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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千折戏-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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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今早进宫为太子妃请脉,也没料到会有这场横祸,正好姐姐来了,不然我还担心,府中有些做到半道的活计没个了结的机会呢。”

    这样说着,她便交代起了鸡零狗碎的事情。

    从厨房炖的汤,说到殿下睡前点的香,最后道:“唔,对了,还有我房中妆奁里,有一管新制好的竹笛,原是早前答应了要献与睿王殿下的,眼下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便烦您替我跑一趟吧!”

    绿妆动了动耳朵,抬眸不动声色的与她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下有了掂量。

    她颔首应道:“我都记住了。时候不早了,这就要回去了,你自己保重。”

    裴筠筠点点头,惨白的脸上还挂着故作轻松的笑意,让绿妆不忍心多看。

    直至绿妆离去之后,她缓缓闭上眼睛,想着东宫的女主,心中默默道,太子妃殿下,既然你出手了,就千万别怪我折挫你太狠。

    入夜,凤和殿。

    殿中气氛森然沉默,太子妃正跪在皇后娘娘面前,姿态端正的低着头,老老实实的不发一言。

    皇后盘膝坐在小榻上,不慌不忙的品过一回茶,搁落茶盏,终于将目光投放在了入殿许久的儿媳身上。

    抚了抚华贵的护甲,她问:“冯冶有身孕的事,你当真不知?”

    太子妃的头又低了一分。

    “儿臣不敢欺瞒母后,此番派人暗中给冯姐姐透信儿,引其去承祚殿扰乱太子与裴筠筠相会之事,确是儿臣所为。但冯姐姐身怀有孕之事,儿臣是真的一无所知,否则即便心头妒火再盛,也决计不敢拿皇嗣犯险。”

第四十五章 祸福所倚() 
皇后定定的注视她许久,目光充满了严肃与探询,最后冷声一哼,随口质问道:“哼,你不敢犯险?”

    太子妃似是有些委屈,本想申辩,但见其唇瓣开阖几回,终是没有说话。

    这时,倒是皇后身边的心腹鄂霜姑姑在旁开了口:“娘娘,容奴婢替太子妃说句话。”

    皇后的眼神往她身上一偏,没说话。

    鄂霜姑姑便道:“太医也说了,良娣怀胎时日尚短,且奴婢也问过良娣身边侍女,自禁足之后,良娣心绪不宁,每每太医去请平安脉,五回里有四回都要往外撵人,这等情状之下,太医未得诊出喜脉也是合理之事。”

    说着,她看了眼太子妃,继续道:“此番太子妃纵有失责之处,但终究不是成心,您便看在殿下一向侍奉您孝顺的份上,更为着您自己个儿的凤体,且消消气,宽恕一二罢!”

    这样的话,如今也就这位姑姑还敢说上一番,换个人开口,只怕不等说完便已经让皇后娘娘拖出去杖毙了。

    “呵,消气”手掌往小几上重重一拍,太子妃毫无防备之下,登时一抖。随之便听皇后娘娘斥道:“你这两年越发能耐了,连本宫也拿不住你了!”

    太子妃闻言,连忙一拜:“母后这说的是哪里话!您待儿臣恩同再造,儿臣与太子殿下夫妻一体,一时一刻也不敢忘记自己的本份,又怎敢对您生出僭越之心!”

    皇后哼笑一声,满眼的冷漠不信:“你也不必说这些漂亮话来搪塞本宫。你是个什么心性,本宫清楚的很。”

    她站起身来,踩上凤履,一步一步朝太子妃走去。

    “本宫且把话给你撂在这儿,此番冯冶之事,本宫的亲皇孙没了,若是没有足够份量的性命来偿,本宫绝不同你善罢甘休。”

    弯下腰去,护甲划在太子妃粉嫩的脸蛋儿上,皇后娘娘紧紧捏着她的双颊,四目相对的告诉她:“皇太子妃,你要记住,本宫能将你推上储妃之位,也能亲手把你拉下来。如今太子还没坐上帝位呢,你的心力该往哪儿使,最好自己有个掂量!”

    太子妃在这样的桎梏里,不敢稍动分毫。待皇后语毕,她谦卑恭顺的道了一句,母后放心。

    绿妆进宫这一趟,心里实在是煎熬得很。

    这才是事出的第一天,皇后便下了这样的狠手动了大刑,无非是想将裴筠筠屈打成招——只招了自己害冯良娣失子之事不算,还要在羽雁王头上按一个‘背后主使’罪名。

    此事眼见不是一朝一夕便能解决的,裴筠筠能挺过第一天,那第二天、第三天呢?

    裴筠筠能挺到哪一天?羽雁能不能平安度过此劫?

    还有那丫头还要尝多少的苦痛?

    就这样一路想着这些,绿妆忐忐忑忑的回到府中。在元隽颇为急切的问起裴筠筠的情况时,她咬了咬牙,原想遮瞒,但最后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对自己的主子有任何谎言。

    听完她的话,元隽有片刻的失魂。

    即便这样的结果,他早有所料,但眼下被坐实,回过神来,他心里却还是体会到了一阵难言的痛楚。

    这种感觉很复杂。这一刻,他既愤怒于裴筠筠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固执,又痛恨自己的无能。而这其中最让他难受的,莫过于自己并非当真没有办法救她脱险,却偏偏为着给她的那个承诺,只能按兵不动。

    绿妆看他的脸色越来越不对,慌忙之中,只能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想着想着,她便将裴筠筠最后那关于竹笛的话交代完了。

    元隽听罢,果然有些效果,当即便出殿拐去了裴筠筠的居室。

    她的妆奁里的确找出一管竹笛,可绿妆翻来覆去的看了个遍,却也没发现什么。

    “奴婢已经看过了,这竹笛做得虽然精致,可却也没见其中有什么线索,难道是奴婢领会错了?裴筠筠话中的关窍并不在这管竹笛上?”

    她一边说着,元隽将竹笛拿在手中,由下至上缓缓抚了一遍之后,手指忽然发力,随即,绿妆便亲眼看到这竹笛从头到尾裂成了两半。

    她眉头一紧,可元隽的脸色却轻松了些。

    原是裴筠筠之前便将这竹笛劈开,在竹管里刻了字之后,又仔细将竹笛粘合修好。适才元隽微一用力,便将这笛子顺着早前的脉络给摧开了。

    然而元隽的轻松的神色并没有保持多久,在弄清笛中之字后,绿妆只觉他的脸色比一先更黑了。

    那竹笛里刻了两句话——

    ‘祸福倚黄粱。梦拾陬月第一支。’

    翌日早朝过后,肃王于宣明殿求见,请皇帝恩旨,放羽雁府侍女裴筠筠出暴室,为肃王妃医治。

    “倘若证据确凿,那丫头已然定罪,臣也不敢为一己之私冒此大不违。可臣已问过太子,太子是个什么态度,想必陛下也知道。在此等境况之下,为拙荆病势虑,臣实在不能不来求陛下开恩。”

    昨日之事闹得那样大,启元老早便被惊动了。只是皇后那里的所作所为,他并未过问,卯足了想在此事上做个痴聋家翁。却没想到,站出来打破他这场装傻的,竟是眼前这位素来与羽雁不睦的皇兄。

    “朕老早便听说睿王府这丫头是个有能耐的,如今看来,果真是块香饽饽,连二皇兄都坐不住了。”启元嗽了两声,身子似是有些不爽,脸上却还笑容宽和,颇有些为难道:“只是太子的态度是一回事,皇后执掌后宫,她的意见,朕也不能不考虑。如今太子良娣未醒,诸事不明,若说就这么将她放了”

    听到这儿,肃王出口打断了皇上的话:“陛下许是误会臣的意思了。臣只是希望能依着往日请脉的时辰,时候一到,那丫头便能出现在拙荆病榻之前,至于其他时候,哪管皇后娘娘要将她扔进诏狱里,又与臣何干?”

    启元眉目一动,目光颇具探究意味的打量着肃王。

    这位兄长,他的目的真有这样单纯、这样事不关己?

    片刻后,启元缓缓颔首:“二皇兄的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朕自然不能不应。何况总还要顾念着皇嫂的身子。”

    说话间,他便吩咐了身边内侍,着圣谕去暴室将人带来。

    当裴筠筠被两个侍卫拖着带到殿前时,连启元都有些意外。

    他是知道皇后为着针对羽雁,势必不会给这丫头好过的,但却也没想到,不过一日一夜的光景,便上了这么多道大刑。

    一阵怒气涌起,他恨着皇后的急躁冒进,这时候再看肃王,竟有些庆幸之意——幸好这位皇兄来要人了,不然这丫头若是再多尝几道刑罚,说不定就要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暴室里了。

    真要那样,到时候脸上不好看的可就不是羽雁王府了。

    肃王看着强撑着跪在地上的人,在被那一片血迹刺了眼之后,忽然又有些好奇。

    粗粗看去,便知她已受了夹棍、鞭挞、竹签刺指等数样刑罚,被折磨成这样,此刻竟还能强撑着清醒,背脊挺直的跪在这儿?

    这是个什么人?

    肃王缓缓吸了一口气,冷眼哼道:“皇后娘娘可真是好手段。昔日前朝在时,臣往来诏狱当差也未曾见过这等场面,看来磐石冯氏三朝元老的名位,还真不是白来的。”

    启元脸色难看,两人对视片刻,肃王移开目光,在裴筠筠面前蹲下,问道:“丫头,还能撑到肃王府吗?”

    仅仅是掀开眼皮去看清面前的人,都要耗费她极大的力气。

    肃王倒是有耐心,安静等了半晌之后,才见她露出一分极尽虚弱的笑意,艰难道:“王爷容禀,王妃的病情,近几日,并不会有大的妨碍,只需照着奴婢早前的方子一,一日两遍,按时服着便是至于,奴,奴婢这样的,这副样子,如今还是不要让王妃见着,方好”

    说着,她竟然还有力气俯身一叩首:“请王爷放心。”

    肃王目色一深。

    不知怎的,这一刻他莫名的笃定,她这句话,并不是对自己说的。

    肃王伸手去扶了她一把,帮她直起腰来:“你这丫头,至少罪名还没敲定之前,可得给本王好生活着,王妃的病势一向反复多变,若是没了你这么个能人,可不是让本王家破人亡么。”

    裴筠筠一笑,这回,是彻底没劲儿再说什么了。

    启元见此,便吩咐内侍将人带回去了。

    等人影消失,肃王整理好心情,转头对启元拜道:“白来了这一趟,叨扰陛下了,臣有罪。”

    启元连道:“二皇兄言重了,朕也是没料到,皇后也太”他叹了口气:“唉,但请皇兄体谅罢!”

    肃王笑意不达眼底,唇角的弧度却勾得很大:“臣不敢。陛下富有山川,心胸自当同山川般大气,原先是不知,如今知道了,想来也是不会任由皇后娘娘同小辈为难的。”

    他暗含深意的同启元对视着:“尤其如今诸王侯将至,证据无着之时,这丫头的遭遇若是太说不过去,于帝后声名实在没什么好处,您说可是?”

    启元默然片刻,微笑颔首,赞同道:“皇兄言之有理。”

第四十六章 投其所好() 
绿妆在府门前已经等了半日了。

    昨日出事,肃王应了羽雁王请托,承诺今日入宫,会以为肃王妃看诊为由,将裴筠筠带出来一趟。而元隽则在下朝之后便换了常服,带着叶檄隐于肃王回府的必经之路上,打算悄无声息的同她见一面。

    绿妆不能随他入朝,便一直在府中等着,眼看都要望穿秋水了,好不容易才将人给盼回来。

    可回来的,却是位脸色极差的王爷。

    元隽进府,步履生风的直接回了寝殿,脸色阴沉到让绿妆都不敢说话。无奈之下,绿妆只得悄声同叶檄问道:“怎么样?”

    叶檄一摇头,绿妆便明白这是没见到的意思。

    两人躲在一边,叶檄同她说:“肃王殿下说,裴姑娘如今的情况很不好,今日肃王在皇上面前本能将她带出来,可看她自己的意思,却似乎是不愿意出来。”说着,他疑惑道:“你说,她是不是猜到肃王此举是咱家殿下的请托?”

    绿妆心道,若是没有咱家殿下的请托,肃王殿下避嫌避不过来,又怎会去揽这件事?她那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

    想着叶檄那句裴筠筠如今很不好的话,绿妆眉头深拧,一面不敢细想她在暴室的遭遇,一面却也不由松了口气:“幸亏她没出来”

    否则,见了她的惨状,连自己都不忍,谁又知道殿下会做出什么呢。

    这样想着,她又想起昨日裴筠筠说的,千言万语为羽雁的话。

    越想,她就越难受,恨不得自己能替了那丫头受罪都好,总比如今的抓心挠肝来得舒坦些。

    “绿妆!”

    内室里,元隽忽然高声唤了一句,绿妆连忙应声,提步入内。

    元隽问道:“梦粱侯那边可有消息?”

    “暗卫已将密信送出去了,暂时还不见反馈。”绿妆劝道:“您别太着急了,这才过了一夜。”

    元隽眉头深锁,并未说话。这时,叶檄却有些站不住了。

    今晨他收到西境眼线递回来的消息,已经头疼了大半天了。

    如今这种情况,王爷显然不好招架更多事情的,可偏偏这桩事的份量,又实在不小。

    “殿下,还有一事。”踌躇半晌,他还是硬着头皮上前禀道:“南岛那边,近来风声不大对。”

    元隽眼皮一掀,直直朝他看来。

    叶檄缓慢而艰难道:“嬴氏太子,似乎露面了。”

    元隽微微一愣,随即烦闷的仰头捂上双眼。

    驿馆之中,宋独游将睿王府送来的密信呈于裴绎,在旁等了许久,都不见其言声。

    他与那头的燕赏对视一眼,凑过去小心翼翼的推了推裴绎,唤道:“侯爷?侯爷?”

    裴绎伏在案上,手里还攥着信笺,幽幽抬头看了宋独游一眼。

    宋独游挠挠头,讪讪一笑,“您倒是说话呀,属下还等着吩咐呢。”

    裴绎撇了撇嘴。

    “呵‘祸福倚黄粱’,这时候知道找我了”他扯下腰间的如意玲珑白玉佩,仿佛这一刻这东西就是裴筠筠的脑子一般,狠狠的戳了好几下:“我欠你的是不是?”

    跟着,耳边便传来了侍女噗嗤一声笑。

    裴绎斜眼看去:“燕赏,你笑什么笑?”

    娇俏的小姑娘瞬时端正态度,摇头乖巧道:“奴婢错了,奴婢这就改。”

    梦粱侯哼了一声,直起身来,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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