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地铁站之巧遇男鬼-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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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瘴牡摹
“唐公子!”白露极小声的又唤了他一声,声音太小,唐堔便又凑近了些,接着,便听到白露继续呢喃着: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唐堔愣在了那里,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白露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再没了动静,唐堔心下一慌,在听到她微弱的呼吸声后,才松了一口气,翻身下床。
仔细的替她掖好被子,又在她脸上亲了亲,才转身走出房间。
唐家主就这么顶着一双肿的过分的红眼睛,出了房门。
屋外江琰和苏木都在守着,连翘处理伤口之后被江琰打发着休息去了。两人一听见门响,皆回头望去,却在看到唐堔的时候,皆吓了一跳。
“主上,你……”
“信可送到了?”
“送到了,连公子说,他尽全力赶过来。”
“人抓住了吗?”
“抓住了,关着呢!”
“谁的人?”
“秦乆!”
听见他的话,唐堔咬了咬牙,却不料江琰又补充了一句:“不是他派的人,是他亲自来的。”
“胆子不小!敢在这里行如此不轨之事!”
“主上,敷敷眼睛吧!”
苏木不知道什么功夫准备了一条打湿了的锦帕,叠的四方,递给了唐堔。
唐堔接过,擦了擦眼睛,却并没有什么效用,还是红的吓人。
“苏木,在这看着夫人,除了我和连怃,谁来了,都给我打出去!”
“是!主上!”
“走!我们去会会这个秦乆!”
前厅的地上,跪着四五个人,皆被绑住了手脚。其中一人,赫然就会那次洽谈会上,和唐堔顶撞的秦乆。
这次前厅只来了为数不多的几人,二长老,三长老,以及秦家主和他的一个弟子。
“说说吧,秦长老,你是出于什么想法,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在我唐堔的眼皮子底下,公然行刺我夫人!”
第404章 审讯()
秦乆低着头不说话,看不出有什么恐惧和惊慌之感。倒是他身侧的几个人在对上唐堔这一眼的时候,吓得低下了头,瑟缩成一团。
“哼!混账东西!还不赶紧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秦某人诚心诚意受唐家主之邀前来唐家,可你们竟然背着我干这样的事!你让我怎么和唐家主交代!怎么和唐家交代!你们找死就算了!可不要连累我受人诟病,说我秦某人是图谋不轨,包藏祸心之人!”
秦家主起身吹胡子瞪眼的对着地上的几人一番咒骂,唾沫星子乱飞,顺便给了最边上那人一脚。
江琰抱着胳膊看着他这一通发作,当下心中了然:这秦家主当着唐堔的面来这么一出,可不就是急着将自己择出去。要是这事真的和他没关系,他此番做倒也合理。可若是幕后主使真的是他,这招弃车保帅倒是用的不错!可他又是为何呢?他秦家与唐家本就无甚往来,不过就是点头之交罢了,更说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而且唐堔与他也并无私仇,如此做法无利可图,按照道理属实不该。
江琰一时有些想不明白,却也不好问,只能继续站在一边,看着他们。
发泄一通的秦家主被弟子扶着坐到了椅子上,一边喘着气,一边对着唐堔拱手。
“唐家主,此事,我真的是毫不知情啊!我秦风就算再不是人,也不会干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江琰翻个了白眼,心道:你这老家伙干的伤天害理之事还少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吧!
“更何况!更何况还是行刺您夫人,我们秦家本就是小门小户,和您唐家比不得!这就算是借我一万个胆子也是万万不敢啊!肯定!肯定就是这帮触霉头的混账东西!背着我干出这种丧尽天良之事!您放心!此事,无论如何也得给您一个交代!绝不姑息!”
秦风信誓旦旦的跟唐堔做着保证。
“那不知秦家主想怎么给我交代?”唐堔眼神压了过去,语气冰冷。他知道,这件事单凭一个秦乆根本不可能办到,这其中定然还有旁的什么人参与,就算这秦风不是主谋,也恐怕是难辞其咎。
秦风踹了踹脚边的一人,厉声呵道:“说!是谁派你来的!”那人畏畏缩缩的不敢抬头,有些瘦弱的身子一直在发着抖。
“我我……我不知道……我……我真的……真的……”
“你不知道?”秦风的眼睛眯了起来,语气质疑,“你以为你空口白牙的说句‘我不知道’就能洗脱嫌疑了?若真是这样,那但凡某个十恶不赦之人说句‘我不知道’便能被放虎归山,那锦云还能像现在这般风平浪静?我秦家,还能像现在这般安安稳稳的立于世吗?啊!”
秦风弯下腰,在那人耳边用在场几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声音说道“若是你老老实实的交代,说出究竟是谁指使你干的,说不准,还能留你一条命在!可要是,再给我耍些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那我秦家,不会留你这种大逆不道之辈!”
秦风说完,地上爬着的那人渐渐停止了发抖,似乎是听进去了秦风说的话。
第405章 惊变()
蓦地,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那人抬起头,眼里根本没有害怕惊惧之色。他一下挣开束缚在身上的绳子,手里短刃一闪,向着面前的秦风刺去。
“小心!”身边的弟子刚来得及喊出两个字,就被秦风一把扯了过来,做了挡箭牌。秦风本就不是什么善类,此番见自己有难,更是心焦,那还顾得上旁人的安危,只想着保住自己的一条命。
屋里的这番动静惊动了屋外的弟子,七八个弟子冲进屋中,七手八脚的将这人按住了,剩下的人则守在剩余几人身边,防止他们再出些什么变故。
刚才那装作害怕之人,早已经偷偷的用私藏的短刃割开了绳子,就是为了想趁这个机会一刀宰了秦风,可没想到这人居然躲了过去。一击不中,便再无二次动手的机会。
那被秦风拿来挡剑的秦家弟子,已经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可这位刚刚还义正言辞的秦家主,脸上却无一丝愧疚之色,挥挥手,由着他们将人抬下去了。
“哼!果然!秦乆,看来你胃口不小啊!不光想要秦家,还想要我的命!哦~我知道了!就因为前不久唐家主同你争辩几句,回去我又骂了你,所以你就起了杀心,想要趁着这次机会,杀了唐夫人,顺道连我一起宰了,是不是!”
“因为几句争执和责骂就杀人?秦风,你是当我三岁小孩子好糊弄?还是觉得你这位长老脑子不灵光?”
唐堔打断了说的正起劲的秦风,目光凌厉,不错眼珠的盯着他。
“呵哈哈哈哈!果然!瞒不了你唐堔的眼睛。”秦乆终于抬起了头,阴恻恻的望了唐堔一眼,之后将目光钉在了秦风身上。
“话说回来,我最想要死的人是你秦风才对!要不是你这么逼我,我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当初让我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时,你用什么嘴脸说的什么话你都忘了吧!可我告诉你,我忘不了!现在知道避嫌将我弃之如履,将所有责任尽数推卸到我头上!那你以前干那些勾当的时候低三下四的样子是做给谁看的!我看整个锦云都找不出第二个比你秦家主过河拆桥拆的更好的人了吧!”
秦乆对着秦风啐了一口,恶狠狠的说着,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恨不得要把秦风给生吞活剥了。
“你休得在此血口喷人!你自己做了错事干嘛要拉我下水!真是不要脸!枉我以前对你那么好,没想到你竟是这君子样貌小人心肠之人!”
秦风没想到这人竟会反咬他一口,顿时有些气结。
“听起来好像另有隐情啊!是秦家主你来说,还是秦乆你交代呢!”唐堔看着面前这两个人,强压住心中的火。
“唐堔,事到如今,落在你手里,我也没指望能有什么好下场,不过我这人也看不得这坏人多作怪,就算是命归黄泉,那也得拉一个陪葬的不是!”
“你!”
“当初那次洽谈会上,你提到的温家一事,确是秦家所为,只不过,办事的人是我,可这出谋划策,隐在背后的人可是秦家主秦风!是他让我去那沈夜面前投诚,也是他,让我布置栽赃了温家。”秦乆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不只事温家,还有很多小门小家也都是被他借沈夜之手处理掉的。这样说,应该就很明白了吧!”
第406章 一个不留()
他这番说辞一出,江琰已经将原委在心里排出个七七八八。这明明就是两个人因为分赃不均,才各起了歹心。一个想要处理掉之前给他做那些事的人,也就是秦乆。之后就能借着秦乆的死,把一切的责任和黑锅都推到他身上,自己沾染不上一个墨点子,真是好手段。这另一个,应该是发现了他的不怀好意,所以才痛下杀手,想要趁此宰了他,一来可以解心头之恨,二来,可以独吞秦家的财产。
如此看来,唐堔那次的洽谈会,只不过是这一切发生的促因。可就算如此,还是无法解释白露遇刺一事。
“你们之前发生的那些纠葛,我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就算你们秦家人都死光了,也跟我没有一点儿关系。既然你们仇怨颇深,那就自己关起门来解决,为何要在我唐家,为何要连累我夫人!”唐堔把茶杯摔到了地上,碎片沾了秦乆一身,连带滚烫的茶水和刚烫开的茶叶子。
秦乆撇眼瞄了他一下,居然挑起嘴角笑了:“要不是你反对!我也不至于计划落空!不至于让秦风察觉!更不至于让他算计的我一家老小死于非命!”
“所以!你就要杀了主母是吗!秦乆,你讲点儿道理行不行!什么叫因为我们主上,你们这点破事,谁稀得管你们!自己办不好反而怪罪别人,你这种人,一家老小都死干净也是罪有应得!”
“你放屁!都是因为你们!都是因为你们!呵哈哈哈哈!呵哈哈哈哈!”秦乆大笑起来,笑得狰狞可怖。
唐堔微眯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些人,只觉得体内血气翻涌,怒火中烧。搭在扶手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快要将那扶手掰碎。
“江琰!把这人!给我带到暗室!老规矩!其余人,拖到雪阁,没有我的吩咐,不准放出来!”唐堔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帮杂碎!因为一己私欲,白白让阿露受伤,还是如此严重!若是不杀之,实在是难解我心头之恨。”唐堔低语着什么,江琰却听个正着。他们千不该万不该惹到唐家头上,尤其还是主母头上。在唐家谁人都知,主母对于主上的重要性,那就像是一块不可触碰的逆鳞。这些人,不但将主母牵扯进去,还让主母受了这么重的伤,真是自寻死路,任谁来了,也救不了他。
秦乆疯魔的笑着被江琰和一个弟子拖着,跟在唐堔后面去了暗室,其他人尽数被带到了雪阁关了起来。
唐堔刚迈出门,便又回过了头,看着秦风说道:“此事尚未结束,我也不打算如此惩戒几个人就善罢甘休,所以秦家主还是在唐家多留些时日吧,日后还有些要紧的事要处理,否则下次在将你请过来,可能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秦风不住的点着头,头上的冷汗流到眼睛里,刺的他生疼,隐约之间看到唐堔用那双红的吓人的眼睛,在盯着他看。腿脚向后一撤,绊到椅子,一屁股瘫坐了下去,像一个快要溺死之人,大口的喘息着。
第407章 意味不明的话()
唐堔眼里的红肿早就该不见了,可他现在眼里仍是血红一片,江琰看得忧心,遂开口问道:“主上,你这是不是,情绪波动太大,提前发作了?”
唐堔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他向来都不会把自己的情绪放在明面上,纵使他心里已经波涛汹涌成了什么样子,可他面上也依旧是波澜不惊。这一点,从江琰跟着他的那一天起,就已经知道了。这么多年,他也将这一点做的很好,至少在人前,挑不出他一点错来。
可自从遇见了白露,他就不知道失态了多少回。往常一片冰冷的面容,也因为白露的存在渐渐有了暖意,会因为开心而不由自主的笑,会因为难过而面容阴郁。会因为白露,而在人前失态,毫无形象的大吼大叫。
白露于他,就像是他体内的那毒,浸透血肉,渗入脉络,再也去除不掉了。
“今天二长老能这么安安稳稳的坐在那一言不发,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唐堔突然冒出的这句话,打断了江琰的浮想联翩。
“二长老?他今日确实太过寡言少语了。”江琰没脑子的一般的顺着唐堔的话接了下去,可话刚出口他就察觉到了哪里不对,瞬间反映过来。“主上,你是说,这事儿,和二长老也有关系?可是他和那些人八竿子打不着,怎么会……”
说实话,江琰有些怀疑唐堔的话,却又不敢太过质疑的问出来。
“当时我安插了多少暗卫在她身边,可后来连翘跟我说,她没看到一个暗卫出来帮忙,那些人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你就不好奇,这些人究竟去了哪里吗?”
江琰露出诧异之色。
“还有,你觉得,就凭他,或者秦风,有可能在没人帮助的情况下在我们唐家兴风作浪,为非作歹吗?”
“主上你是说,他们之所以能够在这里伤到主母,全都是因为有二长老给他们接应?”
“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那些暗卫应该是被人故意调走了,能调的动唐家暗卫的人屈指可数。”
“哈哈哈哈哈!唐家主果然聪明。”一旁被押着的秦乆突然发出了笑声,吓了江琰一跳,伸手一个巴掌便呼上了秦乆的后脑勺。
秦乆没理他,自顾自的说道,:“唐堔,你现在才觉察到不觉得有点晚了吗?二长老真是一个坚实的钉子啊?牢牢的扎根唐家这么多年都没被你揪出来,不像唐郢,相比之下,就是个废物!不过虽然还有些遗憾,可也算收获不少!”
“等等!唐郢?你怎么会和他有联系?你究竟是什么人?”
江琰见唐堔神色有异,赶忙也停了下来。
唐堔捏住秦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