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叫我樱桃-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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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是知道的,他就不生气吗?他就在隔壁那间屋子里。他们又商量啥事呢?是不是关于屁屁的?
我穿好裤子,艰难地下了床,鞋也没穿,蹑手蹑脚地来到另一房间门口。
那门只开着一点点的缝隙,可见屋内烟雾缭绕,像是有好多的人。
我探过头去倾听,我听到了那个鹰勾鼻子男人哑哑的声音。
“这货真是不错呢,呵呵,比伟哥还要霸道。”
“货好价钱也好啊。”这是胡彪的声音。
“那小妹仔也不错,很合我的口味啦。”那鹰勾鼻子把话的尾音拖得很长。
“那你就别再说别的了,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我才让你一道。当初我买她时花了三万块呢,现在两万块让给你,够便宜的了。”胡彪这么说道。
鹰勾鼻子的声音:“有没有搞错啊老兄?两万块?你那细仔才卖了一万块啦,现如今妹仔是不值钱的啦”
我听明白了。胡彪正在和那个鹰勾鼻子老男人讨价还价着,是要把我也卖掉。
我越听心里越凉,木木的在那里傻站着。
那该死可恨的老男人抱走了屁屁,又回来要把自己买去。
我要是跟他走还会有好吗?用不了几天准会被他祸害死掉
才不干呢!坚决不干!
不干还能咋样,胡彪肯定会往死了打我,要是把我打得啥都不知道了,然后往麻袋里一塞可咋办?要是把我的嘴堵上手捆上用车拉走咋办?
不行,得赶紧跑!
跑吧,早该跑了,即使不能跑回家去也要跑,跑到哪算哪吧,反正不能落在那老头的手中,屁屁已经没了,王小英你还犹豫什么呢?
我把牙关咬得紧紧的,下定了决心。
我悄悄地回到屋内,从床底下摸出一个手绢包,那里有我偷偷攒下的六十几块钱,多是成块成毛的钱。
胡彪他们讨价还价的声音越来越高,旁人也在随着附和。
我有些奇怪,自己怎么会一点都不紧张呢?我开始很有条理地穿鞋、取衣,然后小心地把房门打开,也顾不得将门带上,一下下轻轻地挪动着脚步,不发出一点响动。
离住处很远了,我开始跑了起来。
这时候恐惧才一点点回到我的心中。我越想越怕,越怕越觉得身后正有人在追我,越觉得后面有人在追我后,我跑得也就越快。
广州的夜晚景色美丽。彩树银花,霓虹闪烁。虽然已近午夜时分,但街道上的车流并没见得少。
我住的地方是秀越区,那里有个名叫“流花”的长途汽车站。
当我实在跑不动了捂着肚子蹲了半天后,向路人打听车站怎么走时,就有热心肠的人告诉了我车站的方位。
广州那座城市骑摩托车的人可真是多,有些落魄的我,稀里糊涂地就被一辆摩托车给撞出了好远,趴在了马路上。
骑车的人急忙停车下来扶我,也很害怕。
我皮实着呢,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疼痛,当骑车人过来拉我询问我伤到没有时,我惊恐地挣脱了那人的手,什么都没说,转身依旧急急赶路。
我走了好久才找到那个汽车站。那里早就熄灯关门了,只剩下楼顶的“流花汽车站”几个字还在霓虹灯的陪衬下熠熠生辉。
十一月下旬的广州早晚都有些冷。我抱着膀,这时我才感觉到饿,想起自己晚饭还没吃呢。
路边有排档,但我不敢去吃,怕胡彪他们找来发现我。
我踅摸到一个暗暗的角落把自己蜷缩进去,这时候我感觉到了疼痛,一剜一剜的疼,才发现右手和右胳膊上有粘糊糊的血迹。
城里的天空要比乡下吝啬,只有少数几颗星星点缀着,也不明亮。
我不住地向伤处吹着气,用来减轻疼痛。
疼痛并没有将我的思绪羁绊住,我想起了妈妈,想起了弟弟,想起了可爱的屁屁,还想到了爸爸,还有栓柱、胡彪,我想起了好多的人,脑子里有好多人都争着抢着和她说话。
妈妈说孩子啊,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外面那么乱,你还是回家来吧。
弟弟说姐姐我想你了,你不在家我可难过呢。
屁屁张开双手求我抱抱他。
爸爸说死丫头你这是要干嘛去?看把你能耐的,竟然敢跑。
栓柱说小英呀,我小舅脾气可不好呢,上回有个女的逃跑,我小舅把她腿都打折了。
胡彪说你真是胆肥了呢,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第10章 流落浙江()
我用手蒙着脸哭,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像是要把这一年多来的所有辛酸都倾泻出来。
哭过后我觉得很是轻松了些,想起现在自己成功逃了出来,真的很有戏剧性呢,我又不由得嘿嘿地乐了起来。
我用力擦去脸上的泪水,轻声地叨咕着:“操你奶奶的,等着吧,你们都看着吧,老子一个人也能活,能活!”
第二天早晨八点多钟,我终于瞧准机会登上了一辆长途大巴车。
我可不敢到汽车站内去上车,就在车站不远处的角落里等机会。正巧有辆车出了车站后在路边停下装货,我就上去了。
那是辆长途卧铺车,车子开动有一阵子后,卖票的人才发现我,就问我去哪里有没有票。
我说没有票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卖票那人有些不高兴,让司机靠边停了车撵我下去。
我急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大叔你行行好救救我吧,他们要把我卖掉我下车就没命了,你就带上我吧,去哪都行越远越好,我给你钱,我把钱都给你”
说着我掏出了那个手绢包,那包鼓鼓的像是有许多的钱。
卖票的人接过来打开看了看,又和司机商量了几句,最后司机就把车门关上了,上路行驶。
卖票的人还不错,只收了我十块钱,那是我包中面额最大的一张钱。
他得知我的年龄后说:“我的女儿今年也是十四岁哩,到浙江要两百多块,我就收你十块钱吧。”
后来他还询问了我的一些其它情况,最后他给我出主意,等车停下后,让我去找妇联或公安部门,“这么小在外面混也不是个事,尽早回家才行。”
车上的铺位都满员了,他给我在车厢的后头找了一旮旯处,我可以勉强坐在那里。
车行至半路用餐,一份饭要十五块钱,我不舍得花钱,可是我实在是太饿了,就将一个乘客没吃几口的剩饭拿过来吃了。
半夜十一点多,汽车到达了终点站,是浙江东部的一个地级市。
那时候我已经歪着脑袋睡着了,卖票的过来把我唤醒,盯着我看了半天,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让我跟他走。
他把我带到汽车站旁边的一家简易旅馆,用十块钱给我登记了一个床铺,让我过去好好睡上一觉。
最后他对我说:“别乱跑,记得明天天一亮就去找妇联啊,让他们送你回家”
我现在不想回家了,谁能保证胡彪不会回家里找我,或爸爸不会将我再卖给别人呢?还是自己在外面的好,多轻松啊,吃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自己有这么多钱,而且有手有脚的。
哼!一定能够活下去,起码会比和胡彪在一起活得好。
那一晚我睡得非常好,好久没有睡过如此踏实觉了呢。
醒后我感觉精神好多了,就去街上转。转累了,我又到一个街边的排档吃了一碗面,不贵,才两块钱,比广州那儿要便宜得多。
吃完后我就问老板用不用人,我开始要找份工作了。老板留下了我,管吃管住,一个月还有五百元的薪水。
我心里那个高兴劲儿,就甭提了,当即就在排档里又是拾掇桌子又是扫地的干了起来。
我勤快,我打小就不是个偷懒的人。
自打留在排档帮工后,我每天都干得热火朝天,啥活都抢着干,喜得排档老板合不拢嘴。仿佛捡到大便宜一般。
要说便宜,没几天还真让我给捡到了一个。
那晚我拾掇桌子,发现桌子底下有个黑色手包。显然是食客落下的。
打开手包,见里面有厚厚的一沓钱,还有许多卡插在包壁上。
我的心狂跳不止,手里像捧着一颗火炭般。四下里看了一下,发现只是自己瞎紧张,并没有谁注意我。
我赶紧将那手包别在裤腰上,用衣服严实地盖住。趁不忙时,又将那包塞进我的床铺底下藏好。
没多久,一个男人来寻包了。
老板接待,说没见有啥包啊。
那人说:“我一直是包不离手,只有在这儿吃饭时才会放手,肯定是落在这里了。”
老板问我:“英子你看见了吗?”
我那时脸涨得通红,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丢包的人很机智,忙不迭地对我说:“哎呀小姑娘,你要是捡到了一定要还给我,里面的钱我可以都给你,只要把包里的证件还给我就成,我有急用的。”
听他如此一说,我就没多想,回屋将包拿了出来。那男人见了,一把夺过手包,急忙打开查验。
我傻傻地等着他给钱。
那人查过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扭头再看我时,就不是刚才乞求的目光了。
“我一猜就是你偷的包。”那人说。
我吃了一惊,说话都有些结巴:“我我没有偷你包呀。”
那人说:“你没偷?没偷这包咋藏在你那儿?”
“是我捡的,是我在桌子底下捡的。”
“我又没扔,你说捡就捡到了?你再去捡一个给我瞧瞧。”
我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排档老板赶紧过来打圆场:“哎呀找到就好找到就好,这位老板,看看没丢啥吧?别跟那小丫头一般见识,刚来的乡下姑娘,不懂事儿呢”
老板的话我字字听真,我刚想辩解几句,却被老板用严厉的目光制止了。
那个丢包的男人借坡下驴:“只要证件都在就好,钱少没少我也没数,算了,我不跟她计较了”
那人说着牛哄哄地走了。
我气得直跺脚,冲着那人喊道:“你你还没给钱呢,你操你奶奶的你什么人啊你!”
老板过来拦住我:“姑奶奶呀,你可别再多事了,人家没讹你就不错了。”
我很苦恼,也想起了栓柱所说城里人都坏心眼,今天算是见识了。
排档的隔壁,是一家美容按摩中心。那里的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总是笑呵呵的,经常来排档为店里的小姐买盒饭,一来二去的就和我混熟了,我称她老板娘,她唤我为阿英。
我每天都能见到从按摩店里出出进进的那些个小姐,一个个穿着好衣服,浓妆艳彩,妖娆可人,花起钱来也很冲。
我不清楚按摩是怎么个按法,也不知道那些小姐每天都具体做什么工作,只是心里很是有些羡慕。
那天我就问老板娘按摩好不好学?
老板娘说:“嗨,那有什么可学的,一个小时就能学会。”
我问:“那我去你那里工作行不行?”
老板娘上下打量了一通我,然后问我多大。
我说自己十七岁了。我可不想让人家知道自己只有十四岁,那样的话谁还会雇用一个孩子呢?
老板娘说:“那你今天晚间就来试试吧,看你能不能干得了这行当。”
我很高兴,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按摩技术,将来也和那些穿金戴银的小姐一样有出息。
晚间收了工是九点多。我去夜市花三十块钱,买了身很花俏的衣服换上,洗了脸梳过头之后,来到了那家美容按摩中心。
第11章 喜当小姐()
推开店门,迎面扑来的是一股浓浓香水味,很好闻。
老板娘将我引到一间屋子里,那里面坐着十多位小姐,有抽烟的,有吃零食的,不时地大声说笑。
我显得很拘谨,坐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们一个个都很会打扮,不像我,一看就是从农村出来的。
我开始后悔,在夜市买那套五十块钱的衣服就好了,身上这件三十块钱的,虽然花俏,但褶褶巴巴的,一点不洋气
这么坐着就会有钱吗?我想。
大约过了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老板娘在外面喊我。
我走出房间,老板娘把我介绍给一个中年男人,对那人说:“这是阿英,今天新来的,纯净着呢,老板你看满不满意啊?”
那男人盯着我看了看,然后说:“那就她吧,我就喜欢村姑,让她给我拷拷背好了(方言,敲敲背的意思)。”
老板娘对我说:“阿英那你就带这位老板上楼吧,这老板人很好的,是这里的老顾客了,你和他多聊聊。”
我跟着那男人上了楼,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一样。
我不会按摩,见都没见过,想着上去后该怎么和这人说呢?
那男人进了一个房间,倒头就躺在了床上。那房间里也就只有那一张大床。我不知所措,站在地上不动。
那男人抬头看了看我,说:“你上来呀。”
我小声地说:“我不会按摩。”
男人笑了:“你上来就会了。”
我脱鞋上床,坐在了男人身边。
“按摩有啥难的,不就是按按摸摸嘛。”说完他抓过我的手就按在了他的裤裆处,“你就按按这里吧,先让我舒服舒服。”
我吓得和摸了碳火一样,急忙将手缩了回来,脸也红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所说的按摩就是这么个按法。
那男人“咦”了一声,用怪怪的眼光看我:“你以前没做过吗?”
我摇了摇头。
男人说:“那你做不做,我给你一百块钱,五十块的台费我也替你付了。”
我问:“做什么啊?刚才那样我也不会。”
男人说:“做爱呀,来这里还能做什么?”
我问道:“啥是做爱呀?”
男人又笑了,说:“做爱是啥你都不知道啊,你没和男人睡过觉吗?”
“睡过。”
“就是那事啊,你做不做?”
我明白了,我想拒绝,但是那男人刚刚说的一百块钱太有诱惑力了,我长这么大,还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