过她的脖子!
而且,今晚只有他碰过她的脖子!
是他,一定是他!
难怪在宴席尾声时,陆城遇会突然那么冒犯地拉开她的领子,他一定是看见了这个盛于琛想让他看见的吻痕!
一切都明了过来,同时,一股被人利用的不怠瞬间卷上心头。
南风倏地转身离开浴室,一出门就见那罪魁祸首站在走廊里,没有进来也没有离开,眼睛沉静望着她,好似就是在等她来质问。
他总是这样,无论做的事情是对是错,反正做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