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眉:权谋天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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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言,只是远远的看着。顺带惋惜,刚刚苏珩拿出的长生草他还没看清楚,便已经没了。
所有人都把精力放在杭瑜身上,没有人多想为什么苏珩会有长生草。
放满一碗血,苏珩招呼稷子杰:“你给他喂下去。”奔波一天,又放了一碗血,此刻他着实是没有力气给杭瑜喂药,况且这长生草仅此一株,若是打翻了,他承担不起这个风险,所以便交给稷子杰。
观言扶着苏珩坐在凳子上,大夫颇有眼力见的过来给苏珩包扎伤口。在苏珩的注视下,稷子杰给杭瑜喂完药,搁下碗道:“若是他有三长两短,你给我等着。”
苏珩不理他。其实也不是不理,而是他没有力气说话。约莫过了一炷香,客栈的水烧好了,小厮将准备好的浴桶和热水摆进房间。
苏珩道:“将他放在桶里,加热水泡一泡,有利于他血液循环,促进药效。”
稷子杰按照他说的做了,平日里没什么人使得动稷子杰,但此刻他别无选择,屋里除了他就是只剩一口气的苏珩和一个弱不经风的小厮,再加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大夫,搁谁谁也做不到,况且抱的人是杭瑜,就算苏珩不说,他也不会把这差事交给别人。
不知是热水太烫还是药起了作用,没多久杭瑜便皱起眉头,只是依旧是昏迷状态。苏珩给老大夫递了一个眼神,老大夫立刻会意,从桶里捞起杭瑜的手把脉,脸上多了一丝喜悦:“有脉象了,太神奇了。”他今日还真是有福,不仅见到了有人中往生鸠,还见到用长生草解毒,一个死人就那么活了过来。
其实并非没有脉象,只是太过微弱,常人摸不出来,若不是苏珩体内还余了几分内力,就连他都会觉得他死了。
见有苏珩在,眼前这位公子的脉象也平稳了,大夫起身告辞。毕竟他年纪大了,从他到这屋开始,稷子杰便把他盯死,让他寸步不离的守着杭瑜,眨眼的功夫都没有,所以他也扛不住了。
苏珩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第30章 调虎离山()
一天的奔波致使苏珩身乏体困,他知杭瑜没那么快醒来,便道:“既然盛公子脱了险,我便先告辞了。”
观言扶起自家公子,走到门口,苏珩又停下来,对稷子杰说:“今日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还请公子保密,对盛明桓也一样。”说罢,在观言的搀扶下消失在门口。
黑夜漫长,约莫三更天的时候,窗外闪过一个黑影,稷子杰回头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楚宴,确认他还没醒来,翻了西窗追着黑影而去。
黑影一路直奔城外,此时城墙值夜的守卫正是交班之际,但却没有人发现他们的踪迹。
城北小树林里,黑衣人察觉了稷子杰的追踪,连续放出暗器想要甩掉稷子杰,都被稷子杰巧妙的躲过,稷子杰乘热打铁投掷出天罗地网,黑衣人被网住掉在地上。
天罗地网是鬼山人所制的独门暗器,被天罗地网捉住的人可谓插翅难逃。
稷子杰从树上轻身一跃落地,动作一气呵成:“跑啊,你怎么不跑了?你不是挺能跑的吗?”
黑衣人被网住不得动弹,嘴硬道:“卑鄙。”
“呵,卑鄙?你趁他睡着的时候下迷药你就不卑鄙了?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稷子杰道,“说,你为何五次三番的去他房间?究竟是谁指示你来的?”
黑衣人自然知道稷子杰口中的他是谁,但他却冷哼一声:“我什么都不会说,要杀要剐随便。”
“很好。”稷子杰被他激怒,上前去狠狠的踹了黑衣人几脚:“说不说!”
黑衣人被打的口吐鲜血,依旧是咬牙不说。
稷子杰彻底被激怒,正想杀了那人时,却见那人嘴角噙着一抹笑,猛地反应过来。不好,调虎离山计。
此时良墨不在城里,楚宴被他打晕还未清醒,杭瑜刚刚死里逃生还在昏迷,他暗暗自责是自己大意了。
黑衣人突然笑的猖狂:“哈哈,你就算现在赶回去,也来不及了,恐怕他此刻已经被取下了头颅。”
稷子杰心一震,拔剑就将黑衣人解决了,火速回城。还未进客栈,便闻到一阵血腥味,他加快速度进了客栈,推开门一看,杭瑜却已经不见了,窗户大开,屋里也有打斗过的痕迹,他连忙推了推倒在地上的楚宴。楚宴一动不动的,他吹了个口哨,一个黑影从窗户翻进来。
“他人呢?”稷子杰问。
黑衣人道:“我见公子追了一个黑影离开,便叫弟兄们提高警惕了,你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人潜进屋里要杀杭将军,我们几人在屋里与他们起了冲突,不知从哪里窜出一个人,将杭将军掠走了。”
“看清楚长什么样了吗?”稷子杰问。
黑衣人摇头:“当时情况太过于混乱,属下没看清,不过属下已经派黑鹰去追了。”
“那刺客呢?”稷子杰点头,有黑鹰他放心,黑鹰的武功不比他差,轻功极佳。
黑衣人道:“来了五个,死了三个,逃走了一个,还捉了一个活口。”
“嗯,先把人看好,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杭瑜。”稷子杰道。
“是。”黑衣人领命。
这一夜,稷子杰没有入睡,第二日一早整个平洲城便炸了窝,衙门门口放着几具尸体的消息被传的沸沸扬扬。
稷子杰闻讯,传来黑衣人:“怎么回事?”
“公子,是昨日的刺客?”黑衣人道。
稷子杰暗道不妙:“你们昨天怎么处理的尸体?”
“抛在城南的河里了,昨日也没人看见,我亲眼看着尸体被丢进河里,按道理应该飘向下游,如今却出现在咋们门口,据衙门的衙役所说,是五更起夜的时候看见的,昨夜临近五更我们抛的尸。”黑衣人一五一十的说道。
“这么说来,有人在你们抛了尸后又将尸体捞了出来,放到了府衙门口。”稷子杰道。
黑衣人道:“正是,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只是他们沿途没留下什么证据,只怕我们也查不出什么。”
“昨夜刺客的身份查到了吗?”稷子杰问。
黑衣人递上一个牌子,稷子杰接过一看脸色一沉:“炼狱阁!”炼狱阁是天下第一杀手组织,里面的杀手武功个个都是拔尖的,如果昨夜的杀手是炼狱阁的人,那刺客就是北疆皇室派来的,只是这北疆皇室是怎么知道杭瑜在此的?
这一连串的疑问,让稷子杰不由得担心起了杭瑜的安危:“人找到了吗?”
黑衣人摇摇头:“还没有,黑鹰说他一路追道城东的树林里,然后人便不知所踪,那人轻功在他之上,武功也在他之上。”
稷子杰一惊:“黑鹰可是轻功榜上前三的高手,连我都略逊一筹。”连黑鹰都追不上的人,可见武功之高:“继续找,发追踪令,让平洲周边的弟子动身找。”
“是。”黑衣人道。
而此时的平洲府衙,知府大人也坐不住。一直太平的大平洲城出了命案,知府老爷生怕他自己地位不保,同时也惊动了两岸巡抚。
仵作验过尸,断出死亡时间和死因一五一十禀报了知府。
知府上任多年,也是第一次见到死人,着实给他吓了一跳:“死者何人?”
仵作道:“回大人,几位死者不是本州人,看他们身带利器,应该是江湖杀手。只是……”仵作支支吾吾的没了下文。
“只是什么?”知府问。
仵作将自己验身是在一个刺客手里取出的东西呈给知府:“这是在杀手手里拿出来的。”
知府手里这颗珠子不大不小手感极好,但他着实没看出什么,递给身边的师爷道:“这珠子可有什么不同?”
师爷接过一看,面色沉重道:“大人,这非寻常之物,又可以说是官物。”
“官物?”知府不明。
师爷点头:“的确是官物,莫河出璞玉,晶莹剔透手感细滑,先帝曾赐给木道大师一套璞玉所制的九秀玲珑杯,我有幸在木道大师府里看过,此物与那玲珑杯材质一样。”
“这人手里怎么会有官物?”知府不解。
师爷道:“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与人厮杀的时候从人身上拽下的,要么就是偷窃,只是这平洲城里除了木道大师有一套璞玉杯,也不曾听闻谁手里有这璞玉珠子呀。”
第31章 珠子的主人()
由师爷这一说,知府瞬间觉得此事十分棘手,想了半天也不曾相处一个方法。死者身份不明,又平白无故的出现在府衙门口,弄的人心惶惶,作为平洲城的父母官,他自是得给老百姓一个交代,可是这如何给老百姓交代呢?
“大人,不如先差人去查一查死者的身份。”师爷提议道。
知府点头,是该查清楚。
师爷退了出去,正巧遇上了顾修文与沈复,闻到顾修文身上的酒味不禁瘪了眉,拱手作揖道:“顾公子,沈公子。”
沈复举扇作揖,顾修文则是点头。沈复一早便听家奴说了衙门的事,遂饭后便匆忙赶来一看究竟,正巧遇上了从醉花楼里喝完花酒回府的顾修文。
“那我就先告退了。”师爷道。说完便匆忙离去,正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拿了知府的俸禄,自该帮知府解决了此事,保住了知府的位置,才能继续捞油水。
沈复与顾修文对视了一眼,一前一后进了正厅,就瞅见顾知府坐在正堂愁眉苦脸。
沈复低头行礼:“学生见过顾知府。”
知府见来的人是沈复,忧愁淡了些,忙招呼道:“贤侄莫要多礼,快请坐。”
顾修文正要坐下,知府便投来一个严厉的眼神:“你给我站着。”顾修文只好规规矩矩的站着,等待着他爹顾知府训话。
“你说你,怎么就不和你大哥学学,你看看你大哥如今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还娶了国相府的表小姐,再看看你,整天就知道饮酒作乐,流恋烟花柳巷,没有一样比你大哥好的,如今衙门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有心思在醉花楼里玩女人,真是烂泥扶不上墙。”顾知府劈头盖脸的对着顾修文就是一阵痛骂。对于这个儿子,他真是不知怎么说,都是被他娘给宠坏了,打不得骂不得。
说起大儿子,顾知府的心里还是微微自豪,毕竟是娶了国相府的表小姐,再怎么也是当朝皇后的表妹,若不是儿子这个身份摆在这里,他这几年也不可能混的如鱼得水,如今也算得上家底殷实。
顾知府的情绪被顾修文看在眼底,双拳不由得紧握,极力隐忍道:“爹爹说的极是,孩儿保证下不为例。”
听他这么一说,知府的气又上头了:“下不为例?你和我保证了多少次了?起过一丁点用吗?”被顾修文这么一气,他又想起了他那蛮横无理的夫人。顾修文的母亲出身青洲望族,姨母是青洲知府的夫人,其长女入宫侍奉皇帝,位居九嫔之首。仰仗着出身望族,又隔着皇亲国戚这么一层关系,嫁进顾家这么多年来一直处处打压着其它几房。
顾修文不语,他比谁都了解他爹。他娘才是真真的正室夫人,他才是顾府的嫡子,虽说那顾修武占了个长子,但毕竟是庶出,说出来最多也就是个庶长子,即使是娶了国相府的表小姐,也掀不起多大风浪,这顾家依旧是她娘做主。
顾修武的母亲廖氏在他母亲先嫁入顾家,但也只是侧室侧室。若不是因为他儿子娶了国相府表小姐,母凭子贵,府里尊称她一声大夫人,他才不会唤她一声大娘。只不过她的儿子顾修文也只能唤他大娘,不能唤娘亲。
见两边僵持,沈复出面解围:“顾知府莫怪修文兄,都是才煜的错,昨日拉着修文兄去醉花楼听曲,听的高兴了劝他多喝了几杯,竟忘记了修文兄不胜酒力,才导致了修文兄醉至今日,若是知府要怪的话,那才煜愿同修文兄一起受责罚。”
听他这么说,顾知府便不好多说什么。自己这不成器的儿子他还能发发脾气骂两句,但是这沈复他怎么敢惹的起。都说北有说士宇文狄,南有讼师沈才煜,虽说不如那第一才子苏珩,但是沈才煜也算得上是文人墨客里拔尖的,又是护国公的外孙,虽说护国公以逝,但是毕竟名号还在,他怎能得罪的起。
这平洲城不大不小,在别人眼里是个富庶之地,实则是个是非之地,王孙贵族文人墨客齐聚于此,又是平南王的封地,做什么事都得小心三分。
“贤侄哪里话,不知贤侄今日过府所为何事?”知府道。
沈复见知府不多纠缠,与顾修文相视一笑:“我听闻衙门门口被人搁了尸首,此事在平洲传的沸沸扬扬的,我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那就先谢过贤侄了。”顿了顿顾知府又道:“要下的确有一件事要贤侄帮忙。”
沈复拂扇:“大人请说。”
知府将手里的柱子递给沈复:“这是从尸体身上发现的,只是这平洲城内王孙贵族的子弟众多,这珠子出身于谁我也不曾知晓,不知贤侄是否知道?”
沈复接过珠子一看:“识得。”这珠子乃是上乘的璞玉所制,当初在华安县令的酒席上,他就是见到了此珠,才前去与那盛明桓搭讪,这偌大的平洲城里,除了盛明桓身上的玉佩上有此珠,他便不曾从别人身上见到过,况且这璞玉是官物,唯有皇亲国戚才有机会用得上。
听沈复这么说,顾知府便追问:“那此物是谁的?”
沈复道:“学生不敢妄言,只是曾经见过盛明桓有此物,此人来平洲城半月有余,住在城东客栈,我与他结为好友,曾有幸与他和修文兄一起在东湖垂钓。”
顾知府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沈复。
顾修文道:“的确如此,前日我与才煜兄和那盛明桓一同游湖时见过此物,是他身上的玉佩上的,只是这东西怎会出现在尸体身上?难道这些人是盛公子杀的?”
顾修文的这个想法,将沈复也吓得不轻,哪日沈府招亲会,盛明桓轻松制服了大胡子,当时在城里可热闹了好一阵,只是这盛明桓为何会杀了杀手还抛尸在衙门?沈复觉得此事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