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媛第一嫁-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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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知道这一年他是如何过来的,你也许都会看不过去。一年前在曼谷发生的事情,我们虽然至今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也多少能猜出来一些,我知道一定是和沈小姐有关。”
上官琦微皱起眉头,她不想再怪责任何人,她好不容易趋于平静的心情,不想因为过往的事而再度狂起波澜。
“境生,和谁有关,都已经不再重要了,磔他的人品我比谁都清楚,只是,有时候,缘份不够,就只能走那么远,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她看着境生,看得很通透的说。
境生是个瑾直的人,他皱着眉:“我知道我不该来掺和Boss的私事,可是有些话我不说这辈子心里都不会舒服,我已经有一年没有见过磔少真心笑过了。琦小姐,你既然比谁都了解磔少,为什么从来不愿意相信他?”
“我没有不相信。”
“你有,刚进庄园时你听到我说的话,你都宁愿相信这座庄园是磔少为了沈小姐而买的。”
上官琦心下一颤,微一抬起眸。
境生知道她听进心里去了,继续把要说的说话说完:“庄园是磔少一年半前买下的,沈小姐虽然一直在芝加哥,但是从来没有到过奥兰多,那时,她已经有了一个稳定美国男友。磔少从来没有爱过她,她也没有爱过磔少。”
上官琦没有说话,她相信这个是真的。
“庄园是为了你而买下的,如果你有时间,在这庄园内走上一圈,你就会发现,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上官琦长久没有回答,尔后,她静幽幽的开口:“我相信你说的一切,可是你不会明白,有些伤痛,不是一个人能够痊愈,我知道他可以为了我做很多改变很多,但……”
但什么她没有再往下细说,境生不明白,十年的感情怎么也不可能说没了就没了,明明他也看得出两人之间还有情,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但上官琦自己明白那个坎在哪儿,她如果迈得过去,她不会敞开心扉决定接受程致远,这不是她单方面的问题,她必须考虑到哥哥的感受,她只有一个哥哥。
她承认她对程致远也有私心,就像程致远对她有私心一样,他们之间一开始,便是互取所需。
她叹了口气,转了话题:“沈晴是什么病?”
境生摇摇头:“我不是很清楚,但病情肯定是不容乐观。”
他们聊天间,主建筑的前方陆续有几辆跑车驶过来停下。境生微一侧首,说:“雷少他们到了。”
上官琦似有若无的辗辗唇,长睫下有阴影绵长。一年零三个月,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些跟她一样远道而来的朋友。
境生看出她有些局促,遂说:“我先去看看。”
上官琦点点头。
境生转身走下廊桥,上官琦抿抿唇,只觉得有些没由来的紧张与心慌。
左野磔双手插着袋站在二层种满花草的小阳台上,远远的凝视着她。
削薄的唇角,依旧冷冽的抿得死紧。
境生与她所有的对话,他全数一字不漏的听全,原来,他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真正的笑过了。
有这么久。
上官琦侧转过身准备进房,左野磔的声间不远不近的从空中传了过来:“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仍旧会选择先救沈晴。哪怕是再次失去你。”
上官琦眼眸一颤,霍然抬头,直直的隔空对上他那双早已变得冷然的黑眸。
“什么意思?”救是什么意思?
左野磔却没有再给她半个字的解释,转身漠然的进了屋。
“左野磔!”她朝他的背影低喊了一声,然后左野磔没有半点回应,仿佛瞬间消失在空荡荡的房子里。
她眉一皱,拔腿穿过有些曲折的回廊过去,刚好在左野磔跨步出门的时候挡在他的面前。
“你说清楚。”她抬着眸,笔直的仰进他的泓清的眸底。
他低着头,深深的凝视着她,缓缓的说:“真相,对你来说还重要吗?”
第83章 罕有深层剖白自己的感情()
他的反应让上官琦明显的愣了一下,他的冷淡与平静,仿佛是在陈述事实般,已经不是质问。
上官琦狼狈地看着他,这一年,她以为自己复元得很好,可是重遇他之后,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没有按照她的意想中进行。
“救是什么意思?”她执拗的凝进他的眸,倔强的问道。
他的瞳底晦暗,有一半陷在阴影里,交纵着复杂与压抑的情绪,他却不再想让她窥出一分半点。
没有人知道他这一年来埋于心底的刻骨思念,是怎么被眼见为实一点点的击溃,折磨与折腾是两个概念,但是却在他的内心世界里自虐般的完美融洽,他是一边折磨着自己,一边折腾着自己。
有时想着想着睡不着,干脆乘了深夜航班凌晨飞抵,一路驱车狂奔赶到她住的地方,一坐几小时,偶尔也会把天色等亮,然后再乘早班飞回东京。
首尔与东京,在他看来,长不及心与心之间的距离。
“救是什么意思?”她问,声音都有些颤巍,她的情绪真的压抑得很辛苦,她不想让自己不明不白这样閟头走下去。
可是左野磔他并没有开口,他是打算折磨死她,如同她折磨死他一样。
他抬手,修长的手指把她耳侧的短发全部拨到耳朵后面,他终于说:“我始终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你爱上别人,上官琦,如果你真的要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请先把我恋殇累累的心杀死,不要让它空泛的跟随着我的情绪起伏而疼痛。”
他的长指,轻轻的触碰着她的皮肤,带着一惯的清凉,也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上官琦久不能言,他的这翻说话,除了让她有些动容,还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不知道是难过还是心疼。
心头有很多的感觉,复杂糅合,一掠而过,她自己也无从辩清。
左野磔从未罕有深层剖白自己的感情,因为他是左野磔,他所拥有的一切皆让他自信得根本可以忽略一切。
是非对错,从来不是判定感情的标准。
她知道,他一直是爱她的,只是表达方式不同。
左野磔没有继续谈下去的打算,他收回手,也抽回定落在她侧脸上的眼眸,沉默的从她的身边,越了过去。
“磔。”上官琦没有回身,只本能的轻声叫着他的单字,这个蕴含杀气的名字,每一次听见,都会让她的心有针扎般的痛。
自欺欺人其实并不是一件很容易办到的事情,骗过别人何其容易,而自己却能清醒的知道,有些人,你摆在心底一辈子,永远都不会轻易淡忘。
即便不能再爱,某道影子也会一直长据于心。
程致远客观冷静,思路缜密,深谋远虑,他同样是出色耀眼的人,可是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久,她没有足够的信心去相信他会为她付出一切。
他与左野磔是同一类人,但是却是不一样的两个人。
前度与现任,从来都是一个很难解释的问题。
左野磔听见她轻而薄的低喊了一声他的单字,心里的某根细而紧绷的弦轻轻的,像是被什么撩拨了一下,一颤一颤的,有微小的痒与疼。
他定在原地,静静的等她接下来的发问,抿紧的唇角,没有舒缓。
“为什么要撩拨我?”她背对着他,问出了缠绕于心的问话。
她想问清楚,为什么他在花费了那么多的心思接近她后,逼她离开,然后又切头切尾的换上这么一副冷淡疏离的态度。
他到底想她怎么样?
“我没有。”左野磔散淡的开口,而后补充:“这是你想要的距离。”
上官琦一下就笑了,她笑得眼睛都出了汗,她说:“原来是我贱。”
是的,她贱,别人对她好,她不对,别人不想对她好了,她又去在意。
左野磔霍然回首,转盯着她,皱着眉,只看着,不说话。
“磔!”走廊的那一端,传来了伊藤雷性()感的嗓音,他的一声低呼,让弥在两人之间的低压槽迅速消散。
上官琦低了低长睫,用力的逼散瞳底的氤氛,灰白的脸色却没有任何办法迅速回复。
左野磔转过身去,微敛了下眸,跨步迎了上去:“都到了?”
“黎紫还有几场外影,她加拍完后会赶过来。”靳羽掠了眼木屋门前低着头背过身去的女子,眸中有些狐疑,可他没敢问,只敢扫扫眼风。
上官琦避无可避,只得转过身来面对,她脸色难看的朝几个好友打招呼,一如从前一样,唤着他们的单名:“望,羽,雷。”
“小琦,为什么我的名字排最后?”伊藤雷对于排名略感不满,勾着美男木野望的脖子,朝面色不好的上官琦投诉道,好像一年多的分别从来不曾存在,他们只不过是一天不见而已。
上官琦愣了愣,一瞬的,就明了伊藤雷的好意,她微掀唇努力的笑:“抱歉。”
“下次我要排第一。”
靳羽白他一眼:“这都要争!”
伊藤雷啐他:“你管我?!”
木野望根本就不打算理会这两个从首尔吵到奥兰多的活宝,他转眸问上官琦:“小琦,你的脸色很不好,要不要看看医生?”
“稚就是医生,一会让他过来看看。”
“不用了,我没事,只是没休息好。”
木野望与伊藤雷同时窥了眼没有说话的左野磔,左野磔回避着他们窥探的目光,低眸接起了电话,他的工作电话,永远响个没停。
“嗯,多少了?明天继续抬到72美元,只要抛售的全盘照收。”他听完汇报之后,低眸沉声交代。
“我先回房去洗把脸。”上官琦找了个借口,跟几个朋友道别。
她还没有做好面对他们的准备,他们对一年前的那个事件,太清楚了然,这样若无其事,多少有些尴尬。
左野磔没有阻止,只是一边接电话,一边抬眸追随着她。
几个人看了,莫不在心里感叹。
难于跨越的鸿沟,横了一年,还搁摆在那儿。其实关键问题只在上官浩身上吧。
“浩,他知道吗?”伊藤雷问身侧的木野望。
第84章 深深的羡慕()
恰逢左野磔交代完手下挂掉电话,他仍低着眼眸快捷打开的页面之上,飞快的浏览了一下上面的数据,眼神深远。
伊藤雷其实是故意说给左野磔听的,但是等了半晌,左野磔却是当没有听到,根本是没想要回答的打算。
木野望自然是知道他不开口的原因,他是顾虑到上官浩,他不知道上官浩知道沈晴病情后的反应。
只要有他在场的地方,上官浩是绝对不会出现。
他看着好友深刻的五官,代他说出他的真实想法:“我想,始终一场朋友,应该跟他说一下,他来不来,看他自己的决定。”稚说,初步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手术的话,会非常凶险。
他基本是最早得知此消息的人,只是稚说,等大家都到齐了以后,才宣布会比较好,省得大家舟车劳累还悬着一颗心。
左野磔还是在点点点着手机,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
他自然是希望上官浩会来,如果他来,他可以作出回避。
“谁去跟他说?”伊藤雷收起所有的吊儿郎当,很认真的询问。
几个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一直保持缄默的左野磔。
“羽吧。”木野望见左野磔没有声响,轻叹一声说。
靳羽与上官浩平时的关系最好,只有他,上官浩才没有那么的拒见。
“好。”靳羽点头。
“他在数据分析中心。”左野磔收起手机,抬起一直低着的眸子,淡声提供讯信。
伊藤雷与靳羽眼中的讶异几乎是一闪而过。
“羽,浩一直在美国?”伊藤雷霍然侧转了眼眸问靳羽。
“我不是很清楚,他什么时候申请调回来的?”连靳羽都感觉微异,他上一次跟上官浩联系,他还在苏黎世,基本没有一个很固定呆的地方,每个地方都是呆一个月或者几个月,技术支援,所以他们一行人这一年几乎都没什么机会去见他。
除了各有家室不像从前一样说走就走那么方便,还有很多现实因素的牵绊,再说上官浩心里是那道伤是轻易碰不得的,他们找他,只会让他感到难堪与痛苦,他不愿见他们,其实是能够理解的。
这么大的一顶绿帽,被自己的生死之交从头到脚的套了整整三年,任谁都不愿再度面对。
左野磔似乎不愿意多说,把手机放进裤袋之后,双手一直插在口袋里,他转了话题:“小雨和顾惜呢?”
“在外边,她们在等我妹把我女儿送过来。”伊藤雷提起小情人,就满心满眼的欢喜。
是的,他的人生真的已经很圆满了,曾经漂泊无所定的一颗心,在遇着他生命中的挚爱的那一刻,已经甘愿被缚。
女儿伊藤静是他的心头肉,从出生时小小的皱巴巴的一团,到渐渐长开,这种看着她一点点长开的感动,满满的盈了他一整颗心。
他希望,他的好友都能得到幸福,而不是每一个人,都必须经历千艰万难。
木野望几不可见的窥了痞子大哥伊藤雷一眼,其实雷有时心挺细的,连女儿都想到了,希望他真的能够帮到磔。
左野磔握着裤袋中手机的坚硬棱角,静了一下,说:“抱歉,雷,静静出生的时候我没能赶到,百日宴我人在慕尼黑也没能赶过去参加……”
“没事,都知道你这一年忙得到处飞,你不要放在心上。”伊藤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不过你一会见了我们家静静,不要再摆出这样一副扑克脸,她会怕的。”
他前一句还略带着点严肃范,后一句就笑眯眯的补充道,简值符合他一惯的痞子作风,让人叹为观止。
左野磔抿抿唇,没多说什么。
“先找到地方坐下聊吧。”木野望觉得光站着聊也不是办法。
“你们先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会过来。”左野磔日理万机,EM收购目前正处于紧急关头,能否成功很可能这几天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