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娇妻:猎户家的丑媳妇-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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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说:“好,我去倒水。”转过去长腿一迈便直接跨出去。
程幼素看得脑袋更晕了,恍惚间突然记起来有一次是刚成亲不久那会儿,他就在院子里脱了上衣冲凉,下身中裤被打湿贴在身上,结果她就忍不住想象了要是没有那条碍眼裤子的场景。
现在……哈哈哈……还真实现了!
不过,柴大哥身上的肌肉可真是匀称啊,不管是肩上,背部,臀后,还是腿上……
第248章 烛暖()
等等,他端着瓷杯转过身来,一丝不着的高大身影直直向她过来,前头高高挺立着的深色……
程幼素脑子里彻底被那东西占据,眼睛没地儿放了,慌忙移开,却不自觉被往上头吸引,定神只盯着他的小腿以下看。
那双脚掌就直接踩在地上,宽大浅麦色的脚掌,骨架薄削却悍然。
她干脆侧过身子,浸到水里去。
怎么这么大大咧咧,倒个水连裤头都不去穿上的,他今晚到底打的什么心思……
她又想笑,还真是个“野人”。
好在柴南石已经大步走过来,在木桶外将杯子递过去:“喝茶。”
她伸手接了,太渴,仰头就喝下去,他又探手进来试温:“水还没凉吧?旁边还有热水。”
“不泡了,我就起来……”
柴南石疑惑看她,低沉问:“不是说今晚要给我好好洗洗?怎么就要起来,困了?”
程幼素想到他赤身luo体站在木桶外头,脸红制都制不住,被水汽蒸得发躁又疲软,想到方才不是给他捏了半天,还嫌不够呀?
她轻轻道:“那我起来,你进来,我给你擦擦身上。”
她拿巾子擦着男人的背,让他抬手,让他转身,男人目光如水,直接又温情。
程幼素再次与他健壮身体上的道道伤疤亲密接触。
她的心里也一下子化成了水。
仔细替他擦洗着,拿热水点点浇上去,眼睛移不开,然后就顺遂心意轻轻抱了上去。
两人的倒影在水中,渐渐相依,水面浮动,不知什么时候好像隐约融成了一个人,烛光暖影,叹息如兰。
程幼素心里突然明白过来,他怎么会骗自己,自己嫁过来的时候其实就知道了,他是多么可靠的一个人。
就算他是山野猎户的时候,她都敢跟他走,现在即便他是什么皇子王爷,她还能就怕了?
她顺从心意地闭上眼睛,听得水声清晰在耳边晃动,兜肚被缓缓揭开,凉意袭来,接着又马上被温热的大手覆盖……
代鹤在程韵若家里还不自知自己的身份已被大姐知晓,她最近别的不担心,就担心快到年边了,母妃要派人来催促她回宫,且要把十一哥也暗中带回去。
她开始不觉得回去是件好事了。
其实母妃的筹谋她虽不全然懂,但也明白一些。
十一哥若真恢复身份回去,那说不定就要抛家弃子去承受那份风险。
虽然他和嫂嫂还没有孩子,但是这个小家也应该就岌岌可危了。
代鹤觉得程大姐和嫂嫂都对自己太好,这种善良与关心仅仅是出自于她是十一哥的妹妹,而和她原本的公主身份无关。
所以她过得很舒服。
如果以后真要走到了那一步,那她岂不是成了毁散他们家庭的那个人?
她这几天越来越容易想着这事,有时候愁得睡不着觉,但没什么办法可想。
其实,她心里放不下的还有阿权哥那件事。
他怎么就对那女子如此温柔,对自己却始终……
她想到那日看见他抱着那受伤的世家小姐回营帐的场面,心里就像被针浅浅地不停扎一样,无论如何过不去。
第249章 天色()
嘴上跟别人说着不再跟他有交集了,但仍日日记挂。
这太可笑。
代鹤倒没把自己当个才及笄的少女,她一直深受父皇母妃的宠爱,且由于近年朝政杂乱纷涌,官场勾结,几乎人人都想走门道钻空子,谁在圣上身边得宠,谁便是众人追逐的对象,她作为最得圣眷的公主自然也不例外。
她自小便瞧见身边人来来去去的嘴脸,心里觉得自己已经够沧桑了。
程韵若这些天瞧见代鹤无数次地发呆,除了平日照顾含章,跟他玩一玩,几乎都不怎么出门了,好像在躲着什么。
这会儿她又听见她暗暗地叹了口气。
纵使知道不该打听公主私事秘辛,可程韵若还是忍不住关心问道:“阿鹤,怎么了?是不是近来天气转冷了夜间休息不好?”
代鹤转头看她,摇摇头:“没啊,我休息挺好的,没事,就是最近没什么好玩儿的事,我觉得有点闷。”
“那……明天我们再去趟集市上,看看你有没有什么想买的小玩意儿?冬日里会有些不同于秋日的新鲜东西和吃食,去了会有些意思的。”
代鹤其实不愿出门,就是怕那些人又借机来找她,她装作仔细想了想的样子,道:“还是算了,现在外头有些冷,路也不好走,我就待在家里挺好,闲着也不错。”
程韵若不再劝她,随意聊些其它的起来,也是想让她有人说话,不那样无趣。
两人突然看着天色,一个道:“大姐,你发现没有,这些天天上都怪怪的,冬日里的云朵怎么长成这样?连着好些天了,都是如此。”
一个回道:“我看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没和人说起罢了,按说冬日云确实不曾见过这样的。”
“这么灰绵绵的好多,其实倒还有点好看,诶大姐你看,那边是橘黄的颜色,从云里透出来,真挺好看。”
两人坐在院子里讨论着天气,兴致起来了越说越多。
其实秋州城这一带秋日雨多,冬日较为干燥,下雨的时候比较少。
但没想到这日傍晚,等到天空上那些云都渐渐隐去消失了之后,风骤然一下刮起来,在街道巷间呜啸,裹带逼人的湿意,剧烈敲打着每家每户的门窗。
才入夜天幕就深黑得深沉无比,点了草灯笼出去收衣裳或者收拾菜园子的人家,都几乎觉得是伸手不见五指。
程韵若家的院门被风撞开了,好容易她和代鹤才一齐支上了门栓,松了口气。
含章在一旁急得眼眶子里挤出两泡晶莹泪花来,方才的风可是将他的帽子都吹走了,将整个屋里的东西都搅得乱七八糟的,桌子都被带得发出震响,这对他来说很是可怕。
不光她们这边,石大娘家里的菜有些被吹得连秧拔起,撞在了小菜园栏杆上然后飞走,瞿氏骂骂咧咧地看着自己一件薄袄子和汗衫被风从绳上猛然刮得带走,她立马跑去追的,早就消失了在视线了,然后披头散发地回来,怒骂着这无常天气烦躁不已。
第250章 典祀()
柴家院子这边自然也留意到了,程幼素一日看着天色昏沉,早早地就和柴南石吃了饭,锁好院门进了屋子。
家中为了迎年关,又因气温骤然下落,她已经换上了新的被褥棉铺,厚厚垫在炕上暖烘烘的,躺上去就舍不得下来。
“外头的风可真大,这里什么时候刮过这样的风了?”程幼素一边喝着白日煮的热枣汤,一边闲话。
柴南石也坐在桌边喝,看着炕上懒懒偎在被子里的女子,长发柔顺披散肩头,双瞳盈着澄色烛光点点,脸颊白嫩凝皙如玉,双唇则被枣汤润得红红的,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去啃上一口。
柴南石道:“的确是有些异常,近日不要出门,恐怕有大雨。”
“我最喜欢外头下大雨的时候待在屋子里,把热炕生起来,那就可舒服了。不过冬日要下雨的话,该冻得很吧!”
“我明日把柴火从茅屋移进来,以免漏湿了。”
程幼素想起大姐家那边好像没什么干柴火,道:“我们这儿柴火还多,等明日我去给大姐那边送两捆,也不知道她们冷不冷,还得给代鹤添两件换洗的冬衣。”
两人絮叨着家常,仿佛前几日出现的小小芥蒂都已化解。
第二天程幼素趁着上午天气还好,和柴南石去大姐那边送柴火。
路过村间时,看见有不少人往村头那边赶,携儿带口,好像是有什么重要事。
她好奇找了个人问:“大娘,麻烦问您一下,怎么村里人一齐都往那边去?”
那大娘道:“早上村长着人通告,要全村人这会儿赶去村头,说是要搞啥子典祀!凡是村里人都得去的,你还不知道啊?”
程幼素与柴南石对望一眼,她还是决定先去大姐那里,看看她们都去了没。
那边,程韵若和代鹤也正好在替含章戴着绒帽子,是准备出门的模样。
程幼素进了门,疑惑问:“村里到底出什么事了?突然要举办典祀?”
程韵若摇摇头:“早晨是听邻居来说的,全村人都要过去,我们打算先过去看看。”
代鹤握着含章胖乎小手笑着对十一哥和嫂嫂打了招呼,道:“我也去凑个热闹。”
他们一行人过去的时候,村头已经围满了人,眼见不远的地方支起了一架大鼓样的东西,前头还摆了些老旧的盘碟子,还有一鼎香炉。
村长年纪五六十,干瘦身材穿着深蓝冬袍,一把羊胡子苍灰缕缕。
他背着手站在大鼓旁边的土堆上,环视一番来了的村人,见来得差不多了,咳了咳嗓子,举起右手来算是招呼了一声,大声道:“各位!咳咳,都来齐了吧!”
村民们都好奇疑惑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不知到底是什么隆重大事,毕竟村里从前几乎没有举办过典祀。
村长继续道:“想必大伙也知道,近日天候异常,天云乱彩,风逆而行,村人都深感奇异。异风突起,让咱们村里人失牛丢猪,我听说,那谁屋里的小孩儿都病了好几个,发热的发热,发冻的发冻,实在异怪不已!”
第251章 祀银()
这话一出,下头人立即谈论附和开来,嚷嚷一片。
“是啊是啊!这天象也太怪了!”
“就是,你看这连着好多日子了,晚上都是漆黑一片啥也摸不着,哪见过星子月亮了?”
村长又清了清嗓子,举起右手摆了个“停”的手势,但不见下头村人停下话头,越说越大,他缓缓跺了跺脚,运足气力喊道:“都听我说!”
他旁边还有个戴着牛皮帽的跑腿儿,叫做刘本生,二十来岁,是一贯替村长打杂跑腿,帮着处理村里事务的。
他也高声喊了声:“嚷什么?都听村长说!”
人们这才缓缓停了议论闲话。
村长又道:“按照村志上头说,四十年前也曾有过一场妖风围村,移沙入耕田,祸人心智,让全村全无收成着落,幸有道人过路闻讯而来相助,举办了祭天祀地之典,之后果真不出三日,妖风就地平息。因故,咱们溪陵村如今也需要举办这典祀之礼,一来辟邪引正,二来平复人心,三来……三来什么来着?咳咳!”
“三来庇佑牲畜收成,祈祷来年之运势!”刘本生在旁暗声提醒。
村长看着面前乌压压听得云里雾里的村人们,满意地点点头,道:“大伙可都听懂了?咱们溪陵村要举办典祀来镇这妖风!”
不少老少妇人连连点头:“好啊!照村长这样说,典祀办了之后天象是不是就不像如今这样可怕了!”
有人接话小声不屑道:“屁!办这个劳什子有啥用?人家老天爷就听你的话了?”
村长又举了举手示意,道:“既然大伙儿都同意,我算过今日是吉日,那大伙儿就按每户三十文的祀钱交上来,我就好下去安排,咱们今日申时还在村口聚集!举办典祀大礼!”
话音一落,村长的山羊胡子被风吹得翻到嘴上去,他颤颤伸手整理的时候,下面的村人们已经一下子炸开了锅,嚷叫吵闹声高起来。
“什么?还要祀钱?”
“三十文!你们是强抢啊!咱不是前些时秋收还缴了田赋吗?才交钱,这又要交?”
“我就知道他起的不是什么好念头!想法儿从咱们这儿掏钱呢!”
“说什么呢?静一静静一静!”刘本生皱眉高声喊道。
“你们这群人,典祀要的是心诚,村里出了这样的事,天象有妖,你们不但不心诚,让你们交祀钱还不乐意,村长是按村志上写的来安排的!你们懂什么?”
村长终于理好了自己的苍灰胡子,耐心朝村人们解释道:“唉,你们不要如此……每户只缴三十文,是用来弄些牛羊酒果祭祀天地的,村里现余的钱不多了,必得大家伙儿捐交些出来才得行啊!”
刘本生看着下头沸腾的村民,不屑地扯起嘴角一笑:“要我说,村里最心诚的就是宋员外老爷府了!你们这些人连出个三十文都舍不得的,宋老爷家一早听说要办典祀,马上就交了二十两银子出来给村长!”
第252章 慈母()
“二十、二十两?”
“宋家果然富得流油……”
“俺不信!哪能捐那多?!俺一辈子都没见过这样多的银子!”
下头人又炸开了,有不信的,有羡慕的,有嫉妒的。
一个男子高声朝刘本生喊道:“既然只他们宋家心诚,又有的是钱,不如替咱们都捐了祀钱呗?每家三十文,也远抵不上宋老爷的二十两!”
“就是!宋老爷大方心诚,替我们也捐了!”马上有人兴冲冲附和。
刘本生和村长交换了个眼神,见村长点了点头,他去脚边那架大鼓旁掀起一个布盖,从里头拿出方形包袱来,打开包袱亮出里面一只红木匣子,喊道:“既然大伙儿不信,村长让我给大家瞧瞧,可瞧好了,货真价实二十两银子,是宋夫人亲自送上典祀的!”
匣子打开,里头果然装着两码银子,众人一看皆是发出议论感叹,站在后排凑不到前头的人也想往前挤,要去看上一看。
刘本生与有荣焉,颇得意地晃了晃手中匣子,然后利落地合上。
“怎么样,瞧清楚了吗?宋府是给你们做了领率,大伙儿都把祀钱准备好,我今儿中午就着人一户户去收!都散了吧!”
人群轰散而去,还有赖着不肯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