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山道人-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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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其中一支为所求签。
我把签号给到覃一文,让她去翻签书,覃一文快速翻到了签号浏览起来,很快脸色明显变得苍白,我感觉很不得劲,问道:怎么啦?覃一文合上签书说:“没什么。”
我又问:“签上说什么?”
覃一文说:“挺好的。”这丫头还想保密,她以为我没看到签号,像我这种跟过目不忘只差那么一点点,过十目不忘的人,观察力多强,怎么能没看见。我见她不愿说,也就没有再问。
抽完签我们下到了庙下面的住房,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今天师傅出去做法事去了,正好乐得过一个“二人世界”。我们把从山上采的蘑菇跟沙参,还有昨天吃剩下的半只山鸡一块炖了一大锅,山鸡炖蘑菇,沙参做辅料,真香啊,再加上边上有个大美女倍伴,我吃得那个美啊。但覃一文却吃得很少。
我问:“你怎么不吃啊?不好吃吗?”
覃一文看着我说:“不,很好吃,我只是看见你吃这么美,还是让你多吃点吧。”
我二二地说:“你吃吧,有这么一大锅,我们也吃不完。”
覃一文勉强吃了一碗,看样子明显没有胃口,女人心海底针,猜来猜去猜不清。还是不管她了。覃一文吃完饭一直玩到天快黑才走,我把她一直送到她家门口才返回,一路上覃一文并没有多少话,不知道有什么心事,我要返回时,覃一文突然对我说:“你不做道官怎么样?”然后又低头,讷讷地说:“如果你不做道官,你就不是你了。”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返回后,我迫不及待地找到了那支签,只见签上写道:卦问婚姻事不成,既然成了亦相刑,五行破败无男女,到老方知卦有灵。
额的神啊,怎么求这么支下下签,难怪覃一文一下午也快乐不起来,这丫头心事还挺多。难道我跟覃一文是有缘无分?据说这里的签是有灵气的,求的很多人说很灵验。不管他了,事在人为。再者老师不是常教育我们:现在的任务是学习,而不是别的嘛。
第二十八章 回家()
好久没回家了,其实师傅那些东西我已经学得差不多了,但外公的脑子里不知装了多少东西,反正是总也掏不完。道术、医术、风水、武术等等等等,恨不得什么都掏出来,塞进我的脑海。再加上扶王山洞藏的东西,要学的太多了。
尤其是洞藏的书籍,有许多跟师傅和外公以前学到的不大一样,常常让他们无所适从,反复研究论证,到底谁对谁错,但据他们的研究结果,洞藏的东西,正确的居多,我倒是乐得享受他们的研究的现成成果。
我对《太上三洞神卷》倒是有特别的爱好,心得似乎在师傅之上。我感兴趣的是神卷的神奇咒语,一些咒语跟我从师傅和外公那里学到的不大一样,或者是手诀的区别,或者是个别字符的区别。经过试验,多数咒语如果用扶王山洞藏出土的咒语,效果好得多。
我想为什么现在道法没落,也许跟道教的传承相关。道教讲究传承,很多密法都是通过师傅口耳相传传授的,而且有时师傅还要留一手,这样越传越误,越传越少。一定时期后,除非出现一位大德高道,重新发掘,重新发现,才能弥补传承的遗失。这也许也是道教千多年,晋代南北朝算得上是成就最大的时期。其后的高潮时期。如唐宋道教虽然发展壮大,但成就之大可能还比不上魏晋。尤其三皇经在唐代被禁,现已失传。许多三皇经的道法流失,据说如习得三皇经的道法,便可以召神灵役鬼怪。
虽然师傅已经没有什么可教的了,但为了更好地修行和学习,外公让我继续住在扶王庙。我反正也住习惯了,无所谓,记起来已经在师傅这里住了快5年,现在回家住倒不大习惯了,只是常常非常想父母和姐姐。三姐上了一个师范大学,四姐上高中了,在一中,跟覃一文倒是一个学校。这么多孩子上学,真是苦了爸妈,为了维持生计,加上改革开放后政策的放开,家里在小镇上开了个小商店。妈妈看店,目前生意还算可以。加上老爸在林场上班的工资,基本能维护家里的日常开支,但仍很拮据。
这天师傅允许我回家住二天,我都15岁小伙了,道法很多方面已经超过了师傅,师傅现在对我管得也松了。
刚回到家,家里大门紧闭,我围着院子转了一圈跳进小院,院里杂草纵生,显然较长时间没有人住了,我忽然想起,父亲在林场上班,母亲在镇上小店,姐姐外地上学,家里没有人住了。
院里一块小菜地种了辣椒、茄子还有豆角,菜地里也是有很多杂草,显然没有人来打理,但辣椒、茄子和豆角结得还不错,已经结了许多辣椒和茄子还有豆角。我蹲下把菜地里和院子里的杂草一一清除掉,这样就花了大半天时间,中午没有吃饭,真是很饿。我摘了一篮子辣椒、茄子和豆角,再不摘就得熟烂了,然后背着往镇上赶。
刚到镇上,看见许多人围在一座小平房前,说是有人病了,要送县医院。我一向比较好事的,喜欢凑热闹,可能也是平时太寂寞了,自然要挤过去看个究竟。看见宁老师满脸憔悴,指挥人把一病人往车上抬。我一看吃了一惊,原来病人不是别人,正是宋美萍。怎么二十多天不见,宋美萍变成这样子了:脸色腊黄,瘦得皮包骨,涕拉着脑袋,毫无生气。我赶忙跑上前,问宁老师:“宋美萍怎么啦?”
宁老师看了我一眼,用嘶哑的声音有气无力地说:“病了,准备送县医院。”
我问:“是什么病?哪里不舒服?”
宁老师道:“回头再跟你说,现在要走了。”
我说:“要不我给看看?”
宁老师说:“你会看病?”明显地不相信。“我还是送医院去吧。”说完坐上车走了。
这老师,怎么小瞧人啊,不知道我是“神医”的徒弟吗?没办法,人微言轻。我感觉宋美萍这病医院还不一定能治好,回头再说吧。
回到家时已经快到晚餐时间了。看到我回家,妈妈先惊愕,然后快速地跑过来,想搂着我,但看到我个头比她还要高了,顿了一下,没有搂,而是摸了摸我的头,慈祥地说:“又长高了,我给你做饭去。你看会店。”
我把篮子给妈,说:“我想吃自家地里的菜。”
妈奇怪地说:“你去自己院子了?”
我说:“是,我还把地里的草除了,地里的草好多。”
妈妈难过地说:“家里抽不开人,地也没人打理了。你好不容易回来一天,别干那些活了,好好在家里休息休息。这次在家多呆几天吧?”
我说:“只有两天。”
妈妈:“唉,总是这么来去匆匆,现在你姐姐们也走了,家里就我一个人在。说完妈就去厨房忙活去了。”
我感到妈明显的一丝伤感,常年的劳累,妈比实际年龄要大。妈年轻的时候据说是当地的一枝花,即使现在也可以依稀看出当年的风采。我暗暗想,我可是“神医”弟子,天天只沉浸在练功和学习中,怎么没想到给妈调理调理?明天就去扶王山挖些草药,给妈配上一二副药调理调理。
晚饭妈炒了一个辣椒茄子炒肉片,一个清炒豆角,还用沙参炖了一只老母鸡。好长时间没吃妈炒的菜了,我吃得好香。妈照例给我夹了好多菜,好像我永远吃不饱一样。一只老母鸡大部分是我吃了,妈只吃了我给夹的一只鸡腿。我再夹时,妈说她不想吃油腻的东西,就不吃了。我知道,妈不是不想吃,而是想省给我吃,现在能有多少油水,平常人家,一个月也吃不上一次肉。
第二天一大早,我跟妈说想上山采点药,妈问:“怎么一回家又要上山?能不能以后再去。”
我撒个谎说:“我一个同学病了,可能用得着药,我得上山采点,大约半天时间就回来。”
妈听到同学要治病,也就没有阻拦,妈就是这么善良的一个人。
我以最快的速度半走半跑来到了扶王山,寻了一圈,挖了一些何首乌,可惜没有找到生长期很长的首乌,一会去师傅家,把我以前挖的珍藏了好久的一棵几十年何首乌拿了。另外再挖了一些党参、沙参、百合,幸运的是还找到了几棵成年灵芝。然后,考虑到宋美萍的病情,我挖了一些柴胡,采了一些金银花、黄连、百花蛇舌草等药材。到中午时,我回到师傅家拿了首乌,把首乌压成粉,然后回到了镇上小店。
妈看见我满头大汗,背了半篮子的药,心疼地责怪我,干嘛采这么多药。我没说什么,干紧洗药,制药,一会还得回扶王庙。
我把药洗干净,把首乌蒸熟了再拿出来晒干,把灵芝切成片。我嘱咐妈:首乌要再蒸六次,晒六次,是谓七蒸七晒。然后切成片晒干。天麻、百合蒸熟晒干。把我压粉的首乌与鸡蛋蒸食,这个吃完后,再用上面做的首乌片与鸡蛋蒸食。作用:补肝肾、润肠通便、养血滋阴、黑发养容,有奇效。
再用首乌片、灵芝片、沙参、天麻、木瓜和其他几味中药泡酒,每天喝一小盅。补中益气,补肾强肝,提高免疫力,去湿除痛,效果显着。
做完这些天快黑了,我随便扒了几口饭,告别妈返回了扶王庙。
第二十九章 大师来汤()
转眼暑假就快结束了。天天练功、练功还是练功,忙里偷闲去了趟芙蓉山,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挖到好的何首乌。结果在山上转了一天,只挖了几棵稍上年龄的首乌。现在挖药的人多了,不到深山里去是很难找到长年的首乌了,往深里走又没有时间,只得以后再说。
暑假结束前又回了趟家,刚到镇上,祸罗公就来了。听妈说祸罗公、泥巴、筷子还有向宝(中学的比较铁的同学)等几个同学三天二头就往我们家跑。要不就问我回来没有,要不就是帮会忙,真是够朋友。我在学校好的朋友不多,平时跟同学交往得少,但好的同学却是关系很铁。
祸罗公看见我回来了,激动得一把抱过我说:“想死我了。”kao,我说:“你别这么肉麻好吗,我刚吃完早饭。”祸罗公已经快1米8了,又高又胖,比我要高出大半个头,但性格还是那火爆,躺闯祸的本事还是不见减小。
祸罗公神秘地跟我说:“宋美萍病了你知道吗?”
我说:“我知道啊,上次看见她妈送她去医院了,现在怎么样了?”
祝罗公有点难过地说:“治了一个多月,转了城里几所医院,没见好转,现在已经病得奄奄一息了。今天拉回来了,说是…。。。”祸罗公没有再说下去。
我听后吓了一大跳:“这么严重啊!我们去看看吧。”
我拉起祸罗公就走,很快到了宋美萍家。宁老师守在宋美萍床前,用手握着宋美萍的手,神情呆滞,显然是在极度悲伤中。我们没有打扰老师,轻轻地来到了宋美萍床前。只宋美萍双眼紧闭,眼眶深陷,瘦得不成样子了,但肚子却鼓得很高,已经是气若游丝了。
我拿起宋美萍的一只手,用三指搭在她手腕寸关尺部。宁老师发现我们来了,没有任何表情地说了句:“来了。”我们轻轻地点了点头说:“我们来看看”。宁老师并没有阻止我的行动,我仔细地辨别宋美萍的脉象。说实在的,虽然学了不少理论知识,但是实战经验却很少。中医的实际经验相当重要,所以我需要仔细地甄别。
宋美萍的脉象很轻,气若游丝,脉搏缓慢,偶尔却会有力地跳一下。寸关尺三部脉皆无力,轻按不得,重按乃得。从脉象看为里证。有力为里实,无力为里虚。邪郁于里,气血阻滞阳气不畅。脏腑虚弱,阳虚气陷,脉气鼓动无力,则脉沉无力。病人长时间生病,没有进食,气若游丝,应该气血两虚,气血不足脉象肯定会轻而无力。察看明堂阙庭色青白推之即至,初步判断应该是病在肠胃,肠胃阻滞。
我于是跟宁老师说:“宋美萍是不是很长时间不拉大便了。”
宁老师好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看来精神真是很差,然后说:“你说什么?”
我又重复了一遍,宁老师有点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
我说:“我从脉象上判断的。宋美萍应该是外感风热,又饮食不当,爆饮爆食,外邪里侵,导致气滞食结。”
宁老师带着哭腔地说:“你说得很对,医院也这么说,可是就是拉不下来,输了很多液,用了很多药,还用了许多泻药也无济于事。病反倒越来越重,以至到现在这个样子了。”
我听了“噢”了一声,看着宁老师这个样子,心中涌过一阵痛楚。我这个人很容易动感情,师傅常说:容易动情是不利于修道的。可是如果人没有了丰富感情,那么还是人吗?
我在脑海中极力搜寻,看有没有好的药方。忽然想到洞藏中曾记载的一个偏方,但没有试过,不知道效果如何,有没有害?也不敢贸然施用。于是试探性地跟宁老师商量:“我倒有一个偏方,不知道可不可以试试?”
宁老师迟疑了一会说:“我们晚上请了一个大师,先看看他治得怎么样吧,不行再试吧。”我知道宁老师是不相信我,到时如果实在没人能治了,就死马当活马医,或许下决心试一下。我也不能强求,其实我自己也没有把握。
我们呆一会就走了,我跟祸罗公约好晚上一块再来看看那位大师怎么治病,我真心祈祷大师能治好宋美萍的病。
快到晚上,我草草扒了几口饭,妈数落了我好几次,怎么吃这么少。我没来得顾及妈的数落,很快出门来到了宋美萍家。宁老师请的那个大师已经到那了,正在吃饭呢。我和祸罗公,还有一帮看热闹的人,很期待地在院子里等着大师行法治病。
大师一行有二人,据院中的人说,一人是大师,有神灵附身,替神给人治病。另一个是“脚马”,给大师打下手的人。大师不是我们镇人,据说是木空乡人,以前也是个干农活的农民。前两年不知是什么偶然的机遇,说是被神灵附体了,便开始给人预测吉凶,消灾解病。据说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