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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听风在呢喃,我向你告白-第6章

小说: 听风在呢喃,我向你告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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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妤攸不禁愣神,想到她爸爸离世时的曲折缘由,姑姑是不大清楚的,他们只当季临川是正常接手了腾远,依然把当他是欧阳家的好女婿,格外客气。

    她姑姑一辈子都待在医院里,早已看惯生老病死,一向是个冷静理智的人,就算是爸爸过世,姑姑也是极其克制的帮忙料理所有的杂事,她很少会像今天这样袒露出自己的情绪,何况她跟季临川也没见过几次面,怎么两个人说起话来,倒连句客套话也没有。

    姑姑刚叮嘱两句,远处的姑父便把她叫了去,姑姑走后,欧阳妤攸想起了些往事,情绪有些低落,她端起桌边的红酒,一口闷了下去,季临川一只手装模作样搭在她的椅背上,歪着头对她说,“多喝点,酒劲上了脸,才能盖住你那副营养不良的死人像,免得别人以为我在家没给你饭吃似的。”

    她的视线不知飘到了何处,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不声不响地拿起酒瓶又给自己倒了半杯,喝完就向后靠在了椅子上,再没有倒过一杯酒。

    喜宴结束,魏沉百忙之中抽出空,亲自把他们送上车,临走时魏沉悄悄跟欧阳妤攸耳语。

    季临川坐在驾驶座上,摸着下巴冷眼旁观,不用想也知道魏沉那小子没说他什么好话。

    欧阳妤攸抱抱魏沉,转身坐进了车。

    回去时,季临川开到半路觉得口干,停在便利店门口去买水,回来时扔给她一瓶宝矿力,欧阳妤攸许久没喝酒,只小两杯就有点困,睁开眼,握着瓶身,摸到盖子,死命地拧,拧啊拧

    季临川仰着头,咕咚喝了半瓶,欧阳妤攸半露着恳求的目光,转脸看向他,季临川咽下水,翻动着喉结,将水放在座位旁,看也未看她一眼,微微舔了舔嘴唇,说,“砍我的时候,我见你挺有劲的,跟那视死如归的壮士似的。不用多,这会儿把你那股劲拿出来十分之一,那瓶盖也打开了。”

    欧阳妤攸将宝矿力一放,纤细的手指一绕,云淡风轻地拿起他喝过的那瓶,轻松拧开盖子,淡然地往嘴里倒,嘴唇离瓶口始终隔了半指的距离。

    季临川手肘抵在车窗框边,食指指肚摩擦着下巴,扭脸凝视她,“好喝吗?别说口水,我浑身上下,只要你想喝的,以后老子可以天天喂你。”

    她白净的脸颊荡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从前他讲荤话,她一听就面红耳赤,有时太隐晦,听不懂,还会傻兮兮问他,反倒被他笑半天。

    现在?呵,他一说话就让她手上莫名地充斥着一股劲。

    对,就是他刚说的,那种视死如归,恨不能一巴掌拍死他的力气。

    她眼里的光渐渐熄灭,身侧的手臂随意搭在腿上,拇指和食指搓着裙子的纱,粗磨的质感稍稍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车子启动,走过一段冷清的道,碰上中心路段晚高峰还在堵,季临川最不爱排在拥挤的行列里,显得自己跟个千层饼似的,半天挪不动。

    他看着导航的路况显示,调头绕去环城高速,原本半个小时就能到的地方,被他这么一绕,两个小时后都不见得能到家。

    欧阳妤攸烦闷地闭上眼,已经懒得说他脑袋有病,反正他就是这么个性格,凡事都愿意多绕几个弯,直来直去,显不出他手段。

    季临川却像看透了她似的,说,“不耐烦?现在下去打个车,你去那条道走,咱们打个赌,看看谁先到家。”

    她嗓子眼里低沉哼了一声,“我又不像你,是个赌徒。”

    提起这个,季临川脸色一沉,没声了。

    欧阳妤攸问他,“你既然要去参加婚礼,就该提前跟我说一声。”

    季临川冷峻的眼神瞥了她一眼,说,“我倒是想告诉你,那也得打得通电话才行。”

    欧阳妤攸打开包,拿出手机一看,原来是没电了,季临川瞥见她包里夹着的那个没送出去的红包,嘲弄般说:“今天的礼金和我腾出一天损失的钱,可都要算在你的头上,别忘了还。”

    欧阳妤攸合上包,没有说话。

    季临川继续问道,“你给魏沉那小子准备了多少钱?”

    她轻撩了下头发,声音轻飘飘的,说,“没多少。”

    没多少?季临川转头看了她一眼,刚才还拽得要死,此刻竟会心虚,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他低眼看了下她那个匆忙合上的手包。

    暗暗思索了片刻,嘴角上扬,暗藏着如黑夜般深不可测的诡异笑容。

11。放过你?做梦去吧。() 
进了家门,她全身疲惫,将包随手一扔,去浴室里泡澡,习惯性将浴室的门反锁,在里面一待就是大半个小时。

    等她将头发吹干,穿好衣服走出来时,瞥见季临川坐在床边,床上零零散散的小东西,全是从她包里倒出来的,他手里拿着那个正在充电的手机,脸色如同沉寂的死水般可怕。

    她的心重重向下一坠,刚泡完澡轻松了片刻的身体,再次紧张起来,连质问他乱翻她包的底气也没了,那么大的房间,一时寂寥无声,就像大战来临前那样寂寥沉闷。

    他从那个写着吉祥如意的红包里抽出银行卡,细细盯着它看,然后抬起头低沉的声音说道,“我回来的时候还在想,你在这里面究竟会放多少钱?若是太少,你丢了欧阳腾远的脸面,可若是多了这钱又是从哪来的?我料定你存的私房钱最多不超过三万块,这张卡里究竟有多少钱,你是打算现在告诉我数目呢?还是等我明天亲自去查一查?”

    欧阳妤攸看着那个已经暴露无遗的手机,她真恨自己一时大意,从前这个手机每天最大的用途就是方便季临川时时刻刻的查岗,她有一阵子甚至开始厌恶起接听电话,连工作都尽力保持邮件联系,所以她是从来不会给手机设置解锁密码之类繁琐的步骤,更没有删除短信和通话记录的习惯,现在,季临川想必已经偷看过她的手机了。

    她眼眸低垂,浓密的睫毛一下下抖动着,双唇微微张合,她心里很清楚,季临川既然问得如此直接,再瞒着他已经是不可能了。

    良久,欧阳妤攸终于开口说道,“里面有八万多,其中六万块是跟一个朋友借的,原本以为要过一阵子才能还上,今天你替我给了礼金,那我明天把钱还给人家,免得拖欠了人情。”

    话说得够疏远客气,可想要把季临川糊弄过去,可不太容易。

    “朋友?把名字说出来。”他冷冰冰地问道。

    “这跟你没关系。”欧阳妤攸受够了这样沉重的压迫感,她转身想逃,却被他一个大步从后面扯住,一把将她扔到了床边,她扑倒时,那些包里倒出来的小东西,全都从被子上碰掉了地上,呼啦几声清脆的声音。

    他如同死神般散发出阴森低沉的嗓音,说,“我让你把名字说出来!”

    她刚洗完澡脸颊上晕染的绯红还未散去,几缕湿漉漉的细发粘在额头上,两片红润的嘴唇紧抿着,始终不肯再说一个字。

    他冷冽的眼神瞥了她一眼,走过去拔掉正在充电的手机,迅速翻到通话记录,找到她今天通话的陌生号码,立刻拨打了过去。

    欧阳妤攸慌忙站起来,双手抓住他的手臂,抗拒地摇摇头,硕大的泪珠扑簌簌滚了下来,说,“不要打”

    他低眼见手臂被她擒着,于是按断了电话,问道,“怎么?打算自己招了?”

    此刻,她处在下风,加上一天的奔走,只觉得心累,不想再跟他争执,只好语气柔软说,“你前几天才因为钱跟我生气,我今天实在没办法才跟别人开的口。”

    “没办法?”季临川朝她缓缓逼近,欧阳妤攸踉跄退了两步,一下脚跟没站稳,失去重心歪倒在了地上,他的影子斜斜地正好投射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掩埋在黑暗里,季临川指着她厉声说,“你现在是我季临川的老婆,你没脸没皮去跟别人借钱!难道不知道丢的是我的脸!就为了区区的六万块?传出去我季临川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原来他在意的只是自己的面子。

    阴影中,欧阳妤攸捂着心口,手指蜷缩,头也昏沉沉的,她说,“你放心,没有人会笑话你。”她撑着地板,缓缓站起来,眼底晕出了一层白茫茫的雾气,“因为当初看错了你的人是我爸爸,现在穷困潦倒的人是我,别人若是笑,也是笑话我们欧阳家有眼无珠”

    “别他妈跟我胡扯!”季临川怒声截断她,“你只要告诉我,他是谁!”

    面子丢给了谁?这重要吗?

    她被他那高亢如雷霆般的声音,震得耳边嗡嗡作响,手心禁不住冒起了细汗,见她肩膀颤抖着,始终不应声。

    季临川又问了她一遍,“我问你,那个能让你安心向他借钱的人到底是谁?”

    这一次,他的声音变了,是低沉沉的,用一种怀疑的口吻在问她。

    那个人究竟是谁?

    欧阳妤攸发现他的神色不对,眼睑颤动着,轻声问,“季临川,你在怀疑什么?”

    “你以为我怀疑什么?”季临川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很快就掩饰了过去,突然冷笑了起来,“就算你长本事了,外面都有了男人,又怎样?你放心,我的心早就跟你一样冷血,我在外面逍遥自在,你能做到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我又怎么会介意你找个情人来解解闷?”

    突然,他贴着她的脸,像说情话一般,缠绵说道,“万一哪天我满足不了你,也好有旁人替我代劳,这样我多省心省力啊。”

    欧阳妤攸听完这话,气得浑身发抖,胃里止不住翻腾绞痛起来,细汗浸湿了她的后背,她手指深深嵌进手心里,积蓄了全部的力量,扬起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啪!

    白皙修长的手指打在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可她爆发出来的愤怒,却起不到任何作用,因为她那点软绵绵的力气,在季临川脸上不过是挠痒痒罢了,他轻笑着看着她说,“怎么?这就恼羞成怒了?”

    欧阳妤攸眼眶微红,浓密纤长的睫毛轻微抖动着,滚圆的眼睛瞪着他。

    季临川冷笑,“你跟我就不必装了吧,还是你记性不好,要我给你再念一遍?”他举起手机,在她眼前晃了晃,说,“人家让你有事随时都可以找他,我看以后你也不用再闷在家里,我呢,也向你多学习,做个宽容大度的丈夫!”

    “我没有你这么下流!你在外面干的那些龌龊事,我不想听也不想管,可你别用这种话来恶心我”

    她说,不想听不想管

    这六个字就像千万根尖锐的毒针,一下子射在了他心脏上,毒液瞬间渗透进每一根毛细血管里,令他止不住地痉挛抽搐,他那副冷峻的面容,一时变成了深不可测的无底黑崖,崖底发出无数声撕裂的怒吼,那声音,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她确实对他没有一丁点占有欲,哪怕是嫉妒,担忧,或是指责,愤怒,任何一种寻常妻子都有的情绪,她都没有。

    他逼近她,厉声说道,“欧阳妤攸,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你在外人面前装得大方得体,其实你就是冷血无情!你哪怕有一个女人对丈夫该有的半分感情,你都不会这么无动于衷!”

    她被逼得无处可逃,瘫软在了床边,浑身再也使不出力气。

    冷血无情?

    半响,她苦笑着问他,“你想让我怎么样?是跑到你约会的地方朝你泼冷水?还是每天蹲在酒店门口堵你?”

    她红着眼,轻摇着头,满目苍凉地望着他,“你明知道我做不到的,我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难道也不行吗?”

    以前爸爸就教她,不要跟别人抢东西,是她的跑不掉,不是她的就不要惦念。那种正室捉情妇的招数她的确做不来,若是放在结婚的头一年,她也许还会嘲弄他两句,可现在,她真是一点这样的心思也没有。

    季临川感受到的却是锥心的痛,心底不由地重复起她的话。

    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

    呵!他凉薄如烟般的眼神,望向她,说,“你当真想放过我?”

    欧阳妤攸怔怔地看着他,心底陡然生出一阵希望,吵了这么久,他今晚终于妥协,不再死咬着她了吗?

    没想到,季临川却冷哼说,“可我没那么容易就放过你!”

    她的眼睛瞬间失去了光亮,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落在了睡裙上,如宣纸上的墨珠,顺着衣服的纹路晕染开来,她问道,“为什么”

    窗外的风冷飕飕吹了进来,吹得窗帘左右摇摆,房内只亮着墙壁上一盏微黄的灯,光线昏沉。

    她从小就是这般蠢模样,不懂得事很多,凡事总爱问一个为什么?

    他因此从一个没有耐心的小男孩,磨练成无所不知的少年,他教会她这个字该怎么读,那道数学题该怎么做?

    为什么这里的冬天不下雪?

    为什么池子里的鱼一天只能喂半包鱼食

    沉淀了二十几年的记忆,散落在他半生的角角落落。

    他嘲弄般挑起眉头,望着外面的夜色,仿佛自语,声音小到只有他自己听得见,“心血耗尽在你身上,放过你?做梦去吧”

12。男人那点心思() 
林秘书踩着细尖的高跟鞋,从电梯里挤了出来,穿过人来人往公司走廊,来到季临川的办公室,把手里的资料递给他,说,“查到了,手机号是这个人的,他叫段溢峰。”

    季临川拿起那张个人信息,说,“这名字有点耳熟。”

    林秘书点点头说,“他跟季总倒是有那么一点牵连,这个人现在是房地产公司宏越集团的高层管理,他以前是在季太太父亲的公司任职,也就是我们公司旗下的腾远地产,不过,他在欧阳先生过世之前就离职了,具体的离职原因不清楚。他当年应该参加过您和季太太的婚礼,您还有印象吗?”

    季临川冷淡地想道,当初结婚的决定做得那么仓促,他为了筹备婚礼忙得焦头烂额,婚礼当天来得人不下数百,上层名流他记不全,又怎么会留意这么个小高层?

    季临川瞟了一眼纸上的字,见林秘书心思细密,连段溢峰的生活习惯和往常爱去的场所,都一概调查得很清楚,便说道,“他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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