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追夫记-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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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来这居多都是江湖帮派,除了方才的忘忧川,便是其他零零落落帮派,领头的都在屋里和随风聊天,又怕吵到随风,过去的也只有几个而已,这些都是零碎落的。
“我们几个大男人做什么去?”段落云哼哼唧唧道:“我饿了。”
“哎,方才看到夭夭尽想着叙旧了,将这等重要事情给忘记了。”随墨予轻轻笑了,赔罪道:“我让厨房里准备点小菜,爹爹一时抽不开身,咱们先吃点喝点。”
“好啊,恭敬不如从命。”桃锦点点头,赶了几天路,着实有点饿了。
段落云瞥了眼随墨予:“哪个地方的菜?”
随墨予凝了凝眉,笑道:“州湾的本地鸡,不知道段少爷可否满意?”
段落云喜吃州湾特色,这点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难得随墨予这里有州湾厨子,段少爷露了笑脸,和颜悦色道:“多谢了。”
“客气。”
“吃个饭还这么挑剔。”桃锦哼道:“你就该去沙漠,荒岛,鸟不拉屎地方好好待上一阵儿,磨磨你这娇少爷性子。”
段落云抱抱他胳膊:“小时候在那里长大的,习惯了,我吃其他的菜吃不下去。你可不许嫌弃我。”
“你挑不挑食关我什么事。”桃锦拍他的手:“你别动手动脚的行不。”
“不行。”
“松开。”
段落云抱的更紧了:“就不,为了你我都没去找我大哥。”
“又不去我不让你去的。”
“……我不管,我现在回不了家都怪你。”
二人斗嘴是常事,旁人或许不知,一同长大的随墨予可是清楚的。在外人面前二人装的谁都不认识谁,背地里一见面就恰,照死的恰。也难怪为亲妹妹的桃夭都不晓得。
他见怪不怪的笑着将两位好兄弟搂进怀里:“别闹了去吃饭,明天还有正事。”
一群长辈聚在一块儿当然不只是叙旧聊天这般简单。随风端坐在椅子上,两旁各放了多张椅子,各位家住便齐齐坐着。
第19章 遇惊()
忘忧川的川主开口了:“这消息是真是假?别到最后闹成笑话让黑道的人当做笑柄了。”
“应该不会,世上没有空穴来风的消息。”林苑也便是段落云父亲段岸岩抿口茶,道:“况且,逍遥这人没个十足把握不会将消息穿出来。”
“逍遥靠得住,可这事总有点太诡异,不得不多想才行。万一黑道的人真是抽风无事生非,咱们真被将了一波,丢人可丢到家了。”
桃源家主淡定说:“逍遥人呢?”
“在无情谷学做菜。”
“……”
几人说的便是前段日子各派家主接二连三收到一纸书信,上面说是在秋明踏宴几日满城尽染血红。隔三差五屋顶都会传来一阵极为萧索的笛声,半夜钟响,挥之不去。
若是笛声倒也罢了,奈何这笛声搞千奇难听,直让人汗毛倒竖,仿佛被鬼催命。
书信是直接用箭射过来的,即便闻声去查,计算风速以最快速度去追都找不到那人射箭地方蛛丝马迹。用力着实过大,几家家主大门几乎被这把箭贯穿出去,伤了几个弟子。
随风几人怀疑这是江湖上兴风作浪的四大毒害之一的雁凌君在兴风作浪。雁凌君武力乃至任何东西,出了名的快,又精准,力度更狠。帮派四周都有弟子把手,不被察觉又要射的精准,江湖上没有几人能够做到。
传闻一双手更是如鬼魅,杀人不带风。
不过能让几人确定的还是要数那要命的笛声。
雁凌一笛过山河,方圆百里无声息。
别人吹笛怡情养性,他吹笛简直就是厉鬼夺命啊。
忘忧川的人又道:“无论是谁,这事真假,近日可要多担心,免得被这恶人钻了空子。”
想想前几天夜夜不得好睡整宿整宿听那些鬼哭狼嚎,众人心里一阵疲惫。
段岸岩还是遵从随风意见:“这事盟主您怎么看?”
随风微微抬了眉:“四害多年不曾兴风作浪,这次毫不掩饰传音恶行,定会说到做到。无论雁凌君究竟想做什么,各位家主近日都要多多警惕,万不可粗心大意,以免到时候事发突然,始料未及。”
众家主赞同点点头,桃源家主又道:“易帮主和桃老弟还未来,路上不会是遇到麻烦了吧?”
一句话点醒众人,以往桃挚不说早到,但绝对不会拖到最后三天傍晚,方才只顾叙旧,倒是将这事给忘记了。
“应该不会有事。”随风凝眉:“诸位家主舟车劳顿,我已让后厨准备好了晚膳,现在约摸也快做好了,过会儿诸位便带着弟子前去用膳就可,至于桃弟和易水我去找就行。”
“那好,有劳帮主了。”
桃夭追着随唐心到后院,许久没有久跑过的她已是气喘吁吁,在拐角口喘了会儿,见随唐心跑进房间里,想也不想直接冲了进去。
刚进门,桃夭直接被随唐心从后面抱起扔到了床上。
突如其来冲击她脑子有点蒙,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察觉自己双手被束缚到床头,接着双腿又被人用什么东西捆上了。
“……”挣了挣几下,双手双脚都动弹不得。桃夭垂眸看着在自己双腿间笑的不怀好意的随唐心,颤声道:“你不会又是想脱我裤子吧。”
随唐心掂了掂桃夭腰束,笑道:“怎会,那种幼稚的事情也就小时候的我能干得出来。”
你知道就好。桃夭心里咆哮。
身体大张着摆在别人面前,一点反抗余地都没有,她略有些不安的盯着随唐心:“你可别乱来。”
随唐心喜玩闹,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在那些长辈少年表现得乖巧罢了,实则这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恶魔。
扒人家裤子这事,能有几个正人好的出来的!!!
“夭夭这是说的什么胡话,我怎么会乱来呢。”随唐心笑的很开心,微微上扬的唇角带着两分毛骨悚然,吓的桃夭冷汗连连,随后变魔术似的从背后拿出一盒子胭脂水粉。
“最近我新学的富贵妆,夭夭来试试我的手艺。”
看着一个比一个粗的画笔,一沓子胭脂粉扑,桃夭止不住的向后退。救命,救命啊!!
戌时末,桃挚的马车才赶到秋明城外一处荒僻山林,正是夜深人静,树林匆匆略过虫鸟嘶鸣,寒风徐来,吹散前天树枝上压满了指头的雪块。
行程路上碰到一群难民阻挡城口耽误了些时间,明是今儿早上就可以到秋明,硬生生被拖到晚上。
这里太过荒僻,多的是打家劫舍的不良人,桃挚命车夫快些步伐,争取早些过了这片树林。
多年闯荡江湖来看,这条路定是不太平的,桃挚嘱咐车夫多注意些周围变动,莫要打瞌睡偷懒,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定要告诉他。
桃挚在马车里长长舒了口气,歉意道:“易帮主是否觉得在吓太过贪生怕死了些?”
易水摇摇头,道:“并不,怕死乃是人之常情。莫说前辈你,我也是怕死的,毕竟生死只有一次,世间大好繁华锦绣人生未去闯荡谁甘愿离开人世。”
“从前了然一生到没有这么多束缚,只是现在妻子儿女在侧,有些怕了。”桃挚说的很淡,语尾看了眼一旁妻子,多了些许无奈。佳妻在旁,儿女成双,人生最美年段不过如此,他跟珍惜如今现在拥有的,这也是这些年他为何渐渐淡出四大家族纷争一个原因。
易水笑笑:“若是晚辈有前辈这么一个聪明伶俐又讨喜的女儿,也是不愿离开人世的。”
一路上易水已经几次三番提及桃夭,言语之庭处处表达对桃夭赞赏之情,这突如其来的钟情,倒是让一开始看好二人的温虞有些吃不消了。
她轻轻碰了碰桃挚衣袖,桃挚冲她摇摇头,温虞顿觉有些不对劲,便未再问下去。
前方便是两处拐弯口,一条是密密麻麻碎石路,中间隔着不过一个人的距离,是一条草木小路。
桃挚几人坐着好好的,马车突然一阵嘶鸣,马儿不知受了何惊讶,嘶吼着两腿蹬起。马车轮子顺时向后倒去。
桃挚护住温虞,掀开帘子看去,外面黑漆漆一片,除了疯了似的乱撞的马匹没有任何东西,方才挣扎间车夫早已经跌落地上,昏迷不省人事。
周围一阵笛声略过,尖锐刺耳,极为难听。
桃挚心里一紧,忙要跳到马车上,易水从后面拉住桃挚手,一手扶着温虞:“前辈莫去,马匹中毒了。”
原本只是蹬着两条腿的马儿活跃的紧,顷刻便是口吐白沫,两眼发白,四只脚乱晃完全不知道要去哪里。
“泯心散。”桃挚大惊,忙道:“快些跳下去,马儿要反噬了。”
几人不敢耽误,互相扶着利落的跳下马车,落在一旁碎石地上。
马儿奔向前方一棵大树,后面车也因地下碎石乱闯而摩擦剧烈,波动车轮“咔嚓”一声,车轮子直接碎了一个。木车顿时一斜,“噼里啪啦”全部都散了,木块落了一地,马儿后面架着的只剩了一个空壳子。
正当温虞准备松了一口气,暗庆逃过一劫,易水失礼的抓住她的手:“趴下。”
随着力道,三人猛的向草丛里面倒去。
“砰砰砰”紧接着就是五六个爆炸似的巨响,马儿奔到离他们不过三步路折回跑来,方踏出一步便烈火焚身,仰天长啸一声,疯马成了火马,直接烧了个粉碎。
落地只剩了一堆白骨,周围一片被波及到的草地直接被烧成了枯草。本是严寒,这突如其来的烈火映的几人面上通红。
三人惊呆片刻,手肘堆在地上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不过眨眼一瞬间什么都没了,方便还在谈笑风生,若是刚才易水反应再慢一点,怕是几人都要脏命在此。
太惊险了。
易水擦了擦衣袖,站起身:“已经没事了。”
桃挚扶着温虞起来,余惊未去的拍拍胸口,大冷天的背后出了一身粘糊糊汗水。
“方才马儿如前辈所言重了泯心散,发疯只是第一步。”易水轻轻说着:“所以晚辈只是扶着伯母,并未准备下马车。”
桃挚想了想方才情形,的确,在一开始发现马儿不对,他是第一个冲出去的,若是可以,易水定会扶着自家夫人下马车,可是却没有。
易水继续说:“其实前辈只猜对了一半,这是泯心散不错,却不是十足十的泯心散,准确来说这里面加了别的东西。另一种药物,合欢散。”
桃挚一惊,泯心散本就是吞噬神智吗的毒药,若是再配上媚香之最合欢散,那就成了……“媚毒。”
“竟是媚毒。”温虞这算是明白了为何方才易水扶着她在马车上停留一会儿,并没有立刻下马车。这匹马儿是雄性,而她是女子,雄雌吟,莫背离。马儿若是看到她动,定会被自己身上香味吸引,到时候直接爆炸,他们根本连个逃跑机会都没有。
短短时间易水竟可考虑到此,温虞着实对这个只有十七岁的少年另眼相待。
第20章 别太过分()
桃挚也道:“易帮主真是聪慧过人,泯心散参了别的东西连这点都未察觉,是老夫老了老了。”
“桃前辈谬赞了。”易水笑的很淡,面上没有丝毫因为别人夸奖而露出丝毫惬意。他抬头看了眼四周,道:“趁着天色还算不得多晚,咱们继续赶路吧。”
“也好。”三人正要离开,树林里南面燥声略过,利器穿过树丛“刷刷刷”做响。三人立马提起精神向南面看去,狂风呼过什么都没有。
“老爷……”
“别动。”桃挚立马警惕:“易帮主可要小心了。”
易水眯了眯眼:“定会。”
一道靓丽又刺眼的反光直直划过三人眼睛,正对着月色亮一片,三人皆是被刺的晃睁不开眼。待反应些许,一股灼痛在眼睛周围蔓延,一把利剑划破寂静长夜,透过几棵高大槐树,似乎又是锋利一转,隐没黑夜之中。
什么都看不见了,风过无痕,一片寂静无声,仿佛方才的一切只是错觉。
桃挚心里警觉更甚,若是未猜错,方才那是……
“噌”的一声,方才那利刃竟是从东面飞来,桃挚躲闪不必,直接被利刃刺入左手,带动风劲,“嗖”过二人耳侧。桃挚捂着胳膊向后退去两步,直接跪在地上这才止住不断被蛮力向后拉扯的痛楚。
血滴滴答答从只有半尺长的软剑上滴落,与胳膊伤口混在一起,湿湿黏黏很快便形成了一摊血水。
“老爷。”温虞吓了一跳,跑过去搀扶桃挚。
桃挚忍着痛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利落的挑开瓶塞,对着伤口倒下。
“还好没毒。”要不然非得死在这里。
温虞万庆。
“雁凌君?”易水蹲下身:“先帮前辈你拔出这东西再说。”
桃挚点点头,一边留意周围动静:“雁凌君不是去四海为家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更想问的是为何会伤他。
“逍遥是这么说,可毕竟那都是一年前传出的消息,一年过去变了,谁又能说得清到的明。”易水摇摇头,狠狠心用方才温虞递过来的手帕捂住桃挚胳膊,一用力将剑全根拔出。
温虞侧过头不忍心看,想到方才场景便担忧的不行。
鲜血溅了几人一身,好在方才已经止了血,除了流出一些淤血,没继续流下去。
“亏着来时带了不少药,如今正好派上用场。”温虞忧道:“这几天我心里就慌,老爷,咱们快些到达秋明吧,看不到锦儿,夭夭,我这心里头不踏实,”
温虞如此,桃挚何尝不是。细细包扎好伤口后,三人起身准备继续前行。
原本寂静无声的树林又不知在哪个方向传来阵阵笛声,又尖又长,难听的紧。
“都说桃家配药千年老方子了,近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皓月当空,一身公子的雁凌君含笑站在树枝上,寒风将他墨发吹的老高,迎风飞舞,加之妖孽的五官,越发显得这人极具诱惑力。
对,没错就是诱惑力。
桃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