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谋:后宫无妃-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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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入宫位及昭仪后,更是贞静守礼,和睦各宫,并且一门心思都只放在相夫教子上。可不像后宫的某一位,结交朝臣,拉拢党羽,殷切地望子成龙……
反观凤氏一族两袖清风,有功不自傲,有爵不受封,如此一经比较下,皇上自是偏向紫兰殿,那可还用多说什么?”
贺知章高挑一遍的眉毛,斜睨身边这个云淡风轻说着这番话的人,“你这样明目张胆妄议一国之母,这样好吗?”
而今除了凤昭仪孕育皇嗣,也就唯有当今皇后顾来仪了。
郭宇明大步朝前走去,头也不回地道:“妄议自是不敢,而我只不过是替贺大人您把心底里的话,一并说出来罢了!”
“你这家伙……”贺知章不是迂腐的人,也就摇头一笑,不再理会前面大步离去的人。
多年游走民间各地,见多疑难杂症的瑞祥,对于天花这种病,处理起来已是游刃有余,加上凤未央再授予他太乙神针,半个月后,宫里无端爆发的天花,得到很好的控制。
凤未央身上的豆毒已清退,只要再悉心抹上玉露雪蛤膏半个月,稍加注意饮食,身上的痘疤也会彻底消失,可再恢复以往吹弹可破的肌肤。
此刻,凤未央蒙着面纱,正喂着平乐吃东西,而边儿上的钟焉则轻声询问:“昭仪娘娘,皇上命奴才们来接您回紫兰殿了。”
太医那边已经判定,凤昭仪与长公主既已病愈,可以搬回紫兰殿调养。
但紫兰殿那边已经过来请过好几次了,可凤未央都是拒不回去,宋志轩迫不得已只好差使钟焉过来请人。
凤未央拿着帕子拭着女儿的小嘴,甜笑地问着:“秀儿,可有想哥哥了吗?”
可没想到,昔日像宋玄身后边的一只跟屁虫的宋毓秀,此刻却摇晃着小脑袋瓜,奶声奶气地道:“比起想念哥哥,秀儿更为想念弟弟,秀儿回到紫兰殿后,可以抱一抱弟弟吗?”
望着女儿如星辰闪烁的双眸,凤未央心底软成了一片儿,怜爱的摸着她的小脸蛋儿,竟是久久不能语。
钟焉终于明白问题的所在,赶紧躬身道:“回昭仪,五皇子因是尚在襁褓,自被太后接到安宁宫后,就啼哭没个尽头。而安昭仪每每去安宁宫请安,这五皇子说也奇,一旦被安昭仪抱上后,就会立刻安静下来,吃也吃得香,睡也睡得饱。所以,皇上顾念太后的身体,便让安昭仪抱回昭阳殿暂且养着,好等您病好了再送回紫兰殿呢。”
凤未央静静听着,好一会儿才对身后的辛月道:“辛月,去准备一下,咱们一会儿就回紫兰殿。”而后起身,看着边儿的低眉恭顺的钟焉道:“钟焉,本昭仪知道你事务繁忙,而且也是服侍皇上多年的人,可称得上劳苦功高。皇上既然让你过来请我回紫兰殿,那我岂能够不知好歹,继续赖着形如冷宫的福熙阁不离去?”
钟焉一时吓得抖擞地跪地,惶恐地道:“昭仪娘娘言重了,可是要折煞奴才贱寿,自古有尊卑区分,奴才尽心服侍主子是天经地义,而钟焉能够服侍皇上,也正是奴才的三生幸事,钟焉岂敢以此自居为功,不分尊卑的扰乱纲纪伦理?”
凤未央刚才一话两意,除了肯答应搬回紫兰殿,另一层则是在敲打,简直就是往高处不胜寒的地方高抬钟焉这个阉人,让他重要识时务,既然伺候皇上,就做好一个奴才的本分,切勿参与后宫日后的漩涡内。
长乐宫多年来,一直想买通宋志轩身边的近侍,而钟焉身上他的贴身内侍,自然首当其冲的在顾来仪拉拢范畴内。
“起来吧钟焉,你伺候皇上多年,其忠心自是日月可表,毋庸置疑。好了,摆驾回紫兰殿吧!”凤未央牵上平乐长公主的小手,抬步越过钟焉走出这里的福熙阁。
周思璇站在假山后的凉亭内,抬眼看着不远处正摆驾回紫兰殿的凤未央,一双美目微眯成缝隙。
白茹取来一件狐裘披风给周思璇披上,“淑仪,此际是乍暖还寒的气候,还需紧着身子要紧。”
“再紧着身子又有何用,还不是怀不上孩子!”周思璇嘴里充满苦涩地道。
“淑仪万不可气馁,而今皇上还宠爱着您,何言会没有子息?咱们只需按照太医吩咐照章办事,等身子调理好了,孩子自然也会有的。”白茹轻声细语地劝慰着。
周思璇盯着凤未央那抹旖旎的身影,不甚自嘲地道:“我也算是看透了,后宫的女子再如何努力,终归是抵不上一个凤昭仪。可我倒是要看看,她凤未央能笑傲后宫多久!”
说罢,就领着身边一众宫人回去。
不单只周思璇会有这个心境,宫中的哪个女子不是这样的想法,不论宋志轩召谁侍寝,她们都只不过是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从未有一丁半点驻扎在宋志轩的心田过。
宋志轩除了朝堂是的政事,便也就是政事。一旦闲暇下来,对钟焉提起的也唯有紫兰殿的凤未央,这就为什么钟焉在福熙阁时,会这么惧怕凤未央的缘故。
紫兰殿彻底焕然一新,正是宋志轩特地命人把旧物统统换掉,要迎一个好兆头。
女儿的身子还是很虚,此刻已有昏昏入睡,便把她交给蕊心抱回去睡下,自己则由辛月搀扶着回寝殿歇下。
“小姐,如今五皇子在昭阳殿,奴婢总觉得太后当初抱走五皇子,一开始便是这个用意。”辛月把心底里的疑云道出来。
凤未央无奈笑道:“后宫的女人,哪一个不盼着我死。我一旦魂归黄泉,尚在襁褓里的五皇子由太后安排,自然会过继到安朝玲名下抚养,这样安家在盛京也算保全富贵。
不过,我也还该感谢太后她老人家才是。
我这一染病,五皇子定然要寻一人交由照顾。可瑜儿还这么小,我这交给谁都不会放心。
也好在太后藏下这么一层心思,瑜儿与其被长乐宫抱走,还不如交到太后手中,而也唯有太后肯庇佑,吾儿宋瑜才方能够保全性命。”
当日,五皇子被太后抱走,凤未央也算是松了一口。
因为长乐宫的人迟来一步,只能借故接走宋玄,凤未央自是不依了,既然顾来仪敢来接管宋玄,也不怕对宋玄下黑手。
所以,凤未央违抗中宫懿旨,并让钱忠明去宋志轩面前通气,也就顺理成章的把宋玄送到宋志轩身边。
“那此刻,要不要奴婢去把五皇子接回来?”辛月知晓凤未央时刻在思念两个孩子,此刻凤未央也平安无事,孩子们自然要回到她身边承欢膝下了。
凤未央摇了摇头,“钟焉那番话已说的很直白,太后明知我病情已转好,可还是让安朝玲把孩子抱回紫兰殿,不过是想让皇上能多涉足昭阳殿,重新宠幸安朝玲,好让安朝玲尽快诞下骨血,让日渐颓败的安家在盛京继续保存尊贵。”
第186章 孩子百日()
紫兰殿迎来春日里的暖阳,辛月看着玉暖生烟的光景,也只能无奈地道:“皇上笃行孝道,不想驳太后老人家的惟愿,而且小姐也是仁慈宽厚之人,愿意配合皇上,不予计较一切,所以才不急着接回五皇子。”
半个月后,五皇子才从昭阳殿被抱回紫兰殿,此刻正躺在凤未央怀中吐着口水泡泡,一双闪耀的双目骨碌碌地盯着凤未央看。
“果然是血脉相连,五皇子与自己的母妃分别一个多月,如今回到亲生母亲身边,对昭仪娘娘仍旧是没半点儿陌生与疏离感,可谓是母子连心,血浓于水。你们看五皇子,此刻在昭仪娘娘的怀中是多么的开心啊。”周思璇扭着腰肢走了过来,一双凤眼望着凤未央怀中的五皇子,毫不吝惜地夸赞到。
今日是五皇子出生的第百日,宫中厉行节俭,紫兰殿也就没举办什么百日宴,只是宫中的妃嫔自然要携礼上门问候,道上几句吉祥贺词。
安朝玲带着喜碧送上贺礼,还亲自给五皇子带上一个长命锁,对凤未央一脸抱歉地道:“这个玉质长命锁,乃是宫廷最好的雕刻工所作。我还请得道高僧开了光,希望五皇子能够带在身边,能逢凶化吉,福泽连绵。”
最后看了一眼五皇子,满眼流露母爱的安朝玲,才恋恋不舍的挪步离开。凤未央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继续接受朝贺。
唐友玲曼妙着身姿走过来,斜睨了一旁安静的安昭仪,才伸手逗弄了一下五皇子,漫不经心地道:“亲生母亲就是亲生母亲,这五皇子长大后,也未必会记得曾受昭阳殿的照顾。”
说完,转而抬头对凤未央道:“还是昭仪娘娘有福气,此次天花无端降临紫兰殿,不仅长公主能否极泰来,就连您也是平平安安,不然这五皇子岂不就成了昭阳殿的孩子了吗?”
这些人,今日不见得是来朝贺,你一言我一语的挑拨,也是看不过宋志轩连着半月内都歇在昭阳殿的缘故。
蕊心看见凤未央面有疲态之色,便上来抱过五皇子,对唐周二人笑道:“咱们娘娘仁慈宽厚,也从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这所出的孩子也必然秉承父母品性,宽厚待人。娘娘生病这一个月,有劳安昭仪相帮照拂襁褓中的五皇子。这五皇子日后长大后,必定会铭感五内,同样会孝顺咱们娘娘一样孝顺安昭仪的呢。”
这通话说的极好,唐友玲与周思璇被说得一脸兴趣缺缺,寻了个位子就坐下来品茶。
纪春华也备了礼走上前,温婉笑道:“嫔妾的一份薄礼,虽比不上几位姐姐的贵重,但也好歹是一份心意,望昭仪娘娘勿要嫌弃。”
已有三个月身孕的王才人盈步走上来,伸手抚摸着五皇子额前的毛发,一脸和善地道:“五皇子宽额大耳,双眸如星耀,一看就是敦厚良顺的孩子。如此有着昭仪娘娘的谆谆教导,日后长大也是一位笃行孝悌之人,必不会忘记曾有恩于他的人。”
纪春华帮衬着紫兰殿说话,就连宫中新贵的王才人也这般说,那两位淑仪更加觉得了无趣味了。
凤未央的脸色一直平静无痕,当真做到十年如一日的没脾气,招待这几位妃嫔吃着茶,随便闲聊几句。
长乐宫那边突然派玉兰过来,让聚集于紫兰殿的几位妃嫔前往长乐宫一趟,看来皇后又是有话要训了。
玉兰对凤未央一脸抱歉地道:“今日是五皇子的百日,突然奉皇后娘娘的懿旨来紫兰殿扰了兴致,还望凤昭仪海涵见谅。”
“皇后既有要事召见诸位姐妹,哪里有什么扰兴之说,不过是一个襁褓稚子的百日,也没甚可庆贺的。”凤未央起身,环顾周围的几位嫔妃道:“既然皇后有请,咱们也不好多耽搁,不如就一同前往吧。”
“喏。”三位淑仪一同起身应声,跟随前面的两位昭仪一同前往长乐宫。
“参见皇后娘娘。”凤未央领着身后的妃嫔,朝上面的华服金冠的顾来仪屈膝行礼。
顾来仪看着为首的女子向自己屈膝行妾礼,十分满意地道:“你们都平身看座吧。”
“谢皇后娘娘。”凤未央面色平静地起身,坐在右手边为首的椅子上,而其余的妃嫔按照位份依次落座。
顾来仪像聊家常一般,把话说着,“前些日子宫中无端出现天花病疫,一时人心惶惶。好在祖宗庇佑,没能造成大片伤亡,并且一个月后让天花销声匿迹。而有染上天花的凤昭仪与平乐长公主,也是徘徊鬼门关一趟,算是福大命大。”
“可是天花为何偏偏只出现在紫兰殿,并且发现在平乐长公主身上呢?”唐友玲一脸不明白地问。
“天意非得如此安排,谁还能左右得了?”周思璇凤目高挑,冷哼地道,“天花在皇宫已绝迹多年,如今突现长公主身上,或许真如当日朝臣所言,凤昭仪德容亏损,才天降病祸以施惩戒呢!”
顾来仪眉头高蹙,甚是不悦地道:“周淑仪莫是忘了皇上于朝堂说的话?什么德容有亏,佛法不修,全都是一派污蔑之词。而那些上奏参凤昭仪的官员,可都已被皇上贬职发配!你若还说这样的浑话,本宫只能让你到佛堂静心思过。”
凤未央唇角微微上翘,仍旧是一脸平静,不时喝着茶,垂首敛衽衣裳,并不打算参与她们之间的对话。
唐友玲把话接过去,“听闻凤昭仪也学医之人,这在凤昭仪未曾离宫省亲前,三位殿下的身子可从未有过大病祸。可为何凤昭仪离宫两日回来后,长公主身上就出现了天花呢?”
“我怎么听说周淑仪外祖父的家中,有个孩子前些日子也是得过天花,并且死于这天花之下。”纪春华放下茶碗,如炸弹一般扔出这么一句话。
周思璇面色泛白,急忙道:“生死有命,富贵也在天,坊间的孩子哪个没患个疑难病症,天花虽在宫中绝迹,但坊间还是有所传播,这不足以为怪。”
“周淑仪也说了,天花在宫中绝迹,只是为何您家亲戚进宫一趟后,长公主就这么巧患上了天花?”唐友玲冷笑起来,接着打趣地道:“何况周淑仪忙着辩解什么呀,咱们也没说这天花是你让人从宫外带进来的啊……”
周思璇直打了个冷战,站起来就指着对面的唐友玲喝道:“唐友玲你安的什么心,如此口出污词针对我,于你有什么好处!”
“放肆!”顾来仪脸色黑沉,极为愠怒地道,“嫔妃之间本该以礼相待,你怎可直指她人而大呼其名!看来是本宫疏于管教你们,竟让尔等放肆成如此地步,本宫真是愧对皇上的重托!”
今日过来,可不是听她自责,也不是看嫔妃之间倾轧的戏码。
所以,凤未央如珠玉坠盘的声音轻扬而起:“皇后娘娘管辖六宫,勤勉自律,自是不曾出现一丝过错。只是不知今日召我等过来,所谓何事?”
顾来仪抬眼扫了扫下面的沉静如水的凤未央,这才抬手让高来把一个人宣进来,底下跪着一名妇子,年纪大约在四十来岁。
“抬起头来,可知道本宫为何要宣你入宫?”顾来仪宝相庄严地问着低下跪着的妇子。
妇子身子微颤,先是朝上一个叩首,才回复道:“民妇刘氏,乃是盛京一家绣楼的老板,不久前曾来过一位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