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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梅子黄时雨:青梅惹不起!-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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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杯又一杯,醉意没有一星半点,腹中却颇有涨意。我想着应该给萧解语制造点与大哥独处的机会,就借口尿遁了。

第5章 梦回觐州() 
此时天色已暮,文府不过数盏灯火,内院之中不免清寂。大哥性子偏冷,不爱吵闹,只雇了少许下人,勉强可打理园中事务。

    我倚靠着长廊,清冷的秋风拂弄着我鬓角的头发。弦月高挂,淡淡清辉下映在地上的是我的影子,别无他人。

    忽然长廊那头的暗处隐隐传来些脚步声,我直了身子,歪着脖子瞧过去。一前一后两个身影渐渐显现在明处。打头的背脊有些佝偻,却是白日里接我和萧解语的李伯,另一个长身玉立,身着白色衣袍,一张脸被掩藏在泛着冷光的面具之下。

    面具男。。。。。。我一怔,随即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这样更加便于审视的姿势让我更加确定了李伯身后的男子就是那天我在御花园中遇到的那个人。

    我没有回避,在他们注意到我之前叫住了快要走到我面前的李伯:“您身后这位是?”

    “傅怜之。”没等李伯回答,便见他用露在面具之外的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我,然后不轻不重地强调:“我叫傅怜之。”

    以防前厅那儿的二人受到打扰,我让李伯止步,然后自己在前面领傅怜之去前厅。

    “原来傅公子认识我大哥,不知深夜前来有何要事?那日,我还没来得急感谢公子为我引路,今日便在此谢过。”我步履缓慢,他则亦步亦趋。

    “举手之劳罢了,无需相谢。”身后之人淡淡答道。

    我并不介意他这避重就轻的回答,只垂头看着脚下,一路无话。

    在接近前厅的时候,我转过头,朝傅怜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傅怜之领悟能力极高,同我一般放轻了步子,我们背靠着前厅的门,厅门只合上一扇,另一扇敞开着。我伸长了脖子,偷偷地往厅内瞧。

    我和傅怜之的这个角度只看得到大哥的侧脸和萧解语的背影,厅内静悄悄,谁都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只听见萧解语轻轻笑道:“静姝在宫里时,我可丝毫看不出她是个会喝酒的豪放女子,今日才知她与燕京之中的名门闺秀颇有不同。”

    这个呆瓜,替她制造机会她不谈星星谈月亮聊诗词歌赋和人生哲理反而聊起了我?!

    况且,在与她深交之前,我也一直以为她真是个端庄知礼的公主呢。

    “公主不知,这丫头在觐州时是出了名的顽劣。”大哥接话道。

    “谁还没有两幅面孔呢?”我忍不住轻声辩驳。

    “所以你的两幅面孔是人前动如脱兔,人后呆若木鸡?”耳旁突然吹来一股湿热的风,我猛的转头,只见傅怜之不知道什么时候低下声来,嘴唇贴近我的耳朵轻声说道。

    我突然觉得脑子微醺,可能是那青杏酒终于在肚腹中挥发了它的酒性,一股热流从耳根一直烧到我的双颊。

    我想,我一定是喝醉了。否则怎么会觊觎着傅怜之的唇,恨不得像啃桃子一样扑上去啃上一口?

    越想越觉得自己简直荒唐,我慌忙错开身子,却谁知后背碰的一下撞在了门上。更加要命的是,那门并未关紧,随着吱呀一下门被推开的声音,千钧一发之际,我捉住了个倒霉鬼的一方衣袖,同他一起跌倒在地上。

    我先是想着屁股摔的真是好疼,然后觉得以后在萧解语面前怕是再也挺不起脊梁做人了,最后我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想了一下被我连累的傅怜之。

    天知道我并不是要故意连累他出丑,只是面对危险时的生理本能罢了。

    当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我好像又回到了觐州,看到了那两座宅院,和那堵爬满绿藤的墙。

    鸡鸣之时,有人轻声吟诵,语声飞过院墙。

    我欣喜异常,轻而易举地爬上墙头,却谁知那青藤滑不溜丢,我便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疼。真疼。

    梦是假的,疼却是真的。

    水漏滴答,看时辰该已是夜半三更,我却再也睡不着了。

    我想起了让我等他五年却身在黄泉的顾子衿,又想起了远在觐州孤单一人的父亲,最后。。。。。。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傅怜之。

    他懂我。

    人前无论如何跳脱,人后却仍然孤寂。

    这是我,也是萧解语,是我的大哥,也是傅怜之。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过去半月。此时已是深秋时节,寻常树木已经凋零,唯有御花园中遍值常青,还可觅得些许绿意。

    今年的科举考试已随着三甲的钦定告一段落,惠帝令钦天监那儿选了日子,说是要为刚及冠的六皇子萧钰庆贺一番。吉日正定在今晚。惠帝膝下子嗣并不繁盛,只有七个皇子并一个公主。而且,四皇子不幸早夭,大皇子幼时跌落荷花池发了高热烧坏了脑袋。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对这个刚从民间寻回宫的六皇子格外看重吧。

    说起这个六皇子萧钰,就不得不提当初宠冠后宫的德妃。可惜我早生了那么几年,没能亲眼见见这位绝世红颜,只知道在我刚记事的时候,德妃便因病去世了。不知何故,那年委实为多事之秋,六皇子在出宫祭母的时候遭遇刺杀,生死不知。也正是那一年,我爹因触怒龙颜而被贬谪到觐州。

    一晃便十多年过去了。

    夜晚灯火如昼,丝竹仙乐奏起之前,惠帝同皇后端坐于筵席正北的上方。惠帝左边下首之位坐着一袭玄色,上绣三爪蛟纹的青年。青年眉目锐利,肌肤呈小麦色,唇角下垂,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自进宫以来,我几乎每天都会在御书房中看见这个人,他正是惠帝所立的岐王萧钺,为皇后所出,身份不可谓不尊贵。

    而在他旁边,正坐着。。。。。。我不经一怔。

    这人一身白色云纹锦袍,脸覆一张银色面具,只露出深邃的眼和好看的唇。

    傅怜之。。。。。。

    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他转过头来,眼睛不闪不避的瞧着我,然后微微一笑朝我点头示意。

    我赶忙收回目光,垂头斟酒以缓解尴尬。

    萧解语拈了颗葡萄喂进嘴里,轻轻咀嚼,嘴唇上沾了层薄薄的葡萄汁,偏头贴着我的耳朵小声道:“我怎么觉得你跟我这六皇兄之间奇奇怪怪的。”

    六皇兄。。。。。。我早该想到,能够出现在御花园中的,岂是一般朝臣,必是皇亲国戚。只是。。。。。。他为何要告诉我,他叫傅怜之。

    我的手不禁一个哆嗦,杯中的酒溅在手背上。

    我问:“哪里奇怪?”

    “我方才看见六皇兄对你笑了。”

    我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不知道。”她把凭几朝我这边挪了挪“我这是第一次看见我六皇兄笑。”

第6章 宫廷密闻() 
我抬头瞥了一眼坐得端端正正的傅。。。。。。萧钰,只见他正若有所思的看着上方的惠帝和皇后,眼中闪过一丝冷芒。我眨了眨眼睛,再打量着他的时候,他已经偏过头去,只留给我一边戴着面具泛着冷光的脸。

    我问萧解语;“你的六皇兄。。。。。。是一直戴着面具的么?”

    萧解语的眼中流露出几丝悲悯:“我这六皇兄幼时在宫外遇到刺杀,虽然幸运逃出一命,脸上却落了伤疤。他说不愿别人被他的样貌吓到,更不要别人可怜,便日日戴着面具,连我都从未见过他的模样,更不必说旁人了。”她叹息道:“说起来,我的兄长们大多命运多舛,能好好活下来,已是万分不易了。”

    我一怔,细想了宫中几位皇子的境况,心中突然浮现了一种奇怪的念头。早夭的四皇子,溺水的大皇子,遇刺的六皇子。。。。。。若要说从出生便顺风顺水平安长大的的皇子,便只有三皇子和五皇子以及眼前的岐王。。。。。。三皇子与五皇子同为云妃所生。云妃母族因通敌之罪而被满门抄斩,她自己也被牵连,在两位皇子还不大的时候就被打入冷宫,因此三皇子与五皇子即使活了下来,也再也得不到惠帝重视。。。。。。所以,如果萧钰真的死在了十多年前的刺杀中,那么眼前的岐王。。。。。。就真的是独一无二的太子了。

    我的后背渐渐浮出一层冷汗。我似乎无意之中触及到了什么宫廷密辛。高高在上的皇后,严正端肃的岐王,还有看起来云淡风轻的萧钰。。。。。。我已经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了。也许只是我的猜度,也许它仅仅是一种巧合。

    我能想到的东西,别人也能想到。若真是这样,惠帝不可能不知道,他怎么能够容忍皇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

    在这愣神的片刻中,温如海已打着拂尘走到大殿之上,展开圣旨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六皇子萧钰,失于民间,长于乡土,幸得天顾,经年颠沛,终归皇族,今有良辰,封为钰王,特赐宅邸一座,以彰天德,钦此。。。。。。”

    场上之人眼中多有异色。我特意观察了上方的皇后,只见她不动声色的看了惠帝一眼,在大家都观察着跪地接旨谢恩的萧钰的时候,勾起唇角。

    那是属于胜利者的笑。

    没人想到惠帝的圣旨会这么写,失于民间,长于乡土。一个皇子,最让人看中的是才华及品格。一个在民间长大的皇子,除非正统无以为续,是万万得不到朝臣支持的。

    萧钰。。。。。。

    我握紧了拳头,在大家举杯畅饮,舞姬彩衣翩翩鱼贯而入的时候,悄悄退了下去。

    冷风打在我的脸上,月光寂寂,经年不灭的是长信宫的灯火。

    我不应该在意这些事情,皇宫之中的波谲云诡,明争暗斗,与我没有什么关系。我早晚会回觐州的,我爹爹会为我寻一门门当户对的人家嫁了,与一个不知在哪儿的男子相敬如宾的过一生。

    何况,萧钰连个名字都要与我说谎,我又何必在意他的境遇?朋友不该是互相坦诚的么?

    但是。。。。。。为什么砰砰跳动的心会绞着?

    我深深地呼了口气,朝长信宫外的一座长亭走去。

    “以后这宫中要多一位主子了,婉姐,你说这六皇子看身形真真是俊极了,不知道面具下是怎生一副俊俏模样?”一个声音从长亭里传来。

    “别想了,我听李嬷嬷说,六皇子的脸早被刺客毁了,莫说俊俏,不吓人已是阿弥陀佛了。”我轻手轻脚地走到长亭之中,只见昏暗灯火之下,这个叫婉姐的宫女凑到另一个宫女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我还听说,皇上对这个六皇子不甚在意,只盼早早地封了爵位撵出宫去,生在皇家,身后不得亲人倚靠,又不得皇上的宠爱,今后指不定多么凄惨呢。”

    我心中无端生出了一股怒火,出声呵斥道:“私下议论皇上皇子,你们胆子倒不小,不怕被拖到外面受庭扙之刑吗?!”

    闻言,两个宫女吓白了脸,跪在地上发抖,一边叩首一边哀求着说:“姑娘恕罪,姑娘饶命,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我摆了摆手,道:“今晚我只当什么都没听到,好好值夜罢,记住祸从口出。”

    冷风飒飒,从宽大的衣袖穿进来,不可抗拒的寒意像水一样无孔不入。我拢了拢衣襟,看着那两个宫女诚惶诚恐退去的身影,顿觉无趣。

    回过头去,却见灯火阑珊处,长亭入口白衣簌簌。

    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哪儿站了多久,听了多少。

    我呐呐开口:“殿内嘈杂,我。。。。。。出来走走。”

    “我也是。”他慢慢朝我走过来,负手眺望亭外的湖面。

    湖面微皱,灯火映在上面,泛着淡淡的夕阳般的暖色。心也好似被这暖色烘得暖暖的。

    “我的母妃姓傅,我幼时体弱,总是生病,她便为我取名怜之,以盼上天垂怜。”

    他好似陷在深深的回忆里,在这寒冷的深秋夜里,回忆是很好的暖身的东西。我没有打断他,只是轻声问:“德妃娘娘,很温柔吧。”

    “我的母妃总是微笑着,说话轻声细语的,即便对宫里的宫人,也是轻声细语的,她是天底下最美最温柔的人。”

    我能理解那种心情,就像是我爹无论下令斩杀过多少坏人。在我心里,他永远都是慈眉善目的爹爹。

    “怜之。”我这样唤他。

    他讶异的看着我,眼睛里好像有一簇跳动的火苗。

    “你告诉我你叫傅怜之,其实是希望我这么叫你的吧?”我注视着他慢慢涨红的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不解道:“你笑什么。”

    我打了个哈哈:“没什么,想笑而已。”

    我不会告诉他,他很像我喜欢过的一个人。我哥不理解,说顾子衿那样的人,古板而不知情趣,除了一张皮囊和才名外,哪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去喜欢。他不知道,在这场漫长的追求之旅中,我并不是孤身一人在行走。顾子衿从来都是言不由衷,而我能做的只有一往无前,努力挤到他的身边。

    只可惜,我能跨过心与心的距离,却永远都越不过命运的洪流。

    在千里之外的觐州城郊,昔日新坟,怕是已成荒冢。

    顾子衿,你知不知道,他很像你。

第7章 修罗岐王() 
在长信宫外呆了一会,我与傅怜之便一前一后的回了大殿之中。

    彼时大殿之上觥筹交错,众人酣饮多时,有人已是面如火烧。我环顾大殿,只见高台之上的帝后已经没了踪影。

    忍住心里的疑惑,我理了衣襟,不动声色的回到萧解语的身边跪坐下来。

    萧解语立马挪过来,一脸兴味,仿佛捉拿到了我的小辫子:“静姝,你去干嘛了?”

    我含糊道:“自是,在殿外走了走。”

    桌案下的手被萧解语一把握住,她的指甲在我的手心里不轻不重地挠。我最是怕痒,只好用力咬住嘴唇,以防自己泄露声音。

    萧解语边挠边问:“还想骗我,别以为我没看明白你和六哥之间的小九九。”

    我一边维持着端正的坐姿,一边腾出另一只手去掰萧解语握在我手腕上的手。但是没什么作用,她是铁了心的要逼我说出一些她期望听到的,却委实莫须有的‘小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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