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谋:后宫无妃-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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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不在,正同长兄在大门口主持施粥事宜,我则授意查阅府中的账本,姑母若有事可以和未央说,若不能解决之事,未央再转达于父兄,好好与他们商议便是。”凤未央放下账本,凛冽的目光扫下去。
这母女俩,一个多月来就没消停过。
二人不停地扮演孝顺,翠云居那边不给见人后,就把孝心转移到凤铭身上来,全心全意讨凤铭的欢喜欢。然后,三番四处找父亲谈内宅之事,可碰壁多次后知道没戏,总以为消停了,没想到她却又厚着脸皮来,让凤铭分一半的产业给邬思源打理,好歹邬思源是半个凤家的人,这样也能分担凤瑾璘的压力,可以留在家中多陪陪有孕的江氏。
邬凤氏见凤铭阴沉着脸不发话,以为对方在做考虑,便嘴一溜就说到凤瑾珏婚事上来,说凤瑾珏也到了定亲之年,邬倩倩的年龄是还小,但胜在温婉贤淑,两个孩子委实般配,不如邬凤两家再亲上加亲,成全二人的好事!
自然,邬凤氏再次被凤铭赶出书房!
凤未央听到后,气得既想哭又想笑,世上哪里有这种不要脸的人,竟然回来想着如何蚕食母家的家业,还强塞自己的女儿嫁进来。
也算邬凤氏长着心眼,嘴溜时没提到让邬思源娶凤未央的事,不然凤未央铁定让她母子三人立马滚出凤府!
此刻接收到上面如刀刃的目光,邬倩倩身子不由得颤了一下,知道这个表姐是真的不喜她,便微微躲在自己母亲身后。
邬凤氏也是发憷,但还冷笑地道:“未央丫头,你到底是几个意思,为何把那破书院独独安排在榕安苑旁,凤家又不缺地方,何须白日里被噪声扰的整个府邸不得安生!”
凤未央起身走下来,“古人说:松声、涧声、野虫声、鹤声、琴声、棋子落声、雨滴阶声、雪洒窗声、煎茶声,皆声之至清者也,而读书声为最。朗朗读书声,最为静气凝神洗涤心境,缘何姑母与表妹却不能深有体会?”
“姑母不懂你说的那些,内宅向来好静之所,不宜外人来扰,如今你却花言巧语地哄得你父兄替你办这个私塾,还一日三餐都包那些贱民的用度,再这样下去凤府迟早要被你给败光。如此不知轻重,我看你委实不适合当家主事,何况你一个女孩子家,迟早是要嫁的人!”邬凤氏立即摆出长辈的模样训斥凤未央。
凤未央不由得嘴角微扬,好笑地问:“我若不适合,那姑母认为谁最为适合?好吧,既然姑母觉得榕安苑吵,那就委屈姑母住到听竹居,那里绝对安静无噪声!”
“听竹居?”邬倩倩看向自己的母亲,难道比榕安苑还要宽敞,比表姐表哥住的院子还要富丽堂皇?
邬凤氏却阴沉着张脸,“怎么,你这是准备虐待自己的姑母?打发我们母女去住那破烂院子,那还不如打发我们去庄子上去住!”
听竹居,顾名思义便是栽满了竹子,每到夏季蚊虫特别多,而且屋子简陋陈设简单,怎能符合她母女俩的身份。
“原来姑母喜欢住庄子啊,庄子确实比榕安苑百般安静,那我回头同父亲说一说,姑母看可好?”凤未央完全不搭理虐待一说,反而捡重点的来刺邬凤氏。
“凤未央你……”邬凤氏怒目圆睁的看着凤未央,只见对方嘴角笑意浅浅,一副乖巧温婉的模样,她更是气得心口发痛。
“母亲,您又不舒服了吗?”邬倩倩脸上挂上着急,赶紧抬头对凤未央道:“表姐看你,又把我母亲气着了,她好歹是你的长辈,你怎能如此不知孝敬!”
不知孝敬?
你一碗鸡汤差点害死我母亲,还如何让我去恭顺于你!
凤未央一点也不介意对方泼脏水,继续笑意浅浅地道:“姑母被气到,确实是侄女的不对,既然姑母嫌弃榕安苑书声过吵,那央央也只好顺从姑母的意愿,让姑母一家子搬到庄子上去。”说着,就准备唤人进来,跟随邬凤氏回去收拾包袱。
“不了,榕安苑我住着挺好的,也喜欢孩子们欢声笑语,就不劳侄女多费心了!”邬凤氏识趣地打断凤未央向外吩咐下人的话,黑着脸拽上女儿的手就往外走。
母女二人来到玉华园偏僻处,邬凤氏才恶狠狠地道:“看来这个凤未央是需要治一治才成,成天跟自己的姑母过不去,也不知她心是怎么长的!”
邬倩倩还想着嫁给凤瑾珏,便担忧地道:“谁让我们害得舅母恶疾突发,表姐对我们态度差也是在所难免,若是在惹出什么乱子来,您让女儿还如何嫁进来做当家主母?”
邬凤氏却恶狠狠地道:“那老太婆不早点死,你嫁过来还想着伺候她?”断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嫁过来,只为侍疾的理!
“母亲你……”邬倩倩惊得张圆着小嘴,却说不出话来。
邬凤氏眼中闪过毒辣,眯眼沉声道:“外头战乱,堂兄与大侄子时常在外奔波,难免会遭遇不测,只要府中长嫂过世,那就只有你母亲一人是长辈,江氏一个孤儿寡母能起什么作用,到时候母亲做主把凤未央许给你大哥,她也做不得何反抗。而凤瑾珏一旦回来,他还能违背母亲的意愿,不娶你为妻?”
邬倩倩慢慢合拢了小嘴,虽然心惊母亲的计划,但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可眼下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这凤未央显然是处处在跟你母亲作对,既然凤家如此排斥我们母子三人,那我也不让凤府好过!”说完,邬凤氏就领着邬倩倩转出去,直直往榕安苑的路回去。
第93章 兜兜转转()
凤未央还未起床,绿柳这毛毛躁躁的丫头就喊着进来:“小姐不好啦!”
“你这乌鸦嘴,小姐哪有不好的,倒是你,一大早的吱吱喳喳地乱叫什么?”奶娘掩门出来,当即就用手指戳着绿柳的小脑袋开训。
“可是战场上有何消息传回金陵了?”凤未央慵懒的声音出来。蕊心听见凤未央已经醒来的声音,便端着热水进来服侍洗漱,绿柳也顺溜着跟进去。
绿柳估计跑得急,两个脸颊被风刮得红彤彤地道:“小姐小姐,外头不知哪个三姑六婆在败坏你的名声!”
“这一大早的你去哪里听来的流言蜚语,小姐的名声在金陵向来只有更好,从未有被败坏之说,你别一早上就坏了小姐的心情!”奶娘跟着进来,继续戳着这个口无遮拦的绿柳。
凤未央坐在妆奁前梳妆,笑着对自个儿奶娘说:“绿柳这丫头向来爱凑热闹,奶娘不妨让她说一说,些许也不是空穴来风呢。”
“让这丫头说,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奶娘也无可奈何,便重重戳了绿柳脑子一下,便离开去准备凤未央的早膳。
可让绿柳说的时候,她倒是有些犹豫起来了,只因奶娘说莫要一早上就坏了小姐的心情,因为刚从外边听回来的话,确实不怎么中听呢!
“怎么,小姐让你说话了,你倒是吞吞吐吐起来了?”蕊心替凤未央绾着头发,拿眼打趣结结巴巴的绿柳。
凤未央依旧温婉如玉,静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等待绿柳从外边听回来的花边新闻。
“小姐,绿柳说了您可别气,毕竟外面的话当不得真。”绿柳看见凤未央中镜子中窥着自己,便张口说着:“刚才绿柳陪着厨房的陈大娘出去采购了食材,也不知哪些个长舌妇中伤小姐是……”
平日里,绿柳口是有话直说的性子,何曾这般结结巴巴的。凤未央伸手抚了抚脑后的发髻,淡淡地问:“是什么?”
“是残花败柳……”绿柳低下头,不敢去看凤未央镜子中的脸色。
凤未央一时静默不语,屋子里的暖气倒是骤减下来,蕊心已是咬牙切齿道:“绿柳,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忘记小姐平日里怎么教导你了!”
绿柳脸色白了白,甚是带着哭腔地道:“可这话也不是绿柳说的,分明是外面哪些不长眼的人以讹传讹,说小姐先前入过宫,已经是前朝先皇的女人,身子早已不干净……”
“啪”的一声脆响,绿柳已经被蕊心上前扇一巴掌。
蕊心简直是气得直发抖,严词厉色地喝道:“道途听说之语,怎可带回来污秽了小姐的耳朵!”
绿柳赶忙跪下,一时饮泣地道:“小姐,其实奴婢也是不想说的,只是这些话太气人了,您处处好善乐施,可居然有人这样无中生有的恶意中伤您,奴婢也是气不过才回来禀报!”
凤未央叹了一口气,“绿柳你起来吧,知道你为我好,不过这些流言蜚语确实如你所说,已经涉及到本小姐的名誉问题,而且在任由这样发展下去,不是也便成了是,那凤家的声誉岂不是要被我带累?”
站起来,并转过身看着脸已经微微肿起来的绿柳,凤未央转而对蕊心道:“你去告诉丁来,让他必须查出背后中伤我之人,若不查个水落石出,凤家也白枉是金陵第一世家的身份!”
绿柳捂着脸,也准备跟着出去,却被凤未央唤住,“绿柳,你也别怪蕊心,她也是护主心切些。不过我要问你,这些话你可是从哪里听得的?”
绿柳低头抹了抹泪,才开口道:“回小姐的话,这些话是听街坊邻居大婶说的。”
凤未央捏着锦帕上前为她拭了拭腮帮子的泪痕,继续问:“我知道你喜欢爱往外边跑,那昨日父兄施粥的时候,可有听到邻里街坊说道这事?”
绿柳抬起湿漉漉的眼珠子看向凤未央,想了想才摇着头道:“好像没有,昨儿个那些大婶阿婆们都只一个劲地跨凤府是大善之家,没有说到过关于小姐的任何事。”
“那就怪了,这些中伤本小姐的流言倒是能横空现世,一夜暴涨到人尽皆知了!”凤未央不禁冷笑道。
“明显是有人在故意散播这些不利于小姐的言论,眼下小姐该怎么办?”绿柳把那一巴掌归为散播流言的人身,就差挥着拳头愤怒地道了。
凤未央低头理着身上的金线交织的衣裳,慢条斯理地道:“眼下不该是我怎么办,而是要看对该怎么办!”
凤未央在金陵可谓享尽了口碑,金陵城内绝对无人敢造谣针对,如今无故蹿出这些流言,无非是建立在即将筹谋的好处上来,只待对方自己找上门了,那狐狸尾巴不就露出来了吗?
所以只需守株待兔,便可真相大白。
但外头的流言还需得制止,所以还得派丁来顺藤摸瓜,捉出那几位间喜欢八卦的婆子,不然传到上林宋家里去,凤未央免不了要遭婆家嫌弃,终归是有损她与宋志轩的感情。
这三两天,凤未央一点儿也不理会外头的谣言,专心事理府中之事,偶尔还会督促两个弟弟练字,以及安哥儿开蒙的进度。
还差十天就是除夕了,也不知远方持剑厮杀的人儿,可念着‘每逢佳节倍思亲’的话。
刚过十五岁生辰的凤未央,不由得站在高高的镜台上,望着夕阳的渐渐染红天际的云朵。
去年今日,自己在哪儿?
昔日的长安,早已经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一直没有宋少恭消息。
突然某一日,金陵来了一个人捎来他的消息,一个他早已离开人世的噩耗。宋少恭没能活着离开长安城,他的尸体最终在渭水河沉底泡烂后,才被打捞河道的人发现。
捎来他死讯的是他贴身侍卫何振,凤未央有请他入府用茶,也问了当年那粒药会在他手中。
何振说,那粒药原本是皇上相赠给攸远侯的,但是攸远侯对着药沉思了良久,最终是交托于自己转交于给她,因为这可能是她唯一离开长安法子了。
说到底,他们还是在为她着想!凤未央听后嘴角一丝苦笑,这粒药兜兜转转却还是回到她手中,而且最终也是没能派得上用场。
凤未央不由得问:“如果你家侯爷知道我能安全离开长安,那他是不是就不用托你把这药还给我了?”些许,宋少恭还能活下来。
第94章 长贵富,乐未央()
何振摇头苦笑,“侯爷入长安,本就没打算要活着离开。”
而后,何振从怀中掏出两只龙凤金镯子,缓缓推到凤未央面前:“这是侯爷去年姑娘生辰时,原本想送给姑娘的贺礼。一直被耽搁着,今年才借着小人的手相送出,还望姑娘收下!”
凤未央不由得想起那一天,宋少恭说在长安的玲珑斋给自己定做了一对镯子,本以为是句玩笑话。没想到,今时今日这对镯子就躺在面前,竟然有种物是人非。
可送这礼之人早已不在人世,就连去他的坟前洒下一杯薄酒,凤未央都不能。
风,冷冽吹来,一时吹红凤未央一双剪水的双眸!
“你家侯爷本罪不至死,到底是谁人把他沉尸河底?”凤未央平方的双手一时紧抓着膝盖,愤恨地说到。
何振先是冷笑数声,转而咬牙切齿地道:“具体是谁,何振不敢说。但何振以为,肯定跟这郭家五少爷有干系!”
凤未央冷气倒抽,忙问:“怎么一回事,你家侯爷不是与郭宇明是莫逆之交吗?”
“那样冷血的一个人,心中有的永远只是利益!”何振可谓冷笑连连把这通话说着,“他不过是一只趋炎附势的苍蝇,哪里有缝的蛋壳,他便叮哪里去,可何曾把我家侯爷对他的恩义放在心上?可笑侯爷错信了人罢了!”
凤未央还是不愿意相信,虽然她极为警戒郭宇明这个人,可不代表他真如何振口述的那样,只是趋炎附势不顾朋友生死的小人。郭家五少爷的人品,还不至于败坏如此地步上!
何振看着凤未央脸色上变化,倒也不强求她去相信,毕竟金陵两大世家有着不可切割的关系,他没权利也没理由要求凤未央去为攸远侯报仇雪恨!
何振话不多说,直接起身告辞。
“等等,难道你此次来金陵可是要寻郭家报仇?”凤未央颇为担忧地问。
何振微转过头来,嘶哑地道:“何振尚且知道冤有头债有主,自是不会找无辜之人报仇。何振此番前来不过是受侯爷生前所托,便是把这对镯子在姑娘生辰前送出去。”
何振还记得侯爷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