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妃倾城-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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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梦想成真的代价会否有些太大了。
这无疑是场豪赌,赌赢了,皆大欢喜;赌输了,惨不忍睹!事关重大,他需要时间考虑。
顾倾暖看出了言文的踌躇,她也不逼他,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太子殿下,本王妃很是好奇,为何在你如此的放荡不羁的情况下,你的父皇就是不肯废了你的太子之位呢。据本王妃所知,言凉皇好似并没有十分宠爱殿下吧,就连皇后娘娘,他也没有多加宠幸吧。”
言文低下了头,俊脸之上再也没有了一丝的笑容,他曾经也想不明白父皇这是何意,他曾天真的以为父皇最宠爱的是他,可当他亲眼看到一向对他冷情冷脸的父皇对他的二皇弟笑得那般温暖和蔼,他就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他曾跑去询问母后,为何父皇从来不对他笑,却对皇弟笑得那般开心。母后无言,只是默默的垂泪。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问过这个问题。他默默的将所有的悲伤隐藏起来,就犹如深埋在心底的一颗刺,触碰不得,也不愿再提。
鸵鸟式的躲避多年,顾倾暖是第一个让他不得不直视懦弱,不得不撕开面具面对血淋淋事实的人。
“许是父皇比较偏爱本太子吧。”
顾倾暖呵呵一笑,静静的喝着茶,也不去拆穿他的谎言,只是用一双含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
还是言文最先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气愤,没好气的开口道:“王妃是在嘲笑本太子是个胆小鬼么?”
“殿下心里明白就好,何必说出来呢。”胆小鬼是他自己说的,可不是她说的。
言文一脸的黑线,顿感一万只草泥马从心中呼啸而过。她就不能委婉一些么,专挑她心中的刺使劲拔!
“殿下还真是可怜呐,同样是言凉皇的孩子,你却被言凉皇推出来做了活靶子,不仅招兄弟们的记恨,还要承受无休止的刺杀,啧啧啧,偏偏殿下还顾念着那劳什子的兄弟之情,皇家会有亲情,太子你信?”
“王妃,我答应你的条件!别无他求,只希望王妃能如承诺那般,善待言凉的百姓。”
“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外加桃花酿一坛!”顾倾暖看了一眼墨青,墨青了然,转身离去。
少顷,只见墨青抱着一个酒坛过来了,才行至门口,言文就闻到一股凛冽浓郁的酒香味!
好酒!
墨青默默的为两人各倒了一杯,顾倾暖轻执起酒杯,念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哟哟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在用相存。契阔谈谦,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脯,天下归心。”
“好一个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脯,天下归心!本太子早就听闻王妃才高八斗,在玲珑盛宴上大放异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对于言文的盛赞,顾倾暖心虚的一笑,这不是她的原创,而是偷人家的,所以没什么值得可骄傲的。
言文只觉得意犹未尽,他抬眸看着自斟自饮好不惬意的顾倾暖,心里突然涌现出一丝丝的羡慕之感。他踌躇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王妃,本太子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王妃能否应允?”
“既然已经结盟,就是朋友,何来不情之请一说。太子殿下有何事,尽管开口!本王妃能做到的,自当竭尽全力!”
对于朋友,她一向都是有求必应,当然,前提是在她能办到的情况下。
“王妃能否再作一首诗来,本太子对王妃的才情倾慕不已。”
顾倾暖的嘴角微抽,她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害的她紧张兮兮的。不过是作诗一首,就算一百首,也难不倒她,毕竟,她可是吸收了我大中华诗歌精粹的传人呐。
“好说好说,还以酒为题?”
见顾倾暖答应了,言文也甚是激动,他止不住的点头,一双狭长的眸子神采奕奕的盯着顾倾暖猛瞧,精神高度的集中,生怕错过一词一句。
咳咳,顾倾暖装模作样的轻咳了两声,亮了亮嗓子,这才徐徐说道:“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后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马尘车驰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富贵比车马,他的富贵我的闲。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畅饮了一杯桃花酿,顾倾暖想到了唐寅的桃花诗,忍不住的再次轻啄了几口,顾倾暖方才开口道:“仅以此诗献给本王妃潇洒不羁的盟友,太子殿下。本王妃祝你早日如愿以偿,脱下身上的枷锁,浪迹江湖!”
第一百八十三章敲诈勒索()
“王妃这是给本太子做的诗?”言文不可思议的惊呼道,见顾倾暖含笑点了点头,他显得极为的兴奋,嘴角止不住的扬起一抹愉悦的笑意。先是像傻子似的痴笑了三秒,尔后又蹭的一声站了起来,兴冲冲的奔出去又急匆匆的奔回来,只见白皙的大手里拿着一套笔墨纸砚,接着就听他兴奋的说道:“恳请王妃留下墨宝,本太子一定仔细收藏!”
真是个痴人。顾倾暖笑了笑,就没见过像他这般不像太子的太子。得嘞,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遂也不推诿,很爽快的应了。
言文仔细的斟酌着顾倾暖的遣词造句,越看越是惊奇,一个女子竟然如此的洒脱不羁。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是啊,这世上能有几人可以不被名利浮华遮住双眼,能够一直保持初心,清醒的面对人生的。毕竟大部分人一辈子只做三件事:自欺、欺人、被人欺。不管是哪种,都不是本真的自我。
古来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他就愿做这桃花仙人,过着流连花酒,酒后复醉的逍遥生活。众人皆醉我独醒,这也是一种别致的孤独。
“好诗,好诗!言文谢王妃赐诗!”言文宝贝似的捧着那张宣纸看了又看,惹得顾倾暖唏嘘不已。她很想告诉他,若是喜欢,她的纯天然的知识储备库里,还存着好多好多的上乘的佳作。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客气客气!不过,太子殿下啊,本王妃有个小小的请求啊。”奉承听多了,她已经免疫了,但对于某些东西,她的眼睛永远都是贼亮贼亮的。
“王妃有何请求,但说无妨!”
“咳咳,是这样的,方才本王妃为了见到太子殿下可是花了一万两才买到的门票啊。”顾倾暖佯装可怜兮兮的说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我们睿王府啥都不缺,唯独就是缺银子啊。你看咱们现在都是朋友了,朋友的钱就不要赚了,不是本王妃哭穷,而是本王妃真的是穷的个叮当响啊。”
墨青看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无良主子忍不住的想要捂脸,有这么无耻的么,花出去的银子现在当着人家主子的面给要回来。还大言不惭的以朋友自居之。看着言凉的太子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就知晓他定是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像王妃这么奇葩的人。
能不能当做不认识她,就当他们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好了。
言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可思议的睁大了双眸,那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的滑稽。
“本太子可是亲耳听到王妃说自己穷的就剩下银子了。”又想诓他?门都没有!
顾倾暖闻言俏脸一红,她低垂了头,嗫嚅道:“太子殿下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么?”
“何话?”他听到的话多了去了。
顾倾暖抬起了头,理直气壮的说道:“打肿脸充胖子!”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可问题是她是穷人。
“噗嗤。”言文一个不注意,口中的桃花酿就这样喷洒而出,碾落成尘,依旧香如故啊。
他算是明白了,宁愿相信这世间有鬼,也不能相信睿王妃那张小嘴!
墨青眼观鼻鼻观心的冷眼看着自家无良的主子扮猪吃老虎,装穷扮弱假可怜。天知道,他的裤腰带里还装着王妃临走之前搜刮言渊的两百万两银子呢。
抢走了人家弟弟的银子,这会子又在人家哥哥面前哭穷,王妃您这样说,良心真的不会痛么?苍天可见,他都觉得不好意思,没脸见人了。但凡是王妃看上的金库,她必定要将其变成自己的囊中之物,然,纵使她富得流油,但本质上依旧是一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任谁想要在她的身上扣下来一两银子,除非她愿意,否则,想都别想!
真是信了她的邪了。言文嘴角不停的抽搐,看着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猛瞧的小女人没好气的说道:“既然是朋友,这银子自当是要归还的。”
从袖筒里拿出一万两的银票,让方才还哭穷的小女人却是一脸嫌弃的看着他手里的银票,理直气壮的又说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方才你楼里的姑娘一言不合的就吃了本王妃得力属下的豆腐,占尽了便宜,让我那属下纯洁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伤害,那心里的创伤估计都有一寸长了。再者,我那属下尚未婚配,若是自此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回忆,日后本王妃可就少看到一对神仙眷侣了!”
谎言与实话的区别在于:一个是听的人当真了,一个是说的人当真了。言文的嘴巴张的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墨青的表情就像是吃了大便似的臭,这生活就像王妃的嘴,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个倒霉的会是谁。碰到一个这么无良的主子,这让他情何以堪呐。
“不知王妃有何两全其美的解决之法?”言文只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结交这么一个黑心黑肺的朋友,他只能认栽!
日后一定得擦亮点眼睛了,若是再碰到类似的人,他一定会躲得远远的,明哲保身!
“自然是赔偿精神损失费了,念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太子殿下只需赔偿一万两银子好了。”
“好!”还好只是一万两,看她那明显要搞事情的表情,他还以为至少要十万两嘞。
这么爽快?顾倾暖傻了,随后反应过来不禁暗骂自己的鼠目寸光,一定是她报少了,所以他才会答应的这么干脆!
不过他们以后打交道的机会多的是,来日方长嘛。嘿嘿。
痛快的接过言文递过来的两万两银票装进了袖筒之中,而后顾倾暖又为他倒了一杯桃花酿,很是正经的说道:“太子殿下,时不我与,我们要抓紧时间行动了。”
“王妃可有何良策?”
“鉴于太子殿下在百姓心中的名声太差,从明日起,殿下就去做寻回慰民会吧。哪里的贫穷百姓多,殿下就去哪里,记得不要两手空空,要带上新衣棉被以及粮食。”
“这样做有何意义?”
“自然是争取民意了,好名声不是你自己用嘴说出来的,而是你做出来让别人替你说出来的。可懂?”
言文点了点头。他就算再蠢,也懂得民是一国之根本的道理。
“言凉皇育有八子,殿下,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但凡你确定对你有威胁的人,不要仁慈,该杀就杀,该宰就宰,你要知道,你所认为的兄弟情或许在人家的眼里是这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在皇位交替的时期,不要念及任何的亲情,这个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要么忍,要么残忍!
“可这样,不就会显得孤嗜血残暴,残害手足么?”
“太子殿下啊,这历史是由胜利者编纂的,失败的人可没有书写历史的资格,你可明白?”
言文沉默,他紧蹙着眉头,双手紧握,过了半响,似是下定了决心,这才抬眸坚定的说道:“孤明白了。”
明白就好,言文此人,仁慈有余,狠辣不足。但在这乱世,显然枭雄才能够活的更加的绚烂多彩,而贤君只适合在太平盛世彰显他的恩德。
“三皇弟四皇弟和七皇弟是二皇弟的人,五皇弟六皇弟保持中立,哪边也不站队,八皇弟尚幼,不不足为惧。”
“如此,那就先拔出言渊的爪牙,将他的拥护者的实力减弱,而后,拉拢五皇子和六皇子以及八皇子。”
言文蹙眉:“老八也需拉拢?”
“不,我要你拉拢的不是八皇子,而是八皇子的身后势力。”
“好。说来惭愧,孤的人手不够。。。”过去,他一直以寻欢作乐来掩饰内心的郁结,纵使母后百般敲打,他也是左耳朵进右耳多出,完全不当回事,气的母后怒骂他烂泥扶不上墙,朽木不可雕。
现在后悔,可能也有点晚了。咳咳。
“无碍,我带来的一批人,专供你调遣。”清一色的全是墨龙军,足足五百人呢,不过并未和她一起,而是化整为零,隐藏在言凉的某个角落里面。
“看来,王妃是有备而来啊。”
“那是自然,本王妃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
这会儿,言文倒是有些羡慕龙玄墨了,有了这么一个贤内助,省了多少事啊。人家的夫人能顶半边天,他后院里的女人,都是些只会争宠,大智慧没有,小聪明不少的蠢货。
人比人,简直是气死人啊。
“王妃可要住在太子府?”言文盛情邀约。
虽然时常被睿王妃的惊天之语整的是一脸懵逼,但不能否认的是,和她说话还是很有意思的,那时不时蹦出来的金句让他忍俊不禁。
若是花钱能买到些许的快乐时光,他还是很愿意花那笔银子的。
“不必,住在太子府太过引人注目,本王妃就住在这里,如此,相见也不会惹人怀疑。”
“既如此,那就委屈王妃了。”这地方鱼龙混杂,倒不失为一个隐藏的绝佳之地。
“谈不上委屈,能够每天看别人寻欢作乐,倒也不失为一种情趣。”
言文一头的黑线,这恶趣味,简直了。他不禁扪心自问,可能顾倾暖是他见过的最不像大家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