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倾狂-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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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怎么可能变成狼呢?而帝决又怎么可能对着一个冒牌的凤倾狂温柔以对。
步伐行走间,一边看着周围的景象。
长长的走廊,黑暗无比,只有那烛火微光晃动,带起了阴森恐怖的气息。
不知道,这个梦境又是谁的?
很快,她就知道是谁的了。
长廊转角处,一所地牢里满是血腥味,无数的孩童正在互相厮杀,断肢残臂到处飞,修罗炼狱不过如此。
都是稚龄之子,但是却在那修罗场里已经失去了几本的理智,杀了人后,有的直接捡起那残臂断肢开始啃食。
凤倾狂浑身有些微僵,这场景是如此的熟悉。当年的她也是这样被挑选出来,换而言之,这里是一个杀戮地狱。
无尽的厮杀,终于剩下了最后一个人。
那人缓缓抬头,眼眸里灿若星辰,她想她知道这是谁了。
江琉月,纵使如此年小,那浑身的灵气却无法被改变,凤眸里没有一丝杂质,只有对生命的渴望。
有人缓缓抱起他,满意的点点头。
“就这个吧,这个不错,希望帝兄能够保他周全。”
江琉月被缓缓递到一个人的手里,凤倾狂微微眯起眼眸,那人她见过,就是帝决的父亲。
通过两人的交谈,凤倾狂终于是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将族的家主忽然暴毙,各大门阀间开始夺权,嫡系一族为了保全后人之力,用了这种最直接的方式开始筛选,最终江琉月脱颖而出。
为了让他存活,便让他隐瞒下了身份送到了帝族生活,对外宣称是帝决的玩伴。
当帝阳抱着江琉月缓缓往外走时,那先前说话的人一掌击碎自己的天灵盖,却是自裁而亡。
为了不走漏这消息,以生命为代价封存。
帝阳抱着江琉月与凤倾狂错身而过,在那错身的一瞬间,凤倾狂分明看到那缩小版孩童的江琉月,他的眼眸里幽深无比,带着令人窒息的气息。
那是,复仇的欲望。
“凤倾狂,睡着了你都不老实。”忽有一阵声音响在身后,让她惊异愕然。
转头看去,只见江琉月站在那幽暗火光处,额间红玉在火光照耀处异常靓丽。
“居然来偷窥我的过往,啧啧,对我有很大的兴趣吗?”江琉月缓缓走近凤倾狂,手一伸便是轻轻握起她的一缕发丝。
“你居然居然可以进来?”凤倾狂太惊讶了。
她以为她能入梦全靠那天之力,没想到江琉月也可以。
江琉月微笑,若浮光掠影,“我将族以铸器为主,铸器需要精、神、力,三者合一,若有人在我的神识梦里,当然会被我察觉。”
凤倾狂点头,原来如此。
江琉月看着她,忽然浅笑,“不简单啊!居然被迷神镜穿透琵琶骨,手腕膝盖也尽数受伤,丹田处也被穿透,都这样了你居然还活着,倒真是有毅力。”
“过奖,过奖。”凤倾狂干笑一声。
那是因为她浑身外挂无数,不然早八辈子都去见阎王了。
江琉月手指轻轻拨动耳垂上的红玉珠串,“迷神镜是我将族打造,所以我能探出你的伤痕,若是别人可就不那么能看得出来了。”
凤倾狂听着他这样一句,总觉他话里有话。
“别人?”
江琉月直直盯着她,缓缓开口。
“帝决。”
凤倾狂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看不见就看不见呗,我又没说过一定要他看见,受伤这么丢脸的事情,怎么能让他知道。”
江琉月听到她这样一句话,眼里闪过一丝光亮。
“不想让他给你报仇吗?”
凤倾狂听到这样一句问话,微微挑起眉梢。报仇?
纵使她现在还不清楚状况,但是也知晓那少女的身份绝对不一般,肯定与帝决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
“你这是挑唆吗?”她笑着反问一句。
江琉月微微一挑眉,衣袖轻挥。
“你倒是聪明,走吧!别在我梦里游荡,小心被我反噬。”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凤倾狂宁愿自己一直在梦里游荡,因为一旦从梦里回到现实,迎接她的就是锥心的疼痛。
全身僵硬,根本无法动弹,指尖一动都会让四肢和琵琶骨的疼痛汹汹来袭。
睁开眼睛,入眼是淡蓝色的飘花软帐,鼻尖嗅到的是沉沉檀香,整个空间都安静无比。
她能听到窗外有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有细小枝条被白雪覆满,承载不起那重量,咔嚓一声缓缓落下。
枯枝败叶,优胜劣汰,不过如此。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脚步声缓缓踏进,带来雪的冷意。
江琉月坐到桌边,自斟一杯茶水,缓缓出声。
“神皇族对外宣称已经将孽龙的孽性去除,我想过不了一会儿,帝决就会来了。”
话音还未落下,握着茶杯的手指一顿,右手轻轻拨弄着耳垂的红玉珠串。
“居然这么快就来了,倒真是性急,看不出来他对你倒不一般。”
凤倾狂眨了眨眼,嘴唇微张。
“别让他进来。”
久未说话的喉咙,一出声便如锯木般嘶哑,粗噶的难听不已。
她现在如此虚弱的模样,就算看不出身体上的伤痕,但是以帝决的本事也绝对能猜出不妥。
她可不想大神在这当口发个怒什么的,大神一发怒,那绝壁是地动山摇啊
第248章 天荒地老2ReenS。()
现在时机未成熟,她不能让帝决与这里的人起任何冲突。虽然根本不清楚现在的情况,但是直觉告诉她,不能让帝决如此。
“你确定?”江琉月一手托着下巴,一边玩味的看着她,眼里闪动的光芒与那额间的红玉宝石交相辉印,丝丝妖孽入骨的气息。
凤倾狂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知道她现在说话很费力吗?更遑论点头了。
这浑身就像是被拆了重组后又被碾压了一番似的,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说话了。
“确定。”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
江琉月缓缓起身,“看不出,你倒是个烈性子。”
他说罢便是缓缓起身,走到门口时,顿下脚步,微微侧头。
“你知不知道你若是选择跟帝决在一起,会付出怎么样的代价?”
凤倾狂眨了眨眼眸,这种情况即使想说话也无能为力啊。
代价吗?左不过也就是一条命罢了,还有什么她付不起的代价。
“凤倾狂,但愿你不会后悔。”江琉月说完便是踏出了房门。
有些许光亮从窗隙透进,夹杂着雪花冷冽的气息,凤倾狂看着头顶的纱帐,眼眸沉沉若水。
后悔吗?
若是那个人是帝决的话,她绝对不会后悔。
因为,她相信他不会给她后悔的机会。
江琉月一踏出房门,便挥手在放在的周围布下了一层结界。
没走几步,就看到帝决的身影缓缓而来,锦衣貂裘,于漫天白色中伫立,世间是白,他是黑。
高贵倨傲的让人无法忽略。
“她呢?”
开门见山的问话,倒让本来想笑着打一打哈哈的江琉月有些微愣。
沉吟了半晌,还是决定说实话。
“她不想见你。”
“为何?”听到这样的话,帝决的神情却没有一丝的变动,依旧冷冷的两个字。
“你说呢?”江琉月将这个问题丢还给帝决。
原以为帝决就算不能想出个所以然,也必定会绕上几绕最后归咎于凤倾狂怕了与他接触,毕竟这样才是正常人的想法。
可是帝决沉吟半晌后,眉头忽然一皱,浑身气息凛冽得比那雪花还冷。
“她受伤了。”
斩钉截铁的四个字,没有任何犹豫。
听在江琉月的耳里却是如雷炸响,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与说话。
惊讶,诧异,各色莫名的情绪在他的眼里流转。
帝决何时这么了解一个人了?这不该是正常的逻辑吧!
帝决仿若没看到江琉月的怔愣与惊讶,几步上前就欲越过他,去找寻他那心底魂牵梦萦的人。
神皇族,哼,这次居然把手伸到了他的头上。
他不喜权力,并不代表他们能够在他头上动土。
他只是不喜而已,没说不掌控。这是两码事情,没想到居然有人想要加害于凤倾狂。
若不是凤倾狂自己主动要去那封印之地,他绝对要去那神皇楼宇毁个一干二净。
不过就是死了个千万年的人而已,有什么好稀奇,
死了终归是死了,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主宰这世界。
帝决一动,江琉月才是回过神来,脚步一错,便是拦在他身前。
心里一阵唾弃,方才做什么要答应那女子的话语,这下好了,要是拦不住帝决,他以后在她面前绝对是抬不起头来了。
“让开。”帝决淡漠的看了江琉月一眼,视线冰凉,直沁人心。
江琉月长指轻轻抚了抚耳垂上的红玉珠串,声音里带着歉意。
“我已经答应过别人要拦下你了,可不能食言。”
“你确定拦得下我。”帝决不为所动,声音里没有一丝变化,冷淡入常。
“拦不住”江琉月笑意浅浅,凤眸里光华流转,忽然面色严肃,带起了慑人的戾气。
“也要拦!”
随着最后三个字重重落下,他额间的红玉发出一阵亮光,周围的雪花忽然凝结成冰锥,朝着帝决直刺而去。
“凝雪,破!”
帝决衣袖一挥,灵光之盾罩住全身,一个瞬移,便逃脱出那冰锥桎梏。
看也未看江琉月一眼,直直掠向他的身后。
“我不同你打。”
扔下这几个字,身形奇快无比,入目只能看到一闪即逝的黑影。
江琉月看着他向后奔去的身影,唇角勾起一丝笑,随后似是在自言自语。
“不想同我打吗?怕是由不得你了。”
不过片刻,一阵怒吼夹杂戾气而来。
“江琉月,解开结界。”帝决动怒了,眉宇间已经没有了云淡风轻,那刚硬的戾气间隐隐有了杀意。
将家擅长铸器,各色兵器只要经由将家的手就会变得如珠如宝。而释放在凤倾狂所处房间周围的并不是普通的结界,而是江琉月身上通心玉的本命阵法。
这道阵法结界由通心玉所凝聚,除非通心玉的主人自动解开,否则就只有杀了主人这一途了。
江琉月无奈的双手一摊,“没办法,想过去想过来也只有这个方法能阻止你了。”
他指了指额间的那块被打磨的棱角华丽的红玉,“这块通心玉可是由我的心血做出来的,这世上可没有第二个人能解开这阵法了,要我主动,看这情况你也明白,我现在是不可能主动给你解开的。那么只有杀了我一途了,喂,你不会因为个结界就把我杀了吧!”
江琉月一边似真非假的说着,一边观察着帝决的神色。
“啊,当然了,以你的能力,若说能够强行破开这结界也无可厚非,可是吧,这通心玉所凝造出来的结界连接着我的心脉,若是你强行破开的话,我也会死。”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下巴一抬,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
“不如,你现在就杀了我吧!毕竟若是破开结界,那我可得受一番伤了,比起受伤我倒宁愿你能给我一个痛快。”
江琉月每说一句话,帝决身上的气息就冷上一分,到最后冷得已经让周围的雪花都退避三舍了。
“她是我的女人。”
五个字彰显着帝决此时的愤怒心情。
我的女人何时需要别人来护住了,居然还受了伤,还不让他看见,到底是为什么?
帝决从未尝过情爱的滋味,他的世界里亦是黑白分明。将你划入自己所保护的羽翼下,纵使你是妖魔鬼怪那也由得你嚣张肆意,何必管他人眼光和言语。
所以也不明白,凤倾狂受了伤为何不让他看见。
他的世界强弱分明,并不明白一个人的心里有多少弯弯绕绕。若是让他知道凤倾狂是被何人所伤,他势必要将那人挫骨扬灰。
正因为凤倾狂了解他,所以更不能让他知晓。
她不想,帝决到最后会变得众叛亲离。
一个人太孤单,不被祝福的爱情也太荒芜。
做人,势必要忍让些许,种瓜得瓜。不能一味的强权强势,以自己为中心的世界早晚都会坍塌成面目全非的模样。
这些,都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帝决太强了,强得太孤单,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一个人久居上位已成习惯,或许他不在意那些,但是她在意。
她不想她的男人失去那些宝贵的东西。
比如爹娘,比如师傅。
这些,帝决都不了解。
“她为何不见我?”他强忍着怒气开口问向江琉月。
江琉月看着眼前这个情商明显不过关的人,微微叹了一口气,凤倾狂的心思他倒是懂上几分。
无非就是为他着想罢了。
可惜眼前之人根本不在乎一切,这样反而适得其反。
“说不定只是不想你看见她虚弱的模样。”江琉月半开玩笑的说道。
帝决微微皱眉,“我看得还少吗?”
江琉月再一次被帝决堵得没话说,谁说眼前这人情商不高的,瞧瞧这些话说得,让人都无法反驳。
对于帝决来说,凤倾狂那简直是弱到家了,说不定随时随地在他眼里都是虚弱的形象。
“女人的心思你不懂,或许是她觉得太丑了不好意思见你吧!”江琉月含含糊糊的想要蒙混过关。
“三天。”
“恩?”江琉月疑惑的歪了歪头,什么三天。
帝决再一次复述,“三天,我只给三天时间,若是三天后她再不出现,让她明年的今天给你祭酒吧!”
祭祭酒?
江琉月顿时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威胁人不带这么威胁的,这不是已经告诉他,要是三天后凤倾狂再不出现,他就可以为自己准备一口棺材然后自己钻进去了吗?
帝决扔下这一句话便是径自飞上了一棵白