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娇妻:猎户家的丑媳妇-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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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葭没说话,代鹤不由尖着耳朵,想象她该是在笑。
他们又走了几步,与自己隔得挺近了,也许往小假山这边拐个弯就能碰上面。
她抬手扶额,心里无奈,实在不欲在这样场合见到他们。
却忍不住想,这样孤男寡女的在一处,是谁先约的谁呢?
谢葭先约的公冶权出来?然后借口有事要谈?
或是公冶权约她过来,说要一同赏花?
越想心间越冷。
她该回去了……
代鹤面色极力维持沉静,不出声,想等着他们先离开。
她这个公主,从前什么时候为别人忍让过?只是现下自己不愿见到这对人罢了!
公冶权又说了句什么,声音有些低,代鹤没听清,只听到谢葭在那儿温柔发笑,声色如清铃。
他竟还有逗人笑的时候。
代鹤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想走不能走,在这里被迫偷听别人私房话。
她是喜欢公冶权,但偷听他与别的女子墙角的事她绝不屑做。
扬眉抿唇,一脸不耐烦地出去,瞪着眼前并肩而站的两人道:“你们扰着我睡觉了,花厅不是不让人随意进么?”
谢葭柔面上露出惊讶:“公主……”
还好像是被她突然的出现给吓着了,莲步不由往后微退,半个身子侧到了公冶权身后。
代鹤冷冷一笑,不想理会她,正要举步回花厅去,听见公冶权的声音:“拜见十七公主。”
她眼睛往他面容上望去,他表情平静,只是微微皱眉,好像在责怪她吓着人、打搅了气氛的样子。
代鹤觉得每当他看见自己,总是这副模样。
不太高兴,又带着虚假客套的恭敬。
她额头上发热得更厉害了,酒意后劲儿袭上来,冷眼点点头,只想快些远离他们。
管他跟哪家的女子在一处呢!与自己一点关系没有!
公冶权只是觉得她看上去有些不对劲,双颊若霞,绯红得出奇。
“你饮酒了?”
他过去,想要搀一把,送她回花厅里休息,代鹤见他脸色不晴,以为他又要来训自己,干脆狠狠瞪一眼,躲开他的手转头就往厅里快步而去。
一转身,眼泪珠子就蓦然掉下来,也说不上具体是什么情绪在作祟,委屈?嫉妒?愤恨?或者厌恶?
也可能是因了醉酒难受。
回到花厅,宁惠已经从另一个小园里回来,准备去找她。
她拿衣袖挡着脸,无力道:“姐姐,我醉了,不舒服。”
宁惠扶上去,代鹤已经倒在了她怀里,她吓坏了:“代鹤!你们快去传御医!不对,传大夫!”
第345章 他的照料()
公冶权后脚已经跟进厅里,俊脸一沉,从力气一时不支的宁惠手里接过代鹤来:“公冶权见过十三公主,代鹤醉酒了,只怕在外不宜声张,微臣先扶公主去榻上歇息。”
宁惠眼看着他把代鹤抱走,安置在内厅的矮榻。
她方才慌了没反应过来,公主在镇国公府贺寿却醉酒不醒,这种事怎可声张?还好公冶将军周到。
作为主人家的谢葭也迎过去,不禁出语担忧:“公主怎会突然晕倒了?翘儿,快取毯子过来!”
侍女去端了水盆巾子,擦拭公主发红的面颊额头,公冶权亲手接过一条绣纹鹿绒毯,抖了抖,盖在代鹤身上。
宁惠公主吩咐随身侍女去找镇国公夫人,让不要声张,悄悄地去请个大夫过来。
代鹤脑袋昏沉,小脸上还残留泪水,她知道自己此刻躺着在,勉强用力一睁眼,面前竟又是公冶权与谢葭在一处,好像在照顾自己,可谢葭眉间的轻蹙担忧只让她觉得越看越假,怎么都不顺眼。
她趁着醉意抬手推阻了谢葭亲手递过来的湿巾子,半睁眼皱眉撑着声音道:“你是什么人,本宫……本宫偏不要旁人照看,叫秋蔼过来……”
公冶权声音传进她耳朵里,冷冷的:“你今日何曾带秋蔼出宫?醉酒了还如此,别闹小孩子情绪了。”
他顺手接过侍女又拧好的巾子,盖到她嫩洁如玉的额上,英武眉结暗皱。
谢葭被她拒绝,手足无措只好退到一旁,柳眉微颦,面色流露暗暗不安伤心。
她身旁的婢女翘儿为自家小姐失了面子而不平,暗暗朝榻上的公主撇嘴。
谢葭只对她摇头,好像并没什么,又柔声吩咐下人道:“去夫人那边看看,大夫怎么还不过来?”
代鹤发烫的额头被公冶权的手指碰到,感到几分凉意,他又拿干净巾子替她擦去脸上水痕,一切做得那样自然,好像真是在照顾个小孩子,全忘了男女大防,她是公主,而他是当朝将军的身份。
宁惠公主在一旁默默守着,没有发话,周遭的下人也没有敢出声的。
谢葭瞧着他们,咬了咬唇,柔玉般的面庞显出几丝苍白来,终于忍不住转头离开这间花厅。
这会儿休息了好一通,代鹤的脸上才褪去醉意,由酒上头的绯红变为淡淡粉嫩颜色。
镇国公夫人满面歉意忧心,生怕公主在自家府上生出个好歹来。
代鹤起身,由着侍女给自己披上薄披风,淡淡道:“夫人用不着在意,是本宫一时贪杯罢了,本宫这就回宫,您也忙去吧。”
她跟在宁惠公主身侧缓步去了马车停歇处,眼角余光注意到公冶权一直不远不近地跟随过来。
“姐姐,你先上马车等我,我就上来。”代鹤转过头来,目光却没有瞧半眼公冶权,秀眉故作平静,像是在对空气说话:“不劳将军送了,本宫这就走。”
公冶权在她几步之外的地方,英俊面容上露出隐隐无奈来,嗓音沉静:“望公主爱惜身体安康,公主年纪尚轻,不宜过多饮酒。”
第346章 粗人()
代鹤心里“哼”了一声,我年纪轻不宜饮酒?你与那谢葭席间饮酒作乐就适宜了?
她没再说话,转身裙裾翩翩上了马车。
公冶权携剑丰姿立于门外,不语目望马车扬尘远去。
谢葭纤细身影还等在花厅外,见他回来,上去担忧问:“将军,公主可醒酒了?这真是我们府上招待不周,公主身子恢复平安就好。”
公冶权淡淡“嗯”了声:“公主无碍。”
谢葭勉强笑了笑,眉目间仿佛有些轻愁:“如此便最好……我只是想与将军小谈几句,谁知会冲撞到了十七公主,还没来得及与公主赔罪。”
公冶权不接她这话,只扬眉问道:“谢小姐先前找到在下说,府上沣兄淳兄邀在下一同出游?不知到底定了什么日子?”
谢葭脸上微红,垂下柔眉道:“哥哥还没定日子,一切凭将军时间方便即可。”
听他这话,是答应了。
翘儿一直觉得公冶将军与自家小姐是郎才女貌,再般配无比,大胆笑插嘴道:“将军上回与小姐在禧雪湖嬉冰,在冰面上就如同神仙眷侣一般,衣袂飘扬当真是极美!可惜如今春日禧雪湖无冰了。”
她一贯精怪胆大,多嘴说这番话,无非是想突出那“眷侣”二字,打趣一下自家小姐。
谢葭果然诧异看她一眼,温柔嗔责道:“翘儿,莫要乱说!”
公冶权面上不动声色,仍旧一派淡然。
谢葭在他目光注视下只觉得越来越紧张,霞飞双颊,解释道:“将军,翘儿没有冒犯您的意思,她太多话了……”
公冶权却道:“禧雪湖这个季节无冰可嬉,是挺可惜,想来却有春景怡人,踏马赏花也不错。”
谢葭抿唇羞涩一笑。
他背手淡道:“只遗憾谢小姐无法与我等一同见识春光了,不过您该是自有姐妹儿陪同游玩的,也省得男女同行不便,易惹人非议。”
谢葭抬起头来,疑惑惊讶望着他:“将军?哥哥们说了,我家中兄弟姐妹都一同去赏春的。”
“开宴之前,在下与沣兄、淳兄商量一番早已约好,此次出游就不带女眷,兄弟们一齐快马扬鞭也痛快些。”
公冶权英容冷清,嘴角带了微微客气笑意:“谢小姐还未知晓?”
谢葭先前的兴头像被人重重扇下,她愣眼瞧着他,眼圈渐渐透出红痕来。
终是忍不住低柔问:“将军可是嫌弃我?厌、厌恶我?”
翘儿在一旁也傻眼了,气不过质问道:“公冶将军您是太不通情理了!此次出游原是小姐提出来的,您怎就这般……”
公冶权看着面前柔美娇颜的年轻女子,她极力抑制委屈的面容楚楚绝俗,妍态倾城。
看在他眼中只觉得好笑。
“是在下考虑不周!既然如此,在下去与沣兄赔罪,此回出游之约销了便是!不打扰谢小姐了。”
公冶权迈靴离去,只剩谢葭连忙抬头望着他的背影,一行不解委屈的泪珠滚落。
“公冶将军怎是这种粗人?”翘儿气愤怨道。
第347章 瞳蛊之术()
“还以为他有多好呢,结果与那些寻常匹夫有什么不同?半点情理不通,让小姐白操心邀约一番,以后小姐莫再理他便是!”
她安慰着谢葭。
谢葭本是深闺小姐,好容易鼓起勇气主动相邀,不想却被泼了冷水、丢了颜面。
她只是痴痴望着地面上,眼眶微红道:“许是将军因了代鹤公主的事心情不大好,什么匹不匹夫,翘儿,你不许再胡说这些话。”
翘儿应了一声,她知道小姐一向为人温柔大度,只顾着心疼谢葭今日受了委屈,却没留意到她眼瞳里突然闪现流过的一缕墨紫幽色。
那瞳孔里酝酿着几分怨恨又跃跃欲试的情绪,并无丝毫之前的委屈、伤心。
公冶权信步走到花厅外廊,碰上闻讯过来的谢家二子谢沣,谢沣问:“公主已平安回宫了?”
公冶权沉声道:“是,马车已启程。”
谢沣舒了口气:“我还怕代鹤公主会怪罪下来,无事就好。”
公冶权与他又随意聊了几句,便也去前厅拜别镇国公,上马车回了自己府上。
他眼前闪过谢葭那张柔顺可人的冰肌面容,双瞳总是不经意脉脉望着自己。
那日在良州碰巧救了她,遇上第一面,他承认自己被这位谢小姐深深吸引了,深乌褐色的凌乱衣衫下,小片白皙若瓷的肌肤露出来,脸上有点点灰尘沾肤,一双眼瞳却如春水诉情,楚楚盈盈仰头看着自己。
从不随意触碰女子的他,当时竟鬼使神差下了马去亲自抱起她,一时心旌摇荡,一路送回了军中大营里。
后来回京他再想起这番情形,只觉得怪异。
谢葭生得是好看,但他心中早有人,哪至于那几天****记挂她,还无故妄想与她亲近,几回梦见那双柔弱眼瞳。
公冶权一时起了兴趣,但并非对谢葭,而是对这蹊跷事的兴趣。
因此后来在京中时,他没有刻意回避她,在她若有似无的试探亲近中,慢慢与她接触。
但那种曾看到她双瞳时的奇异好感,却是不再有了。
公冶权记起从前与十一爷一起征战时,曾听说过的瞳蛊之术。
传说前朝有蛊女,自诩圣教,擅用瞳蛊惑人。
因而此回他再遇谢葭时,不动声色着意望进她的眼瞳,温声对话,而后又突然翻脸,推了她的相邀。
谢葭果然就盯上他的双目,一派可怜柔顺之色。
他立即感觉到心间一阵酥摇,望着谢葭想上前去安慰,下意识使袖中利剑刺痛手指,才回神过来。
心中冷哼,这谢葭果真不是简单女子。
不过难道是镇国公府与前朝逆贼有何隐秘往来?
公冶权一脸沉色回了屋里,命人研墨,坐下便执笔修书。
——
代鹤与宁惠在金缕帷马车上并座,彻底醒了酒,睁大眼侧头问:“宁惠姐姐,我今日可算丢脸了?”
宁惠嗔道:“你好端端地就昏过去,教人急死了,还顾什么丢不丢脸的?”
代鹤却是笑眯眯的模样,比先前心情好了许多。
第348章 安危一线()
想起他方才亲自动手照顾自己,她表面上虽还与他冰着,心间已舒解不少。
他还是向着自己的吧……
如此她就满足了,不想再与他闹些女儿家的别扭情绪,那样好累。
至于谢葭,一副柔弱扮好人的小姐样子,她看着就不顺眼。怎么对付,自己却是要好生想想。
秋州比京城靠南边些,京里的人换上春裳,秋州城人都开始着薄衫纳凉了。
程幼素看着刚从书房里出来的柴南石,过去轻问:“公冶将军信上说的事,要紧么?”
她的肚子完全鼓起来,身躯依然纤瘦,穿了宽松的烟罗长绫纱裙,细嫩双肩上披着浅月云水衫,胸下有条绣珠细带勾勒身形,双足踏着软缎绣鞋,若只看腰间以下的地方,全瞧不出是怀了身子的妇人。
柴南石习惯地将大手扶上她腰侧,低头道:“没什么要紧事,先去吃饭,晚间再仔细与你讲。”
程幼素就微微一笑,右手撑着腰间,由他陪在身边去了后厅用饭。
每日的餐食都不重复,都是让有经验的厨子师傅替怀孕妇人特定的,程幼素近来却胃口缺缺,每回探了几筷子便搁下,最多再听话地喝碗补身汤。
柴南石在书房重读兵法兵文,每日到了点雷打不动地出来陪她去吃饭,他倒大口吃得香,好像是想以自己的好胃口打动她。
这天好歹吃了满碗的饭,她觉得撑着了,蹙眉放下牙箸,柴南石又递过来一柄汤匙在她手边:“喝了这盅汤,是你喜欢的。”
程幼素摇头:“实在是饱了,留到晚上再热了喝吧。”
柴南石俊挺面容上目光移到她腹间,肚子这样一瞧大得吓人,预示着女子将到临盆的时候了,可不知怎么胃口就是提不上来。
他指望着她长胖些,可夜里摸摸她身上,只觉得又瘦了,小脸上的肉也掉了些,这让她显得不怎么有精神。
程幼素如今没什么作消遣,唯一的活动便是出门在近处散步走走,或偶尔去酒馆里见见卿喜,听她小唱几首曲子。
她觉得自己脸色没什么精神,是因为晚上睡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