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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王妃太小,王爷太老-第6章

小说: 王妃太小,王爷太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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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福抬眼看了看鹿知山,顿了顿道:“是穆郡君。”

    “这么晚了,她来做什么?”鹿知山蹙了蹙眉,放开了勺子,“这大黑天的,可有人跟着吗?”

    宋福忙道:“郡君身边没人跟着,也不让奴才护送她回府,不过奴才已经让人暗中护送郡君回府了,定然不会出事,请郡王放心。

    鹿知山好奇道:“那她这时候过来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也不进来通报一声?”

    宋福也搞不清楚状况,只得将来龙去脉都说个仔仔细细,连穆南枝临走询问郡王妃的话也一字不落学了一遍,说完之后,宋福一脸郁闷不解:“郡王,您说郡君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那鹿肉不是御赐的吗?怎么可能被野狗给咬过?”

    “这丫头啊,”鹿知山却福至心灵地勾了勾唇,他放松地靠着椅背,眉梢眼角都是笑颜色,只是笑着笑着他就不笑了,他抬头看向宋福,“你先下去吧,让谢伦进来。”

    “是,奴才告退。”

    宋福躬身退下,不一会儿就有一个高瘦精悍的青年进来,正是谢伦。

    “属下见过将军。”

    “让你查的事儿可查出来了?”鹿知山手指叩着花梨桌面,声音深沉,“忠远侯府世子鹿知年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一场普普通通的伤寒竟然前后拖了四五个月,鹿知山难免要多想了。

    谢伦道:“是,将军让属下调查忠远侯府世子的病因,属下已经查清,世子所患并非风寒,而是心疾。”

    “心疾?”鹿知山眉头紧锁,“严重吗?”

    “虽然忠远侯府竭力隐瞒,但是今日趁着侯爷夫妇带着世子去西郊猎场,属下潜入侯府,从中翻出了药方,属下带着誊抄的药方去瞧了四位大夫,皆说是治疗心疾的药方,且按照那药方的剂量,世子应该是从幼年就患了心疾了,只是在侯府娇生惯养,所以一直维持得不错,只是这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这辈子怕都不能痊愈了,而且也恐难有常寿。”

    “行了,旁的事儿都交给杜衡,你只一样,盯死忠远侯府。”

    杜衡也是鹿知的贴身侍卫,比起谢伦的伶俐,杜衡更多了许多稳重老成,又善理财算术,所以这些年宁郡王府下头的庄子都由他打理。

    “是,属下遵命。”

    “行了,你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鹿知山推开面前的小米山药粥,面色沉郁。

    忠远侯府的世子迎娶和硕公主府的郡君,这门婚事也算是门当户对,只是若那世子是这样的身子骨,就另当别论了,忠远侯府明摆着是瞒着小世子的病情,这门亲事说起来也算是骗了皇上的指婚恩典。

    只是这忠远侯府为什么要苦苦瞒着小世子的病情,即便皇上不赐婚,但依忠远侯府的地位,也有的是贵女任小世子挑,为何偏要皇上赐婚?

    或许那丫头的身上又有什么是忠远侯府所图的呢?

    嘉盛十七年十月初六

    太后徐淑敏六十六岁寿辰。

    鹿知山回京一年,就没出过府门半步,所以腿也养的不错,虽走路仍有些跛,但是却也不用人搀着了,只是入秋之后,膝盖又开始酸疼起来,太医来给瞧了瞧,无非又是开了几罐子药膏,让他不要行走,卧床疗养罢了,只是再怎么难受,却也不能错过了太后的寿辰。

    鹿知山早让宋福准备着了,徐淑敏平素最喜华丽,鹿知山便准备了一盏八屏紫檀木雕福寿禄双面屏风,正面蜀锦打底苏绣绣以凤穿牡丹图案,背面是用金线绣出六十六个不同字体的寿字,不管是远观还是细品,这屏风做工都是上上品,很是华贵大气,虽有些流于俗气,却很符合鹿知山出征十二年的武人心性。

    这日晨起,鹿知山便觉得膝盖比昨日更疼了三分,他咬了咬牙扶着床柱,站了起来,勉力走到外殿的时候,额上已经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宋福在一旁瞧着心疼,要上前去搀扶,却被鹿知山给推开了,今天是要入宫给太后祝寿,他是绝不能让人搀扶的,这时候在府上,他要抓紧适应适应。

    “郡王,要不然奴才进宫禀告郡王腿疾复发,您就别入宫了,”宋福看着心都揪成一团了,“王爷您这样怕是连府门都出不了,又怎么能入宫呢?”

    宫门不许马车进入,从最近的宫门到寿康宫,也要走一炷香的功夫,鹿知山现在的处境,坐轿入宫实在不妥,且又是给太后拜寿,就更不能坐轿了,免得落了失敬不孝的把柄。

    “胡说,这是太后六十六岁的寿辰,我是太后的长孙,人又在京师,怎么能不进宫?”鹿知山咬了咬牙,坐在圆凳上吐了口气,歇了半晌又对宋福道,“去给我换一贴新药膏。”

    “是,”宋福忙得从房中取了一贴新药膏给鹿知山贴上,一边抱怨道,“太医院如今也是太敷衍了,这一年开的药膏都没变样过,郡王,还是让奴才去请外面的大夫入府给您瞧伤吧,这么一日日耗着终归不是办法。”

    “放着太医不用,却请外头的大夫,传到宫里,这让旁人怎么想?”鹿知山抿了口茶,缓声道,“是嫌太医医术不精吗?”

    “可是奴才实在怕耽搁了郡王的伤,”宋福一脸无奈,忽然又道,“倒是去年,也是天冷的时候,郡王腿疾复发,郡君送过来的药膏好用些,不如奴才去和硕公府再去讨要一些?”

    鹿知山正色道:“吩咐下去,郡王府的人谁都不许贸然接触和硕公主府的人。”

    宋福只得点头答应,心里又是不住叹息。

    鹿知山穿戴好,正要出门,却见打外面进来一个面生的小太监,那小太监进来给鹿知山行礼,然后道:“太后听闻郡王腿疾复发,不忍让郡王代伤入宫,今儿郡王您就不必入宫了,好生在府上歇着就是了。”

    这小太监声音低沉粗粝,倒是不似寻常公公那般尖细刺耳。

    鹿知山一怔:“这是太后的意思?”

    那小太监皮笑肉不笑:“是,太后心疼郡王您的身子,跟万岁爷用早膳的时候特地说的,奴才这就来给太后传话了。”

    鹿知山心下一沉,他回京一年,父皇到现在都还不愿意见他,如今连太后六十六岁寿辰这样的场合都不愿意让他这个大皇子出席了。

    小太监走后,鹿知山一直在房中僵坐,等宋福入宫送完了寿礼,再回来的时候瞧见鹿知山还在僵坐着,宋福心下难过,走过去宽慰道:“郡王不去也好,这天寒地冻的省得腿伤又加重了,您快进去吧,眼看着就要下雪了。”

    鹿知山没开口,扶着墙去了书房,宋福不住叹息。

    鹿知山一整天都没有出书房门,等到傍晚,宋福再送晚膳进去的时候,瞧着桌上纹丝未动的午膳,忍不住又是一阵难过,他将午膳给撤了,将晚膳摆好,对鹿知哀求道:“郡王,您好歹吃点儿吧,您纵是铁打的身子也顶不住几顿不吃啊。”

    鹿知山烦躁地摆摆手,还未开口,就瞧见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启禀郡王,宫里传来消息,说是万岁爷想即刻见一见郡王。”

    鹿知山和宋福都是一怔,鹿知山随即起了身一瘸一拐地就朝外头走,宋福反应过来,忙得取了斗篷给鹿知山披上。

第23章 入宫() 
鹿知山在宫门前下了车,宋福忙得要过去搀扶,鹿知山却摆了摆手,让宋福退下了,宋福只得举着手里的伞退下了。

    鹿知山努力让自己的走姿正常些,雪已经下得很大了,纷纷扬扬似碎琼乱玉,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这个时候京师里头不知有多少贵子贵女在赏雪吟诗,只是鹿知山却没有半点儿风花雪月的心情,等他到了太和殿外头的时候,已经是汗流浃背,他顿住脚深吸几口气,拍了拍斗篷上的雪花,一抬头就看着赵如海朝他走来,赵如海上下打量了鹿知山一番:“万岁爷口谕,宁郡王孝道有亏,罚跪一个时辰。”

    赵如海乃是御书房首领太监,自幼就在鹿明巍身边伺候,是看着鹿知山长大的,也是看着鹿知山是怎么从最得宠的大皇子,一步步变成最遭万岁爷嫌恶的宁郡王。

    鹿知山原本还滚热的一颗心,登时冰凉了下来,他看了看御书房柔黄的窗户,然后缓缓跪了下来。

    赵如海看着鹿知山一脸欲言又止,到底什么也没说,浮尘一扫,转身回了大殿。

    鹿知山跪足了一个时辰,御书房才又有人出来,却不是鹿明巍,而是皇后徐氏,徐氏甫一出来,侍女忙得撑开了伞为她遮住了鹅毛大雪。

    徐氏拢了拢身上华贵的墨狐大氅,缓步走到了鹿知山面前,她打量着如雪人一般的鹿知山,眼中满是疼惜之色,她取出帕子替鹿知山擦去了额发上的雪,蹙着眉小声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任性?太后的寿辰也不见你人影,只派一个下人送了寿礼进宫像个什么样子?你可是太后的大皇孙,又不比往年人在外头,怎么都这个岁数了还如此任性无礼?”

    “你父皇可是动了大气了,本来是要降你王爵,本宫替你求了情,也就只让你跪着一个时辰,你也别埋怨你父皇,要怪也只能怪你不懂事儿。”

    “是,娘娘教训的是,儿臣知罪,”鹿知山深深叩头,“儿臣多谢娘娘厚爱。”

    徐氏道:“行了,现在时辰也到了,你且回府歇着去吧,让下人给你煮碗热姜汤服下,这么冷的天儿,可别冻坏了。”

    鹿知山沉声道:“儿臣想当面向父皇告罪。”

    徐氏蹙了蹙眉:“你父皇今日动了大气,现下好容易才睡下,你素来是孝顺的,这时候别再去惹你父皇生气了,再说你都在这跪了一个时辰了,若是你父皇想见你,会让你一直跪着吗?”

    “是,儿臣告退。”鹿知山沉沉道。

    他双手死死撑着地,让自己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缓缓退下,三十九级台阶差点要了他的命,他觉得再多走一步,自己就要倒下,但是他都咬着牙忍住了,直到走到宫门,看见宋福向他跑过来,他蓦地眼前一黑。

    鹿知山昏了一天一夜,第二日傍晚才醒转过来,他浑身都酸疼的难受,膝盖更是疼得钻心,他伸手往下摸了摸,果然已经肿得不像话了,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床帐上竹报平安的图案,忽然想起去年回京,一觉醒来,瞧见的也是这幅床帐,然后段氏压着咳嗽进来伺候他梳洗。

    一年就这么过去了,而他似乎还站在原地打转。

    鹿知山疲乏地闭上了眼。

    宋福进来伺候鹿知山梳洗,瞧着鹿知山的神色,也没敢多说一句,端上了药膳并几道爽口的小菜就忙完了就退下了。

    杜衡一进来,就一脸隐忍怒气,他恶狠狠道:“这是有人故意陷害将军,明知道将军膝盖有痼疾,却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让将军在地砖上跪足了一个时辰,属下必定要查清,到底是谁揣着这份狠毒心思?!是巴望着将军的腿永远好不了吗?!到时候属下定将他剥皮抽筋!”

    鹿知山垂着头,喝着宋福端进来的药膳,语气缓缓:“是要查清,也的确得扒皮抽筋。”

    杜衡这才顺了口气,坐在鹿知山边上,只是甫一闻到那药膳的味道,登时又咬牙切齿起来:“属下实在替将军抱不平,将军在前线浴血杀敌,这起子小人在京师坐享其成就算了,如今竟还想使这般下作法子陷害将军,当真让人不忿。”

    “他们觉得我杀敌十二年,尚不如拱手送敌国金银女子来得有效,也来得保险,他们最怕的不是大荔战败,而是大皇子又立新功,”鹿知山搅着碗里的药膳,讥诮笑道,“如今我战败了,又被万岁削了王爵,他们也总算松了口气,我这个残废总算没法子挡着他们的道了。”

    杜衡难掩心酸:“郡王您也不必把自己说得这样难堪,您的腿只要好生保养,必定能痊愈的,到底您还年轻,底子又好。”

    鹿知山喝了口药膳,没说话。

    杜衡怕戳到了鹿知山的伤心处,忙得从怀中取出了三张地契,挤出个笑脸对鹿知山道:“对了,差点忘了禀告将军,末将又在江南置了三个庄子,统共是一千三百亩地,属下想着两个庄子种茶,一个庄子种庄稼,这三个庄子原不是野地,原来里头的佃户都没走,明年下半年就能有收益,将军将军请过目。”

    鹿知山对杜衡道:“你眼力好,素来又是个有头脑的,你看着办就好,要不是当年你压着那座银矿,如今也没有富余的钱来添置产业。”

    杜衡笑了:“当时朝中的风向已然不对了,属下当然要为郡王着想,留条后路,也要多谢将军这么信赖属下,将这么大的事儿都交给属下去办。”

    鹿知山和杜衡说的是鹿知山的手下三年前在广西发现一座银矿的事儿,那座银矿规模不大,但是出银率却很高,按规矩是要去京师奏报的,由工部和户部合力开采,但是杜衡却给压了下来,鹿知山问他原因,当时杜衡只是说战事激烈,不宜采矿,鹿知山当时也没有多想,将银矿的事儿都交给了杜衡全权处理,结果第二年鹿知山就吃了败仗,仓皇回京,杜衡从年前就开始陆续秘密为鹿知山置办产业。

    “郡王,郡君来了,”宋福进来通报,瞧着鹿知山皱了皱眉,忙得又道,“郡君没带人来,说不放心郡王,过来看看略坐坐就走。”

    “让她进来吧。”鹿知山沉着脸将药膳放在了桌上,他前脚被万岁罚跪,后脚这丫头就上赶着过来,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与自己过往从密吗?

    真是不懂事儿。

    杜衡告退,不一会儿鹿知山就瞧着穆南枝急三火四地掀开帘子进来,穆南枝一瞧见鹿知山好好坐在床上,不由得松了口气,将手里的包袱放在桌上,又伸手解下了外头罩着的白狐大氅,然后自己动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长长地舒了口气道:“我一早就听闻昨晚表哥入宫的事儿了,着急得不行,好容易熬到了天黑过来,现在瞧见表哥大好,我也就心安了。”

    一边说着一边喝了口茶,还是苦丁,穆南枝的眉毛又蹙成了八字。

    鹿知山面色和缓了些,却仍旧绷着嘴角:“天黑路滑,外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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