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自地下-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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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魃看穿了人柱跟他的缔结约定,添油加醋了一把,想要玩借刀杀人的把戏,不由分说就扣了秦子骞的肩膀,凑上去亲了他左脸。
“还说不是勾搭!”人柱大怒,一股黑色的气流轰地在身上升腾,同时,秦子骞的右肩头咔吧一声,立刻脱臼!
缔结已成,他既然共存了人柱的鬼力,与此同时,身体方面也就和人柱有了连接,只要人柱的心思一动,足够自己死上个十次八次。
“等一下!”秦子骞吼道,“我没有背叛你,至始至终,我的力量不如她的大,一直逃命,我身上的血就死最好的证明,还有这个!”他撩起上衣,露出后卿在身上留下的指洞。
“你唬我?”人柱杏眼圆瞪,身上黑褐色的光流聚集,徒然多了一只黑色的分身,轰隆一下,爆发出一股阴重的煞气,向女魃袭去。
女魃没料到这人柱会真的跟自己动手,不由大怒,一个区区千年修行的女鬼,在她面前就如蝼蚁一般存在,居然敢在她这僵尸始祖班门弄斧,让她极为愤怒!
“正好,你们都死在这儿!谁也别逃!”她在极度的愤怒中,去接那女鬼分身的一扑。
呜地一声,那分身满含着悲伤和激愤,顷刻就到面前,浓厚的黑气,裹着嘶嘶的呼叫,摄人心魄!
刚接到分身的一瞬,女魃倒卷如飞,竟然连退了数米!但就是这几米,也让她震惊不已,这不是她决定的,而是身体进行了选择,自然的后退。
怎么可能,自己上万年的鬼力,比起千年的女鬼,居然还会闪避?
她咬了牙,听着沙沙嘶吼着的分身再度攻来时,站稳了脚跟。
“蓬!”刹那间,和她抓住分身双手的同时,头顶显出一道深灰色的光芒,之后光芒如同花朵绽放,瞬间就扩散出一个圆状的气流,紧紧在她方圆布下防护罩。
女魃的表情苦涩难懂。
她能感觉到,身上的鬼力十之八九,都在这防护罩中,而身上的鬼力不到二成!换句话说,是身体决定了防守,不允许自己调用气息进攻。
这明明是一只千年女鬼啊!
“轰!”分身扑在了女魃的防护罩上,散了形体,巨大的反噬之力,立刻传到人柱的本体,她紧蹙了眉头,后退一步到了殿门口。
秦子骞眨巴着双眼,没看明白。
自己躲闪还躲不及,人柱竟然能和女魃硬碰硬,看起来千年的比万年的还强,这逆袭有些不正常。
不止他不明白,蒋雅南和一旁的万术士也不明就里。
“原来是这样。。。。。。”隐身暗处的余耀晨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给万术士解释,“女魃,也称旱魃,它到那里,那里就能干旱遍地,可是再蒸发水分,也蒸发不了黄泉。。。。。。”
万术士恍然,“原来是黄泉。”
秦、蒋二人听到万术士喃喃自语,瞬间明白了人柱敢和女魃正面交锋的原因,人柱在黄泉里承受苦痛,整个身体,抵抗的是黄泉之力,可是黄泉终会倾注到全身,所以它的力量,一大半都来自于此。女魃虽然已有上万年的修为,却始终是僵尸肢体,别说在黄泉里泡,就是碰到一点,只怕也要在黄泉里无计可施的淹没。
加上它是旱魃,偏偏遇到满是黄泉的人柱,岂不是正好遇到克星?
它不过是万年僵尸始祖,黄泉只怕比它还要更早现世。
秦子骞瞬间来了精神,自己先入为主,以为决不能跟这万年的僵尸始祖抗衡,其实女魃使用火链,始终没有跟自己太近接触。
他虚抓了地上的六尺青锋,跃跃欲试,“让我来!”
人柱狠狠瞪了一眼,他咕咚一声腿软蹲地,就觉得力气少了一半。
女魃这时已经猜出了不能与人柱正面交锋的原因,是因为她体内的黄泉力量更甚,她再度捏起火链,想用对付秦子骞的办法,对阵人柱。
呼啦啦骇人的火链甩来,立刻就把人柱捆了结实,她不禁大喜,看着台子上左侧固定的铁链,伸出左手,就去虚抓。
“蓬!”沉重的铁链拔地而起,彻底毁了龙台,落在女魃的左手,顷刻燃起熊熊火焰,随着手腕轻轻一抖,冲着人柱的面门就抽去!
女魃突然感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自右手传来,那捆绑人柱的右手火链,已经没了半点火气,发出咯吱吱的脆响,一股黑墨的气息,裹着火链像是极快的涂上一层黑色的油漆,向右手逼来。
还有两米,她体内就觉得寒气渗人,张开嘴巴,竟然在这炎热的盛夏哈出一口白气,急忙撒手。
“这也难不倒我!”女魃怒吼着,双手结印,腾地浑身燃烧起来,照的殿里通明。
第520章 千钧一发()
女魃周身是火,张开双臂,不停掉落着火渣,烈火中显出优美的曲线轮廓,她在火中冷笑,用手指朝着殿中的廊柱上弹射火球,纷纷点亮了殿中廊柱上的长明灯盏。
呼呼呼呼,随着越来越亮,众人觉得越来越热了。
“赤地千里,看你黄泉的阴寒对了我酷热,哪个更胜一筹!”女魃叫道。
“轰隆!”她身后的龙台,失去了固定用的两条粗链,连着龙壁一起倒塌,连着一整块潮湿的地皮都翻了出来,一大股潮湿布满全殿。
即便如此,也没有把她身上的火势扑灭半分。
“快拿黄泉治它!”蒋雅南冲人柱叫道。人柱不是不想,只是这火焰太过猛烈,自己又不是“黄泉降温车”,一时也热的鬼气升腾,冒出咝咝白气。
“黄泉是吧,我把你的身体烤化,黄泉无处依存,看你还有什么办法。”女魃行走极慢,但每过一处,地砖沾着火焰烧得通红。
“快出殿!不然都得被烧死在这儿!”万术士吼了一声。
“活活累死,有什么区别!”秦子骞挣扎从地上站起,人柱站在身侧,甩脱了身上缠绕的黑链,已经全神贯注,应对女魃。
万术士一愣,秦子骞说的不错,一旦出殿,就得陷入不断砍杀鬼兵的循环,想要休息必须进殿不可,但这迷魂阵还没有解,只要踏入殿内,就是这烧的通红的议政殿。
“那。。。。。。那怎么办?”他看着女魃一格格地砖的踏近,颤抖着说道,身边的那个隐身人不吭声,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逃了。
秦子骞低头却看了地上的深洞,大蚯蚓也受不了这份热度,触角噗噗地撞击结实的石板底部,拼了命的想要往深处钻。
他苦思着良策,左手微微一凉,就见蒋雅南跃过中间的人柱,走到他身边捏了手心。
“我美,还是人柱美?”
陷入绝境的一刻,她居然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秦子骞正为了不能脱身而思虑,听她说话,就不打一处来,“你是不是想死!”
“是。”蒋雅南平静的回答道,“从回皇宫,我就没打算活,早死晚死没什么区别。。。。。。”
“我可不想死。”秦子骞脑子打岔,看着女魃越来越近,额头已经被火焰烘得满头大汗,只感到手心被蒋雅南挠了两下。
“反正是人难逃一死。有我在你身边,下地府还有个照应,不过不同的是,我是仙官,你得求求我,好好关照你了。”蒋雅南看着他英俊的侧脸,伸手给他抹汗。
“火烧眉毛了你还。。。。。。”秦子骞忍不住冲她大吼,就在转头的一瞬,碰到了蒋雅南的凑过来的唇。
蒋雅南踮起脚尖,轻轻一个吻,娇俏一笑,这吻冰凉湿润,火光照着脏兮兮的脸颊明眸皓齿,谁说一脸英气的她毫无女人味儿?谁说这样的女人不迷人?
秦子骞暴躁的情绪顿时冷静下来,脑海里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你还没有答我,是我美,还是人柱美?”蒋雅南旁若无人的笑问,头发随风轻甩,就快扫到身旁的人柱脸上。
万术士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眼看女魃声势骇人的再走上五步,就能到人柱的面前。
“说啊,谁美?”人柱突然垂下双手,竟也放弃了对女魃的抵抗,转身等着秦子骞回答。万术士见状,都快哭了。
感情你们一个个只知道谈情说爱,拿我一个半百的命来玩。得,我没这个工夫,这么想着,他一闪就出了殿门。
人柱艳乍,蒋雅南飒爽,两人的美不是一种感觉,但都在越亮的火光下,美的冒泡。
秦子骞一怔,这问题不好回答,人柱能够一直抵御黄泉,靠的就是自身的意志,一旦心里的信仰垮塌,也就彻底失去了鬼力,被黄泉吞没。要是说她不美,不但黄泉立刻就会泛滥成灾,就连根她牵连鬼力的自己也命归黄泉。
要是说蒋雅南丑,这就是昧着心撒谎。
“要是最美的人都站在一起,雅南最美。我所有见过的鬼里,当然是你美。”他回答道。尽管这等于没有回答实际问题,也算是个回答了。
蒋雅南抿嘴一笑,完全知道他的小心机,不过,他已经先提到自己,足以证明他实在无奈,也是真心喜欢自己,心里甜滋滋的。
轮到人柱一呆,“那是我更美,还是她美?”
“人鬼殊途,怎么对比?”秦子骞眼角扫到女魃已经到了面前,自己等待的时候也快到了。
“人鬼殊途。。。。。。”人柱一震,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就在女魃走到面前的一瞬,秦子骞抢到了两女之间,一手一个捏了个结实,“跟我跳啊!”说罢就在女魃的惊呼声中,拉着一人一鬼,跳进了大蚯蚓的深洞!
“自寻。。。。。。”
剩下的“死路”两个字,女魃还没喊得出口,脚下的地砖翻起,一声如同婴儿般的怪叫,就从大蚯蚓巨大的口器里震颤了出来,它竟在千钧一发的时间,没有去卷裹跳入深洞的三人,伸出无数根触角,向着满身是火的女魃缠缚!
“秦子骞——!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秦子骞和人柱、蒋雅南从洞里滑落,远远就听见女魃的叫喊,不知道滚落了多久,才落入一口深潭,这一下又热又冷,整个身体一激,反倒暂时清醒了不少。
水潭的水流很急,立刻就把秦、蒋两人冲向岸边,两人在冰水里不知道被石头磕破了多少血口,终于挣扎着上岸。
人柱慢慢从两人喘息中落在面前,美丽的脸上满是落寞。
“你怎么想到这洞里有潭水?我们摔不死?”蒋雅南奇道。手臂上划出一道血口,急忙扯了衣角,紧急包扎。
秦子骞喘了口粗气,苦笑道:“我怎么知道这里又有潭水,不过我宁可摔死,也不想烧成人干。”
“那大蚯蚓居然不卷了我们,真是怪了。”蒋雅南又道。
“你烧过蚯蚓没?它几乎把议政殿的地砖烧红了,那大蚯蚓又钻不下来,急得在洞口乱抓,最后只能被女魃逼出去。。。。。。”秦子骞说完,皱紧了眉头,开始巡视四周。
“那怎么不往下爬,明明这里温度低,而且又潮湿。”蒋雅南极快甩了一把头发,又问。
“它不肯钻下来,证明这里有东西。”秦子骞回答,眼前漆黑一片,几乎连蒋雅南的脸都看不清。
“陵寝。这里是王凌志的陵寝,”人柱冷冷的说着,双臂环抱着自己不住颤抖的身体,“后山的黄泉。。。。。。开始泛滥了。。。。。。”
第521章 识破()
轰隆隆的风声沉重压抑,隐约听见叮咚的风铃声响,蒋雅南眼里出现了两只并排的镇墓兽。
是麒麟,是石狮,都分不清楚,两只兽头雕成变形龙面,巨眼圆睁,长舌至颈部,偏偏带着巨型鹿角,红、黄、金三色彩绘兽面纹、勾了连云纹,只是落满灰尘,颜色模糊可见。
两座石制的镇墓兽,蹲坐在巨大的石门之前,颇有年代感。
“这里。。。应该是尤仙尊的雕像。。。。。。只是王家人不拜。”
秦子骞眉毛一动,这王凌志虽然拜了傅九书为师,却不拜师娘,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目无尊长。
“这里不安全,女魃结果了大蚯蚓,还是会追下来,它有后卿做帮手,可对付不了。”秦子骞看着石门的细缝,咬了咬牙。
无论是皇城还是墓穴,这些地下建筑就都建在地下水边旁,是准备时刻被水冲了么?
“不等那个王氏集团的术士了么?”蒋雅南问了一句。
秦子骞看她一眼,没有回答。
他刚才闯出议政殿,这个时候,就应该应付源源不断围困的鬼兵,就算能闯进殿里,只怕女魃现在已经把整个正殿烧成了火炉,估计是再也等不到了。
“此种冥器,造型这么奇特,不知道是个什么动物,王家人拜些什么?”秦子骞疑惑道,他偷偷瞄了一眼落寞的人柱,想从它那里得到答案,可是它就抱着自己肩膀,低垂着头,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当然是辟邪了,用以保证墓穴的平安。不过镇墓兽的话,明清应该绝迹了吧?”蒋雅南不解。
秦子骞盯着兽头看了一阵,冷哼一声,身体跃起,在其中一只镇墓兽底座一踏,轻捷的上了兽身,“受命于天。。。。。。”
他念了镇墓兽后背雕刻的大字。继而一脚,嘁哩喀喳踏烂了兽头。
果然不出所料,镇墓兽中空,露出机括,却见机括括把上有着细长的枯黄手骨紧握。
“祭女这里也有。”秦子骞咬了咬牙。
“你能说祭巫么?祭女祭女的好难听。”蒋雅南嗔道,尽管只是谐音,但就是不入耳。
“就祭女。”秦子骞瞪了她一眼,趴下左手使劲掰裂石块,人柱只是抬抬眼,他右肩脱臼的手臂咔啪一响,彻底恢复了健康。
“这里的人柱。。。更苦。”它说完,又低下头去。
随着左首的镇墓兽在秦子骞双手下扯得稀巴烂,蒋雅南瞪圆了双眼。
这人柱蹲坐在镇墓兽中,不但手握着机括,全身上下的骨骼都被铁链穿起,从后背开始再从前面的琵琶骨伤穿出来。
“王家的人柱,不再具有崇高的地位,她们就是祭品,所以。。。。。。”
待遇不好了。
秦子骞拆完了一座,继而又跳到另一座镇墓兽上,开始动手拆卸,蒋雅南看着镇墓兽里的枯骨张大的嘴巴,仿佛看到了她被封在石块中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