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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听风在呢喃,我向你告白-第58章

小说: 听风在呢喃,我向你告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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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妤攸回头望去。

    狡黠透坏的眼神,微翘的及耳短发,高出眉毛的齐刘海。

    清亮稚嫩的声音,明明只要十五六岁。下午在那小院内,她却能镇定自若地看着那人被惨烈的殴打,之后问出“废一条胳膊就够了?”这样的话。

    这边境的小姑娘,表里着实反差太大,让人细思发憷。

    欧阳妤攸对她的第一印象是准确的,不好惹。

    只见那小丫头摸了摸金毛的脑袋,然后颠儿地朝这边走来,呼哧蹲下来,瞟了莫莉一眼,见地上的暗红血迹,又往边上挪了挪,转脸问欧阳妤攸:“哎,你跟我说说,陈阿四以前的事呗。”

    欧阳妤攸不解:“你为什么总叫他陈阿四?他有名字的,他叫,陈、嘉、棠。”

    “可他在我们这儿排行第四啊。”

    排行第四?

    应该很厉害吧。

    低矮窗户外绿色的植物遮着光,天色已经暗沉。

    只见阿点妹一脸认真地掰着手指头,一个个说道:“我妈老大,我,阿滴哥,接着就是陈阿四。”

    “”这名次好像跟实力,没多大关系。

    “好了,现在该你告诉我了。”

    “哦,你想知道什么?”

    阿点妹嘴巴里散发一股水果的味道,硬糖滚过牙齿,发出响声。

    她交叉抱着双臂,搁在膝盖上,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

    紧接着又问:“一直找他那个女人是谁?”

    欧阳妤攸微楞,摇摇头:“不知道。”

    阿点妹显然不信,急眼道:“你们不是一起长大的吗?你怎么会不清楚?”

    欧阳妤攸淡然的神色,只顾得给莫莉擦脸。

    第一个问题,关于陈嘉棠的私生活,她确实不是很清楚,何况她曾离开八年,十几岁时在一起厮混亲近,但少年的他沉着内敛,不像季临川那般肆无忌惮,什么尺度大开,又私密的话都好意思跟她讲。

    第二个问题,那个一直找他的女人?

    欧阳妤攸看向莫莉,这几个月,应该只有这女人在找他吧。

    原以为莫莉耗费时间,根本没有用心去找,现在看这座房子主人的势力,要想在这边境地盘上隐藏一个人,自然是不容易找到他。

    既然他不想露面,今天突然出现在小院子里,难道只是为了去教训那人贩子?

    不对。

    第一次见这阿点妹,小丫头在大街上就撩起她头发,说见过。

    紧接着就让她等着。

    明明透着古怪。

    “你在街上,怎么认得我的?”她问。

    阿点妹掏出手机,黑色指甲是新染上去的,一股刺鼻的指甲油味,她划动几下,递到欧阳妤攸眼前的,是一张照片。

    “看见没,这是陈阿四手机里的,他说这是他青梅竹马的妹妹。”

    欧阳妤攸怔神,那是在她婚礼上拍的,她和陈嘉棠的独照。

    西装的款式和颜色是欧阳妤攸帮他挑的,口袋里的领巾也是她亲手折的,他是季临川的伴郎。

    结婚决定得很仓促,连陈嘉棠都是在婚礼前一天才知道的。

    那天他笑容灿烂,他说看着两个最亲近的人结婚,他很开心。

    他是那天笑声最多的一个人。

    那时候陈嘉棠参加完婚礼就接着去北美矿场考察,连着几个月都不回来,这照片还是她用邮箱发给他的。

    婚后再见他,就是携手出逃的那晚了。

    他坚定不移地答应,带她走。

    因为她是他青梅竹马的妹妹。

    因为他是她青梅竹马的哥哥。

    “你来云南,也是来找陈阿四的吧?”阿点妹轻睨她道:“还以为你对他的事了如指掌呢。早知道你是个一问三不知的傻子,我才不去招你。”

    阿点妹见问不出想知道的事,拽起金毛的耳朵,招呼着:“走了,阿滴哥,我们去找陈阿四。”

    欧阳妤攸晃神间,转眼见莫莉醒了。

    几声咳嗽,她睁眼皱眉,龇嘴吃痛捂着肩膀,掏出兜里手机,啪啪按了一通。

    发了什么出去,欧阳妤攸没看清。

    但很快,屏幕又亮了。

    回复的三个字很简短,一眼就看得见。

    知道了。

    知道了。

    欧阳妤攸想象着,这三个字从他嘴巴里说出来,大约就是冷峭,漠然,又透着深不可测的危殆感。

    离开酒店后的两天一夜,像脱离了季临川长久以来制造的安稳假象,所有黑暗的,残酷的,逃避的现实,都朝着她扑面而来。

    蛰伏已久的恨意被惊醒,正顺着戳破的口子源源不断流出来。

    莫莉收起手机,回头看她,气息不稳地道:“季太太,你这是什么表情?别以为你今天救了我,老娘就得感恩戴德,我早说过,这条命是给季哥留着的,姓陈的愿意拿去就拿去。”

    欧阳妤攸紧握着毛巾,清冷的声音道:“好一个忠心耿耿的。不怕死,你倒是别躲,就让人一枪崩了你。”

    莫莉被堵,虚弱的脸色重新挂起一贯的酷冷,她观察着这半地下室的环境,心知这姓陈的,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她。

    欧阳妤攸道:“我也不是救你,那小男孩的事你本可以不插手,可你没有在街上就立刻把我带走。”这点,莫莉的行为有点反常,以她的性格,除了季临川的话,她不会管闲事,所以,“算我还你今天的人情。”

    莫莉神情寥然,眼睛望着虚无的某处,靠在木箱上,掏出烟,吐出缕缕青色烟雾,良久,她暗声道:“跟你没关系。”

    她吸完一根,接着又是第二根,仿佛酝酿了许久,缓缓开口道:“那小女孩挺幸运的,还有哥哥会管她。”

    欧阳妤攸微微抬眼,见莫莉用舌头绕着口腔,低声笑道:“从老娘记事起,不知被卖了多少次,从亲妈,到干爹,到一个又一个男人,他们有的为了钱,有的是为了讨好生意客户,呵看吧,老娘还挺值钱的。”

    “到了今天,老娘都快忘了,自己是怎么长大的。”

    低矮窗户外,照进一道斜光,正好落在莫莉身旁,芭蕉叶影子,在地板上隐隐晃动。

    她把话说得格外轻巧,像陈述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欧阳妤攸看着她,记得莫莉当初在医院说,她从三岁起就没再做过噩梦。

    季临川说,有的人生活比噩梦还可怕,所以就不会有更吓人的梦了。

    所以,今天莫莉跟她去追面包车,跟她进了那院子,只是为了救人。

    也许她真正想救的是那个小时候的自己。

    莫莉突然问她:“你知道我跟季哥,怎么认识的吗?”

83。老子非杀了你() 
嗡嗡车鸣声由远及近。

    茂密林间的小路上,两束车前灯在黑夜里愈发清晰。

    很快,车内的导航结束,两辆越野车停下来。

    开车的冲锋衣男人回头道:“好像就是这儿。”

    后座的人睁开眼,整理着衣袖,深棕色皮鞋踏出车门,走至远处站立,背影挺拔。

    他习惯性摸着尾指上的戒指,微挑的眼角,审视着视线里这座房子。

    黑夜里灯光影影绰绰,依稀可见两层楼的传统主屋旁边,环绕着几座东南亚风格的建筑,红瓦白墙,金色的纹样图案。

    藏林凭水,倒是个躲身隐居的好地方。

    侧屋内。

    一层客房里,老中医在给她敷药,那一棍子下手不轻,欧阳妤攸脱下外套,卷起袖子,这才发现半条胳膊已经紫青肿起,药膏贴上去,皮肤清凉,透着丝丝刺痛。

    屋内同样燃着碎香,陈嘉棠坐在轮椅上,望着她被老中医捏着胳膊,微微皱眉却一声不吭的模样,恍然想起她十几岁时在季家院子里爬树,说要摘槐花,让陈姨做饼子吃,结果抓着树枝没站稳,被风吹下来

    没错,被风吹的。

    摔得胳膊脱臼,医生给她接骨头,她那时候还会大哭大叫,说自己要疼死了,说她会变成独臂人,直到他拍拍她的肩膀说:“嗨,小攸,怎么办?你可能两周都不用写作业了。”

    她听罢,抹掉眼泪,盯着自己的右手,欢快地破涕而笑。

    陈嘉棠按动轮椅的按钮,向前移动一米,虽然现在她没有哭,但他还是想要拍拍她的肩,可手伸出去的那一瞬间,嘴唇合动,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让她笑了。

    欧阳妤攸摸着自己的手臂,抬眼见陈嘉棠手腕上缠绕串菩提珠,他略显伤怀的眼神望过来。

    “嘉棠哥哥,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陈嘉棠收回手,重新想了个话题道:“这两年,你受委屈了,我妈她为难你了吧?”

    欧阳妤攸垂着眼睛,摇摇头,“没有。”

    “我知道她的脾气,凡事总要找一个人怨恨的,不是你,难道会是他?”陈嘉棠下巴钻出了胡渣,忧伤暗讽道,“在季家,谁敢怪罪他。”

    天大的事,也怨不到他季临川的头上。

    谁让他是梵森的继承人呢。

    欧阳妤攸把额前的头发撩到耳后,转脸问道,“嘉棠哥哥,你为什么一直不回来?”她一双眼睛凝视他,“哪怕打个电话,说你还活着也好”

    “小攸。”陈嘉棠转动轮椅,背向别处,他自嘲般的口吻道:“你要知道,嘉棠哥哥我”

    也并不是无所不能的。

    他也会被现实打败,他差点再也爬不起来

    “现在这样不好吗?你至少会庆幸,嘉棠哥哥好歹还活着,如果一开始就要面对一个残废,可能谁也接受不了。”

    他的肩膀靠在椅背上,在来看她之前,他戴上了假肢,那只裤腿没有干瘪,至少看上去,他是四肢健全的。

    欧阳妤攸摇头,虽庆幸他还活着,可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想到陈嘉棠这辈子只能靠假肢才能站起来

    曾经他跟季临川在学校打球,身姿跳跃,他们在相思树下那条柏油马路上晨跑,双腿修长有力,他们西装笔挺站在梵森董事会上,并肩作战。

    他和季临川,本该是一样的。

    欧阳妤攸从没像今天这样后悔过,如果她当时不动逃走的念头就好了,如果她能忍一忍,又或者她那时候干脆死掉就好了!陈姨说得没错,她拖累了陈嘉棠,她还试图忘记他,她没心肝地活着,却不知陈嘉棠在这儿遥远的边境一蹶不振,他连家也不敢回

    突然,玉琴崖让人来叫他。

    陈嘉棠听到消息,猛然一愣,移动到客厅,问道:“怎么回事?”

    今晚他怎么会来?

    玉琴崖道:“老袁那边爽约了。”

    陈嘉棠脸色微变,这么大的交易,竟然说爽约就爽约,难道季临川已经提前抓到了老袁的把柄?解决了滇北的内务事,所以才能赶过来。

    玉琴崖起身道:“管他什么集团老板,商业大佬,在我这里,还没有能硬闯进来的人。”她转头招呼一旁的小伙道:“去四方街叫人来。”

    陈嘉棠一番思索,扬手道,“琴崖姐,看着小攸不准她出来。待会让人把地下室那女人带过来,剩下的,你别管了。”

    夜空璀璨。

    季临川站在主屋前空旷的宽院内,听到轮椅转动的声响,他微微转过身来。

    他们曾是一起长大的少年。

    此刻,轮椅驶近,两人迎面相对,一个身姿依旧,一个却只能坐着。

    久别重逢,第一句话。

    “她呢?”

    季临川视线向后寻觅着,他一只臂弯里还拿着件外套,他记得,她走的时候,身上很不舒服,夜里冷,她是个糊涂蛋,行李里根本没带厚衣服。

    “哪个她?”陈嘉棠低头玩弄着手腕上的菩提珠,轻笑道,“我这里今天来了两个她,但季总你,只能带走一个。”

    “陈嘉棠。”他单手抄着裤兜,左右打量四周,眼尾挑起道:“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难怪你藏在这儿不舍得回去,行啊,你可以继续待这儿,我没意见。但是,把她给我。”

    把她给我

    这四个字,听起来还是季临川一贯专横的口吻。禀性难移,大概指的就是他这样。

    陈嘉棠禁不住提醒道:“她两年半以前就决定了要离开你,我想她现在也一样,不然也不会一个人跑到这边境来,季临川,你事事精明,怎么偏在这个问题上搞不清楚?她,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陈嘉棠。”他眼眸漆黑,顿时收起好言好语的姿态,阴冷道,“脑袋搞不清的人是你!这些年,你永远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你每一次逾线越矩,我都提醒过你,可我看你是又忘了。”

    你忘了。

    季临川视线锁住他道:“现在老子再说一遍,欧阳妤攸是我的人,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陈嘉棠暗笑,对,他曾经一次又一次提醒过他。

    在他帮小攸复习功课时多看她一眼,在她疯玩后,偶尔给她整理头发帽子,手碰到她的脸,在她偶尔被季临川骂太蠢,训得几乎要掉眼泪时,只要他为她说好话,护着她,季临川都会被暗示提醒。

    她是他的人。

    挨训是理所应该。

    他陈嘉棠没资格插嘴。

    甚至,在季临川被刀割破后背的时候,他就明确地说过,“陈嘉棠,她将来是季家的媳妇,像这样的伤,怎么也轮不到你身上。”

    对,在季临川眼里,他连为她受伤的资格都没有。

    他就只能是她青梅竹马的哥哥。

    别的,什么也不能是。

    他沉默地遵守这个设定十余年。

    现在呢?

    他为她失去了一条腿,他还是没有资格吗?

    只见季临川紧绷着下颌,道:“她现在好得很,你既然要装死人,那就麻烦你装得好一点!别他妈阴魂不散。我季临川既然敢娶她,就做好了一辈子守着她的决心,你当初凭什么横插一脚,背着我带走她!”

    “终于还是说到这儿了。”好像不管隔了多久,过去没有解决的事,现在依然是个麻烦,陈嘉棠笑了一声,“守着她?你现在倒是会摆出一副好丈夫的架势了,你既然有这决心,那时候为什么待在美国不回来,你倒落得眼不见为净,把她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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