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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清穿之嫣凝传-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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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芴春之事,让嫣凝对福康安深藏的心思起了疑心,她看向竹香。从除夕那日,竹香对她的照看虽与往日相同,却总是透着古怪。

    细心、谨慎,貌似她所照看的是两个人,而不是嫣凝一人。

    看了眼天色,刚过正午,嫣凝放下手中漱口的盖碗,便独自往外走。竹香跟在嫣凝身后,一刻不敢离身。

    走到院门前,嫣凝对跟在身后的竹香说道,“你去把府里的账簿拿过来!”

    竹香犹豫了一会,说了声“是”,便早嫣凝几步出了建功斋。

    没了竹香的贴身相随,府里的其他丫鬟一向都无机缘与嫣凝亲近,她独自一人往府院大门走去。

第161章 百岁光景() 
竹香离开建功斋,鹅蛋般的脸庞满是愁云。嫣凝显然是疑心了自己,自己也不想再瞒着她,可是福康安的命令又不可违。

    明心与荣喜至今下落不明,虽无死讯传来,却也定是不得什么好下场。府里的下人都深知违抗福康安命令的后果,做奴才最要忠心,她的主子终归是富察家,而不是嫣凝。

    梅兰竹菊四香本就是幼时买来,调教于老夫人手下,为了来日做福康安的侍妾,故比府里一般的丫鬟多学了诗书礼仪。进府那日,老夫人就告知她们,天下之大,她们须忠心的只有天子与福康安。天子岂是他们可以见得到的,老夫人隐晦之意,便是她们必须对福康安忠心。

    后因夕盈管家,福康安便把梅竹菊兰四香尽数交予她管教。四人未满年岁做侍妾,福康安便因战事去了金川。

    年岁是到了,却未等到福康安从前线归来,就直接被福康安在书信上赐予嫣凝做了丫鬟。梅香心气儿高,一心想做姨娘,可是她却只想嫁得一布衣,相守到白首。

    受到赵兴送的金簪子时,她一颗心才倾心于他。原是后院的丫鬟无缘与赵兴多见,但伺候嫣凝后,为着福康安的缘故,福宅的下人与赵兴频频相见。

    她却从未想过自己会得到赵兴青睐,赵兴虽是富察家的家奴,但跟在福康安左右,也在军营中谋了个不错的差事。若是成亲,也是可以讨得满军旗下三旗的女子做嫡妻的。

    福康安虽默许了赵兴可以纳她为妾,但是嫣凝不忍她受嫡妻压制,才会一拖到如今。嫣凝对自己的心,竹香亦是明了的。纵使情比石坚,也敌不过嫡庶有别。

    想到此处,与嫣凝待在一起的昔日,一一闪过脑海,竹香犹豫了。

    嫣凝自始真心待她,并未把她当作下贱的奴婢相对。她又如何能背叛嫣凝?

    芴春进宫未回,其中缘由也不是她可以胡乱猜测的,在富察府待了那么多年,富察府的风向她还是可以观的出,福康安隐瞒嫣凝定是有他的缘故。

    福康安对嫣凝的心,日月可明,福康安此举若真真是为了嫣凝。那自己帮着嫣凝隐瞒福康安,岂不是害了嫣凝。

    思前想后,竹香的步子转去了牡丹堂。

    在府门处分开时,福康安随老夫人去了牡丹堂,竹香脚下愈走愈急,生怕福康安会去他处,最后竟跑了起来。比起对富察府的忠心,她更多的是担心嫣凝的处境。一口气跑去了牡丹堂,看到赵兴依旧守在正房门前,竹香松了一口气。

    赵兴见竹香如此慌张,误以为是嫣凝出了何事,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他忙迎了上去,扶住竹香的手。“可是夫人有事?”

    竹香喘着气,点点头,又慌忙摇了摇头。“夫人要独自出府,不许我跟着,我怕她是要去城中找大夫!”

    赵兴一听,立即回到正房门外,隔着厚厚的幕帘,“禀将军,竹香说,夫人独自外出了,且不许下人跟随!”

    福康安正在与老夫人商议圆明园之行的事宜,听到幕帘外赵兴的高喊,眸子一紧,丢下手中的盖碗便大步往外走去。

    老夫人看着福康安远去的背影,心乱的拨了几下翡翠佛珠。她眉色带着痛楚,母子最是连心,这种事又能瞒住嫣凝多久。若不是逢着年节府里事情不断,怕是她早已生疑。

    出了建功斋,嫣凝便急急的往府院大门走着,双手总是情不自禁的扶上小腹。自除夕后,竹香每日都会端上一碗汤药,说是调理她身子元气。

    自从来到古代,在金川时,连连受惊、受伤,身子未复原便同赵兴往京城赶着。平稳日子没过多久,就遭了老夫人的责罚。在和第虽是整日的上好药材养着,她的身子却也是回不到以前那般康健了。

    福康安把她从和第接回后,更是祸事、伤事不断。整日提心度日,她早已心力交瘁。真真成了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

    喝汤药已是常事,可她膳食喜好突变,竹香却说是汤药的缘故。

    竹香待她之心,她自知是不该起疑。但富察府深藏无数秘闻,福康安母子又各怀心思,令她不得不疑心太医与府上候着的大夫是否也被福康安威吓过。

    嫣凝的花盆底鞋在抄手游廊响着,再有几步路便是前院与后院的隔门。她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步伐,凌乱着。顾不得回首看是何人,嫣凝脚下愈走得急了,却被忽地绕到面前的赵兴吓的连连后退。

    赵兴对嫣凝打了个千,然后起身敦厚的面容严肃着。“夫人,将军请您回建功斋,有要事相商!”

    嫣凝手捂着被赵兴惊的砰砰跳的胸口,微微怒看着他。她转身,竹香便迎了上来,把手中用锦缎棉被裹着的一个汤婆子递于她。

    嫣凝接过汤婆子,暖着已冰凉的双手,来回看着赵兴与竹香,一致心有余悸的面色。她知道,他们定是有事瞒着她。

    “砰!”

    嫣凝把手中的汤婆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蛾眉紧蹙、双眸微圆的看着二人。“你们到底有何事瞒着我?”

    赵兴与竹香齐齐的跪了下来,垂首说道,“奴才(婢)不知夫人所言何意!”

    眼眸中的抄手游廊曲折悠长,望不见相连的一道道门,嫣凝心中的孤零无依肆意的蔓延血脉之中。

    富察府道路错乱复杂,往往转弯后便是另一天地。嫣凝走的很缓,不似来时那般匆忙。

    多处小池潭的水结了冰,厚薄不一,折不出晶莹剔透的白光。冰上未化尽的白雪,也不似初落时白洁。

    府里除了栽着松柏、梅树的地方,其他处便是一片肃然冷寂。粉白梅花隐在枯干枝桠中,与鲜少的翠绿相映着,迷惑人眼眸错认为春日。猛然下了游廊,亦或绕了一个亭子,冬日的萧条,令人恐慌。

    府院之大,故一个院子,四季皆可观。楼阁亭台玲珑剔透,园林假石宛若野外山川,春夏之意跃然眼眸。

    一阵冬风扑面而来,哧哧的打着面容,刀割般的生疼。嫣凝用披风耸起的衣领遮住半张面容,不顾身后竹香与赵兴的催促,在府里游走着。

    来回穿行的下人,皆是垂首不敢看她。福身、打千儿,行过礼后,侯立在一旁等她走远。

    嫣凝恍若隔日,这个她断断续续住了一年之久的宅子,变得如此陌生。亦如老夫人马车上那句喃喃呓语,幻真幻假;亦如福康安对芴春的心思,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芴春有喜之日,他应早已猜到会有今日之事,所以才会对她百般宠溺着。那这数月来的宠爱,不过是补了今日的愧疚。

    倘若自己真是有孕,而不是太医口中的伤及身子元气,那福康安瞒着宫中,尚情有可原,为何连她都要瞒着。

    如斯,福康安的真情到底在何处?

    嫣凝来回转了府里一圈,日头已经隐在了厚厚的云层后。因是冬日,一没了日光,昏沉的极快。丫鬟、奴才们忙着各处掌灯,畏着寒风,烛上都蒙了一层发黄的油纸。照着府里各处,也是一片昏黄。

    身后的赵兴急的额上的汗都湿了头上黑灰毛相杂的帽子,竹香更是一步紧一步的跟着她。

    游廊上,丫鬟、奴才都福身行礼,嫣凝眸中出现了福康安深绛色的高大身影,紫貂端罩拿在手上,继而落在了嫣凝身上。

    漆黑下的昏黄烛光,嫣凝只从他眉宇上看到一层连着一层的褶皱。他未言一语,撰着嫣凝的手,缓缓而行,不由嫣凝迟疑反抗。

    回到建功斋,福康安令竹香扶嫣凝去换下冰冷的衣物。

    竹香扶着嫣凝回了内室。唤菊香、兰香去取嫣凝的衣物,自己搬了一个垫着软垫的圆木椅放到火炉子旁扶嫣凝坐下取暖。

    竹香蹲下用火钳子拨了拨炉子里的瑞碳,嫣凝曾惊奇它只发红光却无火焰。现下,只盯看着竹香映着红光的鹅蛋面容。

    菊香与兰香抱着嫣凝的衣物,立于一旁。竹香让她们离炉子近些,温热一下衣物。自己起身,去净了手。再回来替嫣凝解旗袍纽扣时,垂着首不敢直视嫣凝的眸光。

    嫣凝轻叹了一声,竹香到底是丫鬟,诸事亦是身不由己。她握住竹香手,竹香一顿,抬眸与她对视。

    她温和道,“你如此心细,我怕离了你,我已经不知该如何自理了!”

    竹香闻言,神色素严的说道:“夫人去哪儿,奴婢便跟着去哪儿,一辈子伺候夫人!”

    嫣凝扑哧笑出了声,“这话,我可要告知赵兴听!”

    竹香立即羞红了双鬓,垂首不再直视嫣凝。

    换好了衣物,嫣凝立于深绛色的帷幔处,瞧着暖榻上福康安端坐在暖榻上翻看着府里的账簿的身影。因隔着一段距离,嫣凝看不真切他的面容。

    她已经不知该如何与他相处,只一帷幔之隔,却似隔了几百岁的光景。

    嫣凝苦笑着,真切说道,他们的确隔了几百岁的光景。

第162章 凫葵滑胎() 
福康安从账簿中抬首,较之今早的面色,缓了许多。他盯看着立在帷幔处不愿走近自己的嫣凝,一手仍握着账簿,一手伸向她。

    暖榻旁的幕帘掀着,水精帘洒下带着黄晕晕的光。福康安一身深绛色长袍也染了微黄,滟滟的令他整个人柔和起来。

    嫣凝迟疑着,却不敢把手伸过去,面前这个男子的城府实在是太深不可测了。

    二人之间隔了几步路,相望着,谁也看不真切谁的心思。

    赵兴拎了食盒进来,侯在内室外,“将军,晚膳取回来了!”

    福康安丢下手中的账簿,依旧是看着嫣凝,“把少爷的膳食送到他房子里去,我和夫人的摆到内室来!”

    厅堂传来奶嬷嬷与赵兴细碎的话语声,过了一会儿,赵兴便拎着食盒进来了,身后跟着四个奴才搬着桌椅,赵兴对候立在嫣凝身旁的竹香使了个眼色让她去摆膳。

    食盒下层放了一个小暖炉,温热着食盒里的饭食,竹香与菊香、兰香等奴才放好桌子直接取了食盒中的菜摆好,温了酒,便出去了。

    内室只留了嫣凝与福康安。

    福康安起身走向嫣凝,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向桌椅旁,扶她坐下。坐下后,福康安仍是一手握着嫣凝的手,不曾有松开的迹象,却比之方才握的更紧了。

    嫣凝盯看着福康安的侧翼,尚不足二十五年岁的他,已有了暮垂老者的沧桑。老夫人今早呓语的那句,他也定是蒙在锣鼓之中的。他对自己的身世,仅一层牛皮纸的厚度,却似那怎么都拨不尽的云雾,守不得云开,见不得月明。

    她心中不仅心疼起福康安来,再垂首,她眸前的玉瓷盘已经有了一些菜品,翠绿、嫣红、白洁,散落在剔透的玉瓷盘中。

    心中那股惊慌渐渐散去,嫣凝也觉得腹中饥饿难忍,她安慰自己,孩子的事也定是自己想多了。

    她看向福康安叹道,“你握着我的手,我如何吃的下!”

    福康安为嫣凝夹菜的动作滞待住了,他看向嫣凝,眸子漆黑如寒月隐藏的夜黑,却闪过一丝尴尬。

    他面色温热起来,带些柔情。

    嫣凝的手从福康安手上滑落,湿漉漉的,不知是他的热汗,还是自己的冷汗。

    她执起竹筷,用完福康安为她夹在玉瓷盘中的菜品,竹筷落在了一盘清炒凫葵上,色泽莹亮,让她心生食欲。连着吃了三四棵,嫣凝仍是不满足,又把竹筷伸向了它。

    刚刚夹起,她的竹筷便被福康安的竹筷夹住。

    那盘凫葵离嫣凝有些远,她是微微起身,才让竹筷夹住了两棵。竹筷本就握在手中不稳,此刻被福康安一惊,竹筷从嫣凝手中落在了金丝银鱼羹中。溅出了一点汤汁,嫣凝眸子看向了那玉瓷盆中的羹汤。

    羹汤中是洞庭湖的银鱼,福康安为着芴春腹中胎儿命人趁着冬日天寒地冻去洞庭湖,从囤积家中的官员处买来的。说是买,又有哪个官员敢收富察府的银子。富察府的家奴不过是费了些盘缠,就把银鱼取了回来,那手上的银子也落在自己的荷包里。原是苦差一桩,倒变成了美差。

    当时府里家奴争着前去洞庭湖,令嫣凝诧异不已。不过转念,便想透了是为何。

    运到京城时,银鱼已是结了厚厚的冰凌,若不仔细看,便会误以为是一条长长的冰凌柱。冰凌化在水中,银鱼体柔若无骨无肠,漂浮在清水中似银梭织锦。

    因稀少,嫣凝便悉数分与了老夫人与芴春,她的膳食中是从来不上银鱼的。

    嫣凝疑惑的看向福康安,他不看她,淡淡一语,“德麟最喜凫葵!”随即换了口气,“来人!把这盘凫葵给少爷送去!”

    竹香进来时,被福康安冰冷的语气吓的动作也僵硬了许多,慌慌张张的端了凫葵就出去。

    嫣凝面容有些窘态,她竟忘了那道菜是德麟最爱吃的。可是区区一盘菜,福康安何故紧张至此。

    喝着福康安为她盛的金丝银鱼羹,已是食不知味。这极品的佳肴落入嫣凝口中,也品不出让人传诵的鲜美醉人。

    膳食过后,福康安去了书房。嫣凝就在暖榻上看那些古书,认那些古字,心绪总是安宁不下。

    她看一眼候立在侧的竹香,语气浅淡说道,“去把奶嬷嬷喊过来,我要问一问德麟近日饮食如何!”

    竹香没作他想,福身掀帘而去。

    等奶嬷嬷来后,嫣凝把书搁置在短腿案几上,盯看着她。“德麟近日可多用了甜食?他还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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