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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麻雀-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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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三省点头,“我确信消息绝无走漏,当时待在据点里的人肯定一个也没跑掉。唯一的可能是,他当时正好出去了。”

    毕忠良闻言正思索着,就听到曾树接话说:“要是他一个人单独出去,会不会是去见‘熟地黄’了?”

    唐山海不由得又是一惊。陈深默默地听着这一切,话锋一转,打断毕忠良的沉思,“我说老毕,这下够你忙的了。‘麻雀’还没逮着,又来个‘熟地黄’。”

    毕忠良白了满脸幸灾乐祸的陈深一眼,转而对曾树说:“除了陶大春,会不会还有别的队员见过这个‘熟地黄’?”

    苏三省说:“这个好查,只要拿76号全部人员的资料给飓风队俘虏认一认便知。”

    陈深看了一眼唐山海和徐碧城,感到他们的心似乎又再次被揪紧。徐碧城低垂双目,暗暗出神。然后陈深就听毕忠良称赞说:“好主意。这事就由你去办。”

    说完毕忠良目光一转,看向徐碧城说:“你去档案室找柳美娜,调出咱们行动处所有人员的档案资料,交给苏三省。另外向总部要76号所有人员的档案。”

    徐碧城连忙控制自己的神态,温顺地说:“好的,我现在就去。”

    陈深注意到苏三省的目光一直盯着徐碧城的脸。唐山海沉吟了一会儿,对毕忠良说:“军统上海区总部事后已恢复原样,现在我们的人还守在里面。要是军统总部被端的消息还没有走漏,说不定这个陶大春还会去找曾区长。”

    苏三省也跟着接话说,“是的。唐队长和陈队长心思缜密,此事安排合宜,在下十分佩服。”

    唐山海看了苏三省一眼,只当没有听见。他现在的心思乱得很,毕忠良越是步步紧逼,他越不能自乱阵脚。接下来的时间,毕忠良安排曾树去物证科画出陶大春的画像。陈深和唐山海则被他安排去军统上海区总部守着,但凡遇到可疑人员靠近,一律抓起来。

    两人躬身应是,各自出了会议室的门。

    走在行动处的走廊上,陈深似无意地搭上唐山海的肩膀,压低声音道:“除了姓陶的,还有别人认识你吗?”

    唐山海眉心紧皱,这也是他最担心的问题。他告诉陈深:“还有两个人,不过几天前我曾经跟老陶说过,务必把他们尽快调离。”

    “你现在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已经调走了?”陈深问。

    唐山海的表情很复杂。他点点头,沉默不语。陈深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说:“不要自乱阵脚,别还没逮到姓陶的,你们自己先把自己出卖了。”

    唐山海回给陈深一个惨然的微笑,声音有些凄凉。他说:“我没关系,但我希望不要牵连碧城。”

    两人的神情一时都有些沉重。徐碧城也恰好抱着一叠档案盒从柳美娜办公室走出来,三人迎面相遇。唐山海对着徐碧城笑了一下,“我和陈队长现在要出任务,中午你不用等我回来吃饭了。”

    徐碧城一怔,“那晚上呢?”

    “如果赶得回来,我会从菜场买菜回来,给你做饭。”唐山海说。

    陈深嬉皮笑脸地对徐碧城一笑,“放心吧,我一定把你先生早点送回来。”

    徐碧城被陈深的情绪感染,不由一笑。最近接连不断的冲击,已经让她的神经脆弱不堪,此时这样的微笑和片刻的轻松,对她而言有种难得的温馨。

    陈深掏出理发剪,眼花缭乱地旋转了一下,“还有,等我回来,要不要帮你剪个最新式的刘海?不收钱。”

    唐山海也故作轻松地一笑,眉头舒展开来,“不收钱的事,不知道我能不能沾光?”

    陈深将剪刀一收,“那可不行,我只免收女士的钱。男人嘛,不但收钱,还加倍。”

    唐山海和徐碧城这次都笑了起来,三个人心中都压着同样的巨石,不知什么时候可以拿掉,也不知什么时候会重重砸下。煎熬之中,还能有这样谈笑风生地对话,虽是苦中作乐,却比在毕忠良面前的强颜欢笑舒服许多。

    与此同时,毕忠良坐在办公室正听刘二宝反馈回来的情报,知道陈深与唐山海、徐碧城不光一起吃了早饭,还一同去了盛记裁缝铺,而且时间长达四十分钟。刘二宝报告完毕,正预备退下时,陈深忽然打开门缝,露出半个脑袋。毕忠良对陈深笑笑,让陈深进来,问陈深怎么还没走。

第88章() 
陈深边说这就打算走,边在毕忠良的对面坐下。毕忠良上下打量着他,问他是不是有事。陈深摇摇头,又点点头,然后捻了两下手指头,嬉皮笑脸地问:“借点钱花花?”

    毕忠良挑眉,坏笑着说:“离发薪的日子有半个月了吧?有长进啊。上回发完薪十天就来借钱,这回好歹多挨了几天。”

    陈深笑笑,“那是你教导得好,我总得听一点,下回争取挨二十天。”

    毕忠良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钞票扔给陈深,陈深点也没点,直接塞进口袋。他抬脚转身,却忽然不知想到什么,脚下一顿,转头对毕忠良说:“哎,我倒是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说服曾树投降的?”

    毕忠良笑了笑,舒适地靠在宽大的皮质靠背椅上说:“我问他还记不记得抗日将军张自忠。”

    陈深不解,“张自忠死了有大半年了吧?”

    毕忠良眯着眼睛笑了,“是啊,一年多了。死的时候葬礼搞得一等一地隆重,国民政府还给发了‘荣字第一号’荣哀状,蒋介石亲题‘勋烈常昭’,毛泽东也给题了‘尽忠报国’。可那又怎么样?现在谁还记得他?人死如灯灭,活着才实在。

    陈深盯着手里一大沓钞票,轻轻用另一只手弹了一下,“是啊,活着才实在,死扛着有什么意思?”

    没人知道死扛着有什么意义。所谓的信仰,所谓的坚持,让太多人变得疲惫不堪。有些人叛变了,有些人投诚了,也有的人垂死挣扎地活着,活到最后,累得都不想活了,但还是在坚持。陈深也不知道他执拗到此时此刻的信仰究竟代表着什么,他只知道那么多人死了,就算他不能最后死,也不能死在最前面。

    军统上海区总部的门口,看上去还是戒备森严,没有任何被搜查过的样子。铁门依旧紧闭,别墅的窗口依旧停着几只雀儿,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甚至嗅不到一丝一毫的血腥之气。

    陈深和唐山海来到这里,很快有人将铁门打开了。迎接他们的正是阿达假扮的军统特工。不得不说毕忠良的心思确实缜密,雨夜里一场出其不意的快仗,出动了那么多的人马,也迅速将战场收拾得干干净净。行动处的人悄悄潜入,在没有得知任何消息之前,没有人会知道军统内部的人早已换成了汪伪特工。

    陈深四处观察了一下,然后从阿达那里得知,早上来了个送菜的,说是每隔三天就给这院里送一次菜的。现在已经被关在屋里了,阿庆正在里头审问。陈深与唐山海默契地交流了一下眼神,向内走去。唐山海从走进军统别墅楼开始,就一直在不停地查看,窗口的花,阳台的吊兰,他必须找到一种方法将现在的情况通知出去,至少不能让陶大春自投罗网。

    另一个房间内,阿庆正在审问一名被绑在凳子上的菜贩。菜贩的上衣已经被扒光了,裸着的上身遍布鞭伤,显然是受了刑。阿庆上去就扇了菜贩一个耳光,厉声问道:“你说不说?送菜的?这屋里的人是干什么的你知不知道?”

    菜贩已经鼻青脸肿,哭喊着:饶命啊爷,我真是个种菜的,隔天就采些新鲜菜给这家的主人送来。我只管挣钱糊口,客人是干什么的,我真不知道啊!“

    陈深推开门走进来,看了菜贩一眼,对阿庆说:“不用审了。你看他满鞋底的泥巴,还沾着菜叶子肩膀上的皮又厚,那是常年挑担挑的。确实是个庄稼人,如假包换,错不了。”

    阿庆看着陈深诧异地问:“那难道就这么放了?他们可是看了整个上午才看出来这么一个。”

    陈深一脸恨铁不成钢,狠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放什么?真兔子没撞上来之前,先关着。”

    上海总部这边暂时没有什么收获,行动处那里却一直没有停歇。不论徐碧城愿不愿意,都只能抱着一沓汪伪特工登记表,随苏三省去了审讯室。一队飓风队俘虏全部被拴着铁链带到他们面前,徐碧城心慌地瞟了这些人一眼,没有发现眼熟的,算是略微定住了心神。

    两名汪伪特工抬进来一块黑板,立在审讯室一侧。苏三省向徐碧城笑了笑,抬手示意,“唐夫人,麻烦你了。”徐碧城最厌恶的就是看到苏三省这张不阴不阳的脸,但她面上还是微笑,点头应道:“工作嘛,应该的。”然后将特工登记表往黑板上粘贴。每张登记表上都有汪伪特工的姓名和一寸黑白照片,里面不乏陈深、唐山海、徐碧城、柳美娜等人。

    飓风队的俘虏被一个个地押到黑板前,辨认那些人的照片。一名俘虏看完全部照片后,摇了摇头,随即被带到另一边,另一名俘虏再被押上来。苏三省鹰一般的目光一直紧盯着飓风队俘虏的神色,试图从他们的神色中发现什么。

    徐碧城大气也不敢出,只能故作镇定地站在一旁。徐碧城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人见过唐山海,如果有,那会不会招供。曾树的叛变仅仅用了一晚上的时间,这些人又会用多久?她不知道还有什么是可以信任的。这些人虽然曾经都是她与唐山海的同僚,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成为敌人。徐碧城觉得,她的整个脊背都像是爬满了可怕的虫子,感觉麻木而僵硬。她很担心唐山海,就像那日她对他说的,如果他都倒下了,那么她就更不知道该如何了。

    此时的唐山海,正在二楼一个房间的窗台上观察着一个花盆。他发现离花盆不远处的窗台空地上,也有一个浅浅的花盆印。他想了想,正欲把花盆移向那个花盆印的位置,突然听到陈深的呵斥声在背后响起。

    唐山海一惊,回头正看到一名汪伪特工来不及躲闪,被陈深呵住在门口。也正是陈深的出现,提示自己身后有一双眼睛。

    汪伪特工略显慌张。他分别看了陈深与唐山海,有些结巴地问:“哦,陈队长,你和唐队长要喝茶吗?”

    陈深上下看了看他,十分平静地说:“行啊,来一壶铁观音怎么样,唐队长?”

    唐山海点点头。陈深等汪伪特工出去以后,便关上房门,走到唐山海身边皱眉说:“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所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行为都不是好办法。”

    唐山海也知道自己急躁了,但是他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唐山海神情压抑而痛苦,他没有办法再坐以待毙,这会让他觉得自己十分无能。陈深很明白唐山海的感受,就像当时自己迫切地想要救出沈秋霞一样。陈深打开烟盒,取了一支烟递给唐山海,“不嫌弃的话,东洋烟来一根?”

    唐山海接过深深吸了一口,吞吐出来的烟雾像是一直郁结在心头的重担。陈深看着唐山海,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们当然不是什么也不做的。”

    唐山海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陈深。陈深只是笑笑,并不说话。等一根烟抽完,陈深便晃晃悠悠地走出了院子。

    军统上海区总部的街道旁,叫卖声还在继续,挑着扁担的小贩,麻木而行色匆匆的行人,不时掠过几辆赶着拉活计的黄包车。陶大春戴着帽子,将帽檐压得很低。他倚在一棵树后,为自己点燃了一根烟,目光若有若无地望向看似一片宁静的军统上海区总部别墅楼。

    陶大春看得有些出神,脑子里百转千回,思量着对策。正在此时,一名挑着馄饨担的男子经过,敲着木梆子叫卖着:“卖馄饨喽,卖小馄饨喽,皮薄馅足的小馄饨。”陶大春想了想,突然喊了一声:“卖馄饨的。”

    与此同时,曾树所画的陶大春的画像也被行动处送到了军统上海区总部的别墅。唐山海接过去一看,画像上的人竟与陶大春十分神似,不由心下一沉,但表情却没任何变化。

    刘二宝没看到陈深,问:“陈队长呢?”

    唐山海随意回了一句,正待继续看陶大春的画像,耳边却忽然传来阿达的制止声。刘二宝和唐山海脸色皆是一变,迅速向外跑去。只见馄饨小贩已经被阿达揪住了,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反复地对阿达解释,是一位曾先生叫他送十碗馄饨来的,钱都付了。

    刘二宝一个箭步上前,警觉着问:“那个叫你送馄饨的人在哪儿?”

    馄饨小贩哆哆嗦嗦地指着铁门外,“就就在前面路口啊。”

    那人话音刚落,刘二宝就猛地冲了出去。唐山海此时也猜想到这可能是陶大春让馄饨小贩来试探敌情,心下一凛,一面厉声吩咐阿达,马上叫兄弟们出去增援,一面迅速跟了出去。

第89章() 
唐山海的心几乎揪成了一团。他看到弄堂口闪过的人影分明是陶大春,而先行追出去的刘二宝已经持枪紧随。三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唐山海心知无法在这个时候超越刘二宝,他迅速观察一下地形,果断地跑向另一条弄堂,势必要在刘二宝之前截住陶大春。但是一番追逐后,刘二宝和唐山海却在一个弄堂里再次碰头了,陶大春不知藏到了何处。

    刘二宝双手紧握枪柄,环顾四周,以他多年来伏击的经验,陶大春一定就躲在附近。他料想得没错,陶大春在慌不择路的情况下,躲进了一个没人的院子,与唐山海、刘二宝仅一墙之隔。他将枪握在手中,紧张得满脸是汗,脚下亦是忙中出错,不慎踩到砂石,磨出一串沙沙声。唐山海立时就听到了,在刘二宝还没来得及分辨响声,就迅速做出反应,单手一指,大喊:“那边!”

    刘二宝下意识地跟着唐山海的脚步追去。只是刚刚追出两步,刘二宝又顿住了,他警觉地四下瞄了一眼,喊了一声:“等等。”

    说罢狐疑地看了唐山海一眼,返身向后跑去。唐山海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得硬着头皮再次跟上刘二宝。刘二宝跑到院门口,一脚踹开了院门,持枪冲进去。

    此时陶大春只听到院外刘二宝和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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